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女性servant的聲音就似冰一樣冷漠,她有些類似俯視的看著士郎:「剛剛的話語,我想從你的口中聽到解答。」
眼罩後面的眼睛沒有任何感情,士郎感覺的到rider聲音中的冰冷是在努力壓制著自己心頭的怒火。
不過這也是當然的吧,如果換做是自己也一定會很生氣的。士郎心中苦笑。
就在一分鐘前,他叫住了rider,希望她能夠幫自己一個忙。
caster被捕獲的現今,沒有任何能夠關押她的地方,只能暫時將她放在自己家裡了,雖然危險,但也是無奈之舉。現在必須要看著她,不讓她再出去作亂。不過,也沒有幾個能夠看守她的人,唯一能夠做到這點的就只有servant了。
現如今,士郎要去艾因茲貝倫的城堡,身為他的servant,saber自然也是要去的。有caster的這裡不能沒有人看守,所以士郎希望rider能夠幫忙看守。
只是,rider的master,櫻被archer所抓,rider自然是想要去救她的,然而,她卻被櫻使用了令咒,不能讓衛宮士郎涉險,在衛宮士郎不行動的話,她自然也就不能動。儘管心中焦急,但是rider卻被那令咒束縛,無法前進。
士郎雖然不知道櫻為了自己使用令咒的事情,但是卻是知道rider對櫻的關心的,那個時候,櫻被白archer所抓的時候,rider甚至連門都不走,為了節省哪怕零點一秒的時間,她想要從士郎的房頂破空而出。雖然魯莽蠻幹,也被lancer阻止了,可是,也從這一點可以看出,rider表面上對誰都很冰冷,而且士郎也從未見過她與櫻有過正面交流,但是她還是打心眼裡關心櫻的。
現在櫻被人抓了,自己卻讓她留在這裡看著別人,她自然是會憤怒,會拒絕的。
對此,他沒有辦法,只能夠硬著頭皮迎著rider的目光:「我很抱歉,但是沒有辦法,archer抓走了櫻的現在,我們還抓住了caster,為了能夠有人看守住她,這裡必須留下一名從者。」
「但是為什麼我要聽從你的吩咐不可呢?確實,之前曾經因為令咒書所以侍奉在你的手下,但是不代表我真的就承認了你。而且……」她揚起了眼睛,看著士郎身後的saber:「你自己也有servant不是嗎!」
「當然,我也想過,但是比起saber,還是rider比較合適」士郎頓了一下,問了一個比較現實的問題:「rider,現在你的傷如何,魔力還剩下多少?」
「……」
這個問題問到要害了嗎,rider立刻陷入了沉默。
之前日der受了無法想像的重傷,那股重傷甚至把櫻身上的魔力抽取一空都無法治癒擔心會吸乾櫻的生命而不得不停止。後來因為傷勢過重而導致意識模糊的rider甚至陷入了暴走,瘋狂的吸收archer的鮮血。不過,傷勢依舊沒有完好,後來她拖著傷軀回到這裡,在保持櫻生命的同時,間斷性的從櫻那裡抽取魔力。不過後來櫻似乎被人使用了什麼力量掐斷了魔力連接,她無法從櫻那裡抽取魔力了。
雖然大體上的傷勢好的七七八八了,但是魔力也沒有留下儲備。
而且還有一個致命之處,那就是她胸腹之間的貫穿傷。
被白archer使用harpe之柄刺穿,被天敵寶具所傷害的傷口可不是那麼容易復原的,如果不是術者願意,恐怕那詛咒會一直保留著。rider此刻別說戰鬥,就是站直腰都能感覺胸口與腹部像是被人切開成兩半了似的。只是她硬撐著沒有理會,也沒有表現出來。
幸運的是,白色archer並非harpe的正統持有者,那股詛咒不會一直維持下去,只是,幾天之內想要完好是不可能了。
現在的rider,莫說使用寶具,連平時一般的水平都發揮不出來,士郎不傻,就算是他,之前看到rider的慘樣,也知道她傷的有多重。而且他好歹也算是個master,總算能夠知道rider的狀態如何。比起她來,還是saber的情況好一些,後者起碼沒有受傷,常規化的戰鬥,就算是lancer也不逞相讓。
所以要去archer那裡,讓rider隨同前往不是個好選擇。
只是rider卻不想停留在這裡,她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魔力如何無所謂,不管怎樣,我都要去找master,如果要是阻攔的話,誰也不放過。」
她的臉上明確地說著,就算是你也不行。
「但是你現在的狀態去了也無濟於事,而且,比起全員都去,留下caster在這裡偷偷做出什麼事來,即使我們把櫻她們救了回來,可能也會變成更糟糕的……」
「非常容易」rider乾脆的拿出了自己的雙劍:「只要把caster殺掉就好了吧,失去了魔力的她,很簡單就可以解決。」
此事要解決的話易如反掌,根本就不需要思考,如果caster是讓他們無法前行的原因的話,那麼就把她解決好了。
冰冷的短劍就像是錐子,比起武器,它更像是放人血,折磨人的刑具。士郎看著突然就拿出武器的rider,她臉上帶著簡單輕鬆的殺氣,默默無言。
rider把這股沉默當成了默認,她轉過了身去,朝著caster所在的房間走去的時候,士郎沒有阻止她,而是在她後面說了一句話。
「櫻見過你傷害別人嗎?」
意想不到的話讓rider停住了腳步,後者驚訝的站在原地,似乎有些茫然的回過頭來。
衛宮士郎接著說:「沒有對吧。而且,你覺得櫻會希望你去傷害別人嗎?」
士郎是瞭解的,就像他絕對不會希望saber出現殺人的浴血之姿一樣,櫻肯定也不希望rider手上染血。她是真心關心櫻的,所以櫻一定不會希望她殺掉別人,即使caster曾經是傷害過她的人也一樣。
當然不會,以櫻的性格而言,傷害別人根本就是無稽之談。為此,rider感到憤怒了。
「你就那麼想阻止我去櫻那裡嗎,衛宮士郎!」
「不是」士郎搖頭:「我並非想要阻止你,也不是你的master,沒有資格命令你,所以,我只是請求你能夠留在這裡看守她,而不是殺死她。你很喜歡櫻對吧,所以才會這麼擔心她。櫻也是一樣的吧,雖然我沒有見過你們說過什麼話,但是,櫻一定也是很喜歡你的。至少是為了她,你不應該去殺死別人。」
士郎的眼神很真摯,語氣很誠懇。
因為士郎這番發言而感到吃驚的rider看著他,不明白他是怎麼了,居然能夠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在他的印象裡,士郎應該是屬於呆頭呆腦而且有些抖s(話說這個詞是受虐的意思吧)的那種人,沒想到現在竟然好像一個成熟的辯客一樣。
不過,他的眼神清澈如琥珀,怎麼看也不像事先經過預想而說出這番話的。
眼看rider並不說話,士郎接著說道,他越來越像一個遲暮的老者,語氣也緩緩放慢:「你不是還受傷了嗎,而且……別的我不知道,但是archer他絕對也是擁有你天敵寶具的人。沒有辦法使用寶具的你,即使去了也沒有辦法幫助櫻。而且lancer的master一直沒有出現,他一直都是在暗中觀望,恐怕也不是什麼正直的master。如果他看到這裡空無一人的情況,說不定會偷襲過來。還有那個不知所名的白色弓兵……所以我請求你能夠留在這裡,守護這棟宅院,即使不能夠保衛,以你的速度和腕力,也可以帶著人逃離吧。作為交換,我會把櫻帶回來。沒有櫻的這棟大宅,絕對不是完整的。」
「就是說,由你去救櫻嗎?」
「是的」士郎點了點頭:「跟你一樣,我也喜歡櫻,我會去救她。完成和archer的約定,同時把櫻帶回來。」
「由你來去救她嗎……」rider的聲音忽然因為這句話而拉長了。
她本想要辯駁衛宮士郎的話,但是,話到了嘴邊,她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口來,明明是簡單輕鬆的拒絕,她卻怎麼也無法說出。
為什麼呢?
因為過往曾經潛入過自己master的過去嗎,rider的腦海裡回閃過曾經見到的主人的過去,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到自己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歎息。
本來想要拒絕他的力氣一下子消失了,rider揚起了眼睛,看著士郎身後的房子。
對呢,櫻確實應該是由他來拯救,自己去了又能怎麼樣,從來無法對她的狀況進行改善,無法讓她繼續產生人類的情感,保持身為人類的正常,把心重新喚醒……在這棟老木頭的房子裡,櫻找回過她的一切。也許,確實應該是由眼前的這個傢伙去救櫻,而不是自己。
「是嗎」沉默了多久呢,rider將目光從士郎身後的房子那裡收了回來,她重新看著士郎:「那好吧,衛宮士郎,我接受你的提案。我會守護這棟房屋,看守caster,不讓她有任何不軌行為,作為交換,你要將櫻安全的帶回來。」
「呃,你答應了……嗎?」雖然心中抱著這樣的希望,但是士郎聽到rider答應的聲音之後,他還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其中一個原因是因為第一次聽到rider說話帶有如此溫和的情感嗎?
「啊,你說服了我,衛宮士郎,我同意留在這裡了」rider再說了一邊,她重新恢復了冷漠:「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立刻前往森林裡,與archer的約定已經不到半天了。」
「啊,那太感謝你了」士郎真是大大的鬆了口氣,他感激的看著rider,只是後者的身體已經漸漸開始消失。
但是,黑色的身影融入黑暗之前向士郎開口道:「有一件事情,因為你似乎沒有注意到,所以告訴你吧。」
「櫻曾經對我使用最後的令咒,內容是無論如何都要保護你和遠阪凜,所以在archer的劍爆炸的時候,我會去救你,而櫻才會被archer抓走。她知道如此使用最後的令咒,會是什麼後果,但是她還是這麼做了。理由只有一個,她寧可自己身受危險,也希望你能夠安全。這點,請你不要忘記。」
servant的氣息消失了,然而,那聲音似乎就像是在士郎的耳邊響起那般清晰。
saber在背後看著自己的master,由於rider最後的告誡而手腳僵硬的士郎,靜靜的看著眼前空蕩的庭院。
「是這樣嗎」過了半晌,saber才終於聽到士郎吐出了一句話,她心中有些歎息的看著士郎。自己的主人一直都是以拯救他人為己任,但是現在卻因為他人的幫助而導致他人遭受危險,這讓他感到很難受吧。
所以才會一直被rider所救吧,從來都跟rider有交情的自己,卻幾度被rider所救,原因是因為這個嗎。切,自己還真是笨蛋啊,早就該察覺到這點才對,卻還讓這樣情況下的rider去看守別人,放棄自己最喜歡的人。
深深吸了口氣,士郎轉過了身來:「走吧,saber。」
「啊」saber點了點頭,隨後,她像是笑了一樣對士郎說:「今天意外的能言善辯呢,本來我以為rider說出要殺掉caster言論的時候,你會去挺身阻止呢,但是……嗯,真的是很高明的辯論呢,竟然能讓rider那種邪道聽從你的命令,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睿智了呢,master。」
士郎也笑了笑,對於saber引開話題,讓自己的心情變得輕鬆,他並不點破,只是順著她的話語說道:「啊,因為不想通過衝突達到目的。而且,rider並不是什麼邪道,她可能對我們冷漠了一些,但是對櫻的話,應該是很好的。」
「是嗎……」
「喂,你們兩個,當本大爺是透明的嗎?」走出了大宅,還沒有路口,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saber的話。
士郎和saber兩人同時轉過頭來,看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兩人的後面,一臉不爽的看著他們,就好像宴會上唯一被忘了的那個人。
「lancer……」士郎忽然想了起來,在自己剛剛醒來的時候,saber確實說過,lancer就呆在客廳裡,結果被自己給忽略了,忘記了他,直接出來了。
他看著lancer……嗯,說起來,這個傢伙之前不是說過要去救遠阪不是嗎,好像中世紀騎士傳說一樣,但是他不是應該去了嗎,為什麼還在這裡?出於心中的疑問,他向藍色的野獸開口:「什麼啊,你還真閒啊,呆在別人的家裡懶坐……而且,你不是說過要去救遠阪嗎,那麼為什麼你還在這裡,lancer?」
「……」
被士郎的真心話給噎了一下嗎,槍兵沒有說話,他把眼神挪到一邊,然後等了一會兒,就像是等待讓自己尷尬的氣氛被人忘記的時候,他才轉過頭來,像是剛剛士郎沒有說話一樣似的說道:「從saber那裡聽來了大致的情況,聽起來現在的archer已經沒有了master,對於那混蛋我已經沒有興趣了。而且他由你來對付,我就更不會插手。」
「……」對於藍色騎士若無其事的厚臉皮,士郎沒說話。
「那麼事到如今你打算幹什麼呢,lancer」saber瞪視著比自己高出兩頭的男人:「你並不需要與我們同行,請立刻回到你主人的身邊吧。」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喔,saber,我會受不了的」lancer齜著牙,眼睛裡也是戰意熊熊:「會讓我想起我們第一戰的時候,我被束縛時的心情。」
「那麼你想要幹什麼呢,如果是現在和我們決戰的話我絕對奉陪」saber嬌小的身軀面對著高大的騎士,怡然不懼。
「嗯……」槍兵用難分難捨的眼神看著saber,似乎在忍痛下什麼決定,隨後他苦著臉看著saber,唉聲歎氣:「如果是兩天前的話,聽到你的發言,我一定連話都不回就朝你衝過去吧,但是現在即使是你請求我也不會幹的。」
「哎?」
這點倒讓saber有些意外,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她也算是摸清了lancer的脾性,豪爽,嗜戰,好色……完全符合某種英雄形式的英雄,但是現在他竟然說出自己請求也不會和自己戰鬥。
這是什麼意思,侮辱我嗎?騎士在心中考慮了一下lancer話裡是不是帶著這種可能性。
「為什麼?」她問。
「我並不想跟你們這邊為敵啦,因為我的master沒有新的命令下達,在此之前,我是自由之身,所以跟你們去看看也無妨,而且……」說到這裡,槍兵的聲音變得冷漠了一點,似乎還夾雜著一種莫名的情緒,似是殺意,似是傷痛,不過這也只是一瞬間,他的聲音立刻變得正常了,嘶啞的聲音裡充滿暴力:「我有事情問archer那傢伙呢。」
她狐疑盯著槍兵,但是後者瀟灑自然的任憑她觀察,似乎還想擺個poss讓這位觀眾過過癮。
終於,saber真的看不出lancer是不是說假話,只能夠回頭看向士郎,希望聽他的意見……不,應該是聽他說出拒絕的話吧。
但是士郎如同她預想的一樣,點了點頭:「嗯,隨你高興吧。」
「唔……」槍兵理所當然的點頭,而saber卻是有些生氣:「士郎,lancer是敵人,怎麼可以簡單就相信他。」
「這倒不用擔心,我跟他也算是見過好幾面了。雖然他是個怪人,但是不會說謊了。比起帶有目的接近,他反而會是直接衝過來的那類,他說的應該是真話」士郎寬慰她道。
「可是見過的好幾面當中有一半是抱著殺死你的目的」saber立刻對士郎與lancer的親近感到發火了:「你難道就這麼忘了嗎!」
「啊,這點,我當然記得啦,當然,沒有忘記,我並不是沒有思考才那麼說的」士郎推了推手,希望saber的眼神不要那麼銳利,他陪著笑臉:「當然,如果saber不希望這樣的話,可以攆走,但是以他的個性,一定會跟在後面尾隨吧。比起這樣,還是放在身邊監視,不讓他做小動作比較好不是嗎。」
「雖然……這樣是沒錯,但是……」saber支吾起來,她終於被說服了,不過,她依舊通過別的話語表明自己保留意見:「到底是什麼讓你產生了如此的變動呢,沒想到你在我沒有注意的時候,變得如此能言善辯呢。」
「呵呵。」
那邊的lancer看著這邊的話談完了之後,不管有人對他反感,硬生生插進話頭:「還好有人明白事理,果然見到熟人好辦事啊。」
如果熟人是見過四次有兩次要殺你的話,這種熟人還是算了吧。士郎腹誹。
「而且你啊,saber」lancer自然是不知道士郎的想法的,他正對著少女騎士淳淳教導:「像你這麼死板不知變通的話,戰場就會變得無趣的哦,多多向你的master學習吧。」
「唔……」被槍兵的話哽了一下子的saber立刻著急的反駁:「才不是這樣,不知變通的是士郎才對,你根本不知道一直以來我有多麼辛苦。」
「啊?」槍兵挑起了眉毛,驚訝的看著她,似乎不明白她所說的辛苦所在何處。
saber自然是有苦說不出。
像是不要親自上戰場啊,應該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等待戰況結束啊,敵人是servant你打不過啊,還有千萬別想著為從者擋刀啊……真是多不勝數啊。
但是槍兵卻一臉吃驚的看著她,淡淡的說出了一句讓人噴血的話:「是嗎,那麼能夠說給我聽聽嘛,嗯,去城堡的路程很遠,在路上就把你辛苦的事跡一一道來,英靈的忠誠可是最好的下酒菜啊。」
lancer立刻變成了最忠實的聽眾。
「為什麼我要跟你說這些事情不可啊,這根本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saber立刻怒了。
「只不過是想分擔你的憂愁,不是有句話叫做分享朋友的喜悅,喜悅會增加一倍。分擔朋友的痛苦,痛苦會減輕一半嗎」槍兵一副別和我客氣的嘴臉,但是他沒考慮到自己是把兩樣綜合了,拿別人的痛苦增加自己的喜悅。
「你……」
聽著身後saber像遠阪發飆一樣怒吼,士郎有些搖頭,看起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相性不合吧,不管槍兵的主人是誰,他都夠嗆。不過……
士郎有些哭笑不得,平時冷靜的saber竟然會被槍兵逗的如此生氣,果然遠阪不在她身邊而是自己,讓她的心智下降了一級嗎。
不過也不能讓她這麼下去了,士郎只好出言提醒:「喂,沒時間玩耍了,已經到了午夜了,得盡快趕到城堡才行。」
「我才沒有玩耍!!!」
「是是」士郎沒有回頭,他邊走邊擺手,示意自己瞭解了。
騎士因為憤怒而臉色發紅,她向不理解自己之前努力的主人追了過去,在她的後面,一個大尾巴狼悠哉悠哉的在後面滑行著,沒有加入他們隊列的意思,只是好笑的在後面觀望。
聽著saber在自己耳邊大聲辯解,士郎的心中終於生出了一股輕鬆來。
他們就這麼穿過街道,走到城市邊緣,進入無主的森林,終於在天明之際,來到了艾因茲貝倫的城堡。
但是士郎不知道的是,在艾因茲貝倫城內,廢棄的房屋之內,一個男人一副鬥敗了模樣看著眼前的女孩。
「切,我還真是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愚蠢呢!這個時候該說什麼呢,嗯,我也是人之子啊,母親死了也會哀傷嗎」白色弓兵捂著臉,已經不忍注視間桐櫻了,只是在生自己的氣。
將她體內的聖盃器皿取走,之後什麼也不做,看著她流血過多而死,或者是先因缺血導致缺氧而死就好了,但是為什麼自己還要救這個她的命啊?說起來,自己根本就沒有能夠救人的能力嗎!
只是,眼前的間桐櫻早已不再是之前的那副模樣,她的眼睛已經閉了起來,雖然身上和臉上帶著血污,但是她的神態很是平和,就像是在睡覺一樣。胸口衣服破了地方,皮膚上雖然帶血,但是卻連一絲傷痕都沒有,光滑的好像初生的嬰兒的皮膚。
看到這裡,白archer不禁為自己這個比喻而感到貼切。
確實是呢,從某種程度上而言,間桐櫻剛剛重新獲得了一次生命。
本來白archer就沒有能夠治療的能力,生命延緩又對已經機能不全的間桐櫻沒有意義,想要救她的話,就只有用別的辦法了。使用那位大神給他的僅有的幾次權限當中的第二次。
使用第三魔法對其進行治療。
本來第三法就是將靈魂物質化,重新賦予死者生命與**。只是櫻還沒有死,不用那麼做,只要做一部分就好,更簡單。可是也因為如此,間桐櫻是治好了,他浪費了一次使用魔法的機會。
之前他就使用了能夠在平行世界裡行走的魔法,只是為了移動幾公里的距離。現在他又使用了死者蘇生的魔法--這裡不像是在柳洞寺那樣的靈脈,他可以依托地勢,做出類似的東西,現在的他,貨真價實的使用了魔法。
冒牌貨坐到之前archer所處的位子上,靠在石柱上憤憤的生著氣,他斜眼看向昏迷的遠阪,嘴裡低估了一句:「你可要感謝我啊,姨媽,多虧了我,你的妹妹以後還能活蹦亂跳的。」
而且沒有任何束縛!!
忽然,一道細微的閃亮,刺得他眨了眨眼。
轉過頭來,他看到晨曦的光芒穿透了清晨的寒霧,照進了破敗的房間了。
到時間了!他站了起來,走到了櫻與遠阪的身前。因為這個時候,衛宮士郎他們應該差不多到了這裡了吧。
伸手想將兩個人連人帶椅子提起來,只是看到間桐櫻,白archer又在後悔剛剛自己的愚蠢了。
最後一次了!他在心中默默決定,這是最後一次,剩下的三次機會,無論如何都要用在最關鍵的時刻。
(真忙,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