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鐘聲已經響起,衛宮宅包圍在一片寧靜寒冷的空氣中。這種空氣是最適合躺在被窩裡睡眠的了,但是因為白天睡過,士郎到了晚上就睡不著了。
躺在被窩裡,他睡了一個多小時後,之後醒了過來,畢竟他又不是睡神,白天睡了幾乎一天,晚上怎麼能夠睡得的著。於是,他就那樣睜著眼睛在房間裡……聽著saber睡覺的呼吸聲。
昨天凌晨四點回來後,士郎呆在房間裡雖然也沒有睡著,但是saber被遠阪指派去客廳守夜,防止caster來襲擊,不像現在這樣,在士郎的隔壁睡得香香甜甜,均勻的呼吸聲清晰地傳進士郎的耳朵裡。
士郎平時為了讓自己能夠在saber的呼吸聲中睡著,可是做了很艱苦很艱苦的訓練的,但是現在自己精神飽滿,即使自己再怎麼想睡也睡不著,這就有些尷尬了。
只是輕輕的呼吸聲,不是籐姐打呼嚕那麼大聲,所以,這種幾乎聽不見的聲音,我不會注意到,我會睡著的,三個數之內睡著……1、2、3,睡著。1、2、3,不對,那不是saber在我耳邊吹氣,只是他在呼吸而已,所以不會感到……啊啊啊啊,不對,不對,不對啊。
砰砰砰砰,拿頭使勁砸著地面,士郎像是要像誰告罪似的,嗯,也許確實需要告罪,畢竟剛剛自己的腦子裡面產生了邪念。
不過,既然睡不著的話,還是出去走動走動吧,士郎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夜晚的房外,空氣清冷且清新,讓人呼吸了之後有種想要喊聲爽的感覺。士郎低著頭走了幾步,發現了眼前一個潔白的東西,他愣了一下,環顧了一下左右,這才恍然。
對了,自己的雜貨屋已經沒有了。士郎看著眼前的白屋子,苦笑了一下。
本來這裡有的,是一個老舊不堪,門幾乎都要腐朽的小木屋,那是曾經衛宮士郎的樂園,但是現在那個不見了,被怨恨切嗣的塞拉所挑唆,讓利茲給破壞掉了。現在這裡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規規矩矩,潔白無瑕的四方小房子。
那是被利茲推到的房屋之後,在上面改建的一個白屋。作為她和塞拉的房子,這兩個女僕很是守禮,當真是不敢和依莉雅共處一室。此刻已經十點了,但是白屋的圓形小窗裡,還有傳出燈光來,也不知道她們在幹什麼,到現在也沒有睡。
士郎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一不留神就又走到這裡了,果然習慣是個不好改變的東西啊,嗯,還是走吧,不然被塞拉看到的話,又不知道要說出什麼話來了。
於是,士郎掉轉了個方向,沿著自己的房子繞起彎來。
經過了客廳外圍,經過了依莉雅房間外圍(士郎假裝沒看到那個高高的尖子),經過了櫻的房間外圍,轉彎,經過了……
「咦!」
「咦!」
兩個人同時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遠阪還穿著睡前的衣著,此刻,她坐在門旁邊的走廊上,用驚訝的眼神和士郎對視。
「怎麼了,遠阪,這麼晚還沒有睡?」士郎問。
「睡不……話說,你才是,為什麼到現在沒有睡啊?」遠阪回答到一半,轉而反問起來,只是語氣裡面沒有平時的那種犀利的感覺,讓她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什麼精神。
說起來,遠阪自從吃飯的時候就沒有什麼精神,archer的那個事情,讓她的打擊很大,吃完飯,籐姐跟依莉雅依依惜別之後,她就借口很睏,回房間睡覺去了。幾人也沒有阻攔,但是現在一看,她回去之後壓根就沒睡。
「白天睡過了頭,晚上沒有睡意」士郎解釋了一下,當然,還有一個客觀的原因,他沒有說。
「哦,這樣啊」遠阪淡淡的回了一句,眼神別開了,她的一隻手往回縮了縮,似乎想隱藏什麼東西。
只是,士郎居高臨下,他看到了遠阪的動作,忍不住有些好奇的看了看:「怎麼了,遠阪,你在幹什麼?」
「唔」明白自己的行徑已經敗露,遠阪的臉上露出敗了的表情,她黑著臉,抬頭瞪了士郎一眼,然後也不隱藏了,把自己手上拿著的東西拿了出來。
結果士郎一看,不禁愣了。
遠阪隱藏的倒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東西,而是一把菜刀,但是不是那種寬的,而是窄小的,用來切黃瓜之類的的小菜用的那種尖刀。刀鋒寒涼,在夜色下閃過一抹亮光,映照在遠阪臉上,給她的臉畫出白色的一條,顯得她的臉一半陰暗,一般慘白,格外陰森。
士郎看著遠阪,忽然忍不住不禁頭皮一麻,這半夜遠阪在這裡不睡覺,拿著把菜刀坐在這裡,這是想什麼啊!!!很多電視裡面莫名其妙的鬼電影,還有同學之間,尤其是一成曾經說過的各種鬼裡鬼氣的故事忽然在士郎的腦子裡閃了一閃,他自己也有些奇怪,自己平時並不注意這些,怎麼這個時候突然會想到這些。
「遠阪……呃,我能不能問一下,你在這裡幹什麼?」心中有些毛毛的,士郎小心翼翼的問。
遠阪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士郎心中的恐慌,她沒好氣地說了一句:「還能怎麼樣,我只是在想對付caster的事情啦。」
caster?
士郎神情一鬆,感覺可能是自己想錯了什麼吧。事情應該不是那個樣子,只是,他疑惑的看著遠阪手上的刀,感覺很是奇怪。
「但是,你拿這個……幹什麼?」士郎指了指遠阪手上的刀,隱晦地說,意思是,那你拿著把刀幹什麼,總不會是想要那這個去對付caster吧。尋常刀劍,即使是神兵利器都對不不了靈體的從者,何況自己家這把尋常的菜刀。
遠阪看了他三秒鐘,忽然問道:「你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這話問的真是奇怪,這根本就是一把菜刀嗎,長個眼的就看得出來,只是,遠阪又不是白癡,不會問這種無聊的問題的,她這麼說八成有別的用意吧。但是士郎又不會讀心術,怎麼知道遠阪想說什麼,於是他不說話,就那麼沉默著。
「果然呢,你自己這個創造者都注意到啊」遠阪把手上的刀翻轉過來,刃口對著自己,刀柄對著士郎。
創造者,我什麼時候成了做菜刀的啦,士郎更加疑惑了,但是一看遠阪翻轉過來的刀柄,他立刻明白遠阪說什麼了。
那把刀的刀柄不是一般的那種木製的或是塑料橡膠之類的,但是這把刀卻完全不同,它的刀柄不是木製的,而是純粹的鋼鐵的……那是自己曾經投影的失敗品。
只是,遠阪拿著這個幹什麼啊。
遠阪看了士郎一眼,她的眼神有些奇異,同時,也有些閃爍:「在剛剛的時候,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士郎問。
「你的能力」遠阪道:「你的能力可以製作出武器來,不只是普通的刀劍,就連英靈的武裝,也能夠製作出來,並且,你製成的並非一般的投影那種東西,物品在你手上成型之後,還能擁有原本的能力。所以,只要運用得當,那麼,就能夠成為一個對我們很有利的因素。」
士郎點了點頭,明白了遠阪的意思,只是他忍不住道:「那也只有一次的使用機會,必須找準時機。因為目前我能夠製作的只有saber的劍,而且那把劍的能力,我無法運用,只能給saber使用。而且現在saber的能力並不需要我幫她製出劍來。archer的劍我即使製作出來,你也看到了,對付archer本人的時候,被他一擊就打碎了。反而是berserker的那把斧劍比較合適,但是那個只有一擊的機會,之後就不行了。」
那次他使用了berserker的那把斧劍,雖然使用了射殺百頭,但是卻被berserker給輕鬆擋下了,而且他自己還因為使用了那一擊,幾乎耗盡了力量,同時還廢了一隻手臂。
可是,聽了他的話,遠阪搖了搖頭,她說:「我知道,所以我想出的方式不是讓身為投影者的你使用自己投影的東西。」
「不是我?那是誰?」士郎很奇怪,自己投影出來的武器,除了給saber用,還能給誰使用。自己這邊別人好像也沒有會用刀劍的吧……哦,對了,有一個。
士郎想起了rider,那個女英靈,她也是個身手高強的英雄,而且使得還是雙肩,對了,難道說遠阪是要我投影干將莫邪給rider使用不成。
就在士郎腦袋裡想像了一下,rider拿著黑白雙劍的樣子是什麼樣子時,遠阪開口了,她的話大大出乎士郎的意料。
「我」遠阪面無表情地說。
士郎睜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遠阪。不管怎麼說,遠阪居然說她要使用自己投影的武器去戰鬥,這個……
「不是讓你做之前做過的投影」明白士郎在想什麼,遠阪白了他一眼,冷道:「我不是那種肉搏戰的人才,所以你給我一般的刀劍也沒用,這次讓你投影的是別的東西。」
士郎這才明白,他問道:「是什麼?」
但是遠阪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給他做了個敵我方面的情報分析:「現在已知的敵人,caster那邊要對付的有五個。」
「assassin、archer、caster、葛木、還有那個可惡的黑色男人」她的語氣裡帶著明顯的恨意,她狠狠的哼了一聲,然後一一說明:「saber兩度對抗assassin,但是都沒有將其解決,而且我最後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他當時和saber戰鬥,並沒有受過傷。看來雖然沒有名氣,但是這個從者的實力非同一般,想要對付他,可能還是只有saber才行。之後就是archer,我很瞭解他的實力,解決berserker五次的時候,他時使用技巧才成功的,本身的實力並沒有跟saber匹敵的強度,速度更是他的一大劣勢,所以,想要對付他,只有是同樣身為servant,而且速度是頂尖的rider了。」
聽遠阪這麼說,士郎也是點頭,畢竟如果想要對付別人,恐怕就不行了,caster肯定不會跟她打,而是會去躲在某個暗處的角落觀看,而葛木是個人類,不是傻子就不會去跟rider硬抗。剩下的那個黑袍男人,他不知為何,持有克制rider的寶具,更是不能和他對抗的,所以,算來算去,只有和archer對抗才有勝機。
「然後是葛木,那個男人,雖然你說過他很強,我卻沒見過,但是在那天晚上,我發現了一件事」遠阪的聲音有些陰沉:「他是個master,這點已經確認了,但是他卻好像個機械一樣。對於我們去攻擊他,他沒有表現出任何憤怒或是冷靜的反應,從開始到最後,只有平靜的漠然的感覺。面對archer的叛變,到了他那一方,他依舊沒有反應,別說喜悅,就連激動都麼有半分,給人感覺就像是機械,連一絲的感情都沒有的樣子。我懷疑,如果他躲在陰暗的地方,說不定我都察覺不了他。這樣的人,如果不是被caster操控的傀儡的話,那就是恐怖的傢伙,所以,就假定他很強吧。但是我們這邊已經沒有servant可以對付他了,所以,想要對付他,只有同樣是人類的我們了。」
其實遠阪還是口下留情了,她害怕嚇到士郎,所以沒有說全。因為,接下來,遠阪要讓他對付葛木。
不喜不怒,冷靜如斯,而且,他的目光完全沒有看到看到人的那種神智,彷彿看到的是死物或是灰塵一樣的漠視。遠阪對他的評價只有這個,而且,他那份冷靜,一定是建立在豐富的經驗以及自身實力的上面,不然,想要做到如此冷靜,絕不可能。
遠阪瞇了瞇眼,看著地面,說出了讓士郎對付那個傢伙的事,卻是看到士郎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接下來是那個黑衣男人」說到這裡,遠阪的聲音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顯然是想到了那天的事情,同時,她的語氣顯得有些沮喪,似乎有些無可奈何似的:「那個男人,我們對他知之甚少,唯一知道的是他擁有克制rider的寶具,其他的就完全不知道了,所以無法做戰術分析,因此,我希望讓依莉雅斯菲爾的兩個僕人作為助力,幫助我們,由她們兩人合力對付那個男人。那兩個女僕的實力我聽archer說過,很強,對付那個男人,即使沒有勝機,也不會迅速落敗……不管能不能勝利,反正我是不相信caster打敗我們後會放過她們,所以不想死的話,她們一定會幫助我們的。」
最後,她指了指自己:「剩下的就只有caster了,但是我們這邊可以作為戰鬥力的已經沒有,唯一的就只有我了,所以,那個傢伙由我來對付。」
士郎捏了捏鼻子,他已經想到了這點,可是,他看著遠阪問:「可是,你要怎麼做才好?」
倒不是他懷疑遠阪的實力,遠阪作為魔術師很優秀,也確實很強,但是那份強大是相對而言,對上自己,對上櫻,這樣的話,她確實很強不錯。可是對上caster……喂,她可是傳說中的英靈,以魔術師為職階的英靈,那份強大可不是自己這些現代的魔術師能比的上的。
而且,上次,遠阪加上自己和archer都無法面對caster的魔術,被她攆的到處跑,多虧了是archer扛著自己兩個人,不然的話,恐怕早就被轟得連渣都不剩了。同時,就連同樣是servant的archer本人也無法硬抗caster的魔術,遠阪該怎麼樣做呢。
此刻,面對士郎的問題,遠阪突然感到很委屈,很悲憤。
自己是誰,優秀的,高傲的,完美的,厲害的遠阪一族的族長,魔術實力經過努力修行,自己很有自信,身為魔術師的自己,絕對是很強的。可是現在居然被一個魔術的基礎知識都不清楚的半吊子問說:「你要怎麼做才好?」這樣的話。
潛台詞就是說,你真的有辦法對付她嗎,不會是騙人的吧,那可是caster啊,不小心你會死掉的哦……搞得自己很弱一樣。
遠阪倒是有心對著士郎那張無辜的臉上踹上幾腳,然後把他的臉轟的面目全非,可是一想自己接下來的方法,她又一陣無奈,只好忍了下來。
「這個你放心吧,我自有辦法」黑著臉,遠阪冷冷的吐出了一句話,可是停了一會兒,她又很不甘心的突出了一句:「不過,這要你的幫忙。」
士郎表示一定盡力,但有號令,莫敢不從。只是,他疑惑的表示,自己該如何幫忙呢。
「就是我剛剛說的,需要你的投影。」
士郎又想起了剛剛遠阪說的那個,可是,難道遠阪真的要拿著干將莫邪上去戰鬥,嗯,這個傢伙的思維有時候很古怪,所以可能會出於對archer的憎恨,想要拿著同樣的武器戰鬥,這種做法雖然古怪,但是遠阪說不定想以這種方式洩憤呢。
「你只要按照我說的方式,投影一把比較特殊的劍而已」不知道士郎現在的古怪想法,遠阪如此說,然後,她加了一句:「投影需要的材料,以及設計圖的資料由我和依莉雅來準備,但是需要時間,在此期間,你要做的就是養好身體,如果可以的話,盡可能的提升一下自己的投影能力。」
果然是要拿著劍去戰鬥啊……士郎汗流浹背,看來遠阪真是被刺激的不輕,現在居然想要拋棄魔道,轉入武道,唉,曾經滿是魔術師尊嚴的遠阪人去哪兒了。咦,等等……
「依莉雅?剛剛遠阪你說了依莉雅對吧」士郎問,感到有些奇怪:「為什麼又會有依莉雅的事情。」
「那是因為有需要她幫忙的地方,不然的話我一個人搞不定」遠阪氣呼呼地說。
「可是,不用那麼麻煩了吧,那種東西,只要拿給我就好,我進行比對,看看能不能進行投影不就好了嗎,何必還要準備材料什麼的。而且,如果是強力的劍的話,我可以投影出saber的劍,那把劍……」
「那是因為我的手上沒有原物啊」遠阪用力打斷了他的話,她的語氣是故意做出的長音,充滿了嘲諷之意:「而且,如果我有那把劍的話,又何必挖空心思讓你來進行投影呢?」
呃……也對!如果有的話,也就不必讓自己進行投影製造了。
士郎從來都是經過先看到,然後進行解析,在進行複製,從來沒有想過不看到原物,就行投影這種東西,所以陷入了一個誤區。
「而且」遠阪又是厲喝一聲,她瞪著士郎:「我要你投影的東西,不是那種servant用來相互肉搏的武器,而是別的。」
「別的,是什麼?」士郎茫然看著遠阪,她剛剛不是說是劍嗎,可是劍的作用,只有互打的時候用啊。
「我要讓你投影的東西,雖然是劍,但是跟archer和saber的劍完全不同,不是直接作用與敵人身上的,畢竟敵人是servant,是靈體。普通的刀劍對他們而言完全沒用,即使是你投影的劍能夠傷害到他們,但是必須和他們貼身戰鬥,我沒有那樣的能力,所以,我讓你投影的給我自己用的,是可以不用直接作用,就可攻擊靈體的概念武器」遠阪看著士郎,一字一句地說。
「概念武器?」士郎好久沒有聽到過這個詞彙了,那是很久以前切嗣曾經跟他說過的一個詞,時間太長,他幾乎有些忘了那個詞的意思了,他想了想,隨即說道:「是指
「嗯,差不多吧,那不是用物理攻擊打到對手,而是用概念,用魂魄本身的威力來摧毀同樣是魂魄的靈體,servant。而目前就我所知的魔術禮裝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家流傳的短劍。」
「?」完全沒有代入感,士郎過了一會兒,才明白遠阪說的是讓他做一把她家流傳下來的短劍,但是為什麼,既然你家流傳的短劍,還要我投影。
想到剛剛遠阪說的話,士郎覺得,八成是她的劍丟了,至於怎麼丟的,士郎沒想問,此刻,他的問題只有一個,那就是……「那把劍作為概念武器有什麼特殊之處嗎,而且,很強嗎,遠阪?」
「嗯,要比較的話,就是跟saber的劍,excalibur是很相似啦」遠阪想了想,不耐煩的低聲說了一句,然後她看到士郎驚惶失色的臉,隨即又不耐煩的補充了一句:「不是形態,是威力啦,威力。」
「我驚訝的就是這個」士郎感覺自己有些口乾舌燥:「喂,那可是saber的劍啊,不是別的,是那把王者之劍。」
saber的劍,那把excalibur,強大的王者之劍,士郎只見過saber使用過一次,那次的時候,僅僅只是前奏,就讓在樹林另一側的士郎感到颶風一樣的感覺,而且,之後的攻擊,雖然沒有近距離看,也沒有看到saber是怎麼使出來的,那好像是通天光柱一樣的衝擊波,讓他感覺根本就是連太陽也能摧毀,rider的寶具,原本銀色的流星之光被saber的寶具光芒完全遮蓋,變得好像是電燈下的燭火一樣暗淡。而現在,遠阪居然說,她家流傳的那把劍的威力可以和excalibur相比擬,而且,還要自己投影那把強的無以復加的寶具,這個……士郎感覺壓力很大。
他的投影的武器僅限於三種物品,一是干將莫邪,二是berserker的斧劍,三是saber另一把劍。而這其中最強的莫過於其中最後那個,saber的石中之劍。一擊可以殺死berserker七次的威力,但是即使如此,士郎也能明顯的感覺到,那把劍無法與saber的另一把劍,excalibur相比。但是現在遠阪居然還讓他投影更加高級的東西,這不是有些強人所難嗎。而且,遠阪家的劍和saber的excalibur很相似,這個,有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在裡面啊?
看到士郎皺起了眉頭,遠阪也明白他的憂慮,淡淡道:「不是你想的那樣,saber的寶具卻是無人能敵,就破壞力而言,我家的短劍也無法相比。」
「但是遠阪你不是說和excalibur很相似嗎?」
遠阪解釋了一下,就好像是來福槍和機關鎗的區別,士郎這才明白。
「現在caster並不知道我們還有這個東西可以作為武器使用,這算是我們的一張王牌,caster是個一旦佔據絕對優勢,就會目中無人的蠢女人,所以,使用那個東西作為隱藏手段的話,一定能除掉caster」遠阪握緊了拳頭,斬釘截鐵地說。
只是,一旦佔據絕對優勢,就會目中無人,這讓士郎感到好像有些熟悉的味道。
最後,士郎忍不住讚歎道:「遠阪,沒想到你家裡會有這樣的東西呢,真是厲害。」
可是他的誇讚並沒有得到遠阪的笑臉,反而,遠阪的臉色變得有些訕訕的,似乎是不好意思的感覺,她低聲嘟囔了一句什麼,但是士郎沒有聽清:「嗯,什麼?」
「不,沒什麼」咬了咬牙齒,遠阪用在夜晚之中,也能清晰的看到的黑臉威脅他不要繼續問下去:「行了,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去睡覺,明天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讓你做呢。現在,晚安。」
看著遠阪那張再多說一個字就讓你腦袋變歪的臉,士郎想了想,最後還是很老實的擺了擺手:「晚安。」
看到士郎很老式的調轉方向,往自己的房間的走去,遠阪臉上的威脅之色一點一點的散去,眉眼重新蕩漾,最後卻是變得有些忍耐的表情。
那個能力……不,我讓士郎複製的不是第二法本身,而是承載它的道具,應該不會有問題的。而且,他連強大的騎士王的劍都能夠製作,那種幾近魔法威力的武器都能成功,何況自己的短劍呢。而且,他有自我再生,不會……
想了一會兒,遠阪自己也發現了,自己的想法連自己都無法說服。
她讓士郎投影的不是一般的短劍,而是屬於第二法的道具,而且還是她家先祖代代追求,卻一直沒有辦法實現的東西,現在,居然要讓一個半吊子去實現,這其中的凶險程度,不言而喻。
可是,事到如今,已經別無他法,遠阪不是沒有想過去找lancer的主人合作,但是對方根本不現身,她的使魔滿天亂飛了一上午,卻沒有得到任何反應。所以,想贏的只有靠自己了。
她曾經考慮過saber的寶具,設局讓一群敵人聚集,然後讓saber一擊全殲,可是她的寶具雖然強大,但是一旦使用,寺廟被毀,裡面的人質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而且一擊之後,saber的魔力也所剩無幾,一旦擊空,就完蛋了。所以必須要禁止saber使用寶具。
想至此,她突然想到和saber寶具相類似的攻擊方式,就是自己家的那種短劍,所以,才想出了那個法子,只是現在……
搖了搖頭,把無聊的念頭趕出腦子,遠阪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星期四的那章沒有更新是因為我有事了,可是又忘了寫個通告了,這個是我的失誤,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