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尖叫著跑開了,另幾個鬼子哈哈笑著圍了上去,慢慢姑娘圍繞在中間,軍曹鬼子呵呵一笑,「花姑娘,你的跑?哈哈哈。」
軍曹手裡的狼狗嗷嗷叫著向姑娘竄跳著,嚇得姑娘「哎呀」一聲,雙臂緊抱,抖肩顫腿,一時動彈不得。鬼子軍曹呵呵笑著上前,摸起姑娘的下巴,醉眼迷離地看了一眼姑娘,發現追逐的這個姑娘並不怎麼好看,一臉的麻子,粗眉糟鼻,竟然比之一般尚差遠許。鬼子軍曹大叫一聲,「八嘎!」原來他是被姑娘所穿的花枝招展的衣服所迷惑,此時如此近地看來,竟然是這個樣子,心頭惱怒,一時恨起,對著旁邊的幾個鬼子說了幾句日本話,令幾個鬼子聽了哈哈哈大笑,一起簇擁上前,將那姑娘一下子按倒的地上,開始扒脫姑娘的衣服。
旁邊觀看的人圍聚如山,竟然無一人上前阻攔,連同和姑娘一起前來的小伙子都漠然地看著,眼睛裡只是掉著眼淚。
鬼子的暴行,竟要當眾污辱姑娘,而麻木的看客們竟然無一出手相助。楊躲在人群裡,他身邊的南為仁和高峻平輕輕地動了一下,被楊用眼神制止。要是朱龍哲真的在的話,他要是不出手,那麼不找也罷。鬼子的遊戲已經開始了,他們竟然將那姑娘脫光了下體,兩個鬼子用手搬住姑娘的雙腿,一個鬼子竟然讓那狼狗去奸姑娘!
人群一陣大嘩。猛然間從人群中發出一聲慘叫,是一個日本女人地叫喊聲,幾個鬼子一下子停止玩樂女人的動作,分開人群向那邊看去,在另外的一個***裡,一個賴臢臢的乞丐正撲到一個日本女人,一下子將那日本女人的下身衣服全部褪光,正拉住那女人的雙腳倒立。讓周圍的人看女人的隱蔽之處。旁邊地一個日本男子,被幾個中國男人攔阻住,過不去。還有一個聲音在喊:「老少爺們,全來看了,這日本騷貨可是更有味嗷——」是個黑壯漢雙手攏在嘴邊,正大聲地喊呢。「誰要是敢當街辦了這娘們。我大哥說了,獎勵他十兩銀子。」
「你大哥是誰?」有人起哄著說。
「我。朱龍哲。」一個清晰地聲音壓過眾人喧嘩,在人群之中走出一個身高一米七幾的青年男子,青袍長褂,雙手作揖,「我,朱龍哲,這是十兩銀子,那位來個頭籌?」
「還是你朱先生自己來吧。」有人笑嚷道。
「很好。看來我們高唐不愧是我堂堂中華之地,只要是人。就會不恥於當街宣『淫』,可是就是在剛才。我們的一個姐妹被鬼子當街調戲,為什麼這麼多的老少爺們沒有一個過來攔阻?為什麼。我高唐大地也是英雄輩出之地,為什麼沒有人站出來,整個高唐縣城裡,不就這十幾個鬼子?我們幾千人就被這十幾個鬼子嚇到了?!」朱龍哲一指那日本女人,「她也許是無辜的,可是我們那個姐妹難道就是應該的?這就叫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他咬我一口,我撕他一塊肉!老少爺們。鬼子也是人,他沒有什麼了不起地。」
「八嘎!」幾個鬼子叫喊一聲。一齊撲了過來。
人群裡猛然有人大喊一聲,「鬼子殺人了!快跑啊!」
「快跑啊!——」似乎是有人商量好了,四下裡回應起來,跑啊——
人群裡一陣大亂,街面上頓時你推我擁,前後推搡,亂做一團。楊嘴角邊微微一笑,「這個朱龍哲,真會渾水摸魚。」
果然,人群騷亂過後,只有楊他們還站在當地,街面上冷冷清清了,但是除了楊他們之外,在冰冷地地上還躺著幾具屍體,就是剛才那幾個鬼子,鬼子的身體上被捅了三五刀,血流灑了一地。連那條狼狗,也在人群的踩踏之下,變成一堆肉泥。那個日本女人被人拖出十幾米,死在亂腳之下。旁邊就是那個男人,後脖子上被人砍了一刀,腦袋差一點就掉了下來。
「朱龍哲!朱龍哲!你狠!」楊心裡笑著說,「這裡面竟然有了渾水摸魚之計,激將法,亂戰計。」
看看清朗的大街上,明月高照,幾具屍體在月光之下,使得大街平添了一絲陰森。在很遠的地方,似乎有人喊叫著向這邊衝過來,還敲著鑼打著鼓,真不知道是抓人,還是趕人。
楊對幾人笑道,「你們看這個朱龍哲怎麼樣?我們去找找他?」
「走。」南為仁和高峻平笑了,白珠兒竟然也笑了,「這才是朱龍哲的作風。」
文廟緊靠著北湖,高大的廟門緊閉,威嚴的建築裝飾使得文廟的看上去很是氣魄,飛簷的角上掛著吊鈴,在寒風裡叮噹作響。南為仁上去啪啪地猛拍廟門,高叫:「朱先生,朱先生,開門!」
「誰呀?」隨著一聲長長地問話,院子裡傳來咜咜啦啦地腳步聲。
「我,白珠兒。」南為仁報上了白珠兒地名字。
「珠兒?」大門裡一聲奇異地自語,跟著就是門栓打開的聲音,門一開,朱龍哲清秀地臉龐露了出來,他一眼就看到了月光下滿目含情笑顏如花的白珠兒,驚叫一聲,「珠兒,真地是你?快,快進來!這幾位是?」
「朋友。」楊簡潔地說,「還不讓我們進去?你自己惹得禍事,想讓我們承擔啊!」
「哈哈哈,」朱龍哲大笑,「不是。請進。珠兒的朋友,必然也是殺鬼子的好漢,朱某怎麼能讓你們背黑鍋呢?」
楊一進門,就發現了朱龍哲身後的那個女孩子,五歲左右的年紀,圓睜著小眼睛好奇地看著幾個人,絲毫沒有眼生的意思。緊緊地跟著朱龍哲的後面,「爹,他們是誰啊?」
「他們是白阿姨的朋友,白阿姨還記得嗎,爹給你講地那個故事,就是白阿姨的故事。」朱龍哲笑著跟孩子解釋。
幾個人還沒有來得及走到屋子裡,突然門外又傳來激烈地砸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