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隊長驚恐地看著楊,幾乎懷疑自己出門碰上了邪神。
「怕!爺,我絕不說給日本人!」黃隊長這才知道厲害,說著倒退著往外走,一邊點頭哈腰,一臉的驚慌無助。
「回來!」南為仁看他到了門口,一聲斷喝,嚇得他一下子跪在地上,「爺,爺,您饒命!」
「哈哈哈,瞧你這點膽!這個你不要了?」南為仁說著從自己的身上摸出一把匣子槍,正是黃隊長的那把。
黃隊長這下真的傻了,槍什麼時候被人下了?!還不知覺!這要是剛才……?天啊!這些是什麼人啊!他跪著抖抖地爬到了南為仁的跟前,雙手接過匣子槍,一頭磕了下去,「爺,謝謝爺饒命,謝謝爺饒命。」說完,將那點銀子恭敬地放在桌子上,諂笑著看看南為仁,向門外連滾帶爬地跑了。
王老闆也沒有看見楊他們怎麼著,竟然令這麼個鬼難纏如此失魂喪膽,一時呆立在那裡。
「老闆,老闆,別傻愣著啊,快給我們弄點吃的,我們馬上就走了。」楊看老闆傻呆呆地看著他們,以為嚇著他了。
老闆猛然醒悟,看看他們幾個,突然上前幾步,「撲通」一聲,跪在了幾人面前。「幾位英雄好漢,救命啊!——」說完這老闆竟然淚如雨下。
「老闆。有話好說,您先起來。」楊用手相攙。
「英雄,求求你們救救小老兒一家吧,我給您磕頭了。」老闆還要行禮,被楊手上用力拉起來了。
「好。我們答應你。你說吧。」楊看看左右,發現街道上竟然真地有人在閒逛。
「那些都是左鄰右舍的,出來散散,沒有什麼壞人的。好漢請到後面來。」老闆說完。起身向後謙讓他們。
後院老闆的客廳裡,擺下宴席,老闆才道出曲中。原來這裡倒不是鬼子最為可惡,而是一個叫大禪鞋的出家僧人,當了二鬼子,仗著自己手下有兩下子。飛揚跋扈,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不知道有多少的抗日好漢死在他的手下,據說軍統的一個特務站就是被他破獲地,到現在軍統還在派人追殺他。
大禪鞋?和尚?
「不錯,就是這個大禪鞋,他看上的老夫女兒翠蓮,非得要強娶了去,做小妾。誰不知道他,玩弄女人膩了。就送給日本人,有的還先獻給日本人。哪裡是做什麼小妾啊!今天的宴席,就是他在日本人那裡說的話。才在我這裡弄,這是要給我個威風看!我一輩子就這麼一個女兒,實指望著找個好人家養老呢!英雄萬望出手相助啊,王某感激不盡。」王老闆說著,又要下跪。
「好。你想我們怎麼幫助你?」楊說。
「我想棄家逃走,可是他……」王老闆顫抖著說,「他說我要是逃跑的話,要是讓他抓住。就把我地女人全都送給日本人當軍妓。還要把我喂鬼子的狼狗。」
楊一聽笑了,就憑他的幾句話。這王老闆就不敢走了?
「他是不是在你家周圍放了暗哨?」楊點了出來。
「是。就是。」剛才的那個黃隊長就是他安排來監視我家的,還有其他的人。
「我知道。王老闆,這個事情呢,我決定鋤去那個大禪鞋,為這方百姓解解氣。今晚上我估摸著大禪鞋肯定要來的,到時候你指給我看,其他的,你就甭管了。」楊眼睛望著外面的天空,彷彿幽遠的天空裡有著某種神秘在訴說著什麼。
「這個,好吧。可是我要走,您們能不能送我一程?」王老闆緊張地問,「我可以給你們錢地。」
「可是你還能往哪裡去呢?」楊看了王老闆一眼,「到處都是鬼子。」
「高唐。我們去投靠我的一個表弟,他可是厲害角色,應該能保護我們。」王老闆信心百倍地說。
「哦,你表弟?厲害角色?莫非是朱龍哲?」楊試探著問。
「不是。表弟姓楊,楊雪華。很有學問的人哩。」老闆笑著說,「他那個人,可是個計謀人。你們找朱龍哲?他可能也在高唐呢,聽我表弟說,好像有個叫朱龍哲地,在什麼地方教書?」
不到5鐘,鬼子們就有人開始在街上走動,向著指定的飯店笑呵呵地走去,今夜是他們的狂歡夜,是他們可以無視任何紀律任何約束的狂歡之夜。街上的中國百姓,看到鬼子們出現,一個個地都溜溜地回家了,知道內幕的,將院子大門屋子房門頂地死死的,打定注意,誰叫也不開門。其實他們就是不明白,鬼子們要是想禍害人,是不會按照規矩走大門房門的。
王老闆地飯店裡,桌子被擺成了長長的一溜,二樓上地大堂上空了出來,先期過來的鬼子正忙碌著張掛綵帶,粉條。楊一看就知道這是要開拍拖,今晚必有鬼子要人前來。在北面牆前面,長長的桌子上擺好了鬼子們自帶來的日本風味的食品,清酒,飲料。
楊穿上夥計的衣服,但是仍然被前來警戒的鬼子擋在外面,他們送的飯菜只允許遞給守護在樓門口的鬼子士兵。准6點的時候,鬼子們開始聚集過來。從各個方向上聚過來的鬼子們笑呵呵地打著招呼,在前面的南為仁發現這些前來的鬼子都是些軍官,一個個地趾高氣揚,意氣風發。楊的命令是監視那個大禪鞋,而不是屠殺這些鬼子。
南為仁看看鬼子們基本上都已經到齊,也沒有看到什麼大禪鞋,正要到後面去。猛然聽到身後的一聲雷鳴般地大笑,接著傳來一聲令人耳朵嗡嗡作響的喊叫聲。「老弟,你們可算到了。哈哈哈,太君大人可滿意我送上的那個小妞?」
南為仁轉頭一看,一個身高過丈膀大腰圓的魁偉大和尚正大笑著陪著一個文弱瘦干的身著日本軍服的人走來,聽他的話的意思,這個瘦削的人應該是翻譯官了。不用介紹,南為仁也知道這個就是所謂的大禪鞋了。細細地看其相貌,這個大禪鞋竟然也長生的眉清目秀的,大腦門上油光閃亮,並沒。
大禪鞋的身後跟著幾個小特務,樂顛顛地跑著,手裡拿著很多的禮品盒子。大概是給日本人送禮過來了。
飯店門口,兩個日本士兵卻毫不客氣地將大禪鞋和他的小特務攔住,「你們的,不許進。這裡,是皇軍的幹活,你們統統的那邊的開路!」哨兵一指旁邊的一個小飯店。
大禪鞋臉上顏色閃變,一會兒紅,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竟然像是變臉了。「我,我是大禪鞋!我不能進?」大禪鞋終於忍不住發作了,大聲地質問哨兵。
「你的,中國人,這裡的,皇軍的大大的。」
「什麼?不是。他不也是中國人嗎?」大禪鞋指著剛剛進去的翻譯官,不服氣地說。
「他的,皇軍的朋友的大大的,可以進。」哨兵不再看他,而是將槍往前一攔,將他擋了回去。
「太君,我的也是皇軍的朋友的大大的。我的要進去。」大禪鞋說著就要往裡闖。
「八嘎!你的,特務隊的大禪鞋?夭息,朋友的不是。皇軍的狗的是。哈哈哈!」哨兵無忌地笑了,羞臊地大禪鞋臉一下子紅到脖頸子。
「我***不幹了!拿老子當狗看,你們真他娘的狗眼看人低!老子不幹了!」大禪鞋終於忍不住發作了,將手一甩,對著身後的弟兄們揮揮手。「走,弟兄們,我們自己單干去,我就不信,老子有人有槍地,還活不下去了!」
轉身剛要走,猛然聽到身後鬼子哨兵拉動槍栓的聲音,同時哨兵喝道:「八嘎!你的良心的大大的壞了!」大禪鞋一下子呆在地上。不敢動了。要說他鬧情緒走人,倒是有可能,要是讓他打死日本人,他自己可是知道其中的厲害的。就是再借給他三個膽子,他也不敢。
雙方一時陷入了僵局。
南為仁心裡一聲冷笑,這個大禪鞋真他娘的不是什麼好貨。人家都罵他是狗了,他還幻想著舔腚去呢。
「哦,這個不是大禪鞋嗎,你地,為什麼不進去的幹活?」一個鬼子的聲音從街上傳來,大禪鞋一聽,竟然激動地有些哽咽,微帶哭腔地說,「河澤太君,我。我,……他。這個,」他剛要說自己被人罵做狗呢。不想河澤鬼子對他搖搖手,「我知道了,你的進去吧。」說完對著哨兵用日語說,「這個人是我們的狗不錯,但是要知道,在中國我們是很需要這種狗的,要是沒有了他們,我們在佔領區地統治將沒有辦法完成。所以就算是條狗,有時候也要餵他一些人吃的東西的。知道了嗎?」
哨兵低頭「嗨!」了一聲。放大禪鞋進去,卻把小特務們攔在外面。
南為仁聽了,微微搖搖頭,這個大禪鞋,真是不可救藥。
楊他們完成了工作,都集中到了後面的房子裡,王老闆悄悄地問,「看到了嗎?」
南為仁點點頭,「不用看,只要你見了,就立刻知道那個是了。」楊笑了,知道此人的特徵必是很好認。
「王老闆,你馬上收拾行裝,我們今夜就收拾他,然後一起出城,走人,不能等到天明了。」楊笑著說,「我們還有其他弟兄,你順便給我們收拾一些吃的東西帶走。」
正說著,猛然聽到前面樓頂上卡嚓一聲,接著傳來一聲手榴彈的爆炸聲,跟著就是匣子槍的連發,和衝鋒鎗的掃射。前面鬼子軍官聚會的樓上出事了!楊一看南為仁高峻平他們,立刻想到了海生和楊天曉他們。「糟了。準時這兩個禍事!走,前面看看。」
六人掏出槍,闖出房門到了院子裡,門口地鬼子哨兵正在往裡面看,楊抬手兩槍,將鬼子哨兵撂倒,一腳踢開酒店的後面,到了酒店一樓地大堂。裡面的鬼子正亂糟糟地不知道所措,看到楊他們持槍進來,大驚著叫喊起來,楊一看,知道上面地還沒有下來,也不能再猶豫了,左右開弓,他身後的幾個人已經闖進了屋子,啪啪地開始給鬼子軍官們點名。
這些人本來就是神槍手,並且都是膽大心細之人,鬼子軍官們有的剛剛掏出槍,就被他們擊斃。
飯店的前面忽然猛地一下,被人撞開,一夥子人闖了進來,竟然是徐德他們,手裡的機槍跟著就掃向還在躲藏的鬼子軍官們,楊就知道這肯定是楊天曉和海生兩人,探知鬼子在這裡聚會,通知了前後的小分隊過來支援了。既然徐德來了,血刃連和龍嘯連必然也在附近呢。
楊捨棄大堂上了二樓。二樓之上,果然楊天曉和海生兩人帶著五個巡天特戰連的弟兄正在對著鬼子們進行著最後地角逐。見到楊到了,都是一喜,不由得停了下來。
就在這個短暫的一瞬間,在鬼子群裡地一個龐大的身影猛然一躍而起,對著楊撲了過來。楊天曉和海生面對楊沒有看到,而其他的特戰隊員正在對著剛剛露頭的鬼子進行壓制。楊因為有楊天曉和海生擋住,也不好射擊,只是將兩人往旁邊一推,三人閃了過去。那人的身影就在他們的身後竄了過去,並不回身,往樓邊的窗戶直直地撞了過去。
南為仁剛剛上到二樓,就看大了那跳躍而起的龐大的身影,抬手就是兩槍,那人在半空一個呻吟,力道銳減,一頭撞在窗子上,卻沒有撞出去,掉在地上,南為仁和楊的槍跟著就開火了,那個還要掙扎的人影挺了兩挺,不動了。楊看到那人的樣子,問道:「這個就是大禪鞋?」
南為仁點點頭,抬手照著大禪鞋的頭上又補了兩槍。大禪鞋本指望著裝死混過去,沒有想到的是碰上了行家,有補槍的習慣。死挺在那裡,被人打死了。
樓上的鬼子已經沒有活著的了。
楊天曉帶來的人的另一個舉動令楊氣得笑了出來,他們竟然每個人都帶了一個口袋,開始收拾桌子上的食物!
樓下的人開始搶裝那些擺在桌上還沒有被鬼子動過的燒雞和酒菜。他們竟然是看到了這裡的年飯才來動手的!
乎是在同時,所有有鬼子的飯店,都被特戰隊襲擊,哨兵,鬼子們根本就沒有帶槍,這下虧大了。
楊上前撿起死在前面地上的一個大佐的佐官刀,哈哈哈一笑,將刀帶在身邊,揮揮手,「撤!」
「王老闆,大禪鞋已經死了。請你馬上通知所有的百姓,立刻離開城裡,鬼子們要報復了!我們將打開北面的城門,大家可以從北門逃走!」楊說著,帶人向北面下去。
出到城外,楊發現這些人可真的能夠搞的,竟然連城裡的鬼子汽車都弄了出來,還有一些馬匹。火力強大的特戰隊消滅起鬼子來從來都不手軟,這一戰竟然消滅了500子。基本是是駐守德州城的所有鬼子了。
後來的鬼子看到殘敗的飯店時,有軍火專家驗看後,立刻指出這絕對不是抗日分子干的,而是**小分隊的破襲之戰,想來德州城裡有他們的什麼目標!待到後來得知有個二鬼子破襲了德州城裡的軍統站時,日軍更見肯定了這一分析。必是**為了報復大禪鞋,而派來了特種小分隊。竟然動用了很少見的槍榴彈和高爆彈。
楊他們是不去想這個後果了,當晚這些人就撤到了德州城南的高唐縣粱村莊,尋了沒有人的野地草屋,開始安睡。
這裡已經是魯西北大平原了。村子密集地像是擠挨在一起地瞌睡人,動一動就能吵醒別人。雞犬相聞,比首而枕,蔥鬱地樹木村村相連。野地裡的攢聚著的莊家堆像一個個的小山,在寒冬的緒風裡發出瑟瑟地響聲。楊命令人將車子用柴火莊家秸稈掩住,在周圍放了暗哨,其他人都躲進了柴堆裡睡覺。
一直到第二天的黃昏時分,眾人才慢慢醒來。聽聽沒有什麼動靜,一個個地出了掩身的柴火堆。
在暗淡的火光下,楊指著地圖上地行軍路線,對身邊的徐德幾人說,「你們三個特戰連前出向這裡,探查徒亥河大橋有沒有鬼子。封鎖徒河大橋兩岸。接應巡天車隊過橋。我要在高唐境內呆了上兩三天,然後就直向南了。」
「是。」三人敬禮帶隊走了。
「楊天曉,這次不准你擅自行動了!要是再在這裡弄出動靜來,鬼子就能據此探查出我們的行蹤,對後面的四支隊大遷徙造成麻煩!知道嗎?我們的任務是探查路況,順利到達南!你小子給我明白點!」楊指著楊天曉的腦袋說。
「知道了。」楊天曉笑笑,「隊長,我們在什麼地方接應你們?」
「高唐東南找個地方,隱蔽待命。」
「是。」
正月十五鬧花燈。楊他們在高唐縣城周邊轉了兩天,也沒有打聽到朱龍哲地下落。按說他那麼有名望的人,應該很好找才是。看看就要到正月十五了。楊看白珠兒這兩天很明顯有些焦急失望,茶飯不思的。知道她是擔心失之交臂,遺憾終生。笑著說:「珠兒,你放心,我們可以再多待上一天,正月十五花燈會,他這麼樣的人肯定要去的,我們就到花燈會上找,不就成了。走。先到高唐城裡住下來再說。」
幾個人進到城裡,找了緊靠大覺寺的一家吉祥客棧住了下來。
楊待眾人都安排完畢。在自己的大屋子裡擺開桌子,讓小二將時鮮的東西弄些上來,吩咐道:「小二,找你們掌櫃的來,我有話問。」
小二笑了,「爺,我們掌櫃的可是這附近有命地善人緣,您老有事儘管問他。」
掌櫃的是一個四十多歲地禿頭人,身著長袍,笑呵呵地進來:「客爺,您有事?」
「老闆,我向你打聽個人,不知道你聽說過嗎?是個教書的先生,叫朱龍哲,聽說過嗎?」楊客氣地請老闆坐在宴席前,給他斟滿一杯酒。
「知道。你找朱先生,可是知道地。不過他,今晚可能陪他女兒看花燈去了。」老闆笑呵呵地說。
白珠兒一聲低泣,放下筷子,跑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老闆,你可想好了,這個朱龍哲,他可是……」楊也愣住了,朱龍哲到底多大年齡,他還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朱龍哲有多大年紀?」
「大概有二十幾歲吧,很年青的一個,很有才學的人哩!」老闆敬佩地說。
倒是令楊大驚,這麼說來,真的有可能是白珠兒要找的人了。「他結過婚?」
「沒有聽說,不過他是帶著一個女兒,不到5吧,應該是結婚了吧?」老闆說,「他家就在文廟那裡,你出咱這店往北走,兩百米就是了。很好找地。」
「好,好。我謝謝你了。來,老闆,敬你一個。」楊笑著給老闆又斟滿酒。
「不敢當,不敢當。看兄弟也是豪爽人,這樣吧,待會兒,我讓人給你找一找。」
「多謝!多謝!」楊哈哈一笑。
李影柳文娟兩人早就跟過去勸說白珠兒了。楊看看南為仁和高峻平,「我們要不要去外面走走?」
「好。我去問問她們。」南為仁說完出去了。一會兒,白珠兒和他們都來了,顯然這飯也吃不下了。
幾人來到外面,大覺寺的後面原有個湖,當地謂之北湖。荷葉田田,此時只有殘枝敗葉,高舉著枯乾,在冰面上盡寫著生命地蒼涼。湖岸上,綵燈高挑,人群熙熙攘攘,往來如織。據說這高唐縣城裡的鬼子一共不過15人,連同開洋行都算上也不過三十個日本人,其子和雜團勢力統治著。
看上去還像個平安之夜,紅衣白髮,青男綠女,嬉笑著來往觀看著各種的燈籠造型。有智慧者猜著謎語,笑聲陣陣傳來。令人彷彿回到了和平年代。
少有的幾個日本鬼子,也有些醉意地走上了繁華的街頭,一個牽了狼狗的軍曹鬼子,哈哈笑著追逐著一個小姑娘,要伸手去摸姑娘的裙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