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針鋒相對
大王后羿看了看寒浞，說道：「寒浞，你可以說話了，到底有沒有**厖家小姐？」
「回父王，這婢女說的完全是假話，她根本就不是厖小姐的丫頭！」寒浞果斷地說道，他實在是佩服夫人姜蠡，真是料事如神，看來按照夫人的意思去做，肯定能化解這場官司。
「你怎麼知道她不是厖小姐的丫頭？」后羿覺得這個案子有點意思，看來我的這位義子與厖小姐怕是真的有什麼牽連。
「我當然知道，厖小姐的兩個丫頭我都認識，一個叫柳葉，一個叫竹葉，根本就沒有這個小紅！大王，厖大人讓一個不相干的丫頭冒充小姐的丫環來指證我，顯然是栽贓陷害，還請大王明察！」寒浞開始反擊。
后羿問道：「寒浞，我問你，此前你是否認識厖小姐？」
「兒臣不但認識厖小姐，我還知道她叫月牙，我們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你胡說八道！你這個流氓無賴，我女兒根本就不認識你！」
后羿向厖圉打了個手勢，說道：「司寇大人稍安勿躁，你讓他把話說完。」
「大王，這滿朝文武都在，寒浞他順嘴胡說，豈不是敗壞我司寇府的名聲嗎？」厖圉有點心裡沒底，這萬一告不倒寒浞，他在同僚面前面子可就丟大了。
「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既然你想到朝堂上來控告寒浞，那這件事就必須得公開，至於誰對誰錯，最終自然會有結論，但你得給人家一個辯解的機會，我不能僅憑你一面之詞就給他定罪吧，你說是不是？」
厖圉被問得啞口無言，心裡暗恨后羿：我是你的小舅子，你非但不幫我，還胳膊肘往外扭，去幫助別人，我看你這大王當的是越來越糊塗了。
后羿問道：「你和厖小姐到底認識不認識？」
「認識，不但認識，我們還是好朋友。」寒浞回答。
后羿吃了一驚，他本來是想幫寒浞開脫的，沒想到他卻承認了，看來厖圉並沒有冤枉他：「這麼說你真的到過厖小姐的閨房，你也確實欺負了厖小姐？」
「我是到過厖小姐的閨房，但並沒有欺負她。」
「你胡說，夜入民宅，非奸即盜，你半夜三更潛入我女兒閨房，乘其不備**了她！我那可憐的女兒呀，大王，你一定要為老臣做主，殺了寒浞這個畜牲，為我女兒報仇雪恥！」厖圉聲淚俱下，在金鑾殿上竟然哭起來。
「寒浞，你給我說清楚了，你和厖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和厖小姐早就相愛了，那天夜裡是她派丫環柳葉約我去了她的月牙樓，因為她聽說我結婚了很生氣，說是我如果不赴約她就『自殺』。我怕她真的想不開，所以那天夜裡才冒險潛入司寇府，上了厖小姐的月牙樓，進入她的房中。」寒浞順嘴胡編。
后羿信以為真，問道：「這麼說你是真的**了厖小姐？」
「不是我**了厖小姐，而是厖小姐逼迫我做的！」寒浞從容不迫的說，臉上沒有絲毫的驚慌。
「你這臭流氓，你害死了我的女兒，還要顛倒黑白胡說八道，我跟你拼了！」厖圉氣得渾身顫抖，撲向寒浞揮拳就打。
寒浞心想：他好歹也算是我的老丈人，岳父打姑爺，晚輩吃點虧也是正常的。所以他也不還手也不躲閃，被厖圉一拳打在臉上，立刻鬧了個五眼青。
「住手！」后羿厲聲喝道，「厖圉，你身為朝廷司寇，知法犯法，居然在朝堂上動手打人，該當何罪？」
「大王明鑒，這小子他根本就沒安好心，他是在群臣面前故意羞辱我，臣實在是忍無可忍了，這才動手打了他。」厖圉回歸本位，向后羿解釋道。
后羿揮揮手：「好啦，寒浞你繼續說下去！」
「我和厖小姐說好了，打算過一段時間請大王和王妃做媒，說服厖大人成全我們的婚事，沒想到這件事被厖大人知道了，說什麼也不肯讓他女兒嫁給我，還逼迫他女兒懸樑自盡。我得知凶信後，心裡痛如刀割，便乘著夜色帶了祭品前往小姐墳上拜祭，沒想到卻遭到了厖大人的暗算，將我關在了墓道裡，企圖治我於死地。幸虧我的妻子玉兒見我一夜未歸，帶人前往墓地營救，挖開墳墓，兒臣才逃脫性命。」寒浞不等厖圉繼續告他「挖墳掘墓」的罪行，主動地把一切都說了出來。
后羿看了看厖圉，問道：「我的司寇大人，寒浞說的可是事實？」
「他前邊說的都是假話，後邊的基本上屬實。」厖圉答道。
「厖圉，就因為寒浞與你女兒的私情，你就置他於死地嗎，你心中還有沒有王法？」后羿生氣了，寒浞不僅是他的義子，而且是有窮國的棟樑，這樣的人即便是有點小錯，也不至於死啊，這個厖圉竟敢因為自己的家事而謀殺大臣，真是太膽大妄為！
「大王，臣想除掉寒浞絕不僅僅是因為小女的事，實在是為了國家和大王著想！寒浞結黨營私，招降納叛，不斷擴充自己的勢力，足見其政治野心，如果不乘其羽翼未豐將他除掉，將來必將對大王構成威脅，還望大王深思！」
「尨大人所言極是，臣等也贊同尨大人的建議，免去寒浞的一切官職，將他繩之以法！」司馬熊髡、司徒武羅、司空伯因同時出班，支持司寇厖圉。
「怎麼又是你們四位？」后羿明白了，看來這又是他們合夥迫害寒浞。雖然他們是有窮國的開國功臣，也是我的好兄弟，可是也不能由著他們胡來，旋即說道：「我看你們是嫉妒寒浞，怕他搶奪了你們的權力吧！」
司馬熊髡說道：「大王，你不要再糊塗了，寒浞是個狡猾奸詐之輩，留在大王身邊十分危險，大王千萬不可姑息養奸！」
「胡說，寒浞是怎樣的人，本王心中自然清楚，還用你來教導嗎！寒浞的案子本王會去親自調查審理的，到時候自然會有結論！本王累了，今天早朝就到這裡了，散朝！」
大王后羿說完，起身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