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都辦好了之後,唐零跟著所謂的警察走了,沒有讓任何一個人跟著,這個事情他要自己解決。
在走之前,唐零把幫會裡的事情先交給了半腳,事情也不要說是他們幹的,為了大家的生存,這是唯一的方法,半腳想跟著去,唐零沒有讓他去。
半腳沒有去,去的只是唐零自己。
在去之前,唐零把天信給找來了,他知道這次想回來,有點難度了。
「天信叔,要是三天沒有我的消息,離開這個城市,帶著所有的親人離開,不要說認識我,現在就要準備,想好離開的路線。不要告訴天蘭,她要問,就說我已經秘密的離開了。」唐零很平靜的說著。
「我們怎麼能夠丟下你不管那?」天信根本不想留下他。
「狄強死了,都知道是我殺的,狄偉一定不會放過我的,他是虎幫的一個大哥,他說句話,還是有很多的人為他送死的。我逃不出去了。」唐零雖然這樣說,但是他還是想辦法逃脫,只是現在,沒有任何的辦法。
「這樣不行,我們怎麼能夠丟下你不管啊。」天信這個時候一口否決。
「我已經沒有後路了,但是我的後盾是鷹幫,我還是有機會跑的,你們就不同了,狄偉一定不會放過我的,他這次知道了師傅在這,他也會下狠手的,你們走了,師傅就安全。要是被他抓住,恐怕沒有人能夠承受他那殘酷的刑法,最後還是要招認的,你也不想吧。」唐零的這個問題是很重要的,也是很關鍵的一個問題。
也許就是師傅的這個問題,天信決定離開了,但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對天蘭的解釋:他已經有辦法逃走了,我們不要連累他逃走。
他去了,大家都很擔心,可是又想不出什麼樣的辦法,也只好去警察局了,天信這個時候還有些熟人,只是這個事情難辦。
到了警察局,他們都看著這個很牛的人,誰幹在這個地盤做這樣的事,和找死沒有區別。
唐零這個時候還沒有從悲傷中過來,對於其他人的那種鄙視的態度,視而不見。
當他被帶到審問室後,他做在那裡,呆呆的,問什麼也不回答,這個時候的他心都死了,還回答什麼。他那呆滯的目光說明了一切,只是那個審問的人,像是傻子一樣大聲的喊著,罵著。後來連腳都用上了,倒在地上的唐零沒有任何的反應。
哀,莫大於心死。
這個時候的唐零,心已經死了。
那個審問人員很生氣的出了門,他沒有問出任何的一個字,就是頭也沒有看過他,只是呆呆的看著一個方向。
這個時候又進來了一個人。上來就是一腳,把唐零又揣到了地上,接著是狠狠的在唐零的臉上,腹部,踢著,唐零的嘴角已經有血絲了,但他仍像一個木頭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應。
麻木,完全的麻木。
他們這個時候也很無奈,這樣拳打腳踢都沒有任何的反應,多踢幾腳,還是那樣。後來的指示是,狄偉要這個人,先關起來。
其實這裡的命令是這樣的:我們沒有抓唐零,只是例行審問,之後就放他回去。
這樣的話能夠騙取很多人的信任,例行審問,太含糊了,也就是這句話,讓真正的唐零從這個城市消失了,徹底的消失了。
天信那邊讓人不停的打聽消息,開始沒有任何的消息,後來就聽說,是聽警察局一個警察說的:我們沒有抓唐零,只是例行審問,之後就放他回去。這樣的話他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過了兩天,警察就說,這個人已經釋放了,連釋放文件都有了。天信說沒有回去,他們解釋,這就不知道了,只是人不在他們這裡了。
天信知道了事情不妙了,早準備好走的方案,現在已經放在了桌面上。他把所有的親人都叫來了,為了讓大家安心,說是唐零讓走的,他已經離開了。在家等著那,也就是這句話,讓大家都走了。剩下的就是那一堆空房子。
就是在他們走的路上,人們已經開始了行動,虎幫和鷹幫這個時候已經接頭了,鷹幫要唐零,虎幫說不知道這件事情,就這樣鷹幫很惱火。
只是勢力有差距,現在也只是這樣吵,還沒有真正要動武的時候。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虎幫的態度很消極,這是鷹幫所沒有想到的。虎幫的老哥李手認為,這只是一個小事情,讓狄偉自己擺平,這著實讓狄偉惱火,他的兒子都被人給砍死了,還是小事。但是他能有什麼辦法那,也只好去找唐零算賬了。
李手的打算是什麼,他為什麼不幫住狄偉哪,其他的人想不通啊。其實李手不是不想打,只是他害怕的是,像上次他搶老大一樣,自己的位置被人搶了,那次也是因為一點小事情,最後自己才當上了大哥。其實上個老大的兒子還在,只是被多人看著,這個也是他所擔心的,殺了他很多人都不同意,他也就遷就了。現在想到這個事情,他的殺心就起了,這次他可是不在遷就了。
狄偉能夠有什麼辦法,他是個大哥,只是在其他小弟面前的大哥,這裡不是他的天空,他,只是這個天空中的一隻大鳥,僅此而已。
他去了警察局,那可是他的地盤,那裡面都是他的人,所有的這一切欺騙都是為了討好他。
唐零被關在一個黑暗的牢房裡,好像專門是為他這些人準備似的,這裡的鐵門都是加厚的,鋼筋立柱也是加粗的。
這些天唐零一個人在這黑暗的小牢房裡,想的都是他和鄧鸞的一切,只是這也只能夠是回憶了,每當他想到鄧鸞的死,他都止不住的流淚,她可是他的全部,曾經為了她,他努力,他奮鬥,在那樣危險的時候,他都沒有放棄過她。
現在一切都成了空,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很懊悔。這幾天他都是在懊悔和苦惱中度過的。
現在的懊悔,讓他完全失去了生存的念頭,可是他有不願意這樣白白的死掉,他也就這樣如死人一般的躺在床上,頹廢的他已經完全不是以前的那個他了。
也許人需要打擊,在打擊中,人變的堅強,變的有韌性,沒有受過打擊的人,永遠不會有所進步的。
打擊也是有度的,當超過那個限度,就像被拉緊的弦,過緊,要斷的。
當狄偉這個時候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唐零連看都沒有看,他這個時候唯一想的是死亡。
狄偉讓人把門開開,進去之後,看著頹廢的唐零,心裡還是掠過一絲悲哀的,觸景生情,這個也是他的後輩,他的兒子應該和他一樣健全,這一絲悲哀,如閃電一樣,閃過之後不留任何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