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尤拉家族?
那個人進了屋子以後並沒有進到蝶翩翩臥室,而是在外面客廳的書架不停的翻找著什麼東西。
?「難道他也是為了水晶法杖來的?」我在心裡暗暗的思量著,因為懶得管該隱教內部的亂七八糟的事情,就退後一步,在暗處看著這個人的行為。
?只見這個人將蝶翩翩的東西翻了個遍,東西扔了一地,呆站在屋子裡,長歎了一口氣,看樣子是沒有找到。
?想了想,這個人又蹲下來,竟然開始一點一點的收拾起零亂的東西來,這倒奇了,我只見過有小偷夜半闖到人家去偷東西的,卻還沒有見過有小偷偷不到東西,還要把東西再重新收拾好的。
?我對這個人的好奇心越發的重了,心裡盤算著這個人往日一定是個翩翩君子,否則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那個人一樣樣的收拾著,一個木盒突然出現在他的視野裡。
?他將木盒拿到手中,反覆的打量著,說也奇怪,這只木盒子全身光滑,既沒有開鎖的地方,也沒有一點接縫的地方,好像是天然形成的。
?那個人將手中的木盒搖了搖,裡面發出了叮叮噹噹的聲音,他又將木盒翻來覆去的看著,終於在盒子的下面發現了一抹紅色,這抹紅色像是滲在那盒子當中一樣,和那盒子已經融為一體,摸上去,就覺得一片冰涼的感覺向上蔓延上去。?那個人將手指放在那抹紅色之上,慢慢的注進一縷光芒。?
隨著光芒的注入,那個盒子慢慢的出現了一條裂縫,漸漸的,裂縫越來越大,終於啪的一聲破裂開來。
?一陣七彩的光芒閃爍之後,那盒子裡靜靜的躺著一把鑰匙。
?那個人用手輕巧的拎起鑰匙上的鏈子,將鑰匙放在眼前,那是一把極精緻的鑰匙,看質地應該是白銀一類的東西,在月華下閃著幽幽的光芒。
?那個人對著那鑰匙看了很長時間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搖了搖頭,將鑰匙放進原先的盒子裡,鑰匙一放進去,盒子自動合上了,又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
「好奇怪,也許有用。」那個人低聲說了一句,將小木盒放進了自己的懷裡。?看到那鑰匙,我吃了一驚,這鑰匙對於別人來說也許尋常,但是對於尤拉家族(雷特母親的家族)來說,卻是不容置疑的身份象徵。?每個沒有出嫁的尤拉家族的女子都擁有一把這種銀鑰匙,在遇到自己心愛的人,會將這把鑰匙交給那個人,倘若族中的長老同意的話,長老就會為那把銀鑰匙寫上祝福,這時候銀鑰匙也會變成金色,將他贈送給夫婦二人。
?婚後,尤拉家族的女子生下的是女兒的話,尤拉家族的長老就會為這個新的小女兒打造個一模一樣的銀鑰匙。
?這是尤拉家族的傳統,在我年少的時候,曾經多次聽我的母親說過,母親還多次惋惜我不是女子,不能得到尤拉家族的銀鑰匙。
?剛才那個人所拿的銀鑰匙顯然是尤拉家族中未婚女子所持有的,難道蝶翩翩是尤拉家族的人?不會啊?如果她真的是尤拉家族的人,斷然不至於流浪街頭,讓該隱教教主收留啊。
?不論怎麼樣,眼前最重要的是要阻止這個人拿走這把鑰匙。?
我從黑暗中走出來,輕輕的道:「深夜闖到一個單身女人的房間裡,恐怕不是一個君子所為吧。」
?「什麼人?」那個人轉過身來,看著我。?
「這麼晚來,想必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不過我懶得管你究竟是為了什麼而來,你只要把那把鑰匙留下來就可以了。」
?「想讓我留下鑰匙,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那個人冷哼一聲。?
「那只有得罪了。」我顧忌自己的身份被發現,便沒有拿出流雲,只憑著一雙手就攻了過去。
?那個人往後一躲,看樣子是個練家子,動作十分嫻熟的抽出了劍,道:「那就受教了。」說罷,也不客氣,一個挺身,劍已經衝著我刺過來。?
我一愣,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眼前的人其貌不揚,暗黑的皮膚,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睛,塌塌的鼻子,就是那種走到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人,而這劍,這招式,分明是水君秋啊。
?我轉念一想,水君秋前些日子隨著舒盾來到該隱教,想必也曾經改扮過,不是原本的樣子也就不足為奇了。
?「水兄,快停手。」我連忙壓低聲音,道:「我是雷特啊。」
?「大膽狂徒,竟然敢冒雷特之名,看我今天非取你性命不可!」那個人恨恨的說道,手裡的劍更加快了。
?「水兄,我真的是雷特啊。」我被那個人的劍逼得步步後退,一時還真想不出該用什麼辦法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胡說八道。現在全大陸的人都知道,雷特已經死在威裡手下的首席魔法師手裡,況且雷特相貌我早就見過,哪裡是你豬頭人身的傢伙可以冒充的。」那個人堅持道。?「豬頭人身?」我的臉色一黑,雖然我的扮相差了點,可也不至於讓人說是豬頭吧,也就是比雷特的眼睛小點,鼻子大點,嘴巴難看點,臉肥點而已。?我被水君秋逼得沒法,只好道:「水兄,你再不認我,我可要拿劍了!」
?「哼,如果你拿得出流雲,那就證明你真的是雷特,你不要多說,拿劍出來,我看看!」水君秋道。
?我拍了自己腦門一下,還真是笨啊,我既然能從水君秋的劍裡認出他是水君秋,他當然也可以從我的劍裡認出是我!
?我這個舉動只是因為懊惱,而看在水君秋眼裡,我這分明就是拿不出劍無奈的樣子,他持起他的追風道:「大膽狂徒,竟然敢冒充雷特,快快受死吧!」眼看著他的劍就要穿過我的胸膛,突然什麼東西擋住了他的劍。?
水君秋詫異的看著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經將流雲拿了出來,格在他的劍之上。?我衝著他乾笑一聲,把他的劍推回去道:「水兄,你不認得我,總該認得我這把流雲的。」?「你真是雷特?」水君秋看著我問道。
?我肯定的點點頭。?
「哇,雷特兄,你沒有死?這真是太好了!」水君秋一把衝過來,抱住我。?我乾咳兩聲,還真不知道水君秋是這麼感情衝動的人,我掙扎著從他的懷裡滑了出來,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到外面去說。」?
水君秋隨著我走到了院子裡的偏僻處。
?「原來你沒有死,我前些時候聽到了你的死訊,一直自責不已,怪自己沒有跟在你身邊。」水君秋道。
?「我沒有死,那天晚上死在威裡手下的人不是我,是你父親。」我難過的說道,抓住水君秋的手道:「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你的父親,害得他為了我枉死。」?
「你說死的人是我的父親?」水君秋被這突如其來的噩耗驚得呆住了。
?「是的,梅大叔為了掩護我,化裝成我的樣子,有意吸引了威裡的人來抓他,就,就……」我看著水君秋難過的樣子,不忍再說下去。
?「我明白了,你不用多說了。」水君秋擺擺手,示意我不用再說下去了。
?「水兄。」除了低低的叫他一聲,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水君秋抬起頭,對著我勉強的一笑道:「雷特兄不用自責,我為擁有這樣一個偉大的父親而感到驕傲,我尊重我父親的選擇。」?
「對不起,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大叔就不會出事了。他甚至還沒有見過你一面,就這樣枉死了,水兄,你是打我也好,罵我也好,就是別這個樣子,你這樣什麼也不說,也不怪我,我會更難受的。」我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一樣,把頭低下去。
?「雷特兄,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還是告訴我為什麼你會來這裡,而且會留在蝶翩翩那個妖女身邊的吧。」
?「是這樣的,就在我馬上就要殺了威裡的時候,黑胡椒前輩出現了,開始的時候他戴著面具阻止我殺威裡,我們在爭鬥之中他又強行將我帶到了亞聖谷。」
?「黑胡椒前輩真的投靠了該隱教?」水君秋有點惋惜的說道,「這樣看來,我們以前的推測都是對的了,真不知道如果黑玉知道這個消息以後會怎麼樣?」?
「你先別著急,黑胡椒前輩並不是真的投靠了該隱教,而是受人控制,迷失了本性而已。」
?「你的意思是說黑胡椒前輩所做的事情都不是他自己的心願?而是被人控制,不得已而為之。」
?「是的,據我所知,黑胡椒前輩是被一種藥所控制的,在他迷失心智的時候,連記憶都被改變了,完全遺忘了他以前的事情,只記得自己是該隱教的右使。所以,可以這麼說,加入該隱教的並不是黑胡椒前輩,而是另一個人。」我說道。
?「那天和我的爭鬥中,黑胡椒突然恢復了神智,所以將我帶到了亞聖谷,將這個交給了我。」我從懷裡掏出當年黑胡椒前輩給我的那個獸皮卷。
?「這是什麼?」水君秋疑惑的接過去,拿在手裡。
?「這是黑胡椒前輩交給我的,他說如果你和黑玉在一起了的話,就算是他給女婿的見面禮。我最近要出去辦點事情,放在我身上多有不便,就先放在你這裡保存吧。」
?水君秋笑了笑,推回給我,淡淡的道:「我和黑玉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如果黑胡椒前輩真的是想給他女婿一點見面禮,給凱似乎更合適。」
?「水兄,你還在生黑玉的氣?」我小心的問道。
?「不是的,我是不會和她生氣的。」
?我看出水君秋不願多說,也就放棄了這個話題道:「我也說了,這幾天我要陪蝶翩翩出去辦點事,也許回得來,也許回不來,為了防止這本珍貴的族譜從此在世界上消失,就請水兄先代為保管吧。」
?「既然如此,我就先保存下來,不知道雷特兄是要去哪裡?」水君秋收下族譜,擔心的問道。?
「我要去尋找火焰珠。」?「你要去找火焰珠,為什麼?」?
「這是我答應蝶翩翩的,我相信我們可以平安回來的,所以水兄不用擔心。」我看出水君秋心裡的憂慮,忙出口安慰道。
?「那你路上一定要多保重。」水君秋道。
?我想起那把鑰匙,又開口道:「對了,你剛才到蝶翩翩的屋子裡找什麼?」
?「我聽西門門主說,蝶翩翩是聖主最信任的人,所有的人犯都是由她負責監禁和看管的,所以我希望能在她的房間裡找到我母親的消息。」水君秋道。
?「西門門主說的?她怎麼這麼好心告訴你這些?」我問道。?「也不是告訴我,是和我外公說的。誰知道她是從哪知道的我的母親被該隱教抓住了,跑到我外公面前說只要能夠抓到蝶翩翩就可以救出我的母親。我和外公不敢打草驚蛇,所以我才在今天晚上闖到她的房間去尋找線索,我也知道這樣有**份,但是,這也沒辦法,我不能放棄任何一個可能找到我媽媽下落的線索。」
?「也是,我這次來也是為了救出那些被該隱教囚禁的人,我只知道那些人被關在總壇,但是不知道你的母親是不是也在那裡,蝶翩翩確實是聖主最為信任的人,所以我想,蝶翩翩一定知道你的母親的消息,你不要著急,我幫你問問她。」?
「聽雷特兄的話,你和這位蝶翩翩似乎交情很不錯?」水君秋狐疑的問道,「你怎麼會和她扯到一起去的。」?
「交情倒是談不上,只不過我曾經救過她一命,她答應我領我去總壇參加聖會。我就打算在那個時候動手。」?
「既然有雷特兄相助,我也就放心了,這樣吧,我把這個給你,以後你就用它和我聯繫。」水君秋拿出一個小盒子,裡面是一團柔和的火焰。
?水君秋微微用力,將火焰分成兩小份,將其中一份放在我的手裡,囑咐道:「若是有什麼事情,只需要放出這團火焰,我感覺到火焰就會來見你。」
?我點點頭,輕輕的一晃,將火焰放入到懷裡。
?「那麼,其他的我也不多說了,就此別過。」水君秋一拱手,就要離開。
?「等等,水兄……」我有點難為情的叫住他,「那把鑰匙。」
?「啊,我都忘了。」水君秋從懷裡掏出那把銀鑰匙遞給我,有點疑惑的道:「雷特兄,為什麼如此在意這把鑰匙呢?莫非這鑰匙是什麼寶貝?」?
「實不相瞞,這把鑰匙是我母親尤拉家族特有的鑰匙,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蝶翩翩這裡,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蝶翩翩一定和尤拉家族有著某種聯繫,所以,我才想留下這把鑰匙,問個清楚。」?
「原來是這樣,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這把鑰匙是什麼機關的鑰匙,所以才藏在懷裡,希望以後可以用得到,但是現在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慚愧,原來是我錯拿了人家的家族信物。」水君秋忙將木盒掏出來放在我的手裡。
?我將鑰匙放好,笑了笑道:「要知道,我小的時候,我媽媽因為我不是女兒身而得不到家族的銀鑰匙的時候,可抱怨了好幾回呢,所以我當然印象深刻了。」?
「假如蝶翩翩真的是尤拉家族的人,那麼她和雷特兄,又有什麼關係呢?」
?「那沒準了,要看她的母親叫什麼了,才能決定她的輩份。事實上,她和我並不會有直接的血緣關係,因為尤拉家族很大,傳到我母親這一代的時候,光是我母親的嫡親堂姐妹就已經有幾百人了,更不要提一些遠房的姐妹了。對了,對於尤拉家族來說,只有女子身份才能夠被確認。」
?「還有這麼怪異的家族,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呢?」水君秋撓撓頭。
?「尤拉家族是個神秘的家族,家族成員一般都會恪守著這個規矩,即使是嫁人之後,作為尤拉家族的女婿也是要發誓恪守這個秘密的。而尤拉家族的女子如果生下的是個女子,就立即會被接回到尤拉家族的總部去,在那裡接受統一的教育,所以可以說,每一代的尤拉家族的女子都是一起長大的。」
?「那雷特兄把這些說給我,會不會違背尤拉家族的祖訓呢?」水君秋突然說道。
?「這……」我一愣,我只顧著和水君秋解釋鑰匙的來歷,忘了尤拉家族的祖訓。?「沒關係,剛才的話我只當沒有聽見就是了。」水君秋笑了笑。?
「其實也沒什麼,我並不算是尤拉族的人。說實話,我對尤拉家族的瞭解也就僅止於此了,至於他們的總部在哪裡,平日裡又有什麼活動,現在怎麼樣了,我一點也不清楚。其實不只是我,當我的母親產下的是個男孩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她與尤拉族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淡淡的說道。
?「好了,我得趕緊回去了,否則,我外公該以為我出什麼意外了。我們就此別過吧,一切事情等你回來之後,我們再商量。」水君秋道。?
我握了握水君秋的手,又囑咐道:「那好吧,你留在這裡要小心,還有,現在該隱教裡很亂,你也告訴你外公不要輕易相信其他的人話,以免被人利用,尤其是那個西門門主,她很可能是要在聖會上興風作浪。不過這對我們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我們正好可以趁亂把人救走。」
?「雷特兄,你路上也小心。」?道別之後,水君秋就隱入到夜色之中,一陣涼風吹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我打開那個盒子,發現這是一把很老的銀鑰匙,我將鑰匙翻過來,根據媽媽的說法,尤拉家族的每把鑰匙上都會刻著擁有者的姓名。
?果然,藉著月色,隱隱約約可以看出在鑰匙的背面上印著幾個浮雕的字「卡·尤拉」,卡·尤拉?我一愣,那不是母親生前常常提起的好姐妹嗎?
?掛在天空上的滿月裡似乎映照出了父母慈祥的面容,我看了看手裡這把鑰匙,低聲道:「難道蝶翩翩真的是尤拉家族的人,而且是卡阿姨的後人?」
?無論如何,既然是事情關乎我母親的家族,怎麼我也該問清楚才好。
?※※※?
「奇怪,我的鑰匙呢?」蝶翩翩在屋裡翻天覆地的找著,昨天因為懷念母親,才把鑰匙拿出來看,看完之後就隨手放在了抽屜裡,今天再找,就怎麼也找不到了,把它放到哪了呢??「禰是在找這個嗎?」我手裡拿著那個木盒走進來,問道。
?「就是這個。」蝶翩翩一手搶過那個木盒,熟練的將真力注入到那抹鮮紅中,看到裡面的鑰匙安然無恙,才放下心來。
?「你難道不知道私自拿別人東西不是紳士的行為嗎?」蝶翩翩將木盒子放進懷裡,馬上換了一副臉孔,對著我喝斥道。?
我看見她緊張的樣子,若有所思的問道:「禰是尤拉家族的人?」?
「你知道尤拉家族?」蝶翩翩顯得很驚訝,又馬上道,「我可不是什麼尤拉家族的人,我之所以會有這個盒子和這把鑰匙,是一個尤拉家族的人贈送給我的。」
?「真的是這樣嗎?那個人現在在哪?」我問道,一時我也無法辨別蝶翩翩的話是真是假,但是根據她的身世來看,她也不可能是尤拉家族的人。
?「死了。」蝶翩翩說道。
?「什麼?」我喊起來,「怎麼死的?」
?「被人殺死的。」蝶翩翩的眼裡升騰起一股恨意。
?「是誰殺死她的?」我懷疑的看著蝶翩翩,看著她激動的表情,我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她跟尤拉家族的人關係非淺。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蝶翩翩白了我一眼,道:「你還是趕緊去準備好行李吧,我們也好啟程去隱之城。」
?「禰不會用瞬間移動嗎?還要我們走著去?」我抱怨道,既然蝶翩翩的魔法修為那麼高,完全可以直接用魔法陣把我和她送過去,哪裡還需要用走的。
?「你見過有人用瞬間移動從一個大陸移動另一個大陸嗎?我們現在是在天使樂都,你覺得我們可能直接通過魔法移動到隱之城嗎?」
?「那有什麼沒可能的?我就曾經從半島直接移動到西部聖域。」我不滿的回答道,想起那次獨孤櫻舞將我直接用魔法陣送到了奧克司公國。
?「你真的去過半島?」蝶翩翩問道。
?「禰覺得呢?」
?「我不知道,傳說你去過半島,並且獲得了聖王的力量。」?
「禰怎麼知道的?」說實在的,這個問題已經困擾我很久了,我去半島應該是件很隱秘的事情,沒有道理,他們都知道了,而我在第一次和舒盾交手的時候,他就看出了我是聖王轉生。
?「是聖主對我說的。聖主有一次很擔憂的對我談起,說要是可以將你納入到該隱教旗下就好了,否則,你將是他的大敵。」
?「你們聖主還真關心我。」我冷笑道。
?突然,我明顯的感覺到心神一漾,心臟突然加快了跳動,好像是要蹦出身體以外一樣:「心魔法。」我咬著牙說道。
?「你怎麼了?」蝶翩翩看我面色有異,忙走過來,關切的問道。
?「滾!」我一掌將蝶翩翩打開,我以為是蝶翩翩故意對我施用了心魔法。
?這也不能怪我這麼想,畢竟在這個屋子裡只有我和蝶翩翩,而蝶翩翩又有數次前科。?
「禰為什麼害我?」我捂著越跳越快的心臟,痛苦不堪。?
「你在胡說什麼?我為什麼要害你?」蝶翩翩掙扎的站起來,一臉的莫名其妙。
?「除了禰還會有誰?我真不該救禰?想不到禰竟然恩將仇報!」我恨恨的說道。
?心魔法是暗黑魔法的一種,同樣也分等級,比如較輕微的一級魔法,如心意干擾,而如今我中的是心魔法中較高級的一種,心跳干擾,中者會因為心臟狂跳不止而死。
?「你有點腦子好不好?你現在至少中了心魔法中的四級以上的魔法,我身為水系的魔法師,你覺得我能使出那麼高的暗黑魔法嗎?」
?「這……」我不禁語塞。
?我的心跳就更加的快了,身子一震,終於堅持不住,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