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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第一章 文 / 天祐中華123

    第一章

    楊在田說:「我就搞不明白他李自為,目前的公司跟他自己的有什麼不同,他到陳崇蘭那裡有什麼更好的?咱們的項目經理們都知道陳崇蘭的為人,他李自為就能在他那裡得到什麼好處?一棟房子就出賣了自己的良心?」

    我歎口氣,「我一定是有什麼地方傷害了他,而這種傷害對他來說,那是不可忍受的。」

    楊在田勸道:「你不要過於自責,你的人品我們大家都明白,你從來都能對得起兄弟們,兄弟們跟你在一起有奔頭,心情舒暢。」

    我心裡不忍,「你不要這樣安慰我,我知道事情搞成這個樣子不是客觀上的原因,肯定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只是現在我得先做補救,以後才能慢慢地分析原因,找到改進的方法。」

    楊在田問我:「你準備什麼時候跟李自為攤牌?」

    我說:「現在時機還不成熟,外圍沒掃清,我是不會發起總攻的。」

    為了不引起李自為的注意,我先把楊在田從王兆瑜那個項目撤出來,然後任命南民敏為房地產公司常務副總經理,而楊在田則繼續擔任建築公司副總經理,負責組建建築公司的戰略管理管理部門。我的理由是,目前公司合同管理、招標管理、結算管理、預控按理、簽證管理等方面都有瑕疵,需要進一步加強,建立相應的組織機構、制定戰略行動和項目計劃、籌措和配置資源、建立戰略實施的監控系統和評審體系,管理日常的戰略活動和控制戰略的有效性等。

    表面上看,楊在田現在似乎沒有什麼實際的權力,但是實際上,我這樣做的目的是要在他所謂的調研過程中,迅速熟悉公司管理,為未來的換馬打下堅實的基礎。此外,因為他現在沒有什麼實際的權力,所以,基層員工一般也不會刻意對他保留什麼,這樣便於他能真正瞭解基層員工。特別是,李自為畢竟在公司經營這麼多年了基層中一定有很多的人,我們現在必須瞭解,並加以注意。

    楊在田自然心裡明白我這樣做的目的,所以,儘管基層員工對他議論頗多,楊在田也並沒有什麼對工作的懈怠。

    同時,我命令營銷中心把房地產公司的銷售進度,下一步工作計劃定期向李自為匯報,並且要經常徵詢一下李自為的意見,這樣做的目的是給他對未來集團將擔任重要職務建立信心。方娜娜現在被我調到建築公司總經辦,負責對新項目的跟蹤,以及情況匯總。我真正的目的就是,他倆公婆知道的事情都是大同小異。不僅如此,有方娜娜在總經辦,李自為的行動自然也受到了限制。

    從呂永森那裡得到消息,閔哲跟方娜娜已經有了接觸,並且上了床,但是,因為關係還不是很密切,所以,我叫呂永森告訴閔哲要繼續加強,並且我又拿了一萬塊活動經費給他。

    許侃就是能辦事的人,在他的運作下,陳崇蘭不僅在我們區的工地被查而且責令停工整改,其餘幾個區的工地也一律遭到同樣的待遇。許侃說,周圍東莞和惠州的建設部門他正在協調,爭取也給陳崇蘭一個教訓。

    姜春河小舅子在紀委也對陳崇蘭的哥哥採取調查行動,發現他在擔任主要領導職務的階段有很多受賄嫌疑,現在已經開始立案。

    按照我的本意,我是不想跟陳崇蘭針鋒相對的,因為,經過幾年的發展,我公司的實力已經絕對不是他能比的。建築那一部份,就是xx局的良好關係,就足以使我公司不做其他工程也能過很好的日子。何況,皮永仁現在跟我保持著這麼良好的關係,他公司的大大小小工程都是我或者范億、蔡兆元來做呢?

    陳崇蘭這幾乎是在逼我在反擊。現在,我叫姜春河小舅子搞定他哥哥,就斷了以後一旦是我跟李自為正式攤牌後,假如出現不可收拾的結局,政界上任何強大後援的路。

    建築主管部門對陳崇蘭公司的查處力度沒得說,肯定是最嚴厲的,同時,我也找到了朱局長,讓稅務狠查陳崇蘭的帳:「要不就不動陳崇蘭,要動的話,就讓他傷筋動骨。」我得意洋洋的想著。由於建築安裝企業具有建築時間長、工程跨度大、流動性強等特點,企業施工完畢後長期不結轉收入;或者賬冊不健全、不規範,隱瞞銷售收入;再不就採用核定納稅方式,其工程成本項目不取得發票。這些手法我也會,但是很少用。因為我現在做的都是大工程,這樣做很容易出事。

    因為我的招呼,朱局長派人一查,發現陳崇蘭採取延期申報有意隱瞞收入。未按稅法規定的時間及計稅依據結轉收入和申報繳納稅費。還有成本核算不真實。在管理費用、營業成本科目中以分攤裝修費、支付考察費、咨詢費、曬圖費、購置辦公用品等名義,發放員工提成資金及支付管理人員的入股分紅,偷逃企業所得公稅和個人所得稅。對屬於查賬徵收年度應結轉的收入拖延到核定徵收年度才申報繳納企業所得稅,有意規避稅款。同時,還查出他對已完成的工程項目未按時開具發票,同時使用不符合規定的發票入賬。

    於是,朱局長把陳崇蘭公司的問題列為局裡重大案件上報。

    在陳崇蘭被查的那段時間,我經常帶李自為出席一些同行的聚會,一旦聽到關於陳崇蘭的事情,我總說:「哎呀,老陳這人也太不小心啦,是不是得罪什麼人啦?」要是和李自為單獨在一起,我總是說,雖然陳崇蘭對我不起,但是我也不想看著他出事,因為自己總有兔死狐悲的感覺。

    我在這時也通過柯楠和她在媒體的關係,叫陳崇蘭的案子在媒體上不時地曝光,這樣做則是叫想幫他的人也心有忌憚。

    在深圳,你可以遵守一些規則,也創造一些規則,但是,絕對不能蔑視規則。真無法想像,一旦陳崇蘭這種人一旦與權力嫁接,會長出什麼樣的惡之花,會打開什麼樣的潘多拉盒子?我之所以反擊,不過只是想保護自己而已。我在深圳生存,既不喜歡制定規則,也不想破壞規則,我的心中雖然沒有既定的規則,但是永遠有一個公認的規則。

    現代商業的理念應該是重契約守信用平等競爭,不應該將中國政治鬥爭術大量運用,更不應該以低級下流之術膨脹自己的錢包。商業的本質應該是在法律法規許可的範圍內獲取最大利益。一個商人,做的事情就是在不危害社會的前提下為企業賺取更多利潤。而不是像陳崇蘭這樣整天使出如此陰險的招術。

    其實,我最痛心的還是李自為,這個跟了我這麼多年的兄弟,怎麼就為了那麼一點點小利就如此輕易地倒向了一個他並不熟悉的人呢?就為了一個女人?還是由於我平時對他不公?

    在一個雨後的下午,我接到呂永森的電話,說閔哲正在和方娜娜在酒店開房,我問好了地方,便叫楊在田打電話給李自為,說自己要到建設局辦事,車壞在路上了,而車壞的地點就是那酒店對面。李自為過去後,很「偶然」地看到閔哲和方娜娜出來分手。

    晚上回來我問楊在田,「李自為有什麼表情嗎?「楊在田說,「李自為當時好像很平靜,」我感到很意外。難道這李自為現在鍛煉得如此老到?結果,第二天,兩人都沒上班,跟夏思雲請假的理由是方娜娜病了,而且,這一病就是三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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