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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極限生存 文 / tianshi9047

    第二十三章極限生存

    第二項測試終於就要開始了,我已經按奈不住自己興奮的心情,因為明天開始我就可以正式出基地了。這真是個意外的驚喜,考試的後一項內容只有前一項通過了才能夠知道,當接到要到雲南西雙版納的原始森林去做極限生存測試的消息後,我簡直如同中了大獎般高興。現在我再也不用為了出不去基地而發愁了,到了原始森林再偷偷溜走,這樣他們最多上報一個人員在極限生存的測試中失蹤。這樣,我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去報仇了。我敢肯定以我現在的實力,如果能找到羅豬人,我可以輕鬆的把他的骨頭一截一截的拆下來,其他的人就更不用說了。極限生存測試總共十五天時間,十五天,對我來說已經足夠逃出任何一個原始森林了。

    在我快要入睡的時候,教官突然來到宿舍找我。跟著他出去後,心裡不禁有點奇怪,這麼晚了還找我有什麼事?這也不像是教官以往的作風。

    看著他一直在走,背影在暗夜中顯得空前的凝重。直到一處無人的所在,教官才停下了腳步。他並不轉過身子,背對著我沉聲道:「9047,你是不是已經決定了到西雙版納後就逃出spo?」

    我悶聲不語,因為我既不想騙他,也不願承認。

    教官似乎不想讓我看到他的表情,依舊背對著我,淡淡道:「如果你真有這個決定那就立即取消!我還不想這麼早就失去我最優秀的學員!」

    「為什麼?」我搶白道。

    「也許不該讓你知道,但是如果我不說,你是無論如何也要出逃了吧?」教官的聲音很低沉,還從沒有聽到過他用這種語氣說話。

    「我要知道確切的理由!」我輕聲道。

    這次機會對我來說太珍貴了,後面的測試能否通過還不好說,而就算通過了,要熬到中隊長那也是遙遙無期的事情,作為spo正式成員逃走的希望則更為渺茫,說不定哪天就永遠消失在某一個戰場上,再也沒有機會報仇了!

    「好吧!你有沒有耐心聽一個故事?」教官沉聲問道。

    「是你的故事吧?教官?我對你的故事可是非常期望呢!」我微笑著回答道。

    教官並不置可否,只是平靜的開始了他的講述。

    「從前在特戰隊有一對好兄弟,一個性格很狡猾,總喜歡佔別人便宜;另一個則很真正大度,從來不同他計較。不知怎麼的這兩個人就成了好朋友,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為對方擋過子彈,感情比親兄弟還深。狡猾的是小弟,正直的是大哥。本來一切都很好,直到兩人同時進入spo。進入spo後,大哥憑藉著優異的表現升至中隊長的位置。從此空閒時間多起來的他竟然在外面談了個女朋友,兩個人愛的死去活來,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他們甚至在自己身上刺上對方的名字來表明至死不逾的愛情。小弟勸過大哥很多次不要動真感情,可大哥總是一笑置之。大哥甚至告訴小弟,如果他戰死就把他的骨灰交給他的未婚妻,不過在這之前一定要把他刻著未婚妻名字的那塊皮先剝下來。只是萬萬沒想到先死的競是大哥的未婚妻!

    得到消息的大哥雙目變的赤紅,那張從未發怒的臉顯的無比猙獰。他只是靜靜的坐著,三天三夜,一動不動。小弟來勸過很多次,讓大哥想開點,可大哥還是動也不動。

    組織上交代小弟看住大哥,因為有消息說大哥的未婚妻是被一個當地的黑社會組織青木幫的頭目逼姦未遂從四樓跌下摔死的。這個頭目在當地極有勢力,大哥的未婚妻家告狀無門,這才想到找大哥這個他們眼中的軍隊大官幫忙找門路告狀。組織告訴小弟一定要看住你大哥,否則他會很危險。小弟不知道意思是指大哥對別人很危險,還是指大哥本身很危險。在小弟一次去廁所回來後,大哥不見了。

    當天夜裡。天色青冷陰黑,空中一直飄著濛濛細雨,冷冽的風激盪著嗚嗚的輕鳴。第二天一大早,傳來消息,昨夜死了81人。青木幫63名成員無一得脫,頭目一家十四口慘遭分屍,其中包括那個頭目兩歲的女兒。基地攔截他的守衛三死一重傷,派去追他回來的兩個spo成員慘遭拳殺!小弟知道,大哥瘋了!

    組織提議讓小弟去殺了大哥,好給他留個全屍。小弟不知道是因為不忍還是害怕,竟然退縮了。

    三天後,大哥回來了,是被分成84塊帶回來的。小弟似乎還能夠看到大哥那只圓睜的眼睛中的憤怒與不屈。

    在廣場上對大哥的屍體的展示中,一個隱藏在暗處的組織——『暗魂』浮上了水面。『暗魂』是為了防止spo隊員失控而存在的一個組織,他們存在於暗處,一旦需要出現,他們會立刻輕易取走你的靈魂。小弟當時異常憤怒,但他卻沒敢衝上去,因為那二十多個人身上流露的殺氣讓他的兩條腿不自覺的打哆嗦。

    後來他才知道特戰隊的退役後因習慣了那份殺戮的氛圍,不願就此終了餘生,最終被組織招攬組成了『暗魂』。『暗魂』總共約三十個人,訓練的科目只有一個——圍殺。任何失去控制的spo成員也逃不過『暗魂』的追殺!『暗魂』在追殺過程中也有損耗,像大哥那一役就損失了三個成員,但沒有誰能夠同時對付他們三十個人。以後他們的補充都是從spo退役人員中不願失去記憶又完全健康的人中挑選。後來,即將退役的小弟非常厭惡『暗魂』,又不願就此失去對大哥的記憶,於是就挑中了役顆地雷,換上了一條假腿!」

    教官低沉的話語告一段落,我的心已如同翻江倒海般起伏不已。如若真如教官所說,我如果要報仇豈不是還要搭上自己的一條性命?就算我想以命換命,可是仇人不止一個,很可能仇剛報了一半我就已經魂歸西天了。

    我使勁咬了咬嘴唇,顫聲問道:「那……『暗魂』追殺的標準呢?」

    教官轉過身,一臉凝重道:「背叛,殺人,強姦。『暗魂』只殺這三種人。背叛的人排在首位,如果你明天出逃,就一定會被列入背叛的行列。也許你還沒有報仇,就已經被追上分屍了!」

    我定了定心神,道:「我會考慮清楚的!」我在心裡盤算著十五天時間能否報的了仇,找到小叔也許不難,但是想找到羅豬人實在是太困難了!

    教官突然大笑道:「哈哈!你先回去吧!今天的話只不過是我無聊編的故事,看把你嚇的!眉頭皺的跟小老頭似的!小心小變老!哈哈!」

    「我靠!你又玩我?」我怒不可遏,一跳而起。

    「玩你?我對男人可沒有一點興趣!哈哈!哈哈!」教官大笑著轉身離去,我則停在原地沉思起來。

    杜教官的話不知道是真是假,看他的表情又不像是在開玩笑。可是他做的表情十次裡九次都是假的,而且很難辨別真假,我是不是要因為這些話就暫時先不考慮逃出去報仇的事情呢?一時之間我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好。

    第二天一早,我們b組20人乘坐一架軍用直升機,全副裝備的進入了西雙版納原始森林。其實自從規則一公佈,我就打消了逃走的念頭。極限生存測試並不是單獨一個人進行,而是分成兩個人的一小組,共同都必備的是地圖一張,指南針一個,呼救器一個。十五天內到達目的地者算合格,每小組自選裝備,丟棄裝備者不合格,拋棄隊友者不合格,按響呼救器者不合格。這樣的奇怪規則,就算沒有「暗魂」存在,我如果偷偷溜走,林東定會按響呼救器,到時候恐怕我還沒走出森林就被抓住了。

    莽莽叢林中陰暗潮濕,只有偶爾幾縷光線透過層層的樹葉照射下來,空氣中充斥著濃重的**落葉的霉臭氣息,腳下厚達近一米的落葉泥讓我們更是舉步維艱。白天已是暗無天日,到了晚上更是伸手不見五指,整個行程極為艱難。晚上行進時只能偶爾打開手電看看指南針,如果開的時間稍長,必定有鋪天蓋地而來的昆蟲,不但有可能混有有毒的小昆蟲,而且這些蟲子直往耳朵、鼻孔裡鑽,讓人極為噁心。

    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我和林東都已是面色菜青、虛弱不堪,只是蹣跚著走在陰暗的密林中,毫無意識的重複著自己的動作。

    體力的虛弱與過度的負重讓我終於忍不住罵了起來:「他媽的!都是你這臭小子!選什麼不好?淨選些廢品!竟然選了兩個十幾斤重的雨披?這幾天你看到下雨了嗎?」

    林東委屈的反駁道:「老大,我怎麼知道這次的原始森林不下雨?在基地裡的都是幾小時下一次的!」

    我聽到他的話,登時火冒三丈,忍不住怒罵起來:「你他媽地理怎麼學的?基地模擬的是熱帶地區的原始森林,屬於雨林;我們現在要走的是亞熱帶原始森林!這兩個怎麼會一樣氣候?」

    林東滿臉尷尬,道:「我……我初中地理學的不好。」

    「最可恨的是你這小子居然連水都不帶,竟給我領了兩個空水壺?」我恨恨道。

    「我以為可以隨時接雨水,覺得水壺裡裝著水也是增加重量,就把水都倒掉了。」林東一臉的無辜表情。

    「……」他的話讓我哭笑不得,忍不住埋怨道,「早知如此,當初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跟你一組!」

    林東有點不高興了,試探性的問道:「老大,你選武器不也選錯了嗎?」

    「什麼?我會選錯?我選的這兩把槍可都是最好的!這把是以色列最新式的重機槍,tm-21,射速5000發/分,射程達2000米,800米內可以穿透45mm厚的壓縮鋼板,可以說是當今世界上威力最大的步兵單兵作戰武器,甚至可以和輕型坦克相對抗。另一把槍是美國最先進的激光鋁熱離子狙擊步槍,以前可是只掛在飛機上使用的。它由激光矯正瞄準,無後坐力,射擊偏差在每百米1mm之內;靠特製電池射出的鋁熱離子流溫度達3000度以上,而且以接近光速的前進速度可以輕易穿透兩米半的混凝土牆體,可以說是世界上穿透力最強的單兵槍械。這兩樣偉大的武器被我選中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我努力做出一付為他著想的樣子,心裡卻直打鼓。以前在槍械訓練時這兩件武器只是讓我摸了一次,極其不過癮。當我負責為我們兩個挑選武器的時候,看到這兩件我傾慕已久的武器我的眼睛都直了!為了能夠痛痛快快的暢玩十五天,自私心理作祟的我幾乎毫不猶豫的選中了這兩件重型兵器。

    「老大!你也不想想你的兩件武器有多重?tm-21在武器使用教程上被標明為四人抬步兵武器,鋁熱離子槍本身槍重就有87斤,光這兩種武器就重200多斤,不比我選擇的雨披重多了?」林東苦著臉反駁道。

    「去!你的雨披怎麼能跟我選的槍比?你選的雨披是廢品,還不能丟掉!我選的槍可又用多了!」我順手給了他一個響頭道。

    林東似乎根本不服氣,接著道:「老大!你選的槍有用?先不說tm-21根本就沒開過一下,就你那什麼世界第一穿透力的鋁熱離子槍更是半天不到就因為電池受潮不能用了,根本就是廢鐵一塊嘛!」

    我老臉一紅,斥道:「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我選這麼好的武器還不是為了以防萬一?到時候猛獸來了誰救你?還不得靠這些武器?」

    林東痛苦的哀號道:「猛獸?這幾天連個兔子影都沒見到過!要能有個猛獸也好,我就能填填肚皮了!」

    我也忍不住跟著罵道:「說起來我就生氣!誰他媽的說原始森林動物豐富?出去後我非把編地理書的那傢伙拉出來揍一頓不可!害得我以為只要又武器就可以輕輕鬆鬆的捕獵填飽肚子,結果他媽的就只能見到不能吃的蟲子!」

    「唉!老大,不行了!我走不動了!」林東痛苦的叫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願起來。

    「喂!你這小子!武器、雨披都是我背,你輕裝上陣倒先不行了?」看到他這樣,我大聲責問起來。

    「老大,還不是你認的那種什麼鮮美多汁可以食用的樹頁,讓我拉肚子拉的腿都軟了,也不知道你的《植物辨認學》是怎麼一次就考試得滿分的?」林東坐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埋怨道。

    我臉上一紅,道:「誰知道書上的跟實物差了那麼多呀?我不也在陪著你小子拉嗎?」

    「唉!老大!你是超人我是普通人,沒可比性的。我現在是說什麼也走不動了!」林東苦著臉賴在地上再也不起來了。

    我一會哄,一會罵,可是他就是不肯起身。我現在也已經是負重極限了,不可能再背著他,看著他耍賴皮不肯起來,我也是毫無辦法。突然間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胡蘿蔔引毛驢的故事。運用偷學自教官處的技巧,我做出一付垂涎欲滴的表情,猛的抽了抽鼻子,大聲驚叫道:「烤肉!哇!好香呀!」也不等林東問話,背起東西就走。

    林東聽到我的話,立刻兩眼放光,手腳並用的爬起來,也不等我竟飛步走在了我前面。

    害的我在後面大叫:「林東,你他媽慢點!你想累死老大呀?」

    約莫走了有多半個小時,轉出一座小山包地形,眼前地勢變的極為平坦,樹木看起來也矮小了很多,空氣更是一下子變的乾燥清新起來。面前是一塊足球場大小的草坪,草色嫩綠,草高約三四寸,整整齊齊,跟修剪過一樣。

    在那潮濕腐臭的空氣中呆了那麼久,終於能夠呼吸到這麼新鮮的空氣,我忍不住歡呼了一聲,大大的吸了一口氣。

    咦?怎麼有烤肉的氣味?不會是我餓的出現幻覺了吧?原始森林裡會有烤肉?

    惘然間扭頭一瞧,林東那小子竟已經撲到草坪中間,跪在地上大吃著什麼東西。再仔細一看他手中拿著的,赫然是——烤肉!

    頓時我的眼睛都直了!二話不說,衝上去就搶。兩個人你爭我奪的把一整架烤肉都如同風捲殘雲般報銷個精光,吃完後躺在草坪上邊剔牙邊痛呼沒吃夠。

    我略感奇怪的問林東:「你怎麼知道這裡有烤肉?」

    林東不好意思道:「我也不知道,不過老大你一說烤肉,我隱隱約約的有感覺,就順著感覺來了。」

    「哈哈!我真是天才!隨便編個謊話竟然夢想成真了!」我得意洋洋的自誇著,旋即略感奇怪的問道,「不過原始森林裡怎麼會有烤肉呢?」

    突然發現林東的眼睛直通通的看著一個方向,目光中夾雜著驚異與恐懼。

    我奇怪的順著他的目光一看,別墅!真正的別墅!剛才因為那片小樹林的遮擋沒有看到,現在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別墅的一角。

    「哇!我發了!可以大快顳颥了!」我高興的笑著跳著,猛然間想到不對,笑聲噶然而止,一把卡住林東的脖子怒問道:「怎麼回事?我們現在應該在原始森林的中部,怎麼會有人蓋別墅?」

    林東苦著臉,喃喃道:「這個……這個……」

    我一把搶過地圖,攤開來澄著林東問道:「現在我們位置在哪裡?」

    「這……我……我也不大清楚!」林東漲紅著臉回答道。

    「什麼?你不清楚?」我一跳而起,差點想一拳打過去,「你不清楚這些天你是怎麼指路的?」

    林東一幅驚恐的表情,顫聲道:「老……老大,我初中地理學的不好,不太會看地圖!」

    「又是初中地理?不會看地圖你不能早說?還搶著指路?」他的話讓我差點七竅生煙。

    「我……我看老大背東西太累了,想幫老大分擔一點嘛!」林東的神情還挺委屈。

    「你他媽也不用不懂裝懂呀?」我心情極為煩躁,惡狠狠的接著罵道,「你他媽去原始森林來回走三天試試?你想害死我呀?耽誤六天時間,你讓我怎麼能夠按時到?都是你這個笨蛋,這次真的玩完了!」

    林東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道:「老大,不是還有兩次機會的嘛!」

    「夜長夢多你不知道嗎?」我惡狠狠道。

    正在想怎麼修理林東這小子以洩私憤,忽聽肚子「咕——嚕」一聲響,這才發現自己還是特別餓。轉念一想,反正已經走錯了,就先填飽肚子再說吧。於是順手給了林東一個響頭道:「臭小子,反正已經來了,就先到別墅裡找點吃的東西再說!」

    林東還驚魂未定,以為我是在諷刺他,連忙道:「老大,我知道在這裡吃東西是揀,到人家別墅裡去吃那就是偷了!我絕對不會因為這一點兒小小的飢餓就有所退縮的!我一定要和老大抓緊時間,爭分奪秒,和天鬥,和地鬥,爭取在十五天內到達目的地!」

    我白了他一眼,訓斥道:「去你的!少在這裡瞎吹了!前兩天怎麼不見你有這雄心壯志?我要想過關,和你劃清界限是唯一可行的方法。現在既來之則安之,先吃飽了再回去,我不是開玩笑!」

    由於近段時間長期和杜教官相處,耳濡目染下早就對輕微的違法亂紀不放在心上,所以才決定先去偷點東西吃,可能這就是所謂的近墨者黑吧!

    林東自然唯我馬是瞻首,再說填飽肚子目前來說也是他最為迫切的生理需求。

    把武器隨便找個地方一藏,(反正重的要命,也不虞有人偷走)我兩就輕輕鬆鬆的翻過透綠牆,進入了別墅的院子裡。整個別墅挺豪華的,也有些簡單的報警裝置,不過這些東西對於我們來說就如同兒童的玩具。輕易避過後潛入廚房,打開冰箱,立刻眼睛都直了。麵包、蛋糕、雞蛋、火腿、可樂、啤酒、燒雞、烤鴨……應有盡有,讓我們差點歡呼出聲。

    當下不由分說,兩人一人一瓶可樂,咕咕嘟嘟的狂到進嘴裡先解這些天的缺水之苦。等到把整個冰箱裡的東西都一掃而空,我們兩個都捧著漲的鼓鼓的大肚子坐在廚房的地板上相視而笑。

    感受著由極度飢渴進入酒足飯飽後的舒適愜意,我滿意的打了個飽嗝,笑罵道:「他媽的!你這小子倒也找了個好地方!」

    林東看到我已經不再生氣,滿面笑容的討好道:「老大!看,我就是有先見之明吧?」

    正說話間,林東神色陡然一緊,道:「有人來了!」

    現在我們如果被發現,就成了特種部隊成員訓練中偷竊居民食物,那人可就丟大了!又不可能殺人滅口,最後等待我們的肯定不是禁閉就是跑圈。我倆個慌亂的竄出廚房,躲在了客廳的大沙發背後。沙發為紅棕色意大利真皮,寬約一米,長約五六米,寬厚的靠背足有一米半高,看起來極為奢華。不過這也為我們提供了最好的掩護,蹲在沙發背後根本就不虞被客廳裡的人發現。

    聽腳步聲進來的是兩個人,經過客廳沒做停留就直接進了廚房。從裡面傳出的驚叫聲和爭論聲聽出是一男一女。

    聽語氣那女的似乎很不高興,從廚房裡走出來邊走邊埋怨道:「都是你!去洗洗手還動手動腳的,耽誤那麼長時間,烤的肉都被野獸偷吃了!現在可好,廚房吃的東西也沒有了!」

    男的聲音聽上去略顯蒼老,只聽他『淫』笑著道:「我們可以先吃點別的嘛!我現在可餓壞了!」

    女的斥道:「就知道顧你自己!你答應給我辦的美容院怎麼樣了?」

    男的大聲道:「我堂堂猛靖縣縣委書記,這點小事兒能難倒我?別提那些煩心事兒,來,我們好好親熱親熱!」

    女的似乎被推坐在沙發上,只聽她嚷道:「放手!你都不怕有人進來了?東西都被偷了!」

    男的更急了,喘息著道:「警報器一個都沒響,肯定是老鼠!我等不及了…唔…唔…!」接著便傳來一陣嘖嘖的親嘴聲。

    他媽的,又是一個標準的貪官污吏包養小蜜!那聲音讓近在咫尺的我聽的直犯噁心,忍不住小聲嘟囔著罵了句:「真他媽的想把男的打翻女的強姦!」

    那女的似乎聽到了點聲音,竟推著男的嚷道:「我聽到老鼠聲音了!好像在沙發後面!」

    我倆都是一驚,慌忙找地方躲藏。可身後就是牆,前面是沙發,想從兩邊逃走除非能變成隱形人!現在的我們倒真成了牆角里的耗子——無處躲藏了!

    我正急的六神無主,那女的已經把頭從沙發靠背上方伸了出來。一時之間與她四目相對,不知所措。

    那女的卻是突然大叫一聲:「鬼呀!」

    我在她驚叫的同時一躥而出,輕輕一掌斬在男的後頸。那男的還只顧在女的後頸索吻,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就被打暈了。轉身再看那女的,已經身子軟軟的倒在沙發上,看樣子是嚇昏了。

    倒在沙發上的兩個人雖是衣裳不整,可也沒進行到那種傷及大雅的程度。男的五十多歲的樣子,身材矮矮胖胖,頭頂已經禿了,從髮根處閃現的點點銀絲可以看出頭髮顯然是染黑的。女的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身材挺好,相貌倒也普通,整個人濃妝艷抹,離老遠都能聞到一股嗆鼻的香水味。

    看著這躺倒的兩人,我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想起剛才那女的驚恐的眼神,我摸了摸臉,問林東道:「喂!林東!我真的有那麼醜嗎?竟然被誤會成鬼?」

    林東笑著道:「不是了!老大,我們這兩天本來就因為吃樹葉中毒而臉色青綠,剛才蛋糕又是你一個人搶去吃了,沾的滿臉奶油,這種青白相間的臉色確實很嚇人的呀!」

    我伸手就給了他一個響頭,罵道:「你這臭小子!為什麼不提醒我?」

    「我本想說的,可是他們回來的太快了。我沒機會說出來呀!」林東的神情頗為委屈。看了看我並沒有真的責怪他的意思,轉而討好的笑著道:「現在我們也不錯呀!要不是老大你臉上的奶油,我們現在說不定已經被認出來了呢!」

    我苦惱的撓撓頭,思考著該怎麼做善後的工作。突然腦中靈光一現,我翻開地圖查找了一番,然後走進別墅的臥室轉了一圈。出來後我的手上已經拿著兩盒避孕套,順手扔給林東一盒,一邊拆著自己手中的這盒,一邊道:「一人一盒,趕快抓緊時間!」

    林東驚奇的問道:「老大!一盒全部都用完嗎?」

    我一楞道:「當然全都得用了!你問這幹什麼?」

    林東突然苦著臉道:「老大,我體力有限,恐怕做不料十次,你就辛苦辛苦,替我分擔半盒吧!」

    「做什麼十次?」這次換到我驚奇萬分了。

    林東涎著臉,『淫』笑道:「老大,你不是要強姦那個女的嗎?這套不是你找來準備用的嗎?」

    「去你的!」我順手給了他一個響頭,「整天想的都是什麼?我隨口一句話你就當聖旨了?在原始森林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聽話?」

    「不做了嗎?」林東掩飾不住臉上的失望。

    他媽的,這小子跟著教官的時間不足我們的三分之一,怎麼也學的這麼『淫』褻好色?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通過測試要緊!」

    「我們還有可能通過嗎?」一聽到要再進入原始森林,林東的臉立刻皺的跟苦瓜一樣。

    「可能?可能都是由我們自己創造的!」我刷的一聲打開地圖,指著上面的一個小點道,「看,我們現在應該在這裡,也就是那個貪官口中的猛靖縣,大約偏離出發地點130公里左右,從地圖上看我們已經出了原始森林的邊緣。喏,這是我們的集合地點,距離集合地點約三十公里的地方有我們的一個補給小鎮——猛元。而從猛靖到猛元有直通的公路,現在的我們只需要換身衣服租輛汽車,就可以順利的很快到達猛元鎮。到達後,只需要穿過軍事封鎖線,再步行三十公里就可以到達集合地點了!」

    本以為林東會反對這樣作弊,沒想到我話音剛落他就一跳而起,高興的大叫道:「老大!你真是天才!」

    我得意的點點頭,道:「先把這個貪官保險櫃裡的錢借來點用用,這裡又找不到塑膠手套,只好用這些套代替了。一隻指頭上套一個,借錢的時候就不會留下指紋了。」

    林東一聽到可以這樣輕鬆的過關,早就高興的屁顛屁顛的,搶著去找保險櫃了。

    我們順利的打開了保險櫃,可惜只看到三萬多元,可能是那傢伙怕被查不敢放在這裡面太多。我們也沒工夫慢慢搜尋,捲起保險櫃裡的錢就直奔衣櫃而去。

    在換衣服的時候我們卻遇到了點小小的麻煩。那貪官雖說比我略低了些,但是他身材較胖,我穿他的衣服還沒什麼破綻。林東可就不行了,他高出那貪官太多,衣服穿在身上一眼就能看的出是偷來得。正苦惱間,我突然靈機一動,一片笑容浮上了我的面龐。

    看著我的奸笑,林東本能的向後退去。我卻根本不容他分說,三下五除二為他換上了一套貪官情婦的衣服。看著林東穿著那種衣服,滿臉的不願意,一幅垂弦欲滴的神態加上他那秀氣的面龐,與美女倒還真有七分想像。我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不顧林東的強烈反對,又把那個小蜜的化妝品在他臉上好好的塗抹了厚厚一層。打扮下來,林東竟顯得亭亭玉立,一付嬌柔美女的模樣,如果不是胸部太平,還真不容易判斷出是個男的呢!既然做到這一步了,我也就一不做二不休,又從枕頭上撕下兩團海綿,塞進一個乳罩裡為他做了個假胸。他看到反抗也沒有用,只有乖乖的任我擺佈。當然,我也沒有一直用恐嚇、逼迫的手段,還時不時的安慰他,一邊訴說著他這樣犧牲對我們考試過關的好處,一邊訴說著我也想這樣裝扮,既有趣又好玩,只是自己長的沒他帥,再怎麼也扮不像。說這些話的同時還做出一付又妒忌又痛不欲生的表情。看到他最終苦著臉認同了我的作法,雖然肚子裡笑的發疼,卻也苦苦憋著不敢讓他有絲毫發覺,這種情形簡直如同在忍受酷刑一般。

    我們兩個把原來所有的衣服鞋襪打包裝好,然後又找了一個大箱子把所有的用品包括武器也全部拆成零件裝好,開著那貪官的私車順著路牌的指示向猛靖方向開去。

    車子沒敢開進城區,害怕被別人認出車子來。我們兩個人在城外找了個地方先把車藏了起來,東西暫時就放在車上,當務之急是找家衣服店,因為看情況林東的忍耐已經到了爆發邊緣了。如果他一時控制不住露了餡兒,那可就前功盡棄了。我兩在巴掌大小的城區裡轉了一圈,又找人夾纏不清的問了半天,才找到一家小的可憐的衣服店。很快選好了幾件,我先換上了比較合適的衣服,林東現在換太過突兀,只有到車上再換了。

    剛出店門口沒幾步路,忽然聽到後面有人喊道:「前面的,停一下!」

    我心裡一驚,尋思道:「難道那個貪官竟然提前醒了?如果他確實能夠在這裡一手遮天的話,那他敢報案也是不無可能的。若是和這裡的警察起了衝突,這件事情肯定是怎麼也不可能瞞的過去的!」

    林東也略顯得有些緊張,我們倆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去。一看之下,我登時火冒三丈,剛才叫我們嚇我們一大跳的竟然是個相士,只見他正從一個簡陋的相攤快步向我們走來。

    「你有什麼事?」為了不顯露行跡,我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怒火沒有罵出口來。那傢伙三十歲左右,長的賊眉鼠眼的,看上去很不舒服。自從小時侯那次莫名其妙、似夢非夢的經歷後,我對相士的印象可是十分惡劣,何況這傢伙還平白無故的嚇我一大跳。

    「小兄弟,你最近有大災呀!」那傢伙一臉討好的笑容,故作神秘的低聲道。

    我眉頭一皺,對他的話根本就不相信,冷冷道:「你怎麼知道?」

    那傢伙陪著笑道:「我當然知道了!我是看相的嘛!你只要肯花點小錢,我包你去病除災,一點兒事都沒有!」

    看他故作一付信誓旦旦的樣子,我輕笑道:「那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只見他一指林東,道:「這是你的小情人吧?」

    聽到他的話我差點笑破了肚皮,這傢伙居然這麼快就露了底!所謂的看相根本就是胡暈瞎蒙嘛!

    我微笑著不置可否,反正現在這樣被誤會對我來說也更好。至少以後如果要有人想調查我們會更困難一些。

    那相士看我沒有反對,就像被打了一劑強心針,立刻興奮起來,接著大侃特侃起來:「你看你的情人,她眉骨略高,顴骨略寬,鬢生兩頰,下頜尖尖,這在相學上叫做女生男相,相書有雲,女生男相必定剋夫。她會克的你事事不順,而且最可怕的是最近你還有血光之災發生,一不小心就會性命堪憂呀!不過放心好了,只要你花150塊錢買我的靈符一張,包管你從今往後趨吉避凶,事事順利,一帆風順!」

    哈哈,女生男相?林東他本來就是男的嘛!哈哈,真是笑死人了!還用這麼老套的騙錢方法!我努力控制著臉上扭曲顫抖的肌肉,生怕一不小心笑出來會惹的林東對那相士破口大罵,那可就露餡了!

    那相士竟然以為我的表情是恐懼所至,眼中喜色一閃而過,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兄弟,別害怕,其實光買零符確實不保險。你這是大災。這可是關乎人命的大事,這樣吧,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狠狠心,就把我的家傳至寶太極八卦鏡以出血價5000塊錢賣給你!怎麼樣?」

    哈哈,什麼東西嘛!竟然連佛教的七級浮屠都能扯上,而且這傢伙還真會就地漲價,以為我害怕就把150立馬漲到了5000?

    那相士似乎發現林東面色不善,急忙對林東道:「這位女士你千萬不要生氣,剋夫是先天因素引起的,完全可以用後天的方法來避免。你可以要你老公為你買個消解化煞神符,保證你可以和他和和美美的過一輩子!」

    我靠!生意竟然都做到林東頭上了,看到林東的拳頭已經攥起,顯然準備對那傢伙飽以老拳。感覺笑話也看夠了,再看下去可就真的要出事了,我一把拉住林東的手腕,伏在他耳邊低聲道:「現在測試要緊,別為了些不必要的小人暴露行藏,先忍忍。」然後轉過頭去對那個相士道:「謝謝你的警告,我會小心的,可是我現在連100塊錢都沒有,下次有機會再說吧!」

    說完後生怕那傢伙又要向我們降價推銷,拉起林東就想就此溜走。突然之間感覺空氣出奇的寧靜,並沒有如猜測那般聽到那相士降價推銷的聲音。轉過頭一看,那相士正目瞪口呆的看著林東的脖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順著他的目光一看,心下頓叫:「糟了!」林東的喉結竟然被那傢伙發現了!還沒等我想到辦法解釋,那相士竟搶先一步「撲通」一聲對著我跪了下來,哭著道:「大爺,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小人這一次吧!我家中還有三歲小兒,八十老母要我撫養呢!嗚……嗚……!」

    他的話讓我丈二摸不著頭腦,周圍剛剛看熱鬧的幾個人也在頃刻間溜的無影無蹤。仔細詢問下才知道原來這裡有黑幫經常往緬甸那邊販賣些年輕男子去做人妖,由於跟這裡的官員都有過疏通,這件事情已經成了大家都知道的秘密。但是如果被撞破的話,黑幫還是會殺人滅口的。反正邊境地區地廣人稀,死個把人往林子裡一扔誰也發現不了。

    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我立刻想到了應對的方法。我先讓那傢伙站起來,然後壓低聲音跟他說道:「其實我不是什麼黑幫,這個是我表弟。他家裡非常有錢,可是他從小就想當女人。他家裡人不同意,他就找我幫忙把他帶了出來。這不,聽說緬甸那邊人妖合法,我這就準備帶他偷偷過去。今天的事情你就當沒有發生過,誰來問也不要提起。喏,這是5000塊錢,你先拿著!記住,如果跟別人說了,有人來找你要這些錢我可不負責啊!」

    我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五千塊錢塞到了他的手裡。反正錢不是自己的,也不心疼。看著他驚魂未定,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我在肚子裡暗暗偷笑。呵呵,其實我也不算是騙他,如果他說給別人聽,那個貪官找到他的話肯定第一個拿他逼供,那五千塊肯定是充公了。

    林東縱使千苦萬恨,還是被我拉著回到了車裡。到地方後,他立即迫不及待的換上新衣服,擦去臉上的粉漬,頃刻間又成了翩翩美男子。我們兩個把東西搬下車,然後順利的租到了一輛麵包車。買了足夠的食物,飲料,和酒後,我倆就這樣在車裡吃喝玩樂,痛痛快快的向猛元鎮進發。

    儘管在路上走走停停,碰到好看的風景還遊玩一番,但還是不到六天就到了猛元。為了防止被鎮裡的人認出來,我們在鎮外就下了車。我順手把剩下的一萬多元塞給了司機,然後又不顧林東滿臉的不願意把同相士講的故事又向司機講述了一遍。司機拿著那一萬多元笑的嘴都合不攏,高舉著手幾乎要把他所有的祖宗都拉出來,用來發誓自己絕對不會把我們的事情說出去。

    在一個林子裡我們倆換上原來的衣服,把換下的衣物付之一炬,組裝好所有的裝備,然後有驚無險的越過了幾道軍事警戒線。

    到了黃昏時分,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集合地點的標誌旗子了。

    聽著林中鳥兒時隱時現的清鳴,看著不斷變換著的金色陽光下,稀疏的林區,棵棵樹木彷彿都被鍍上了一層神聖的異彩,感受著微微拂面而過的輕風,呼吸著飽含樹木清香的空氣,我不由得發自內心歡呼著,「極限生存,終於把你順利通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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