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偉這個上前在唐零的身上踢著,唐零身上感覺神經還很正常,痛,無法言語的痛,牙齒緊緊一咬,也沒有說什麼。
狄偉被他這樣無動於衷的樣子激怒了,用力的踢著,胸口,腹部,就像是踢沙袋一樣,唐零這個時候真的也配合他,沒有反抗,只是身體不能夠承受而已,血從口中噴出。
狄偉對這樣的沙袋也沒有辦法,出氣,他已經不知道怎樣出氣,報仇,他這個時候不想那麼就讓唐零死了,他要像貓玩老鼠一樣,要玩,這可是天光門最後的一代。當年的氣還沒有出完,他的師傅這個時候還在世上,他要一網打盡,讓這個知道自己秘密的人全消失。
他就讓幾個人進來,把唐零給綁在一個椅子上,這是沒有必要的,唐零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任何生存的念頭了,無論如何他是不會跑的。
唐零靠在椅子上,就像是睡著似的,沒有任何的生氣,這個時候是嚴冬了,狄偉讓人給弄了些涼水,唐零這個時候雖然傷勢重,比起這個涼水的澆灌,還是輕的。
狄偉讓他說出他的師祖忠叔信叔的去處,狄偉也知道他是不肯輕易說出的,這裡是個地下的牢房,當然有很多的手段了,古代的那些夾具,都還在,這裡,要是在一個好地段,完全是一個文物展列館。
在受到酷刑後的唐零,比先前好多了,苦苦的笑容,可以看的出,這樣的刑法,就像是對他的解脫,或者說,這樣的折磨,是對自己的懲罰,應有的懲罰,他越是痛苦,就越感到自己輕鬆,自責的他這個時候面對死亡,已經沒有任何反抗了。
唐零最後的樣子更像一個死人了,手指上全是血,那是用夾具夾的,腿上也是用同樣的夾具給弄的,他想跑都不可能了。
這不是結束,到像是開始,狄偉走了,唐零又如死一樣躺回了原處。
狄偉並沒有轉移唐零,他是個老江湖了,他看到在那個地方外邊有些鬼鬼祟祟的人,這些當然是唐零的小弟了,他們要找他們的大哥,他們說走了,誰知道是怎樣的情況,他們就守在那裡等了,當然還有的跟蹤狄偉,不過這些人的命運就不怎麼樣了,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的,狄偉可是個狠腳色。
這裡是虎幫的地盤,即使唐零的小弟猜這裡有他們的大哥也不敢行動,現在可是緊張的時候,說不定一件小事都有可能引發戰爭。這也是半腳囑咐他們記住的事情。
他們回去告訴了半腳,半腳的嗅覺是靈敏的,他知道這裡一定有問題,就多派了些人看著這個警察局,晚上他讓人去那裡看,沒有任何的發現,還差點沒有送命。就是這點,半腳更是懷疑了,他肯定,唐零一定在這裡,只是不知道藏在那裡。
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好這樣監視著,過了一天狄偉又來了。這個信號告訴半腳這裡有鬼。半腳讓人在這裡惹事,進了警察局,可是他們沒有看到狄偉有沒有看到他們的大哥。有些小弟就懷疑半腳的猜測,這個時候半腳很堅持,這個區的一切事情,都是半腳給處理的,唐零失蹤前也吩咐了,他不在這裡,半腳就是老大。
狄偉又去了那個地牢,這可是個地下的牢房,即使有人來也不會注意這個地下的牢房的。
狄偉又讓人把唐零弄出來。依然是面如死灰,毫無生機。
「告訴我他們的去處,我可以放過你,至於狄強的事情,我可以網開一面。」狄偉這個時候看到他這樣就有些妥協了。但他的態度是很堅定的,只要達到了目標,唐零就沒有任何的價值,死亡也是早晚的事情,不用他動手,就會有人給解決了。
事情不是我們想的那樣發展,唐零這個時候還是如從前一樣,沒有任何的言語,他在等著刑法,也許只有當他默默承受痛苦的時候,他才是心安理得。他才覺得這樣對得起鄧鸞。
狄偉看到他這樣無動於衷,就成全了唐零,各種刑法接踵而至,唐零苦笑著,口中代著血苦笑著,這讓狄偉毫無辦法。很生氣的走了。
狄偉的目標很明確,他要知道他的師傅的去處。這樣的折磨一般人根本沒有辦法承受,當然他沒有想到的是,唐零這個時候已經抱了必死之心了。他也是有忍耐度的,事不過三,狄偉這個時候有了殺之念,他之所以沒有殺,因為還存在一絲的希望。也許就是這樣的希望,使唐零免受死亡。
狄偉這個時候走了,他還有事情,這次走是為了他和他大哥的矛盾,從他的兒子死了之後,他的脾氣長了很多,虎幫的大哥也讓他給得罪了,他還沒有意識到危險,他只是認為,他是個有功之臣,即使和老大有矛盾,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唐零這個時候飽受了痛苦之後,感到了輕鬆,他對自己說,很快的就要很鄧鸞會合了,在夢中,他又看到了鄧鸞的笑容,又和鄧鸞一起逛街,一起吃飯,一起遊山玩水。美好也只能夠用這個次來形容。
夢醒之後,承受的是孤單的痛苦,讓這個無尺男兒,淚滿面,痛苦是不堪回首的。
地下的門開了,他還是如從前一樣,沒有任何的表情。頭也不動,躺在那裡,死人一樣躺在那裡。
「把門給我打開。」嚴厲的聲音呵斥著。
這個是唐零熟悉的聲音,只是好久沒有聽到了,唐零木訥的頭轉了下,是嚴身寸,他的兄弟。
嚴身寸走到了唐零的身前,看到這樣的情況,很生氣,也很痛心。背起唐零走了,唐零這個時候以為他是來看自己的最後一面,也沒有說什麼。
當他背唐零的時候,啊,唐零感到了痛,身上全是傷。
人就是這樣,在孤獨的時候,即使在大的痛也不會哼,在有了自己的朋友親人出現的時候,表現的痛苦,是他沒有想到的。這也許就是人的天性,就像是演戲,在沒有觀眾的時候,痛苦只是一種無法表達的感覺,有了觀眾,即使螞蟻壓著,也要大喊:壓死我了。且喊的是那樣的痛苦。
「這個是大哥要的人,要是少了,我們怎麼交代?」那個帶嚴身寸來的那個人這樣說著。
「你就說是我把把人給要走了,要是有什麼問題,讓他來找我好了。」嚴身寸這樣說著,根本不給那個人回答的時間,就出去了,那個警察還在考慮著什麼。
當然嚴身寸是聰明的,他沒有直接把唐零背出警察局,他早就知道了唐零在這裡,車早就開到了裡面,這不會有人懷疑的,即使是唐零的小弟也不會想到,這個和狄偉沒有關係的人會救他的大哥,更不會想到,他們的大哥就在他們的眼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