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現在對士郎而言,投影就跟自己拿刀捅自己是一個含義。
本來就不是有繼承魔術刻印的正規修習者,不要說魔術回路不如遠阪和櫻的多,根本就連魔術回路都沒有開發完全,而且,這其中一部分的魔術回路,還因為之前與saber之間建立聯繫而被saber取走了一部分,結果,這個原因,造就了士郎可使用的魔術回路異常的稀少。
也就只有四五條左右,一條魔術回路負擔一次投影,所以他投影的界限也就只有四五次,但是今天的投影已經遠遠超出了這個數量,之前投影一次就讓身體粉碎般的疼了一夜。即使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修習,也遠遠做不到像今天這樣多次數的投影。
在這次的投影完成之後,士郎就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魔術回路終於燒焦了。乾枯的魔術回路像是燒過的樹枝,還帶著通紅的顏色,灼燒著他體內的血肉。
然而,已經沒有慘叫的時間了,像是要將人淹沒的劍雨已經到了臉面前,士郎像是張開翅膀一樣,大大的張開了雙臂,盡可能的將劍雨的風暴多一些攔在自己的範圍之內。
不去理會幾乎要跳出來的腦子,士郎只是一心一意的面對著眼前奔馳而下的劍戟,讓它按照自己的操控去運作。
飛過來的劍一共有……18……54……79……108……一共一百一十八把,但是能夠對衛宮士郎以及身後的saber造成傷害的只有正對著的二十八把,所以只要將這些部分給解決掉就好。
雖說弓兵的這一攻擊沒有實現對準,也沒有任何鎖定工具,但是,憑藉著這股驚人的數量和覆蓋率,即使士郎躲到哪裡,都必須要面對與這股劍雨碰撞的時刻。
張開的雙臂復合的交錯,對著從天而降的劍揮去,本來應該是肉眼看不清的離弦之劍,此刻它們的軌跡清晰可見。飛來的二十八把劍全部都用肉眼追蹤的上,在這短暫的時間內,進行追蹤,解析,然後記錄……這感覺是在無以倫比,比自己能認知的全部武器加起來還要多的劍之資訊在一瞬間全部注入腦子,士郎感覺自己的腦子就像是被人強行加速了的機械,本來已經出現裂縫的齒輪,被某種力量操控著,瘋狂的運作,不理會自己的身體因此愈加崩潰。
如果說剛剛的rider陷入了暴走狀態,現在衛宮士郎也無異於是在狂飆當中。
超出以往的速度,比起靜逸之中慢慢進行理念的鑒定,這次的解析比對抗berserker那時還要快,快出數倍,就像中了病毒,處在失控狀態的電腦。
「我想說的事情只有這些,所謂的拯救他人的盡頭什麼也沒有,沒有人相信。最後自己和他人都拯救不了,只能是虛假的無意義的人生……」
引擎飛轉,瘋狂的速度下,士郎總是在箭矢的箭頭快要到達他腦袋的時候才出手將其擊落,揮舞的手臂準確無比的對著劍的頂端,穿過空氣的部分打擊過去,將其對準的勢頭擊歪。然後借助與繃緊了的箭矢碰撞之後反彈的力量彈開,調整方向對著下一柄劍襲去。
一柄一柄,士郎精確地將進入他所不能容忍的範圍之內的所有刀劍一一擊落,本來應該擊中衛宮士郎身體某部分的劍,由於尖頭被挑開,偏轉了方向,所以基本上都刺入他身邊的地面。罕有的幾把是被擊飛落到了遠處。
士郎發覺雙手揮動的好像不是自己的肢體一樣,像鳥翼一樣揮動的雙手,因為與劍相擊,所受到的力道反震,除了讓雙手的肌肉斷裂,肩膀幾近脫臼,同時也讓他的身體都在顫抖,就像是自己激動的不能自已一樣。那種感覺,實在是太棒了。他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跑出體外了。
然而,連archer的劍一擊都無法承受得住的幹將莫邪如何能夠與那種數量的劍相撞呢,從出現不到十秒鐘,到了第十六柄劍的時候,士郎右手的莫邪就砰的一聲碎掉了,鋼鐵的碎片崩的到處都是,右手首當其中,被碎片割得鮮血淋漓,有幾塊還劃過了他的臉。所幸的是,眼睛沒有受到傷害,他依舊可以看清從天而降的劍。
單手的情況下,衛宮士郎依舊迎擊著天上的劍,不過干將莫邪的強度是一樣的,如果右手的碎了,左手的應該也差不多了,所以,他乾脆的將手上的幹將投擲了出去,旋轉的黑刀頓時與半空中的一柄帶著繩索的劍相撞了,噹啷的脆響,干將自然是化成碎片,但是那病帶著鎖鏈的劍也是打著旋兒飛了出去。
「你不是戰鬥者,而是生產者,不要做多餘的事,你能做的只有一件,試著將它做至巔峰。」
短暫的沒有劍近前的喘息時機,衛宮士郎開始了他最後的投影。
已經無需吟唱了,體內的魔術回路在十秒之前剛剛啟用,現在還在活性化的狀態,因此他的投影無需吟唱,根據之前的行動,復原,新的幹將莫邪出現在他的手上,他拿著黑白的雙劍,繼續與劍之雨搏鬥。
不過,他體內的魔術回路也因為這亂來,終於化作了灰燼。
干將與莫邪,是現如今衛宮士郎唯一能夠使用的還算像樣的劍,只是這兩柄劍作為寶具而言並不出眾。雖說他也可以投影更加高強的斧劍和caliburn,但是,如果是投影這兩件武器的話,他反而會因為不會使用而首先喪命,反而沒有過多特質的這夫妻雙劍比較適合他。
左右相互交錯,靠左的部分由左手負責,靠右的部分右手解決,上中下的部分雙手合擊抵擋。無論哪個方向都可以防禦,與進攻。這種全方位都能夠顧及到的作戰方法,最適合衛宮士郎。
可是,在他的心中現在只有憤怒。
「本來,凜是個不錯的主人,我也認為和她搭檔是好選擇。但是,這一切在接觸你以後,她就變的天真起來,雖然依舊可以毫不留情的對敵,可是那是對外,熟識之人就下不了手了。本來可以有更好的解決berserker的辦法,讓他人自相殘殺就好。可是為了你,到最後,卻逼得我差點喪命,所以,我不這麼做也沒有辦法!」
一柄好像石柱般高大的巨劍像是天神丟下來的懲罰,對著士郎直衝而去。單一卻不失華美的造型,莊嚴的讓人生畏的騎士,讓士郎立刻判斷出來,這柄比自己要長出兩倍的劍,那久遠的年代比他所見過的任何一個英靈的年代都要早。
這是屬於希臘神話之中,巨人族的其中一人的武器。
最古一族,泰坦神的父母,分為天空之神烏拉諾斯與蓋亞女神。烏拉諾斯之精血濺飛到蓋亞女神身上後,後者孕育出來的巨人一族。雖說是巨人,但是他們卻是神族,而且是比宙斯還要久遠的人物。
這柄有幾人高的劍是生就高大的巨人一族的武器。
雖然不是有特殊能力的寶具,也是無名之物,但是這把武器上所帶有的古老歷史本身就是一種堪比寶具的神秘,要對抗它的話……
「別開玩笑了」士郎是要否定那柄比berserker還要高出一倍巨劍能夠傷到自己呢,還是否定剛剛想起的archer的話呢,總之,他不在乎其他的刀劍了,而是用盡全部精力注意著這柄古劍,右手在前,左手在後,雙劍相抵,重疊著對著那柄劍砍了出去,因為這樣的話,即使其中一手一劍斷了,後面還有一手一劍,他像是對著archer喊叫一樣,對著巨劍狂吼:「你這混蛋……!!!」
左腳猛地向後一踏,好像撐柱一樣踩入乾硬的地面,他揚起了右手。沒有像之前那樣的擊中劍身,將其擊飛,而是堂堂正正的,以雙手之劍對著巨人之劍,衛宮士郎反手撩上,莫邪的刃精準無比的擊中了來襲的劍尖,兩股力量頓時爆發出來,相互衝突著,形成了兩股波浪。然後士郎左手衝上,干將反而砍上了莫邪的背部,兩柄劍相互支撐,以單薄的身體對抗數十倍於自身的東西。
士郎的腳一下就陷入了地面,那股力量幾乎讓他的**崩潰,咬緊的牙關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流出,然而他假裝沒看到。
相反,他還努力頂起自己的手腕。
可是,光從巨劍之上亮了起來。
士郎看到這股亮光,他頓時通體生寒。
這是……
他偏轉眼角,從劍的縫隙之中向前看,發現archer正朝某個方向前行,他看著這邊,臉上掛著冷笑,士郎這才發現他又被表象騙了。
閃亮的光芒將他淹沒……
幻想崩潰!!弓兵握緊了拳頭。
然後他轉過身去,不理會身後的聲響,抓起了人質。
「唔……」
感覺頭很沉,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在灼痛,體內還帶著一股燒焦的臭味,熏得他幾乎要大吐特吐了。
睜開眼睛之後,眼前明亮發黃的世界已經消失了,他再度回到了昏暗的地下空間,那因為serva的戰鬥而滿是坑洞的魔術陣上。
那個傢伙的固有結界不知為什麼消失了,剛剛那麼龐大的世界消失的無影無蹤,不見一絲的蹤影,好像真的是幻想一般。不過,滿地都是斷劍與鋼鐵的碎片告訴士郎,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士郎幾乎要忘記怎麼呼吸了,身體已經到達極限的他,除了痛苦之外沒有任何感覺。抬起頭來,他看著弓兵的臉。
後者的臉色有些凝重,因為他多多少少有些驚訝吧,因為士郎竟然能夠攔住那麼多的劍,而且還能在幻想崩潰下活命。
不過,這也不是士郎能抗,而是有人幫他活了下來。此刻就站在他的前面,有兩名強者,銀色的騎士與黑色的騎兵。不過兩人的模樣都不怎麼好看,rider本身就帶著重傷,而saber也是一身塵土,莊嚴的鎧甲上滿是裂痕,她的臉上還有幾處擦傷。
剛才的爆炸,衛宮士郎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抵抗的,而他能夠活到現在,是因為兩名從者的相救。saber自然毫不猶豫的要護主了,在爆炸前一瞬間,她飛撲了上去,使用風王咆吼引導爆炸的氣流與火勢。而rider則是因為櫻的令咒,所以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士郎,但是看到saber上去擋了,她就趁機將士郎往後拽了回來,拋到了地上。
所以衛宮士郎才沒有傷到,倒是saber因為受到了那股衝擊,受到了點小傷。
看著rider竟然不理會自己的主人會受到爆炸的波及,反而挺身相救衛宮士郎,這讓archer有些吃驚,但是他馬上領悟了:「哦,令咒的束縛嗎,看起來你也挺身不由己的啊。」
rider沒有說話,她只是死死的盯著archer的臂彎,臉上似乎帶著點猙獰。
感受到rider的目光,archer更是大大方方的把手臂舉了起來,在他的臂彎裡,一個沉睡的姑娘一點也不知道自己成了人質。
間桐櫻,剛剛archer在爆炸之前,跑過去就是為了把這個小姑娘控制在自己的手裡。
「算了,你的主人就暫時寄放在我這裡,這樣一來,你就無法再去保護那個小子了」archer沒有要求rider反過來去殺掉衛宮士郎,只是讓她不要插手:「不要擔心,你只要不插手,事後我會將你的主人完好的還給你。」
「archer,你這傢伙……難道不知道羞恥為何物嗎?」
毫不理會saber的怒聲質問,archer就像是沒聽到似的,繼續做自己的事。揮手散去束縛遠阪的劍牢,他伸手把沒有反應過來的遠阪凜抓在了手裡,提著領子高高舉了起來。
「嗚哇……」遠阪被嚇了一跳,她立刻就掙扎起來,不過雖然只有一隻手,但是英靈的腕力,憑借遠阪的力量如何能掙脫,她只好拚命大叫:「放手,你這混蛋……」
archer倒是真鬆了手,他忽然就把遠阪丟下了,但是鬆手之後,他猛一揮手,手刀切在了遠阪頸後,還沒有落地的遠阪立刻就帶著疑問暈了過去。archer就這樣一左一右把兩個姑娘夾在臂彎裡,遠遠注視著對面的幾人。
那個小子毫無疑問已經殘了,但是saber和rider還能戰鬥,而caster雖然和她的主人受了傷,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也不會一直停留在原地吧。還有那個人造人……不安定的因素太多了,而且這裡還是敵人的場所,在這裡繼續戰鬥並不安全。
做出了這樣的思考之後,archer轉過了身子。
「archer,你要去哪兒?」saber在她背後高問。
archer回過頭來:「去找個沒有人能夠打擾的地方,現在我的魔力是用一分少一分,那個小子現在由你保護所以殺不了。」
「所以你才抓走櫻和凜當人質嗎?」騎士怒火滿腔。
「啊,只要這兩個人在我手裡,那麼那個小子一定會追來,而rider如果想要保住主人的性命,就必須阻止你跟著衛宮士郎一起行動,那時我就沒有妨礙了」弓兵輕鬆的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你……」
看著紅色衣服的弓兵,看著和他穿著同樣衣服的遠阪昏迷在他懷裡,士郎感覺自己更加頭疼了。
「還記得嗎,那天你還給我的項鏈。本來,那個項鏈是只有一個的。」
「一個?」
「嗯。士郎在我的房間裡發現的項鏈,是archer還給我的……在你被lancer追殺的當晚。本來我以為是他幫我撿回來的,但是現在我明白了,我可能,想錯了。」
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當時真是蠢透了,沒有明白那句話裡到底有什麼含義。遠阪她一定早就發現了,所以才會在自己拿出項鏈的時候如此驚訝,切,如果自己早點能夠想到這一點的話就好了。
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就彼此厭惡,那個時候就應該想到的。可笑啊,實在是太可笑了,那個時候,將自己說得心情沉重,甚至做夢都好像丟了東西的小孩子一樣可憐的自己,實在是太可笑了。
「那麼……郊外的森林吧」搖了搖頭,用自己都感到吃驚的詞語編成了句子,士郎對著弓兵低吼起來。
「士郎……」saber趕緊上來扶住士郎,不讓他再摔跤了。
「什麼?」
「我說啊」士郎的臉上扭動起來,看起來竟像是一個怪異的笑容:「郊外的森林啦,依莉雅的城堡,在那裡的話,就不會有人來打擾了吧。」
這次的發言讓saber都感到驚訝了,這種時候不想想該如何救櫻和凜,反而去贊同archer的想法,士郎這是怎麼了。
然而archer沉吟了一下,他緩緩笑了:「艾因茲貝倫的城堡嗎,確實,那裡的話,就不用擔心有人來妨礙了。看起來你確實做好心理準備了,衛宮士郎。」
不過,頓了一下,他有些古怪的笑了起來:「但是,如果你是想打感情牌的話,我勸你還是趁早丟掉這個念頭。」
「吵死了,比起這個……」士郎一陣大吼,頓時感覺腦子裡能夠供應氧氣的部分又停止了工作,他一陣抽搐。
但是,比起這個感覺來,他更不想聽到這個男人的話。
最後,他拿起僅有的一分力氣,警告紅衣騎士:「我不敢人質什麼的,你要是敢對遠阪和櫻下手的話,那麼不管怎樣,即使借助saber的力量,我也要殺了你。」
「哦,發狠嗎,不像是你的風格嗎,不過我接受」紅色弓兵滿意的看著一臉真實殺氣的衛宮士郎:「作為回禮,我保證這兩個人一天的安全。沒有master的現在,這身體只能維持不到兩天。到明天的黎明為止,如果那個時候你不出現的話,我只有肢解人質來洩憤吶。」
說到最後,他似乎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對著黑色的serva笑道:「不要試圖追上來,而且,如果你不想讓你的主人真的像花兒一樣凋零的話,就好好的阻止saber啊……」
留下意味深長的微笑,紅色的serva跳了起來,直直高台的一根柱子上,然後跳下了那懸崖般高的距離。
看到archer的消失,saber突然感到手臂一沉,她扶著的主人身子一歪,幾乎整個人就要跪下了,她趕緊收起了劍,變換了一下姿勢,把士郎托穩了。
「啊……謝謝你,sa……ber」士郎勉強用詞語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不過,他根本就不知道saber到底是何臉色,其實剛剛說話的時候,士郎連archer的臉都看不清,視網膜像是被燒化了似的。只是看到紅色的影子在他面前消失,士郎忽然感覺精神不受控制的鬆懈了,他頓時連站也站不住了。
「你太亂來了,士郎,就算你的能力很別格好了,但是現在就要做到投影至archer的程度,還太……」話沒有說完,saber自己先愣住了。
投影,說起來,archer的能力也是投影,剛剛的固有結界,本質上也是投射製作出來的,跟衛宮士郎的能力是相同的東西。
一時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她腦中閃過,那細細的靈光像是一根長長的鑰匙,可以打開什麼,但是眼前的主人實在太過虛弱,讓saber放棄了那股猜想,她只能夠扶起士郎,希望立刻離開。
不過,在此之前,saber首先看到了黑色的梅杜莎。女英靈仰頭站在那裡,看著剛剛archer消失的方向。
rider似乎很激動,滿是傷痕的身體繃得筆直,雙拳我的緊緊地,你似乎都能聽到她骨節之間的咯咯聲。
不過,saber可以想像的到,主人被人抓走的話,身為從者的rider一定是很緊張和擔憂的,從這點來看,rider是個忠心為主的serva,而且,剛剛archer的攻擊之下,如果不是rider帶著士郎跳遠,恐怕士郎現在就不是還有半條命的樣子了。
「走吧,rider,繼續呆在這裡也無濟於事」saber出聲對她說道。
rider在眼罩下轉過了眼球,她看著saber,停了一會兒,她沉著臉同意了saber的話。
眼看rider同意了,saber把目光轉向了別處,她的心情很是沉重。原本是以營救間桐櫻,討伐caster為目的的這次進攻,結局竟然是這樣,縱然是梅林在世,也無法預測的到吧。而且,事到如今……
saber的眼神明確的放到了caster的身上,以討伐caster為第一目標,而且已經成功的擊倒了她。後者現在已經無力作戰了,只是她們現在也沒有多餘的功夫去看管她。並且caster還做了那麼多的惡事,這樣的邪魔歪道,根本不需要……
感受到騎士王眼中閃動著刃光,caster感覺渾身冰涼,她下意識的握緊了葛木枯瘦且冰冷的手掌,趴在他身上,看起來似乎是要用袍子把葛木藏起來似的。
就在這時……
&er和葛木帶走」虛弱的聲音從她臂肘升起。
「可是……」對這句話大感吃驚的saber看著自己的master:「她們是導致城市混亂的元兇啊。」
「我知道,而且這點確實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的」士郎之所以能夠像現在這樣說話,是因為這些話早就在他心裡想好了:「但是,如果在此殺了她們的話,就違背了我的初衷。為了救她們而挨得幾劍就不值得了。至少也要把她們先關起來,對她們有何懲罰,也要等遠阪回來才可以定論,哈,她會是個合格的法官的。」
說到最後,士郎難得俏皮了一句,隨後又痛苦去了。
&aster竟然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saber怔住了,隨後,她好像有些無力的歎了口氣:「真是服了你了,master。不過,為什麼你有這樣的話我不驚訝呢,士郎。」
&啊」士郎勉強回答了一句。
眼看著自己的命運竟然在這個曾經被自己成為半吊子的小孩子一句話而輕易改變,剛剛還在害怕的caster現在唯一能夠感覺到的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像是喝醉酒,士郎的腦袋無意識的晃動著,忽然間,他被一束光吸引了目光。
地面之上,滿是鋼鐵的碎片殘渣,到處都在反射或亮或星星點點的光澤,但是士郎卻被其中最完好的一束光芒吸引了視力。模糊的腦子因為那道閃動而變得清晰起來,他看著那道光,對saber說道:「saber,能麻煩你往前走一點嗎?」
「嗯?」saber當時雖然疑惑,但是還是按照士郎說的往前走了幾步。
「停下」士郎說道,然後在saber的扶持下,彎下了身子,從地面上將一柄精緻的短劍從地上拾起,收進了口袋裡。
這柄短劍正是遠阪的短劍,曾經需要靠這柄劍作為原材料投影寶石劍,所以士郎見過它,眼看著這柄短劍躺在地上,士郎立刻明白是遠阪丟失了它。
「得把它還給遠阪才行,不然她又要因為找不到自己的東西大喊大叫了」士郎對著saber呵呵笑著。
曾經被救的少年把救人者的項鏈還給她本人,現在,他又撿到那個人的短劍……雖然會弄丟刀子的人不怎麼多,但是還是收起來還給她吧。
(下一章又會以凜夢境的方式寫archer的過往,這會是跟原著裡面完全不搭邊了,很殘忍,慎入……)[(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