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四年前,大約也是在冬季的時候吧。你,是不是在放學之後,一直留在學校裡,日落前一直重複著繞著操場跑步、跳高這些事,是不是。」打算去叫學長和姐姐吃飯,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她聽到裡面有人在說話。
本來應該是直接敲門走進去的,但是因為姐姐好像因為最近失去了servant,而剛剛servant又在電視裡面出現,所以讓她受到了打擊,於是乎,臨近吃飯的時候回房了。
因為好幾次和她學習魔術的理論,對於自己,她跟衛宮士郎比自己還要親近一些,所以由她去勸說姐姐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心裡這樣想著,認為可能會打擾到學長的安慰工作,所以間桐櫻選擇在門口等著。即使沒有偷聽的意思,但是她還是能夠清晰地聽到木質的推拉門內發出的聲音。
而且,姐姐似乎根本沒有壓低聲音的意思,完全是在喊叫:「有沒有啊?」
「有是有,但是那又怎麼了?」學長很不解的問怎麼了,明明是來當說客的,結果卻被反問了。
「因為我有看到喔。那個時候我還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因為學生會的事情來到現在學校,在樓梯裡走時,看到窗戶外面有個傻瓜一直再重覆跳著跳不過高度的撐竿跳,明明個頭只有欄杆的一般,卻一直不死心的要跳過去,我想那應該是個笨蛋來著,所以就看了起來。」
呼吸停止了,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間桐櫻突然感覺有把刀刺進了自己的心臟。這股突如其來的恐怖讓她一下子就沒了力氣,如果不是扶著牆壁的話,肯定會摔倒。
咬著牙齒,強打精神,間桐櫻聽到裡面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自己的耳朵。
「本來,我是不在意的,但是那個時候,我只是看了一陣子,之後就走了,別說你是誰,就連長相也不知道。但是之後來這所學校之後,在櫻加入弓道社之後,我偶爾回去看看,可是第一眼卻看到一個紅頭髮的傢伙混在裡面,我立刻就想起來,這不是那個時候的大笨蛋嗎……」
魔術師的身體與普通人類不同,即使是收到間桐一族非同一般的拷問成長的她也是一樣,她的耳朵比普通人要靈敏,但是現在,她卻詛咒起來,如果可以的話,如果手腳可以聽自己的話,她一定會立刻敲門,阻止兩人的談話。如果這樣不行,那就刺破自己的耳朵,總之不要讓這聲音傳入自己的耳朵裡。
從沒說過,從來沒有人注意到過吧,學長還有那種過去。而且,也曾經決定過,只要現在守在學長身邊就好,以後,如果有別人出現的話,我就離開。
但是這樣騙人根本不行……只是學姐來到的那個夜晚,甚至連經過大腦思考也沒有,就立刻選擇了相反的做法。根本不行,她本能的理解,如果但是選擇靜靜離開的話,當夜會發生什麼,是自己割腕,還是別的什麼恐怖的事情呢?
一直都有些恍惚,呆在衛宮宅,不做任何的表態,不做任何跟servant,master,聖盃戰爭有關聯的談話,做出退出,不希望和聖盃戰爭有任何關係的姿態,但是實際上只是為了逃避這一切。她每天都感覺自己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自己以後該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但是前幾天的時候,學長曾經對我說過:「那麼,你喜歡遠阪嗎?」
他鼓勵自己叫遠阪凜姐姐,明明自己處在聖盃戰爭中,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活命,但是他卻在考慮其他……不過也因此,自己也找到了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
因為,如果和姐姐相認了的話,那麼就有合理的理由呆在這裡?
我是遠阪凜的妹妹啊,姐姐在這裡,我當然在這裡嘍——&網——絡纏上了她的臉頰。但是櫻本身卻沒有什麼反應,莫說掙扎,就連一絲痛苦的表情都沒有。只是,她很是憤怒的瞪著跑來的自己,眼睛裡……滿是殺意。
是嗎,完全被吞噬了!!遠阪只感覺自己奔跑的雙腳忽然沒了知覺。即使是再飛快的奔跑,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反映了。
她看到旁邊的地上,塞拉神情萎頓的伏在地上,雖然眼神不屈,但是她滿身破爛,處處帶傷,根本就是站不起來了,想到剛剛塞拉使用的那種技術,以及她是艾因茲貝倫的出身,遠阪認為她即使撐不住,逃命的話,也該可以的吧,但是卻沒有想到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還有就是,櫻是認識塞拉的,而且她對於依莉雅很親切……雖然是帶著某種目的,但是她還是很喜歡依莉雅的,對於這兩個女僕也並不討厭。可是,現在塞拉被她打成這個樣子,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的手下留情,就好像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看到櫻的眼神,她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而且,她也明白,會死!她很清楚的明白間桐櫻眼中的含義,那是要將自己殺死的決心。那麼擺在遠阪面前的就只有兩條路了。殺了她,自己就會沒事,或者被她殺掉。
果不其然,黑色的魔蛇像是得到了訓蛇人的命令一樣,齊刷刷的昂起了頭來,原本攻擊塞拉的蛇們也調轉了方向,轉而對著奔跑過來的姐姐。沒有任何命令,蛇頭們像是被人霹靂車裡面飛出的彈槍,帶著破空之聲,不過眨眼之間就到達了奔跑的女孩的眼前。
甚至於,沒有和姐姐說上一個字,就對著她發動了必殺的攻擊。
不過,遠阪還不至於被來襲的飛劍擊倒,千鈞一髮之際,她對雙腳的肌腱使用了強化,在那些東西要刺穿自己臉頰的時候,她猛地跳起,好像一隻鳥兒一樣躍在空中,既是躲避,也是使用另一種行動方式對著間桐櫻前進。
看著下方的櫻,遠阪發現對方也在仰頭看著她,後者的臉上開始有蜈蚣在爬動,黑色甚至侵入了她的眼睛裡,原本纏繞在她身上的蛇一條一條的併攏,最後形成了一條黑色的連衣裙一樣的東西,紅色如血的長條花紋作為裝飾,顯得櫻的皮膚愈發蒼白細膩,加上她圓圓可愛的臉龐,帶著一股詭異的妖艷。而且,還滿是深惡痛絕的仇恨。
看到裝束完全改變的櫻,遠阪臉上的表情冰冷無比。
沒有必要猶豫了,這種時候,看著這種情況,不管是要阻止caster也好,救塞拉的命也好,又或者是不要自己被櫻給殺掉也好,都要將她殺掉。
看她的樣子,已經幾乎要被那股詛咒同化了,如果這樣下去的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遠阪一族是這片土地的擁有者,對於這片土地上發生的任何事情都要負責,對於這片土地上發生的任何不公都要制裁,對於這片土地上發生的任何錯誤,都要阻止……
咬著牙,心中默念著從五歲開始就背的滾瓜爛熟的遠阪家訓中的重要部分,凜的眼睛裡閃動著魔術的光澤。
「───vierstilerschieung!」在空中念出了咒文,對著身後已經調轉過頭來,對著自己後背奔襲的黑色直槍,遠阪將手指轉向背後,胡亂一甩,轟出了大量的咒彈。
當然,那種程度的攻擊,絕對不可能傷害到後面的那些東西的,不過,阻止一下它們的勢頭倒是綽綽有餘。藉此機會,遠阪更加快速的往櫻的所在落去。
姐姐那樣的人,明明什麼都有,明明什麼都不需要,只要享受就好,但是為什麼要對得到的東西毫不猶豫的丟棄,而且對於別人的生死完全不在乎,為什麼要做這種殘忍的人呢?archer的背叛是正確的,大概也是因為明白自己會是被她使用致死吧。
哼,姐姐這種人,姐姐這種人……
「不需要!!!」她拚命的吼叫著,臉上的紋路如同真正的蜈蚣一樣瘋狂的扭動起來,看上去無比猙獰:「該死的時姐姐才對。」
更多的魔蛇從她腳下升起,變成了化作了通天的長槍,對著即將落下的遠阪迸射而去。
這種距離,這種速度,根本就沒有任何躲避的功夫。但是即使如此,遠阪還是躲開了。
確實,她的身上,那股詛咒確實很厲害,攻守兼備,但是,它們似乎並沒有被操控好呢。間桐櫻雖然是魔術師,雖然被降臨了這種詭異的東西,但是她的本質卻沒有辦法控制這種東西,就好像是一個沒有拿過槍的人,你讓他拿著槍射中十米以外的靶心,根本不可能。而間桐櫻沒有一次實戰的經歷成了遠阪凜的機會,在她大聲喊叫的時候,幾乎就是在告訴遠阪,她要發動攻擊。於是,她提前一步往自己的腳底加入了幾乎全身的魔力,在空氣中猛的一蹬。
在大量魔力的灌輸下,她好像一枚脫膛的炮彈。原本對著她的方向激射出去的蛇棍落空了,不過也在她旁邊擦肩而過,擦破了她的衣服,她的皮膚,她的肩膀,她的腰側,帶走了她的一部分身體組織,竄到她後面的空中。
轟的一聲,櫻發現自己面前的地面龜裂了,一股煙塵揚起,讓她看不清裡面的情況,不過,她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了危險。「敵人」剛剛的行為絕對不是無意義的,受到了傷害,但是確實的抵達了自己的面前。
本來還在害怕的她突然恐懼起來,害怕的看著濃煙,彷彿裡面隱藏著一頭惡鬼。
果然,忽然之間,兩道紅影從煙塵之中衝了出來,穿著紅衣的臂膀,目標直指她的脖子。雙手像是兩架拖拽機,將一個紅色的死神從煙塵中帶了出來。
紅色身影,高挑的身材,以及沒有表情的臉,無不訴說著這個死神的冷酷。
不,不要,不要……她拚命的後退著,但是突然發現自己的雙腳一動也不能動,於是乎,她只能使用自己原本的黑色力量進行防禦,但是情急之下,加上操控所需的力量又是何等精確和要求呢,她的魔蛇只是咬到了她的肩膀,腹部,卻沒有咬到什麼致命的部位。
那雙手歪了一下,依舊筆直的對著自己的目標前進,櫻已經感覺到它搭到自己的脖子上了,下一步就是要扭斷自己的脖子吧。
她害怕的閉上了眼睛,身體因為驚恐而向後縮起。
不,不要。她在哀求著。
不過那也是徒勞,那雙手完全攬住了她的頸部,而且對方的整個身體都貼了上來--櫻突然想起了空手道裡面的招數。
緊緊的貼近,將自己壓在地上,然後反手勒緊自己的脖子,向後使勁一拉……她在絕望和恐懼之中,還感覺到一點安詳。因為比起現在的恐慌,似乎還是死亡比較讓人安穩,而且,如果動手的是她的話,那就更不用說了。只是,這死亡卻沒有立刻到來,櫻在等待死亡的同時,心中的那點安詳飛快的消失的一乾二淨,變得更加恐懼。她艱難的度過了一秒鐘,感覺好像度過了一百年。
但是,預想之中的痛苦沒有到來,她是感覺身體前面有股軟軟的感覺,好像是童年最幸福的溫床。
「我還真是心軟呢」耳邊傳來一個頭疼的低語,櫻甚至感覺到了她呼吸的氣流。
她有些迷茫的睜開了眼睛,看著自己眼前的頭髮,黑色靚麗的長髮,以及帶著點三十年代美國電影裡女主角卷髮的優雅,是屬於遠阪凜的頭髮。臉貼著的東西,那柔和的感觸上面,似乎有什麼暖暖的液體在滴落。
原本應該是扭斷自己的脖子的雙手,溫和的摟著的自己的身體,櫻這時才發現,遠阪手裡的拿著的那柄短劍不知何時消失了。她只是用盡全身力氣摟著自己。
「這樣,根本就沒有辦法再去念士郎嗎,真是的」旁邊的女孩輕鬆的語氣苦笑著。
「為……什麼?」和預想之中的完全不一樣,從來都沒有想像過這種情況,櫻一時間完全呆住了,只能吐出這幾個字來。
聽到了妹妹的回應,遠阪摟的更近了,她拚命眨動著眼睛,不讓裡面的東西流出來,同時使勁吸了口空氣,讓嗓子裡那股不知道什麼是玩意兒的東西給嚥下去。
切,真是會挑時候,眼淚居然在這個時候來找事,哼,我記住了。
「等……等……等下,有什麼……不,不對,姐姐,姐姐不是來殺我的嗎?為什麼……」感覺到錯亂的櫻不可相信的低語著,她的身體不停的抖動。
遠阪苦澀的笑了一下。
是啊,應該要殺了她的,像現在這樣的話,恐怕馬上就要被殺死了吧。可是,明知道這一點,卻還是做不到啊。
在第一眼就是如此呢,雖然身體被黑色所侵蝕,雖然眼神裡面帶著殺意,雖然變的好像另一個人一樣,但是,只是看到她臉頰旁邊,那繫著的緞帶,遠阪就明白了,從一開始,自己沒有辦法殺掉她啊。
哼,真是的,最後關頭才發現,自己果然有夠那個的啊。
櫻感覺到自己頸後的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然後,對方的身體緩緩和自己分開。
此刻,她終於發現了,原本以為要刺穿自己的姐姐,實際上是在對自己進行擁抱,分別了十一年,已經忘記彼此身體的溫暖了,現在,她重新找回了她。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看到了,黑色的魔蛇正在從對面的方向侵襲而來,目標正是遠阪的後心。
就在她要開口說話的時候,一個溫柔的聲音發出了。
「櫻」本來應該是充滿諷刺,對誰說話都帶著高高在上,命令一般的口氣的那個人,此刻用櫻這輩子聽到的最美好的聲音叫了她的名字。
可是,雖然感到感動,感到一股暖流從心底升起,但是間桐櫻還是感到吃驚,因為遠阪凜的身後此刻正有某種東西刺過來啊,她怎麼還能淡然的回話呢。
停,停下,等等,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啊,姐姐她剛剛……不對啊,停下……
櫻伸出手來,對著前面。可是,正如她之前無法做到控制它攻擊敵人,此刻也無法控制它們停下,黑色魔蛇依舊齜著毒牙逼近。
發覺自己身邊的人在顫抖,遠阪稍微離開了她一點,看著她可愛的驚慌的臉。
櫻感覺難以置信,明明臉上還有血滴下來,身上也帶著血流,還是這個時候,她怎麼還能笑得出來呢。
不只是笑的出來,遠阪甚至連聲音裡都帶著笑意:「真是符合你性格的表情呢,犯了錯的兔子,呵呵。」
「不是,姐姐,後面,後……」
對於櫻的出聲提醒,她只能是笑了。後面有什麼過來了,她早就感覺到了,但是,身體早已經無法動了。雖然沒有被那黑色東西直接攻擊到,但是被擦破的皮膚裡,那股詛咒已經侵入了,被毒素佔據的身體,已經沒有力氣在動彈了。
所以,對於櫻大聲驚叫的臉,遠阪只能在被刺成馬蜂窩之前,笑著說上最後一句話:「櫻,我很喜歡櫻哦,我希望你能夠一直帶著笑容……不過,現在的這幅表情,我也蠻喜歡的。而且,謝謝你,能夠一直都戴著這條緞帶,我很高興。」
帶著惡作劇的聲音,遠阪滿臉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等……櫻張大了嘴巴,已死聲音也發佈出來,眼睜睜的看著黑色的長槍貼上了那紅色的後背。
刷的一聲,一股冰冷貼上了自己的後背,因為這股詭異的感覺而張開了眼睛的遠阪,看向了自己的身後。
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己的後面,手上白色的陰劍輕描淡寫的砍斷了要刺穿自己後背的數柄黑槍,然後站起了身子。
看著那高大的身材,黝黑的皮膚,以及帶著一股讓人看不順眼的笑容,遠阪下意識的像平常一樣開口道:「archer……」
不過,只是說出名字,遠阪就醒悟過來,她冷著臉看著對方身上的白色外套,真正的**,忍著虛弱沉聲道:「你啊,冒牌貨。」
「別這麼說啊,你曾經的servant才是真正的盜版王啊」白色的archer轉過了身子,笑嘻嘻的向她走近。
遠阪根本沒有任何力氣,而櫻也是沒有絲毫的辦法離開祭壇,她們只能任憑白弓兵走到身前。居高臨下的白色騎士臉上帶著濃重的陰影,不過他在笑,笑的高深莫測。
看了一眼遠阪身後的櫻,他將目光轉到了遠阪的臉上,搖了搖頭道:「接下來的事情恐怕不是你想看到的,所以……」
話未說完,他忽然猛的一抬手,拿著刀柄的手擊中了遠阪,頓時將她打飛了出去,滾出了好幾米遠。翻身伏在地上,閉著眼睛,眼看就是昏了過去。
「姐姐……」看到對方突然將遠阪打了出去,櫻尖叫了一聲就要撲過去,不過白色弓兵卻反手丟開了手上的武器,飛快的從身上掏出了一個東西。那件東西赫然正是他製作的那件白色的安裝包。
只見他手掌伸直,只是用一根拇指夾住了那東西,然後飛快的……捅入了櫻的胸膛。
少女張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胸前,好像那是幻覺。寬大的手掌幾乎完全沒進了她的身體裡,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股異物填充的感覺,然後白色騎士飛快的收回了手掌,她的身體猛地一抖,像是打了個冷顫。
白archer看了看手上的血跡,臉上露出一股古怪的表情,似乎是在考慮什麼事情,不過,從他的性格來看,考慮的八成也不是什麼正經事,而是閒的無聊的念頭。
而他的對面,櫻的身體猛的顫抖起來,像是打擺子一樣飛快的抖動,鮮血從她的胸口飛快的流淌出來,但是還沒等第一滴血滴落到地上,她胸口的傷口就開始癒合了。
一道銀色的光芒在她胸口閃動,然後像是分裂出來……不,應該說是某種東西的電路被打開了,以間桐櫻的身體為核心,一道道橫伸拐折的光路延伸開來,就像是電路一樣。而那股光,就好像是電發出的涼。
然後,銀色的電路變色了,一股黑色侵入了電路,從最末端的地方開始,一路上升,最後到了電路的中心,位於櫻胸口的那個光球。
最後,連胸口的光球也變成了黑色。
黑的無比,黑的明亮,黑的發出光來。
櫻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全世界所有的人同時拿上了一根長針刺中了一樣,從腳趾直到髮梢無不在向她的內心告訴一個感覺。
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比之前更加淒厲的尖叫響了起來,在空間之中,長久流傳。櫻的臉完全扭曲了,她的聲帶幾乎破碎。
聽著空氣中那股崩潰,白色的弓兵挑了挑眉毛。
在距離發出聲音的地方不到一公里之處,一個撲在地上,滿是血跡的破爛身影狠狠的纏動了一下。
(啊,今次沒有更新的時間有些長啊,道歉道歉,這次不是同學聚會什麼的事情,是我自己犯得錯誤。我現在在這個地方上班一段時間了,轉正了,可以交五險一金了,但是以前我曾經在外地實習過一段時間,老書友應該知道,就是因為這個,我在那個地方本以為實習不給交養老保險的,但是它那個地方給我交了,我現在這個廠給我交養老保險就要把在那個地方的給消掉或是轉過來,結果……我故地重遊了一回,廠裡面這個月的工資快發了,所以催我趕緊去弄,我急急忙忙的就跑去了,搞了好幾天,昨天晚上才回來,慚愧慚愧,汗流滿體啊,明天晚上我會準時更新的,這點打保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