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殺機重重
「你，你幹什麼？」我有點不自在。
「這個，就是你們人類的眼淚嗎？」小妖看著我，伸出指頭來，在她的指頭上有一點的濕潤。
看著我的表情，小妖將手指放到嘴裡舔了一下，又道：「有點溫熱，鹹鹹的，濕濕的液體就是你們人類的眼淚了嗎？」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那你剛才是在哭？」小妖一臉好奇的看著我。
這只死狐狸，難道她非得把人說的這麼窘迫嗎？我在心裡咒罵著，哪個男人哭的時候都不願意被別的女人看見，何況是被一隻母狐狸看見。
「你為什麼要哭？」小妖好奇的看著我，像一個好學的孩子。
我歎了口氣，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不知道該怎麼向一隻狐狸解釋哭的含義。
「當你傷心難過的時候就會哭，不只我們會哭，你也會哭的。」我循循善誘。
我明白了，小妖道：「比如說我很想很想吃烤肉，但是你不肯給我烤，我就可以哭是嗎？」
「大概是吧。」我沒有耐性再和小妖解釋，像這種只記得吃的狐狸，恐怕永遠都無法理解眼淚的含義。
「那你剛才是不是因為大家把烤肉都搶光了你沒有吃到才哭的呢？」小妖看著我道，「你不要哭了，我這還有的。」小妖從懷裡拿出了一塊烤肉道：「雖然這是我藏起來要自己吃的，但是看見你剛才哭的那麼傷心，給你吃好了。」
「我不想吃烤肉。」我推開了小妖的手，道：「我不餓，我哭是因為艾莎死了，我剛才在想她。」我沒有把握小妖能理解我的感情。不過我還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和小妖交代我的思想感情活動。
「那如果我死了你會哭嗎？」小妖問道，眨著她那雙美麗的眼睛，「你會想我嗎？會不會很難過，會不會為了我哭？」
「傻瓜！」我罵道：「你死了，我也就死了，還什麼哭不哭的，有人給我們收屍就好不錯了。」
「也是啊。」小妖笑顏逐開的道：「我死了，你就死了，你死了，我也死了。也就是說，我們誰也不能為誰難過了是嗎？」
「是的。」我奇怪的看了小妖一眼，道：「笨狐狸，談到死你怎麼這麼高興啊。」
小妖頓了頓道：「我不是談到死高興，我是覺得和你一起死很高興啊。」
「和我一起死有什麼好？」我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這隻狐狸，懷疑它是不是腦袋秀逗了，或者是剛才的烤肉吃多了，現在有點神智不清楚了。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能讓我感到傷心難過的就只有你死的時候了啊。」小妖解釋道，「而你死的時候我也死了，這樣我們隨都不用為對方的死而難過了。我跟著你這麼長時間，常常看著你為了艾莎的死而難過，一定很難受，我不想那麼難受，所以我們一起死，應該很幸福吧。」小妖丟給我一個你真是笨的眼神。
我笑道：「傻狐狸，你怎麼一天到晚想這麼多啊。」
小妖瞟了我一眼，道：「你叫我小妖不好嗎？非要叫人家狐狸，多難聽？再說了，我也不是只普通的狐狸啊，我是妖狐啊，你不能總是狐狸狐狸的叫我啊。」
「有什麼難聽，我覺得挺好的。」我往後一躺，看著天上的星空道：「做狐狸可以自由自在，也沒有那麼多的壞心眼，哪向做人啊，人都很險惡的，連同類都會害的，哪像你們狐狸，從來不打架，永遠那麼團結。我聽說過人殺人，還沒聽說過狐狸殺狐狸呢？」
「可是，難道你沒聽過人殺狐狸嗎？」小妖也隨著我的身子一躺，玩著手中的頭髮道：「做狐狸也不好，雖然本來可以自由自在的呆著的，可是你們人類總是想把我們抓去啊，還有啊，雖然狐狸之間不互相殘害，但是人卻要殘害狐狸啊，都是死啊，只是死在同類和異類的區別上罷了。」
聽了小妖的話，我哈哈大笑起來，道：「你也可以殺人啊。等你們把人都殺了，不就狐狸的天下了。」
「你們人太多了。」小妖一本正經的說道：「太多了，殺也殺不完，真的，你們看，你們自己互相殺，我也幫著你們殺，可是你們還是有那麼多的人。而且你們人都特別的狡詐，我們終究是鬥不過你們的。」
「雖然我們有尖利的牙齒，銳利的爪子，可是，我們還是打不過你們？」小妖總結道，「你們人類太狡猾了。」
「是你們太笨了！」我捏了小妖的鼻子一下，「我們快走吧，一會兒他們找不到我們會著急的。」
「你不難過了嗎？」小妖問我道：「你剛才還很難過的，現在好了嗎？」
我默然道：「難過又怎麼樣呢？難道就可以一直躲在這裡難過下去嗎？」
小妖困惑的搖搖頭，跟上我的腳步道：「可是，你看起來好像不是很難過的。」
「苯狐狸。」我在小妖的頭上打了一下，嘲笑道：「我們人類的感情是很複雜的，你在修煉兩千年，也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的。」
「你胡說。」小妖不服氣的說道，「哼，你們人類大多數時候都是在自尋煩惱。」
待我們回去的時候，大部分人都已經睡了，只有水君秋還站在店前面的欄杆旁，手裡拿著一瓶酒往嘴裡灌著。
阿鐵站在旁邊靜靜的陪著。看到我和小妖回來，阿鐵忙走上前對著我道：「雷…雷特將…將軍，你勸…勸…勸我…我家主…主人吧？他…他喝…喝多了。」
「水兄怎麼了？」我看了一眼水君秋，他正拚命的將酒灌進嘴裡。
「我…我也不…不知道，開…開始的時候，主…主人挺高…高…興的，後…後來喝…喝著，就喝…喝…成這樣了，我…我…怎麼…怎麼勸…他…他…都不聽…聽。」阿鐵接接巴巴的把話說完，臉上一片焦急的神色，「這…這樣怎…怎麼行…行啊？主…主人會…會把身…身體喝…喝壞的。」
「水兄，水兄。」我湊上前去，對著水君秋道，看他的樣子，的確已經喝的不省人事了。
「雷特，雷特兄。」水君秋露出了一個笑容。「你…你怎麼來了？你怎麼進來的？我都沒聽見門響啊？」
「你這是在外面，哪來的門響啊？」小妖好心提醒，「你現在在屋外面，你不要再喝了，你已經喝多了。」
水君秋拿著一個酒瓶晃了晃，道：「我沒喝多，這還有，你來陪我喝吧。」
我皺皺眉，問阿鐵道：「他究竟喝了多少，怎麼會喝成這個樣子呢？」
「我…我…也不知道主…主人他為什麼喝酒啊？」阿鐵道，「主…主…人他本來只喝了一點，後…後來，他…他去找…黑…黑姑娘，黑…黑姑娘不…不在，有個叫小…小芙的姑娘，來…來了，主…主人很生…生氣的罵她，小…小芙姑娘就…就哭著走…走了。主…主人轉…過去…就又管哈…哈林將…將軍要了很多酒，就…就這…這樣了。」阿鐵費了好大勁才把話說出完。
我苦笑一下，這還真是麻煩，水君秋醉成了這個樣子，明天恐怕就不能按時起程了吧。
「阿鐵，你過來，幫我一起把你主人扶回去。」我對著阿鐵說道。
「好…好的，不…不過，主…主人會打…打人，雷…雷特將軍你…要小…小心點。」
「不礙事的。」我淡然道。
「別碰我。」果然我們一接近水君秋，就遭到了水君秋強烈的反應，水君秋胡亂的揮舞著雙手，對著我們喊道：「離我遠一點，我不喜歡你們碰我。」
「水兄，水兄。」我試著接近水君秋，道：「天很晚了，我們去睡覺吧。」
「你是誰？」水君秋瞇著眼睛上下打量我，笑了起來道：「來，來，雷特兄，我們來比武上次我們在擂台上還沒有分出勝負呢？我們現在來比一次。」說著一邊搖晃著一邊取出了劍。
阿鐵看了我一眼，露出一個很無奈的笑容道：「主…主人會…會打…打人，他…總…總說…要…要和你…比…比試。」
「他還說別的不？」我開口問道。
阿鐵想了想，道：「說…說…別的，說…黑…黑姑娘。」
我苦笑一下道：「看樣子我在水兄心目中的地位可以媲美黑玉。」
「你喝醉了，跟我回房間吧。」小妖看著搖搖晃晃的水君秋，認真的勸道。
「我…我不…不回去。」水君秋正說著，突然俯下身，大口的嘔吐起來。
我和小妖還有阿鐵都一籌莫展的看著酒醉後的水君秋，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水大哥，你怎麼了？」黑玉從遠處走過來，看到這邊的混亂場景，連忙跑過來。
「哎，你去哪裡了？剛才水兄一直沒有找到你？」我看到黑玉過來，問道，「你也知道水兄一向最擔心你的安危，你怎麼還四處亂走，讓水兄擔心呢。」
「對不起。」黑玉忙道歉。
阿鐵道：「主…主人一直在…在找你，你勸…勸…主人吧，他…他一…一定會聽…聽的。」阿鐵對著黑玉解釋道。
黑玉垂下眼道：「真是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了，我看他已經昏過去了，你陪著我把他送回去吧，最好能找點解酒的藥來，否則，明天早晨他醒過來的話，一定會頭疼的。」
「把他交給我吧。」黑玉道，「你們幫我把他扶到我房間中去吧。我會親自照料他的。」
「我…我也…也去。」阿鐵忙道，「我…我要留…留下…下來照…照…顧主人。」
「阿鐵！」我喚道，「你也先休息休息吧，你一路上奔波到這，很不容易，明天可能還要繼續趕路，你這麼連續熬下去身子會受不了的。」
「不，阿…阿鐵好不…不…不容易才…才找到主…主人，阿…阿鐵一…一定要…陪…陪在他…他的身…邊。」阿鐵堅持的說道。
「水大哥怎麼會喝了這麼多酒呢？」黑玉看著昏睡在床上的水君秋不解的問道：「水大哥一向很有分寸的啊。」
我看著在睡夢中仍然極不安穩的水君秋，沒有說話。
小妖卻在旁邊道：「為情所困嘍。他愛的人不愛他，愛他的人他不愛，所以只有借酒澆愁愁更愁了。」小妖一副惋惜的樣子。
「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不會說話！」我用眼神制止小妖繼續說下去。
「雷特，是不是只要以後我多和水大哥說話，他就不會再難過了呢？」黑玉突然對著我問道：「水大哥現在這麼難過，都是因為我的關係，我沒有處理好我們之間的事情，才會讓水大哥生我的氣的，我總是這樣，總是惹水大哥生氣。」黑玉頗為自責的說道。
「這也不能怪你。」我道，這的確是不能怪黑玉的，這種事情本就是誰也怪不上的。
「我可以進來嗎？」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請進！」黑玉忙走過去打開門，來的人是小芙。
「我聽說水將軍他生病了，所以過來看看他。」小芙主動解釋自己的來意。
「沒什麼，只是他多喝了幾杯，我已經給他服下了金鱗草了，這樣他明天早晨就會舒服一些了。」黑玉輕輕的說道，「現在先讓他好好的睡一覺吧。」
小芙點了點頭，來到水君秋的面前，伸出手來輕輕的撫上水君秋的臉龐，開口道：「水將軍連喝醉了之後都是這樣的不開心，我的存在真的讓他這麼困擾嗎？」
「不是這樣的。」黑玉忙柔聲安慰道：「水大哥他只是一時沒有想開而已，加上擔心前方的戰事，才會這樣的。」
「是嗎？」小芙怔怔一笑，道：「師父騙了我？」
「怎麼了？」黑玉關切的問道，覺得小芙面上表情似乎不太對。
「師父說，我的宿命是嫁給水將軍，可是，水將軍他根本不會喜歡我的。師父弄錯了，因為在我之前就有了你，師父一定是落算了一招。」
黑玉面上僵硬，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小芙輕輕的揉起水君秋的太陽穴，彷彿是要將他所有的煩惱都揉散了一樣。
我們都立在床頭，靜靜的看著這一切。黑玉的眼圈一紅，在我耳邊輕聲道：「小芙對水大哥真好。」
「可惜，水兄他的心終歸是在你這裡啊。」我道，「即使小芙對他在好，恐怕他也很難接受小芙吧。」
一直在昏睡中的水君秋突然一把抓住了小芙的手。小芙蒼白的臉上突然有了一抹血色，然而，水君秋嘴裡所逸出的話語，卻讓她呆若木雞，面如死灰。
水君秋抓住正在替她診治的小芙的手，道：「黑玉，別走。」
小芙憤恨的想要抽回水君秋握在掌心裡的手，然而，水君秋卻握得那般的緊，嘴裡喃喃的道：「別走，黑玉，別走，求你。」
小芙忍了一忍，終於俯下了身子在水君秋的耳邊柔聲說道：「水大哥，我不走，你安心睡吧。」說也奇怪，在聽到小芙的這句話後，水君秋馬上安靜下來，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翻了個身，竟然睡熟了，連原本緊鎖著的眉都舒展開來。
小芙靜靜的坐在旁邊一會兒，任由水君秋握著他的手，直到水君秋睡熟了之後，才抽回手，對著黑玉欠了欠身子道：「我就先離開了，就不再一一和大家告別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請你多多照顧水將軍。」
「你要走？」黑玉道，「你要去哪裡啊？」
小芙笑道：「我可以去的地方很多，我自己會魔法，身上也有錢，去哪裡不行呢？」
「可是你當初不是說你要留下來的嗎？」黑玉著急的說道，滿臉的愧疚之情，「是因為我嗎？那樣的話，該走的人是我也不是你。水大哥，他只是認識我的時間比較長，所以和我才比較要好些，你不要多心，只要你和他接觸長了的話，他一定會喜歡你的。」
「我想回去看看我的師父了。」小芙道：「也許我的師父當時不專心，預言錯了一些事情。黑玉神醫，水將軍是個好人，你要好好把握。」
「小芙。」黑玉還是有些焦急的叫道，顯然是不想讓小芙走。
「算了。」小妖拉住了黑玉道，「這是小芙自己的決定，你就讓她走吧，留在這裡她也許更不開心。」
聽見小妖這麼說，黑玉也只能放棄了繼續勸小芙留下，而微笑的和小芙告別了。
小芙辭別了我們，轉身走出房間。
黑玉幽幽的歎了口氣道：「我沒有想過要傷害到別人的。」
「算了，這不是你的錯。」我將手放在黑玉的肩膀上。
「小芙剛才一定很痛苦。」彷彿沒有聽到我話，黑玉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裡，道：「我理解她當時的感受，因為我也曾經經歷過。在握住凱的時候，凱叫出的名字卻是靜兒。」
「這些事情都過去了。」我安慰黑玉，凱與我們早就越行越遠了，空懷念也沒有用了。
黑玉笑了一下，道：「是啊，當時很難過，但是過去了也就過去了。」
不知道是剛才小芙冒黑玉的名安慰水君秋起到了作用，還是藥物起到了作用，水君秋漸漸的睡熟過去，臉上還殘留著一個幸福的微笑。
「我們也都先休息一會兒吧。」我看了一眼窗外，月亮已經快下去了，恐怕時候也不早了，「大半個晚上都過去了，能睡一會睡一會吧。」
除了阿鐵還執意留下來，我和小妖都打算去小睡一會了。臨走的時候我們看到黑玉的神情還是有點恍惚，我忍不住勸她道：「你也不要想太多了，也早點休息吧。」黑玉茫然的點點頭，算是答應了我。
小妖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跟著我走出了房門道：「你們人啊，就是麻煩。愛來愛去的，沒意思？」
「你們妖不也一樣是要愛來愛去的嗎？」我不客氣的反駁道，「難道你沒有喜歡過別人嗎？」
小妖一呲牙，在我的腳上狠狠一踩，道：「你怎麼總是說別人不愛聽的呢？」
我心知自己說到了小妖的疼處，自覺有愧，被她狠狠的睬了一腳也沒敢反駁。躺到床上，折騰了這一個晚上，我竟然又不困了，無聊的瞪著頂棚。
小妖卻一點也沒受到影響，一挨上枕頭，呼呼大睡起來。
我蹬了蹬她，想叫醒她陪我說話，誰知道小妖竟然在睡夢中仍然能夠奮起反抗，一腳踩在了我的肚子上，接著又翻了過去甜甜的睡了。
我雙手枕在頭下，心裡卻彷彿一盆煮沸了的水一樣，翻滾不停。
也許是今天夢見了艾莎的關係，很久沒有想起來的事情又重新出現在我的腦海裡。艾莎溫柔甜美的笑容又浮現在我的面前，隨之而來的是我對書哲的愧疚，我怎麼可以又想起艾莎呢？這樣怎麼對得起書哲呢？可是艾莎是你以前的未婚妻，死的又那麼慘，你想起她是很正常的啊。如果你一點也沒有想起她的話，不是太冷血了嗎？一個小小的聲音出現在我的腦海裡。
一陣細小的聲音突然傳到我的耳朵裡，我凝住真力在耳多上，我確信我聽見了一種聲音，彷彿是水緩緩流過地上的聲音。
是水？我迷迷糊糊的想著，不對啊，這時候怎麼會有水呢？我皺緊了眉頭，下雨了？聲音不對啊。
我悄悄的爬起了身，湊到了房間窗戶那裡，透過窗戶縫，我小心的向下看去。我直覺的感覺到危險就在旁邊。
可是外面空無一人，難道我直覺錯了？我懷疑的想著。
猛然間，我覺得什麼好像不對了，沒錯，我清楚的感覺到，我的床在慢慢的向下落著。
糟了，我們可能是中了埋伏。我一把拉起小妖，將她從床上拉下來。
「你幹什麼啊？」小妖迷迷糊糊的說道。「自己不睡，還不讓別人睡啊。」
「噓。」我將手放在嘴邊，示意小妖看著那張床，那張本來高約半米的床現在已經矮得快要貼地面了。而地面上正緩緩的長出一把把尖刀來。
「啊！」小妖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差點喊出來。我用手摀住她的嘴，道：「你現在和我分別去別的房間，把人都叫起來。」
「好！」小妖點了點頭，向外面走去。
我一個翻身，首先想到的是酒醉的水君秋會不會出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