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初見賈紅梅
唐昱甚至還沒有把話說完,電話那頭便已經激動的打斷了唐昱的話,「老岑病了?他什麼病,嚴重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聲音裡邊透出來的焦急的意味,便是唐昱隔著電話都能深刻的感覺到,越的感覺到當初岑伯母離岑培倫而去,這裡邊或許有著什麼不知道的隱情,要不也不至於時隔多年之後依然費心機聯繫上唐天宇,也不會這會兒聽到岑培倫病重之後如此的失態。
「岑伯母您別激動,岑伯伯確實患病了,而且病情很重,不過這件事情說來話長,電話裡有些說不清楚,岑伯母,我可以見見您麼?我覺得,還是當面說比較好。」
電話那頭稍稍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有些猶豫,不過開口說話卻似乎異常的堅定,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好,我明天就回東陵,你是唐天宇大哥唐天鴻的兒子,我聽天宇說過你,你把你的聯繫方式給我,我現立即起身,到東陵的時候找你,這樣好。」說完之後還心默歎一聲,希望老岑沒事兒。
「嗯,好的。」唐昱應了一聲後,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了岑培倫的妻子。
唐昱把自己的電話給了岑培倫的妻子後,雙方便沒有再多說一句話,草草的掛了電話了。不過聯繫上了岑培倫的妻子,還是讓唐昱異常的高興,這基本等於找到了他的兒子了。
「怎樣?」旁邊的唐天宇看到唐昱掛了電話後,馬上湊上來問了一聲。之前他雖然也和師母通過幾次電話,不過對於師母那邊的情況也並不瞭解,而且師母說話的時候似乎也有些顧忌,對那邊的情況總是刻意的含糊過去,所以唐天宇對那邊的情況也不是特別的瞭解。
「嗯,岑伯母已經答應過來了,至於岑伯伯的具體病情,我並沒有電話告訴岑伯母,這事還是等我們見了她之後,再詳細的和她細說,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而且也需要讓岑伯母調整一下心態,畢竟是多年未見的人了。」唐昱把兩人的電話內容說給了唐天宇,「找到了岑伯伯的妻子就好了,其實我們也未必一定要找到岑伯伯的兒子的,手術只是需要他調整好心態,或許岑伯母也能起到類似的作用也說不準。」
唐天宇點了點頭,「嗯,這樣也好,岑伯母來了,或許有她勸勸岑老師,效果會好,岑老師大的心結還是他妻子的身上,或許他心牽掛的多的是兒子,不過讓他糾結這麼多年的,應該還是師母,我想師母過來的話,效果應該會好的。」
……
一夜無話,既然找到了岑培倫的妻子,原先唐昱托人政府系統裡邊幫忙撒大網找人的動作就可以停下來了,當然,適當的時候唐昱還是需要對人家表示感謝的,雖然他們並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到第二天十點左右,唐昱的電話便響了起來,看了看電話號碼,唐昱和旁邊的唐天宇對視了一眼,都猜到了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倒是沒想到岑培倫的妻子如此的雷厲風行,昨天剛剛通話,今天便心急的來到了東陵市,只怕是連夜趕來的,東陵市也沒有機場,倒是能看得出來對方心的焦急來。唐昱越的相信,當年岑培倫的妻子離開是有著隱情的。
果然,唐昱剛把電話接起來,電話那頭便傳來岑培倫妻子那略顯蒼老還帶著一絲疲憊的聲音。
「唐昱麼,你和天宇一起,我是你岑伯母,我現已經到了東陵了,你們兩個能不能來接我一下啊,十幾年沒回來了,東陵市的變化大啊,道路我都不認識了,還需要你們談談老岑的病情。」
岑培倫之前政府工作的時候,他也不是住老街的,搬到老街去住,那是他的妻子離開之後才搬過去的,還那邊開了一個茶樓,岑培倫的妻子大概也知道岑培倫不住原先的地方了,現極有可能醫院,過來東陵市,自然要先聯繫唐昱和唐天宇。這會兒的東陵市,大概也沒有幾個人還能記得她了。
「好的,岑伯母,你車站等我們,我們這就去接你去。」唐昱這邊剛撂下電話,那邊唐天宇已經起身了,將唐昱的外衣扔給唐昱,「快走,別讓岑伯母等急了。」說著,唐天宇拿起他的那個黑色的皮包,率先走了出去,他倒是比唐昱還要心急一些。
不到半個小時,唐昱便已經開車到了車站,並很快的按照剛剛岑培倫妻子告訴給唐昱的位置找到了她。
看著眼前這個有些憔悴的女人,唐昱感歎著歲月不饒人,剛剛來的路上,唐天宇告訴唐昱,岑培倫的妻子當初可是遠近聞名的大美女,而且直言不諱的說道,相貌上,人家可是絲毫不比東陵第一美女楊涵寧差,可是現出現唐昱眼前的這個女人,根本就再也看不出當初的那種美麗,眼角觸深深的魚尾紋,眼袋也有些下垂,只有那依舊還白皙的皮膚還多少保留著當初美麗的證據。當然,岑培倫現雖然沒有七老八十,不過五十總是有的,作為他的妻子,年齡自然也不小了。不過看穿著,似乎還有些精緻的樣子。
可能是因為連夜趕路的原因,岑培倫的妻子臉色有些白,眼神泛著一絲掩飾不住的疲憊,眼神還透露出來些許擔憂,大概是擔憂岑培倫的病情。
「你就是天宇,呵呵,長大了,和小時候可不一樣了。」岑培倫的妻子笑著看了一眼唐天宇,唐天宇幼年拜師,兩人之前是見過面的,雖然那時候唐天宇的年紀還小,沒有對岑培倫的妻子留下多少印象,不過賈紅梅對於唐家的兄弟是有印象的,看到唐天宇便基本能夠認出來了。
和唐天宇打完招呼之後又扭過頭看向唐昱,「你就是電話裡的那個唐昱,我聽你小叔提過你一次,聽他的語氣,似乎你比他還要有出息呢。」
「岑伯母過獎了,我哪有那麼好啊,哦,對了,岑伯母,你還沒有吃飯,我們先去吃個飯,岑伯伯的事情我們邊吃邊聊。」
車站附近別的不好找,可這飯店旅店卻是不缺的,唐昱三人沒走幾步,便找到一家看起來很乾淨的餐館,也沒有刻意的去找上門大酒店,將就著這邊就可以了,反正他們三個誰也不會去計較這些東西,唐昱簡單的叫了幾個菜,便示意岑培倫的妻子可以吃了。
可能因為擔心岑培倫的病情,賈紅梅並沒有吃幾口,隨意的扒拉了兩下便放下了筷子,「天宇,你快和伯母說說,老岑他究竟怎麼了,他得的是什麼病啊。」因為對唐昱並不熟悉,她開口自然是問唐天宇了,畢竟唐天宇小時候兩人是見過面的,而且這幾年還有電話聯繫。
唐天宇看了一眼唐昱,這才輕聲的說道,「岑老師得的是胃癌,近才確診的。」
「胃癌!」聽到這兩個字,岑培倫的老婆立時滿臉煞白,雙眼無神的跌做到身後的椅子上,口喃喃自語:「都是我害了老岑啊,都是我啊都是我……」不知不覺間,雙眼已經聚滿了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十年代,癌症無疑還是一個讓人談之色變的病,得了癌症,基本就意味著沒救了,即便是唐昱重生的那個年代,癌症依然是異常棘手的病情,所以,可以想像,得知了岑培倫得了癌症之後,不少人只怕已經認定他被判了死刑了。作為岑培倫的妻子,當年的離開或許另有隱情,有什麼迫不得已的苦衷,不過這會兒的神態,她對岑培倫的關心和擔憂表現的淋漓致。
「岑伯母,您別激動,岑伯伯雖然身患癌症,不過他的病情或許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岑伯伯還有康復的希望,這正是我們要尋找您過來的原因。」唐昱看到岑培倫的妻子如此激動,趕緊勸說了起來。
「能治?真的能治?」聽到岑培倫的病還有康復的希望,岑培倫妻子原本無神的雙眼又恢復了焦距,不由得再次問了一句,看到唐昱點頭,又說道,「能治就好,能治就好,那你們打電話給我是為了什麼,是不是老岑的醫療費不夠用,這點你們不用擔心,老岑所有的治療費用,我來籌集,這點你們不用擔心。」
其實口這樣說著,心還是有些不相信的,癌症十年代,基本就代表著死亡了,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治療的疾病。
「岑伯母你誤會了,並不是因為錢的事情,若僅僅是錢財的問題,就不會麻煩您了,我們家東陵市也算有些實力,些許的治療費用還是不差的,並不是因為錢財的問題,事實上,岑伯伯現住一院的特護病房,就是我們安排進去的。」唐昱苦笑著搖了搖頭。
「那是?」事實上賈紅梅對唐家的情況多少知道點,知道若是唐天宇出面幫忙的話,肯定不會因為治療費用的問題的,倒是有些奇怪為何治療老岑的病要麻煩到她。當然,她自己內心之是樂意被麻煩到的,要不,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和老岑再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