第四十四章黑道教父(1)
體育館內燈火通明,周圍的座位上有男有女,他們大都是學校裡的學生,有的是為了看籃球而來,有的則是為了看帥哥而來,場館內氣氛火暴,一陣陣嘈雜的歡呼聲此起彼伏響起,宣示著場地內球員的偶像魅力。
場地中橘黃色地板上,一身白色運動短裝,輕盈轉折的身影,正是運著籃球的付桐城。有兩個穿同樣隊服的人正在防守他,只見他帶球時把頭向右猛的一擺,整個腰在一個平面扭成了一個s型,重心立即倒向了右邊。在他右邊防守的球員幾乎是下意識的跟著重心右移,向付桐城即將突破的方向封堵他的路線。本來是兩個防守隊員的關門,中間出現了一條空隙。付桐城幾乎就是在防守隊員重心跟著他傾斜的同時,一個直拉,瞬間又把重心拉了回來,閃電般向兩個人中間的那條露出的縫隙衝去。不過另一個防守隊員經驗非常豐富,就在付桐城做向右假動作時,他就沒有隨便移動自己的重心,幾乎就在付桐城衝到這條縫隙前的同時,他用一個迅疾的平行滑動,又一次做了個二人防守的關門動作,令付桐城的突破毫無辦法。體育館內圍觀的眾人發出一聲驚歎後,又接著發出了一聲歎息。但顯然這個突破並沒有就此結束,付桐城又一次擺頭扭身,做出了第一次做出的假動作。剛剛被欺騙的防他右邊的那個隊員因剛才失去防守位置,對於是否需要跟著付桐城這個動作移動重心稍微猶豫了一下,付桐城的假動作立即成了真動作,藉著提前移動的重心,身體如一道閃電般從右邊防守隊員的身旁穿過,三步就到了籃下。剛剛在付桐城左邊防守的那個球員顯然是個防守高手,在伏桐城到籃下的同時他也幾乎同時衝到了籃下高高躍起,巨大的手掌遮天蔽日,已經封堵了所有的上籃路線。只見付桐城身子在空中做了個誇張的扭曲,身體在空中又向左側滑翔了近一米,躲過了防守隊員的封蓋,同時把籃球從右手換到左手,一個反勾,球輕盈的擦著籃板進入籃筐。觀眾已經被這一幕驚呆了,根本就忘記了反應,整個體育館內都變的鴉雀無聲,好一會兒才有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接著掌聲越來越多,最後匯成一股洶湧的聲浪,幾乎把體育館的頂棚都掀翻了開。
站在場地邊觀看的我也在一下一下的拍著手掌,同時流露出的還有一臉淡然的微笑。我當然不是有閒情逸致來看付桐城的籃球表演,對那東西我可是一竅不通。我來此的目的是為了和付桐城決鬥的,當然決鬥的內容就是籃球。經歷過人妖男事件後,我充分理解到了在對方最擅長的事情上擊敗對手所能夠給對方造成的精神打擊,這種勝利簡直是對情敵最殘酷的懲罰。所以我選擇了用籃球來回應付桐城的挑戰請求,而且比的還是他最擅長的突破。我防他突,如果他進球了是他贏,如果我斷球成功是我贏。回去把這事跟余飛一說才發現自己被騙了,原來籃球中突破要比斷球容易的多,特別是防守的人只有一個的時候。不過想了想,我也覺得無所謂,在絕對速度遠低於我的情況下,付桐城根本沒贏的可能,無論他玩什麼花招也沒用。
我之所以敢響應付桐城的決鬥請求,是因為駱琳前幾天去她實習的醫院複印實習病歷去了,加上路上的時間,她回來也要在一個星期後了。前些天付桐城這不長眼的小子,我在場的情況下還屢屢登門騷擾,讓我一直想找機會教訓他,只是礙於駱琳,才沒給他苦頭吃。如今趁著駱琳不在,當然要找機會好好羞辱羞辱他,讓他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
自駱琳走後,我也不好再住在公寓,這些天又住進了寢室。關於公寓的居住權可是惹了我滿腹的怨言,不知為什麼那個薛冰芸就是不肯讓出另一個房間的租約,非要和我們一對兒戀人同住在一個屋簷下,搞的我們兩個在客廳都不敢怎麼親熱。還好我們兩人都是耳目聰敏之人,這些天倒也沒出什麼意外。只是這樣一來,同女朋友接個吻還得時刻保持警惕,那滋味可絕對不好受。我也嘗試著勸駱琳和我一起搬出去住,她又捨不得這個住出感情的地方。當我委婉的提出讓她出面趕走薛冰芸時,她卻不高興了,臉色一沉,張口就沖沖的來一句:『好呀,正好多出個房間你來住,省得整天晚上纏人。』一句話就打消了我要求她趕走薛冰芸的念頭。
只是駱琳她是舒服了,身邊既有可愛的妹妹又有深愛的老公,愛情、友情都不缺了;我這個掛名老公卻被折騰的夠戧。每次她們在浴室裡嬉笑打鬧的燕語鶯聲傳入坐在客廳的我的耳中,不啻為對我精神的一種酷刑折磨。出來時薛冰芸也不知道避嫌,跟駱琳一樣只圍著一條粉紅色的大浴巾,在我面前晃來晃去,讓我別提有多尷尬了。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才好,還得強自抑制自己的色心,以避免出醜。畢竟,如果色咪咪的看了駱琳,就讓旁邊的薛冰芸看了笑話;如果色咪咪的看了薛冰芸?那後果絕對跟抱著火藥桶點煙有同等的危險係數。而駱琳非但不為薛冰芸的暴露著裝吃醋,反而是饒有興致的欣賞我窘迫無措的難受神態,讓我不由得在肚子裡懷疑,她是不是確實有輕微的虐待傾向。這些還不算什麼,最讓我覺得無法忍受的一點是駱琳從不和我鴛鴦共浴,理由就是浴室芸妹妹也要用,讓我幾乎恨不得立即把她那個什麼妹妹給扔出窗戶外面去。
駱琳這次臨出門前倒是大方的把公寓的鑰匙留給了我,讓我這些天住她房間,彷彿根本忘了同一個屋子裡還住有個薛冰芸。經過這麼多年脂粉堆裡打滾的生涯,我當然知道駱琳話裡的意思言不由衷。如果我真的在她不在的時候老老實實的住在公寓,就算什麼事也沒發生,她回來後也會變成有事。所以我很明智的拒絕了拿她的鑰匙,說要回學校寢室跟久別的兄弟聯絡感情。在與她揮手告別前,我分明看到了她眼睛裡藏著的那絲喜色。
為了徹底根除付桐城的糾纏,我趁著在學校的機會接受了他的挑戰。而隨著這次挑戰的公佈,我這個「大一新生」的身份也徹底曝光。自此關於我來歷的謠言便立刻變的鋪天蓋地,有說我是高中時期就認識駱琳的,也有說我只是駱琳找來的臨時擋箭牌,而最有意思的一個說法是我有黑社會背景,是通過用強的辦法得到火玫瑰的。我不知道他們怎麼會有這麼豐富的想像力,只為他們的說法感覺到好笑。就我的瞭解,駱琳雖然在學校裝出溫柔若水的樣子,其實性子十分剛硬,如果誰在這種事情上對她用強,肯定只能得到玉碎的結局。更何況這世上有能力對她用強的也絕對不會超過二十個人,如果不比生死搏殺,只比格鬥技巧的話,她的綜合實力幾乎與我接受完美生命體實驗前差不多,絕對是個不容易對付的角色。
收回心思,目光回到球場上時,付桐城已經熱身完畢,正向場地周圍狂熱歡呼的球迷揮手致意,眼睛裡射出的是絕對自信的神光。
我笨拙的登場方式立即引起一片巨大的噓聲,和付桐城受到的待遇比起來可真是天壤之別。這次來看球賽的只有一小部分是球迷,絕大多數人是因為我們的比賽同火玫瑰有關才到此捧場,對我這個「大一新生」的態度可想而知了。
隨著一聲哨響,比賽開始了。付桐城拿球面對我時並不急著突破,而是充滿挑釁的看著我,在我面前快速的拍著皮球。週遭立時響起陣陣聒噪的叫好聲,那些聲音恨不得他立即用超絕的球技玩死我。
聽著這些嘈雜的噪音,一絲輕笑浮上了我的面龐。我突然改變了主意,決定用另一種更有趣的方法來解決我們之間的這次賭鬥。
隨即我的臉上露出被他戲弄的氣憤,猛的向他手中的球撲去。他一個急速胯下換手,球到了另一隻手上,同時一個加速,從我失去平衡的身體旁斜擦而過。
我笨拙的動作和狼狽的姿態立即惹的周圍學生哄笑出聲,只是誰也沒有看到我那看似因身體失衡而亂舞的右手在兩人擦身而過的一瞬間,從腋下穿過在付桐城的運動短褲褲帶上觸了一下。運動短褲的褲腰通常都有雙重保護,一條鬆緊帶和一條布質帶,兩個都斷掉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可它們今天碰到了我可以瞬發絕對力量的的食指和中指,其命運可想而知。而憑藉著我高超的意動之識,沒有人能看出我剛才的真實目的,都以為我不過是個被付桐城輕鬆突破的倒霉菜鳥。就連付桐城也沒感覺到我對他做的事情,因為當時我的出手計算精確,他腰上根本沒受什麼力。
就這樣,他閃過我之後雙手持球準備上籃,速度加的很快,卻在一片驚呼聲中被滑落到膝蓋的短褲絆倒在地,「碰」一聲巨響,他摔倒在地板上,籃球也脫手滾了出去。整個場地靜的能聽到落針的聲音,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場地中央那白生生的屁股和隱約暴露的另一個限制級事物,一時間都不知怎麼反應才好。
我慢悠悠的繞過他,彎腰撿起地上的皮球拿在手中一臉怪笑看著他道:「嗨,我斷到球了,你輸了!」
場地周圍的觀眾這才反應了過來,立刻響起了尖銳刺耳的尖叫聲和口哨聲,噓聲也隨之如海嘯般響起,比我剛才聽到的還要高很多分貝。口哨當然都是男生吹的了,只是這尖叫的女生中不知有多少是因為第一次看到男生那個部位受到驚嚇,又有多少是因為終於能看到夢中情人的寶貝而發出的驚喜之音。
伏桐城也不抬頭,只是趴在地上不動,額頭青筋暴起,臉色紅的發紫,顯然這個意外讓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好了,連短褲都不知道提起。
目的既然已經達到,我自然不再廢話什麼,悠哉悠哉的離開此地。至少,據我的判斷,像他這種一直一帆風順又自大自負的人,受到這樣的羞辱後是絕對不會再留在這個學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