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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九章 親征南唐【3】 文 / 史書蟲

    與此同時,周軍在別的地方也展開了小規模的進攻,一時間四處開花,捷報頻傳。

    不過,柴榮只是高興了一小會,心病還是沒有消除。壽州久攻不下,士氣越來越低落,而且周軍的大部隊都耗在這裡,處境相當尷尬。

    趙匡胤正好從**回來匯報工作,柴榮就問他,「趙將軍辛苦了。我們最近打了不少勝仗,全靠將士們的齊心協力。不過,壽州城還是攻不下來,大家全耗在這裡也不是辦法。你覺得分兵去打清流關怎麼樣?」

    趙匡胤回答很乾脆,「請給我2萬人馬,我去拿下清流關。」

    柴榮有點不太放心,「清流關的地形險要,城牆堅固,不好進攻呀。我認為,最好的辦法是搞偷襲,你願意去最好,不過,千萬要小心。」但不管怎麼說,趙匡胤是最佳人選。

    清流關在清流河的上游,位於滁州市西郊的關山中段,地勢十分險峻,有10來丈高,城牆都是用大的塊石、條石砌成的,幾乎沒有什麼破綻,只要一夫當關,萬夫也莫想開。

    趙匡胤選了2萬人馬,大家吃飽晚飯,又稍事休息了一下,等到太陽落山以後才整隊出發。一路上偃旗息鼓,悄悄地前進。快到關前的時候,分為兩個縱隊,一隊人馬趕赴清流關北門,大張旗鼓地去關前挑戰,自己則帶了另一隊人馬,抄小道趕到清流關的側面,埋伏在後山。

    第二天早上,第一隊周軍如期趕到關下,在城下耀武揚威,對著城上的守軍破口大罵。皇甫暉、姚鳳兩人剛剛起床,這幾天分析了敵我形勢,感覺壓力不小,連著幾個晚上沒有睡好覺。早上起來還打著呵欠,伸著懶腰。一大早,就聽見有人在城外叫罵,他們一起上了城樓。

    城下的周軍並不多,估計也就2000人馬。這點人馬也敢來挑戰?還欺負到家門口來了,真是欺人太甚了。今天不給點顏色看看,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兩人一合計,決定開關出戰。

    南唐軍打開城門,放下吊橋,在關下擺好陣勢。正要往前衝殺,剿滅那不知死活的兩千周軍,卻不防背後喊聲震天。回頭一看,只見山後殺出一彪人馬,為首一員大將,手持一根通天水火棍,率先衝了過來。

    皇甫暉、姚鳳知道中計,趕緊撤退,往關裡跑。可是守軍還沒來得及拉起吊橋,周軍也趕到了門口,他們砍翻守軍衝殺了進去。嚇得皇甫暉、姚鳳兩人頭也不敢回,直接穿過清流關,從後門逃走了。

    但周軍並沒有放過他們,他們前腳剛到滁州,周軍緊跟著就追了過來。

    皇甫暉、姚鳳登上城樓,剛才跑得太快,都沒來得及弄明白是誰的人馬,現在終於看清楚了,帥旗上寫著斗大的一個「趙」字,莫非他就是前次打敗何延錫,威震江南的趙匡胤?老將皇甫暉也有點心虛,心裡暗暗叫苦,怎麼跟他幹上了?他命令趕緊拆了吊橋,關上城門。打不過你,我還不能死守?吊橋我也不要了,看你怎麼過護城河?

    但要是趙匡胤這麼簡單就能對付得了的話,那只能說趙匡胤徒有虛名,上次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皇甫將軍很快就會為自己的輕敵後悔。

    周軍到了護城河邊,紛紛下馬往河裡跳,一副不要命的架勢。此時正是枯水期,河水倒不是很深,河道也不算寬,大約只有7、8丈寬,也就20多米,一個小型游泳池的長度。也怪南唐軍準備不充分,手邊竟然沒有看家的滾木、雷石,周軍一會就游到了對岸。

    皇甫暉在城樓上傻眼了。

    更神奇的還在後面,手持通天水火棍的那員大將騎馬跑到跟前,沒有像別人那樣下河游泳,只見他縱馬一躍,「噌」的一下連人帶馬跳過了護城河。皇甫暉渾身直冒冷汗。

    不過,看起來周軍人數並不多,皇甫暉還多少有點心理優勢,而且,姓趙的年紀輕輕,想必沒有打過幾回仗,前幾次其實都是靠偷襲得的手,並不見得有多少真本事。他對著城下大聲喊道,「趙將軍著實厲害,不過我們也不怕你。如果能讓我出城列陣,咱們今天就在城下決一勝負。趙將軍意下如何?」

    趙匡胤朗聲大笑,「好!我們現在就給你讓出地方,你儘管出城佈陣,今天咱們就賭個你死我活。」說完馬鞭一揮,周軍往後撤退,給南唐軍騰出地方,等著南唐軍出來決戰。

    等了好一會兒,城門開啟,守軍吶喊著衝了出來,皇甫暉、姚鳳兩人並排騎馬在後面壓陣。南唐軍擺好陣勢以後,趙匡胤帶頭發起衝鋒,一邊大喊,「我只要抓皇甫暉,其他人別來送死。」他舉棍躍馬衝入南唐軍中,衝著皇甫暉殺過來。南唐軍看他來勢很猛,都躲閃到一旁,竟然沒人敢上前阻擋,趙匡胤一口氣一直衝到了皇甫暉跟前。

    皇甫暉大驚失色,慌忙拔刀迎戰。大刀遇到棍子,並沒有太大優勢。皇甫暉抖擻精神,一刀砍將過來,被趙匡胤用通天水火棍格擋開。但皇甫將軍用力過猛,震的虎口發麻,手中的大刀險些脫手。正在手忙腳亂的時候,趙匡胤從背後拔出一把寶劍,向他腦袋砍了過來,皇甫將軍頭一偏,寶劍砍在了頭盔上,疼得皇甫暉眼冒金星。趙匡胤動作非常快,眼看寶劍失手,順手又補了一棍,正好打在皇甫暉腰上,皇甫暉慘叫一聲一頭栽下馬來。

    所有的動作幾乎在瞬間完成,旁邊的姚鳳都沒反應過來。皇甫暉被打下去以後,姚鳳急忙過來相救。但還沒等他靠近,趙將軍一棍正好打在他的馬頭上,那馬疼痛難忍,亂蹦亂跳,把姚鳳掀翻在地。

    趙匡胤三下五除二,輕輕鬆鬆打落南唐的兩名高級將領。統帥都被活捉了,南唐軍誰還有心戀戰?紛紛逃命去了。

    真正的高手就是這樣,行動快如閃電,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打准你的要害,絕對不會跟你過多糾纏。就這樣,不到兩天時間,趙匡胤連下兩城,打出了氣勢,打出了威風。南唐從此刮起了一股「恐趙」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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