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末軒臉上有震驚,甚至是不相信,她如何在這裡。她不是應該跟在她身邊的嗎?
「納命來!」一把白光閃動的劍嗖嗖的襲來,奉末軒一瞬間愣住了,他頭腦中一片空白。
孟堯速度更快,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抵擋來勢洶洶的劍,他虎目中更是有幾分不忍傷她。
「霜兒!」洪綺色喃喃自語,她不敢相信霜兒竟然會是獨自一人在這裡。若是霜兒不在白今昭的身邊,那後面的事情,她不敢想像。
渴「你滾開,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霜兒冰霜一樣的眼睛盛滿了憤怒和痛恨。
「不要說大話。」孟堯不信自己還制止不了一個女人。
其他人一看見孟堯一人足矣,就退出戰場,將霜兒丟給孟堯一人對付。
接霜兒招式狠毒,完全沒有一點防守的意思,是直逼要害而放棄自己身體的完全自殺式攻擊。孟堯幾次都差點傷到她,劍到霜兒的身上又硬生生的撤了回去。
就是因為處處相讓,孟堯身上也多了幾道傷口。席涼沉不動聲色的看著兩人,身形一晃,就來到霜兒的身後,猛的一章重重的打在霜兒的脖頸上。
霜兒眼前一黑,憤怒的看著奉末軒的方向,卻不看是誰傷了她。如此深重的恨意,即使自己粉身碎骨,也要殺了奉末軒。
「你幹嘛!」孟堯抱住霜兒倒地的身體,有點不滿席涼沉的多管閒事。
「她是招招要置人於死地,而你卻是處處留情,你到底在想什麼?你沒有發現她腳步虛浮,是明顯的走火入魔之狀嗎?」席涼沉冷凝的眼睛看了一眼孟堯,不再搭理人。
「先別管這些了,將她帶到房間裡看看是不是走火入魔,再者也要問問她今昭到哪裡去了。」洪綺色接過奉末軒懷裡的西西,叫醒了奉末軒的恍惚。
孟堯迅速的抱著霜兒向春風樓的客房裡送,奉末軒腳步不穩,心裡不敢多想,只覺得渾身冰冷,此刻似乎輕輕一觸就立刻破碎。追逐了六年的夢,這一刻他要面對現實嗎?
………………世上唯有情字才最傷人,生不如死……………
霜兒幽幽的轉醒,睜眼看見一張粗狂的臉正擔憂的望著她,她頓時想到了她來是做什麼的。
「放了我!」冷冷的眼睛瞧著孟堯,身體卻動彈不得。
「你走火入魔了,還是好好的歇息一下,別動不動就拿劍砍人的,不好!」孟堯奇跡般的溫馴的勸說,令一邊所有的人都是跌破眼鏡,這個大熊一樣的人什麼時候知道溫柔了。
「若是殺不了奉末軒,我做鬼也要纏著他。」霜兒冰冷的臉上泛著猙獰的青色,隱隱的有團氣鬱結在心中不能疏散,是走火入魔的特徵。
「白今昭人在哪裡?」奉末軒嘶啞的嗓子帶著顫音急切的問道,眼中的閃爍著焰火綻放的瞬間燦爛。
霜兒眼睛微轉,看到眼前的人也是一驚。起初沒有細看,現在才真的看清純奉末軒。
身上的月白色衣裳是公主曾經做的,卻沒有送出去的那件。細瘦的身體帶著病態,俊美無鑄的臉上滿是滄桑,黑色的髮絲中摻雜著銀色的斑白。那眼中不是冷漠,不是殘酷,此刻是期待,是一種難以理解的渴望。
「哈哈……」霜兒愣神後突然大笑,她眼神更是冰冷的看著奉末軒「這就是報應嗎?當初你如何對小姐的,現在你不是該過的很好,鴛鴦成雙,現在是怎麼了……」
「她人在哪裡?」沒有在乎霜兒說什麼,奉末軒只想知道白今昭在哪裡。
眼中流轉起瘋狂的光芒,霜兒眼睛中滿是怒火「在哪裡?你不是最清楚嗎?死了,死在你的手中,死在皇宮中,死在你們所有人的手裡了……哈哈……」
「不會的,她怎麼會死,毒鬼老人能叫人起死回生的……」一簇簇的火焰越加的熾烈,望著霜兒的眼中滿滿的不肯相信。
眼前的奉末軒令霜兒的瘋狂隨之濃重,他痛了嗎?他怎麼可能會痛,是他將毒藥端給小姐的,他如何會痛。瞧著奉末軒天崩地裂般的痛苦,淤積在心中的恨突然有了濃濃的快樂,霜兒笑道:「起死回生,哈哈,你不知道你自己下的什麼毒嘛?你不知道她心口處舊傷未癒嗎?你不知道她有身孕在身嗎?你不知道她在宮中早已中毒嗎?」霜兒句句如啼血的杜鵑悲鳴,卻將每一句話化為利劍刺進奉末軒的心口處。
奉末軒如同枯枝的身體似乎被雪壓斷了,幾乎要站不穩,他眼中的焰火漸漸的開始暗淡,神智都不明瞭般的喃喃自語「我也吃了毒藥,為什麼我沒有死,我沒死她就不會死,不會死……」
「末軒,你在說什麼?」冷玄天笑容不見,頓時感到事情變得嚴重起來。
「我說什麼,我說我吃了白今昭喝的毒藥,我還活著,我還活著,我還沒死。今昭,你看我還沒死,你怎麼會死,我還沒死……」奉末軒眼中的那簇火焰明亮的照射出他絕望悲慼的面孔,他似乎已經不知道自己再和誰說話。
席涼沉冰冷眼中射不進一絲陽光,那點如北亟亟光的明亮消失的無息無聲,她真的走了嗎?看著奉末軒恍惚的樣子,他最先反應過來,手指輕拍,將奉末軒點了睡穴。
霜兒嘴角處露出一抹冷笑,卻淒涼無比。
「你滿意了,逼瘋他你滿意了嗎?」孟堯看著霜兒的冷笑,火大的怒視著霜兒。
「我滿意什麼,人都死了,我滿意什麼?」清淚從霜兒的眼角緩緩的滑落,那是說不出的淒涼和孤獨,以及絕望傷痛。若是靠著恨可以活下去,那麼現在恨都無法恨了,她如何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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