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今昭遠望著白今寧進房去換喪服,心中的怒火才減輕了幾分,有點為難的看著一邊的奉末軒。
「相公,今日之事還望你能保守。」若是一國之母竟然被姐姐剝了衣服守喪,不僅僅不利於皇后的名聲,更是會給人留下話柄。
奉末軒冷融的眼打量了一下全身白衣的白今昭,嘴角有絲不屑的說道:「我是一個會多舌的人嗎?」
「不是不相信相公,只是今天之事不想令皇后留下不好的印象。」有點急著辯解,她真的不是有意懷疑的,只是怕沒說會不小心被閒聊出去。
「就她那樣,我還不屑說什麼。」剛剛的發生的事情,奉末軒看了個一清二楚,對於白今寧是什麼人,這兩天都瞭解了。
「我想送父親的棺槨回老家一趟,讓他老人家可以落葉歸根。」白今昭說到父親,就感到一陣陣的悶痛。
「你送就送,和我無關。」奉末軒一副局外人的樣子,令白今昭心裡多少有點感歎,他終究只是將她當成路人來看待了。
白今寧換好了喪服,臉上的怒氣卻是遮掩不住的仇恨,若是可以,她一定會要了白今昭的命。今天白今昭給她的羞辱,她總有一天會還給她。
喪禮很節儉,白今昭和白今寧是白將軍僅有的女兒。兩人跪在地上燒紙,直到傍晚白今寧忍受不住及早的回宮,其他的事情都交給白今昭一人處理。
一整天下來,奉末軒雖然沒有說話,卻也一直都和冷玄天呆在靈堂中。這點令白今昭心裡感到暖暖的,即使不愛,至少還是她的相公,此時唯一的親人了。
由於是夏季,白今昭夜晚就要護靈還鄉,離別之時也就兩輛馬車,還有幾個老僕人。
這一天,冷玄天也呆的不是很舒服。想想一個叱吒邊疆的老將軍辭世,卻落的如此清冷的局面,甚至沒有任何人來送別。官場一進去,就是現實,你若是天他們就要奉承你,仰望你。你若是地,就是人人踐踏的泥,誰都不會給你半分的溫暖。
正想著,卻見白今昭一襲白衣如踏蓮而來的仙子,生出幾分出塵的嬌弱向他走來。
「冷公子,可否書房說話。」白今昭禮貌的邀約。一邊的奉末軒狐疑的看了冷玄天一眼,令冷玄天也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
「可以。」冷玄天尷尬的朝著奉末軒笑道:「我以前向白將軍要過幾本書,大概是他老人家要送我的。」
說謊不打草稿,冷玄天嬉笑著圓場。他總不能說,因為他的無能,導致溺水婆娑不在他手上。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書房,緊接著書房的門被關了個嚴實,兩邊還站著秋兒和霜兒。
一進書房冷玄天就焦急的問道:「溺水婆娑,你什麼時候給我?」
白今昭眼中有抹輕笑他的急躁,是個愛面子的男人。緩緩從書架上抽出幾本書遞給冷玄天,示意他收下。
看著幾本書,冷玄天有點傻愣愣的「你真送我是書啊?」不是很滿意的接下,繼續討要寶貝「我要的是溺水婆娑,你說過會給我的。」
「我是要給你,不過你答應我的事情可是一件都沒做到。」白今昭銳利的眼睛可不放過這個男人,狐狸一樣的狡猾。
「這個,我最近也沒什麼消息的。」模稜兩可的想要忽悠過去,雖然收到了幾個人的消息,但是誰能確定她是不是安著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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