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球賽背後
奧運會，籃球館外。
此刻，人山人海，無數中國球迷、波多黎各球迷、世界球迷穿著各式各樣的球衣，臉上塗著花花綠綠的油彩，揮舞著各自的國旗，在場外歡呼著、雀躍著，焦急地等待著第一場球賽的開始。
中國vs波多黎各。
劉川、羅奇帶著時麗、朱薇興沖沖地站在人群中，饒有興趣地四下觀望著。
「嗨，你們看，還是咱中國球迷多啊，那小旗上都是五角星。」劉川忽地得意洋洋地道。
「切。」羅奇不屑地瞪了眼一眼：「那是自然，這是咱中國嗎，主場。而且，俺們隊裡有姚明這個nba超級巨星，還有易健聯這個表現不俗的nba新秀，號召力自然要比沒什麼大牌的波多黎各強得多。你瞧，那些外國球迷，起碼有七八成都揮著中國的國旗，穿的也多是姚明的11號球衣。嘿嘿！」
「嘿嘿嘿。」劉川也得意地笑了起來，忽地扯著嗓子大吼一聲：「姚明。」
「姚明、姚明、姚明……」馬上，場上不分國籍、不分種族，響起了一片熟悉的洪亮歌聲：姚之歌。
看著場外又唱又跳、歡樂不已的籃球迷們，真是讓人感慨：籃球，這真是一種跨越了民族、跨越了國界的偉大運動。
「呵呵，就像是一點火星掉進了炸藥堆裡。」時麗也跳了起來：「一下子就爆炸了。」
「那是，這就是姚哥的影響力。」劉川也扯著嗓子吼了起來，頭上扎的中國紅頭帶歡樂地飄啊飄的。
「行了，行了，別叫了。」羅奇扯了扯劉川：「要入場了，歐陽軒他們怎麼還沒到呢？」
「我怎麼知道？許是有點事吧。」劉川看了看表。
「我打個電話。」羅奇剛摸出手機來，忽然也穿著一身球衣的歐陽軒帶著一幫美女出現了。
羅皇甫益玲、龍心、羅素素，這三位絕世美女都穿著紅色的中國紅球衣，熱情如火，魅力四射，一下子就吸引了眾多球迷的目光。
有認得羅素素的歌迷，興奮得嗷嗷叫著，便衝過來要簽名。看情況，很多簽名簿大概是為姚明準備的，現在卻要一專多用了。
歐陽軒一看不妙，忙大吼一聲：「別過來，今天羅小姐不簽名，大家安心準備看球。」
但許是羅素素的歌聲太令人著迷，亦或許是羅素素長得太漂亮，源源不斷的歌迷們還是從四面八方擁了過來，當然，同男胞佔絕大多數。
「壞了，快閃，快閃，跟我來。」歐陽軒一看糟透了：早知道讓素素化妝一下呢。連忙帶著一群男男女女發足狂奔，在人群中殺開條血路，直奔向體育館。
歌迷們窮追不捨，似乎不得個簽名今天就不罷休了。
歐陽軒幾個衝到體育館門口，一群虎視眈眈的的武警、警察大喝一聲：「幹什麼，幹什麼，還沒開館呢，不許進來。」
歐陽軒連忙搖出一張黑色的身份證明，給領頭的一名警官看了看。
警官一看，臉色立時大變，恭敬地敬了個軍禮：「報告首長，請指示。」
這黑色身份證可不簡單，那是奧運會安全統一指揮部簽發的最高通行證，可以任意調動任何級別的軍隊、警察、國安等強力機構，權力可了不得。
「別指示啥了，我和朋友們先進去檢查一下安全情況，外面這些人你們給我擋住。」歐陽軒急道。
「是。」警官雖然莫名其妙，但還是連忙點頭，一揮手：「防暴隊，防暴隊。」
馬上，一堆全副武裝、拿著盾牌、警棍的防暴隊衝了過來，立時將外面熱情的歌迷們隔開，歐陽軒鬆了口氣，馬上帶著幾人溜進了體育館。
來到空曠的館舍中，歐陽軒長出了幾口大氣：「好險，好險。」
他今天可是公私兩便，一則保衛這奧運會第一場重量級比賽的安全，二則自己也來為中國隊助威，但萬沒想到，還沒進館呢，就差點被熱情的歌迷擠死。
羅素素幾人也是驚魂初定，心悸地拍著胸口。
「哇塞，這明星還真不好當。」劉川一臉怕怕的表情。
眾人笑了，羅素素苦笑道：「看來，我下次還是要喬裝一下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那是，那是。」眾人猛點頭，這奪路狂奔的場景可不想再演練一次了。
「對了，歐陽，你給那警察看了什麼東西，他乖乖地就放咱進來了？」羅奇忽然想了起來。
歐陽軒傻了眼，吱唔道：「噢，那、那是托老丈人搞的特別通行證，後門貨，嘿嘿。阿玲，你說是吧？」
皇甫益玲也不敢笑，臉色憋得通紅，只是點頭道：「是啊，這傢伙纏著我爸，死皮賴臉地非要了一張。」
歐陽軒狂汗：我有這麼齷齪嗎！
「噢——」眾人一副明白的表情。
「好了，咱們進去吧，嘿嘿，安安心心找好位置，等著看球。」歐陽軒連忙扯了過去。
眾人歡呼一聲，就向裡面衝去。
等到了看台區，裡面除了幾個工作人員和警察外，還是空無一人。
一見歐陽軒這幾個球迷打扮的人衝了進來，都不禁傻了眼：好像、貌似，應該還沒有開館了吧。
「喂，你們怎麼進來的？站住，站住。」工作人員和警察忙攔了上來，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別緊張，別緊張，自己人。」歐陽軒上前攔住警察和工作人員，帶到一邊，出示了一下工作證，一本正經地道：「我們是便衣，奉命暗中保衛本場比賽的安全。明白？」
一看工作證上的最高權力級別，警察們和工作人員嚇得直冒汗，連連點頭：「首長，我們明白，明白。」
「那好，都忙自己的去吧。我一個人四下轉轉，看看有沒有安全死角。」歐陽軒嚴肅地道。
「是。」警察們和工作人員都恭恭敬敬地散去了。
歐陽軒回轉身，嘿嘿笑道：「搞定。大家都去坐下，我四下溜溜。」
「歐陽，一起坐嗎，現在什麼人都沒有，有什麼好看的？」劉川不解。
「嘿嘿，我看看能不能遇到什麼明星，趁機要個簽名。你們沒有證件，別亂跑啊，省得被當做恐怖分子抓起來。」歐陽軒頭也不回，但卻伸出兩根手指頭在頭上晃呀晃的。
「靠。」劉川和羅奇一齊鄙視的伸出根中指。
四下溜躂了一圈，歐陽軒用敏銳的神識到處掃瞄了一番，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心下不禁鬆了口氣。
剛又轉回看台，忽然外面糟雜起來，卻是球迷們已經開始進場，而一隊隊的工作人員和警察也迅速從休息區進入看台左近，開始維持起秩序。
人一多，歐陽軒擔心出什麼意外，便靠在一處籃框下，敏稅的神識散發出去，探索著可能有的危險氣息。
運氣不錯，球迷都進場得差不多了，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妥。
歐陽軒心下滿意：看來，外圍的安全檢查做得還是很不錯的。正也要回看台上去等著看球，忽然，有一名中年高級警官在一名警官陪同下，匆匆向歐陽軒走了過來，遠遠地便伸出了手：「首長好，您怎麼稱呼？」
「叫我歐陽好了，別叫我首長。」歐陽軒笑了笑。
「那、那行。我叫羅應龍，bj市海澱區公安分局副局長，您看我們的安全保衛工作可有什麼漏洞？」知道了歐陽軒帶有黑色通行證，這羅局長可是知道份量的，說話客客氣氣。
「還行，總體上沒有什麼問題，但不到最後一秒，都不能放鬆警惕，絕不能給任何恐怖分子以可乖之機。萬一出了事，這責任誰都負不起。明白嗎？」歐陽軒話說得很重。
「這個，我們全體警務人員都明白，您請放心。」羅局長非常誠懇地道。
「那好，你們也去忙吧。我去看台上看球，有空時會四下轉轉，你們一定要時刻保持警惕，任何人都不能擅離職守。」歐陽軒又囑咐了兩句。
「明白，明白。」羅局長忙點頭。
歐陽軒和羅局長握了握手，便回看台上去了。
一邊的警察卻納悶地看羅局長：「羅局，這年輕人是什麼人啊，說話這般牛氣？」
羅局長擦了擦汗道：「你還不夠級別知道，反正，惹不起。」
來到座位上，劉川笑道：「歐陽，要到簽名沒有？瞧你四下亂轉的。」
歐陽軒歎了口氣道：「沒看到人，待會一定弄一張。」
「切！」鄙視的目光和聲音。
歐陽軒翻了翻眼，沒理他們，卻從懷中掏出頂黃色工作帽，朝羅素素頭上一戴，笑道：「順手牽羊拿來的，遮著臉，這下就不會引人注意了。」
「謝謝歐陽大哥。」羅素素高興壞了，忙戴好帽子。
這時，中國和波多黎各兩國教練組和隊員們入場了，場上馬上熱鬧起來，無數球迷們揮舞著各種旗幟、標牌，大聲吶喊起來，真是山呼海嘯一般，那種身臨其境的感覺令人熱血沸騰。
很快，球賽就開始了，中國隊在姚明率領下，一開始就依靠內線的強大優勢，取得了領先。
波多黎各外線實力不弱，不堪束手就擒，奮力反撲，頻頻以三分還以顏色。
一時間，兩隊攻防節奏極快，你來我往，滿場飛奔，而且命中率也很高，看得球迷們大呼過癮。
甚至有專業拉拉隊一邊拋灑著漫天的彩紙，一邊擂鼓為各自球隊助威，真是比球員們還興奮、還著急。
歐陽軒放鬆地看著球，不停地用神識在紛亂的人浪中掃視一番，基本上憑他現在的能力，控制這麼一個球場問題不大。所以，盡情地享受籃球帶來的快樂，便成了歐陽軒現在最重要的事情。
而與此同時，麻煩卻也向歐陽軒暗暗襲來。
bj，市委大院，某屋內。
戴季陶和葉玉文正靜靜地坐著，偶爾低聲商量著什麼。
忽然，戴堯興沖沖地奔了進來，嚷嚷道：「爸、媽，那麼急叫我回來，有消息了嗎？」
「我們戴家辦事，效率自然是高的，有消息了。不過，恐怕有點麻煩。」戴季陶眉頭皺著。
「怎麼，有什麼不妥嗎？」戴堯一愣。
「這個歐陽，全名叫歐陽軒，qh大學經管系三年級學生，本身的家庭很普通，沒有什麼背景。不過，現在的身份卻有點特殊。」戴季陶不緊不慢地道。
「噢喲，我的爸，您快點說啊，急死我了。」戴堯急得都快要跳了起來。
「他現在是外經貿部副部長皇甫清遠的準女婿，聽說那個老傢伙對這個歐陽軒可是青睞有加的很。」戴季陶的口氣似乎對皇甫清遠非常的敵視。
戴堯一聽也愣了：「皇甫清遠，那個老傢伙不是經常和我們做對嗎？」
「是啊，他不是我們四大家族一系的，跟一號、二號人物走得近，是我們的政敵，老想著削弱我們。」戴季陶點了點頭。
「這又怎麼樣，他又沒有什麼實權，我們戴家還不至於被這一個副部長就嚇住了吧！？」戴堯不屑一顧地道。
「這倒不至於。我們戴家真要動手，憑一個皇甫清遠是攔不住的。不過，這個歐陽軒竟然在國務院特殊經融管理中心也掛著個特聘顧問的牌子，這就有點蹊蹺了。」戴季陶面色有些凝重。
「這有什麼蹊蹺的？許是，有那麼點經融方面的本事罷了。」戴堯不解。
「要是這樣就好了。我專門派人查過，這歐陽軒卻只是掛了個名，人卻從來沒有在這個部門出現過，但卻按時發薪水，而且每月高達六萬元，比二號人物總理工資都高，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戴季陶目光深沉地道。
「六萬元？」戴堯也睜大了眼睛：「這不可能，主席這一號人物一月也就一萬多嗎。」
「我覺得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歐陽軒是某個具有強大特權的秘密強力部門中人，為了掩護真實的身份，才掛了這麼個虛銜。這也是一些情報和強力機構的慣用伎倆。再結合這個歐陽軒表現出的超強個人戰力，我有百分百的把握。」戴季陶肯定地分析道。
「那情報部門我們不是也有人嗎？讓他們查一查嗎。」戴堯急道。
「查過，但幾個情報部門的一般編制上根本就沒有這個叫歐陽軒的。這就又有兩種可能：一、他是最高等級的秘密特工，可能全國也只有一兩個直系領導知道；二，他根本就不是情報機構的特工，級別有可能更高。」戴季陶緩緩道：「但不論是哪一種可能，小堯，動了他，都可能會引發一些勢力的強力反撲。從這傢伙享受的特權和工資看，他在某個秘密強力部門中應該具有很高的地位。」
「老戴，那你看這個叫歐陽軒的，到底應該是屬於哪一方勢力？」葉玉文有些發急。
「猜不出。我們四大家族的傳統領域是軍方和政界，情報、公安、國安等強力部門控制力稍弱些，力有不逮啊。」戴季陶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戴堯急了：「爸，那您是什麼意思？我們就這樣認軟服輸了？」
戴季陶猶豫了一下道：「小堯，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個歐陽軒身份神秘，而且還有皇甫清遠在後面撐著，你跟他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沒有完全弄清楚他身份之前，要學會忍耐啊。」
戴堯急得跳了起來，他一個二世祖橫行京城慣了，哪有吃了別人兩次虧還要忍氣吞聲的，大吼道：「爸，沒想到您這麼膽小。您看看我的鼻子，都被人家打扁了，還要忍氣吞聲嗎！？
他一個年輕人，能有多大勢力！？再大也大不過一號、二號人物。現在，一號、二號人物都忌我們三分，何況是他一個剛剛突起的無名小卒了。您要是不幫我報仇，我就去找爺爺，他一向都很疼我。」
葉玉文一聽，也道：「是啊，老戴，你做事就是這般瞻前顧後的，太過謹慎了也幹不成大事的。小堯說得對，那個歐陽軒再厲害，他畢竟也只是年輕人，能有多高級別！？我就不相信為了他一個無名小卒，還有什麼人敢豁出命跟我們四大家族對抗的。」
戴季陶被老婆和兒子一逼，也有些頭痛道：「別吵了，讓我再想想。」
「爸，求求您了，這口惡氣不出來，我晚上都睡不著覺。」戴堯苦臉著央求道。
「那好吧，待會我給阿雄掛個電話，你然後去找他，讓他派點好手給你對付那個歐陽軒。不過，小堯，有一條你有記住：這個歐陽軒的身份始終我不太放心，所以，事情別做得太絕，打他一頓出出氣就行了，千萬別出人命，否則一旦有意外，事情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做事留後路，戴季陶果然老辣。
「謝謝爸爸，我記得了。」戴堯高興地一點頭：「那我走了。」
「自己小心些。」戴季陶和葉玉文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
「知道了。」戴堯這時哪聽得過去，大步如飛地去了。
到了外面，戴堯臉色忽地陰狠起為：歐陽軒，今天，我一定要你死得很難看。
原來，這戴堯壓根就沒有打算聽他父親傷人不傷命的意思，只想著能夠報仇雪恨。
只是，天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人終究是不能動的。
但是，至少戴堯這個目空一切的花花大少不知道。
這時，籃球館裡的比賽卻已經進行到最後時候。
還剩一分五十八秒。
88比67，波多黎各無法抵擋姚明、易健聯兩大巨人在內線的強悍攻勢，外圍命中率又不理想，這時候已是兵敗如山倒，一潰千里。
看看時間將要結束，早就預知到勝利的中國和中國系球迷們開始歡呼起來，唱起了歡快的姚之歌，球館內一片震耳欲聾的聲浪。
姚明，今天已經砍下二十八分，十二個姚板，四個蓋帽的優質成績，足以告慰國人了。
歐陽軒也是看得熱血沸騰，忽地想起一事，連忙從座位上起來。
「喂，歐陽，哪去？」皇甫益玲扯了扯歐陽軒。
「笨死，向姚哥要簽名去。你們別亂跑，在這裡坐著等我。」歐陽軒笑嘻嘻地道。
劉川和羅奇眼睛一齊亮了，連忙將本子塞給了歐陽軒，央求道：「大哥，老大，幫我們也帶個好不？」
他們倆可不是笨蛋，知道歐陽軒這麼說，就一定有辦法。
歐陽軒爽快地拿過本子，便從看台上走了下來，有個警察一愣，便來攔歐陽軒：「先生，請上看台坐好，球迷不能進入比賽區。」
顯然，這傢伙沒有見過歐陽軒。
歐陽軒笑了笑，正要解釋，羅局長卻看見了，連忙跑了過來，笑道：「小李，自己人，自己人。歐陽同志，他不認識您，多見諒。」
「沒事，我下來轉轉，防止待會散場時有什麼意外。順便，也走個後門，向姚哥要個簽名。這叫公私兩便。」歐陽軒笑了。
「呵呵，那沒問題。」羅局長也笑了。
那警察小李一見羅局長都對歐陽軒客客氣氣的，嚇得吐了吐舌頭，悄悄溜到一旁去了。
歐陽軒便和羅局長站在場邊看著邊賽，很快，球賽就結束了。
中國隊95：78，輕鬆戰勝波多黎各隊，姚明30分，十三個籃板，四個蓋帽。
兩隊球員互相握了握手，開始準備退場。但球迷們卻是看得爽勁，叫著、跳著，似乎還捨不得退場。
羅局長有些緊張，連忙用對講機呼道：「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比賽已經結束，球員馬上退場，請注意安全。」
馬上，從耳麥中得到命令的所有警察和工作人員都緊張起來，個個如臨大敵。
兩國球員和教練組終於開始退場，熱情的球迷們在通道旁叫著、跳著，奮力舉著簽名簿，希望偶像能簽個名。但一場球打完，兩國球員都累了，個個抹著大汗，頭也不回地閃人。
估計，這回要鬱悶死不少人。
歐陽軒跟著羅局長一路護送中國隊回到更衣室，遠離了球迷們的熱情，霎那間耳旁清靜了下來。
歐陽軒見是機會，拍了拍羅局長的肩膀，笑道：「你在門口守著，我進去溜溜。」
羅局長明白，笑道：「好的，記得幫我也來一個，我兒子要的，拿不到，今晚估計跟我沒完。」
歐陽軒大笑，接過羅局長遞過來的簽名簿，便走進了門去。
這時，中國隊的成員們剛剛沖完澡，正在換衣服。
見歐陽軒進來，大家不禁都愣了。原因很簡單，歐陽軒穿得既不是警服，也不是工作服，而是一身球迷的裝束。
所以，隊員們被歐陽軒竟然能夠殺破重重阻礙溜到更衣室裡來，有些難以置信。
尤納不滿地走了過來，用簡單的漢語道：「球迷，記者，都不能進來，請出去。」
歐陽軒笑了：「尤納斯先生，我不是球迷，也不是記者，我是今天這裡最高安全指揮官歐陽。是來保護你們安全比賽、安全離開的。」
尤納斯在中國久了，中國話也聽得大不離，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這麼年輕的歐陽軒，搖了搖頭。
歐陽軒無奈，只好掏出證件，笑道：「看，中國的國徽總認識吧，門口有十幾個警察呢，我要不是他們的最高長官，怎麼能進來！？至於我為什麼這身裝束嗎，因為，我也是中國隊的球迷啊，這您不會怪我吧！？」
「呵呵。」球員們輕鬆地笑了起來，現在都相信了歐陽軒的身份。
「真是抱歉。」尤納斯也笑著聳了聳肩。
「沒關係，你們今天打得很好，祝你們能夠笑到最後。」說著，歐陽軒走到姚明面前，伸出手笑道：「姚哥，很高興見到你。」
姚明看著歐陽軒明亮的眼神、自信的面孔，竟也有著一種令人敬服的捨我其誰般霸氣，和自己竟非常相似，大起好感，笑著起身握握手：「麻煩你了。」
「沒事，大家都是為國爭光，只是你們在明處，我們在暗處。」歐陽軒說話很隱晦，忽地笑道：「不過，今天還是要開個後門，能幫我這個球迷簽幾個名嗎？」
姚明愣了愣，欣然道：「沒問題。」
歐陽軒趕緊巴巴地遞過幾個簽名簿來，姚明大手一揮，刷刷刷全部簽名，那字和人一樣都是特大號的，但非常漂亮。
歐陽軒大感滿意，笑道：「太謝謝了，姚哥，做為感謝，今後你們的比賽我全程保護，你們要少了一根毫毛，都拿我是問。」
眾人又笑。
「別笑，哥幾個都在，也幫我每人簽一個吧。」歐陽軒微笑著將簽名簿送了過去。
隊員們一一簽名，連尤納斯也沒有放過，霎那間將簽名簿寫得滿滿，估計這幾張紙馬上就會身價備增。
忽地，有隊員問道：「歐陽同志，您是哪個部門的啊？」
隊員們忽地都看著歐陽軒，因為大家都覺得奇怪：憑歐陽軒這樣年輕的身份，怎麼能擔任這樣一場重要比賽的最高安全負責人。
「我的部門是中國最為神秘的存在，在世界上都是個不老的傳奇，每一個成員一生的功績都足以讓世人仰望。但是，鑒於身份的特殊，我們只能永遠生活在黑暗中，這個世界的榮譽不屬於我們。所以，請大家原諒我不能告訴你們真實的身份，不過，大家也許多多少少都聽說過我們的名字。」歐陽軒微笑但驕傲地道。
隊員們眼睛亮了，這些聰明人已經隱約得明白了歐陽軒大致的身份。
忽地，有人叫道：「歐陽同志，我們馬上就要上車了，您給我們露一手，行嗎？」
「好啊，好啊。」隊員們起哄起來，大家都想看看，這些生活在黑暗中的英雄人物有著怎樣的本領。
歐陽軒微笑著點了點頭：「也好，無功不受祿，弄個最簡單的吧。」隨眼看了看，發現牆角有個裝飾用的水晶球，便拿過來向地上一扔。
「砰——」砸得地板都顫了顫：夠結實。
歐陽軒撿起，雙手輕描淡寫的一合：「砰——」就是一聲巨響。
水晶球完全粉碎，碎屑像下雨似的向地板上滑落，歐陽軒翻過雙掌來，竟是毫髮無傷。
「絲——」眾人一齊倒吸了口冷氣：好可怕的力量！這要拍到人腦袋上，不是一下就拍扁了！？
「啪啪啪……」眾人眼睛放光，拚命鼓起掌來，大聲叫好。
歐陽軒看了看表，笑道：「這只是小兒科，沒什麼了不起的。時間不早了，大家準備上車吧。下一站對意大利，我還會來看大家。」
「好。」隊員們開心起來：有這樣的高手隨手保護，安全那是絕對無慮的了。
馬上，大家收拾一下，出了更衣室，就從內部通道向停在場外的大巴行去。
歐陽軒一直將中國隊都送上了大巴，這才跟殿後的姚明握了握手：「姚哥，祝你們一路奏凱，稱冠世界。我們這些忠實球迷一定會鼎力支持的。」
姚明也敬重地笑道：「謝謝。不過，自小我就最欽佩你們這些為祖國捨生忘死的人，你們才是最可愛的人，比我們強。保重。」
歐陽軒眼睛有些濕潤，鄭重敬了個軍禮。
姚明點了點頭，上車了。
看著大巴漸漸遠去，歐陽軒鬆了口氣：今天的任務，順利完成。
回頭再好看見羅局長，將他的簽名簿還給他，笑道：「喏，全部隊員，還有教練的簽名，超額完成任務。」
羅局長頓時興奮得滿眼放光，大喜道：「謝謝，謝謝歐陽同志。」
「好了，我去接幾個朋友，咱們再會了。」
「再會，再會。」羅局長連忙跟歐陽軒握了握手。
歐陽軒轉身，便向館舍中走去，心情那是分外的輕鬆和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