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學長。」
「早上好,今天也起得很早嘛,櫻。」
「不,學長才是,起得真早。」
「啊,也不能一直都是起得那麼晚嗎,呵呵。」
在廚房裡,士郎準備著今天的早餐,同時,和櫻笑著對話。
但是,早起的理由不是因為偶爾起的早,而是因為從凌晨四點多,他就醒了,然後一直沒睡著,所以天剛亮,就起來這邊做早餐。
想起來,自己已經好久沒有這麼悠閒的做早餐了。士郎掂著勺子想。
「早上好,士郎,今天還真是早呢」他早起的理由從他身後發出聲音來。
士郎沒有立刻回頭,而是背對著她站了一秒,臉上扯出平時的笑容,對著身後的saber笑道:「啊,早上好,saber。」
saber看著笑的如此和煦的士郎,稍微感到有些驚奇。
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想起。
「嗯,都在這兒啊,那就好」來人用惡聲惡氣的語氣說道。
不用說,肯定是遠阪。
遠阪凜大步走進客廳,臉上寫滿了我很不爽,然後走到桌子旁邊,狠狠地坐下,雙手伸平,佔據了桌面。
那架勢,宛若暴君。
完了!
士郎一看這樣子的遠阪,就知道她早上的低血糖又發作了。
遠阪的眼神在客廳裡的人身上挨個掃過,最後落到士郎身上。頓時,客廳裡的氣氛一肅,所有人都知道如果遠阪露出這樣的神情,八成是要說什麼嚴肅的事情。
果然,只見她緩緩開口,語氣低沉:「今天……」
話剛說出兩個字,就被一個非常清脆的聲音打斷。
「咦,今天大家都起得好早呢」依莉雅站在門口,驚訝地看著門內的眾人,然後她把目光放在了遠阪身上:「就連凜也是。」
「……」遠阪的額頭上出現青筋了,但是她沒有出聲。
冷靜,冷靜,那不過是小女孩的童言無忌。
依莉雅看了看,然後將目光轉到士郎的身上,眼睛突然閃過一陣驚異。
「騙人,士郎居然在做飯」她驚訝的看著士郎身上圍裙,似乎在研究那是不是假的。
「勉強還行了」士郎笑了笑,然後問道:「嗯,依莉雅,要不要吃糕點,鬆餅好嗎?」
依莉雅似乎呆住了,她過了好一會兒才眨了眨眼,這會似乎是真的相信士郎會做飯了。
然後,她用很可愛的疑問表情說道:「但是,這幾天都沒有見過士郎做過飯呢,而且,既然會做飯的話,為什麼家裡還會請別人幫忙啊……」
她的目光從櫻的身上閃過,然後落到了遠阪的臉上。
這下遠阪可忍不住了,她登時就跳將起來,厲聲吼叫:「不要看我。」
……
吃早餐的時候,遠阪黑著一張臉。
那個依莉雅斯菲爾居然以為她是來幫忙做飯的。
「今天晚上,我們去襲擊柳洞寺,解決caster」突然,她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哦,什麼?」士郎一開始還沒聽清。
「所以我說,今天晚上,我們去襲擊caster,解決她,除掉她」遠阪大吼。
「……」士郎:「瞭解。」
「但是,學姐,為什麼要這麼突然,有什麼事發生了嗎?」不明白為什麼遠阪突然下了這個決議,櫻看著遠阪虎著的臉,有些擔憂的問。
遠阪慢慢轉動眼睛,她看著櫻。
「你有什麼異議嗎?」她沒有回答,而是反問。
「……」櫻:「不,沒有。」
如果敢說有的話,那麼,下一秒定會被一口吞掉。
雖然不知道遠阪出於什麼理由下的這個決定,但是現在她似乎真的真的很生氣,所以,暫時不要惹這座火山口。而saber倒是沒有表現出異議,只是沉默的表示贊同,反正現在如果按照戰力的話,這邊佔據優勢,所以無需多言。
沉默--但那是旁人,我們這邊還有位強者沒有開口。
「咦,為什麼要突然進攻呢,archer的傷已經復原了嗎,凜」依莉雅有些不客氣的看著遠阪:「而且,是不是從archer從什麼地方得到了情報,你沒有說呢?」
遠阪的神情在一瞬間似乎變得很嚇人--依莉雅無意間觸碰到了讓她發怒的部分
「啊,感謝你的關心呢,archer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遠阪的眼中閃過一陣銳利的光芒:「而且,即使有什麼情報,我也沒有必要說吧,畢竟打到caster之後,我們就是敵人了,即使有情報,只要不是有關現在的情況,那我就沒有必要說出來吧。」
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遠阪一下子說出了某個重要的事實。
「哦……」依莉雅拖了個長音。
眼看著場面一觸即發,士郎急忙上前勸阻,過了好一陣兒,才讓兩人之間的鋒刃錯開。
「所以說士郎,你就是太老實了」依莉雅不滿的看了士郎一眼,然後低聲嘟囔著。
「早點阻止caster也不是什麼不對的事情嗎」士郎帶著笑說。
畢竟,caster每天都在吸收人類的生氣,所以早點阻止她也是正確的選擇,何況現在saber的身體已經復原,所以出戰也是合理的。但是,如果今天晚上就去打到caster,那麼從今晚開始……
「喂,士郎,我要提醒你,不是阻止,而是解決她」遠阪虎視眈眈的看著士郎:「你最好不要抱著什麼天真的想法哦,死掉的話,我可不會救你。」
士郎咧了咧嘴,躲開了她的目光。
遠阪哼了一聲,不再看他:「白天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晚上九點鐘行動。」
說完,她將自己的碗筷收拾好,離開了房間--她吃完了。
剩下的幾人就這麼默默的吃完了早飯。
但是,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櫻從中間開始,就低著頭,默默的沒有出聲。
「唔,真是的!」
走出客廳之後,遠阪又不爽了,因為自己今天又吃了早餐。
本來自己是不吃早餐流的,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早上能吃那麼多了。
洗完碗之後,士郎叫住了saber,想要繼續修行。
「為什麼?」saber有些不解:「今天晚上不是要攻襲柳洞寺嗎,士郎還是休息,養精蓄銳才是上策。」
「那是下午的工作,上午的話,我還是想要鍛煉一下自己」士郎解釋說。
「是嗎」saber想了一下,點了點頭,但是就在她剛要說話的時候,電話響了。
「我先去接下電話」士郎指了指外面,然後走了出去。
「喂,你是哪位?」
「嗯,是衛宮嗎?」電話裡傳來一個略顯緊張的女聲。
「嗯,是我」士郎聽著這聲音,奇怪的感覺到很是耳熟,但是因為那女的似乎有些激動的樣子,所以沒有辨別出來。
就在他剛想再問一遍你是哪位的時候,對方說出了句讓他瞪大眼的話來。
「喂,衛宮,那個,遠阪在你那裡吧」對方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話。
「呃,什麼?」士郎一下子就呆了。
「我昨天看到了,你被她和那個外國女孩,還有櫻拖著運回家」對方一下子就說出了她曾經跟蹤過他的事情。
這應該是他昨天昏迷之後的事情,然後被幾人找到,背回家來的事情,但是這個人怎麼會知道,她跟蹤監視自己多久啦,她是誰?
敵人嗎?
「喂,別裝不明白,我都看到了」對於士郎好一會兒沒吭聲,對方有些不滿,加重了語氣,不知為何,甚至帶上一絲威脅的味道。
士郎沉默了一會兒,問道:「是的,但是,你是誰?」
「……」電話那頭也沉默了好一會兒,似乎對於士郎沒有聽出自己是誰而感到吃驚。
然後,打電話的人用不高興兼不耐煩的口吻說:「是我,我,綾子,綾子啊。」
聽到這個名字,士郎頓時就像被一根五噸重的大錘擊中了腦袋,頓時就死機了。
綾子……美綴綾子……
士郎怎麼會不認識她,曾經同屬弓道部,同時又是學校裡的朋友,是個女中豪傑的人物。士郎似乎沒有和她通過電話,有的話也會很少,所以剛剛她才沒有聽出是綾子來。
但是,她居然知道了遠阪在自己家的事情。
無數的女生在他身後指指點點,啊,就是這個男人,不知道他是使用了何等卑鄙的手段,他是來自煉獄的惡鬼,吾輩的敵人,絕對不能和他靠近一步。
無數的男同學報以敬仰的目光,前輩,教教我吧,你是吾等前進的明燈。
一成一定會第一時間與自己絕交,然後將此事作為學校的最重大校風危機事件告訴校委,然後等待自己的就是籐村老師因為感覺自己失了面子,而發出的最強絕技,虎之劍……士郎已經可以想像,一旦復課,自己在學校裡一定會成為眾矢之的,之後的悲慘生活不難想像,甚至可以說衛宮士郎的人生就此結束了。
士郎已經看到切嗣在向自己招手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然後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美綴的大吼。
「喂,聽到了嗎,如果不想事情曝光的話,趕緊把遠阪給我叫來……喂,有聽我在說話嗎?」綾子狂怒的威脅。
士郎打了個激靈,雖然沒人看見,他依舊點頭如搗蒜:「是是是是是。」
「那就好,趕緊去叫遠阪過來」綾子聽了之後,似乎也是鬆了口氣,同時口氣也變得更加強硬。
士郎不敢懈怠,放下電話,就到遠阪房間把她叫過來了。當時遠阪正在自己的房間裡收拾行李,對於士郎突然來讓她接電話,感到一陣驚訝,知道是美綴綾子打來的電話之後,她更是一陣愕然,但是也立刻跟著士郎走了出去。
美綴到底是因為什麼打電話過來呢?
遠阪想著,突然,她的臉色變得陰沉了幾分。
在這個正準備要進攻柳洞寺的時候,美綴突然來了電話找她,不得不讓她懷疑其中是否有什麼貓膩兒,而且caster那種個性,也難保她不會拿美綴做人質,吊自己上鉤。
接起電話,她問綾子什麼事,但是綾子死活不說,只說因為最近城市不太平,她擔心遠阪的安危,想要和好久沒見的朋友見見面。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語氣還顯得鬼鬼祟祟的--可以想像,這對一直都是一副豪邁相出現在遠阪面前的綾子而言,是多麼大的反差。從那怪腔怪調的語氣,遠阪更是可以肯定,綾子絕對不是想確認自己的安全而想和自己見面。
那個傢伙……說不定已經被抓住了。
遠阪臉色難看的放下了電話,腦筋開始轉動。
士郎在一邊倒是不知道遠阪心中報了這樣的想法,只當她是因為自己的行蹤被同學注意到而煩躁。
思考了幾秒鐘,遠阪決定去見綾子。
如果是真的被挾持成了人質……不管怎麼說,她也是自己的朋友,而且……
回想起十年前的夜晚,遠阪凜握起了拳頭。
絕對不可以讓那種事情再出現。這是遠阪一族族長的誓言。
在出門之前,遠阪沒有說出緣由,只是說要去見見綾子,士郎在身後面一直擔憂的?嗦,說什麼一定要解釋清楚啊,一定要讓綾子明白遠阪你只是暫時暫住我家而已,如果不行的話要櫻作證也可以啊……就差沒說出你要告訴她我是清白的這句話了。
遠阪被士郎說的心煩意亂,叫上archer,連話都沒說就一陣風的出門了。
看著遠阪那樣姿態非凡的遠去,士郎心中有些疑惑,但是看到遠阪那麼氣勢滿滿的樣子,他倒也安穩了不少,可是心底還在隱隱祈禱,千萬要讓遠阪勸秘密保守秘密,萬一不行的話……再施展一次暗示魔術吧,遠阪啊。
去到道場之後,士郎意外的看到除了saber,依莉雅也在場。而且還是一個人,兩名女僕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她平靜的向士郎招手,臉上是平常的可愛笑容:「喲,來晚了,士郎。」
士郎看著依莉雅--這種笑容是建立在何等的悲哀之上,他不知道,但是,他只知道,自己無法拒絕這個微笑。
於是,他也露出平時的笑容:「啊,因為接到了同學的電話,所以聊了一會兒,她跟遠阪是好友,遠阪現在去和她見面去了。」
「是嗎?」依莉雅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同學是什麼?」
士郎一怔,隨即想到依莉雅沒上過學,所以不明白同學的含義,於是解釋道:「就是在一所學校裡面,接受同樣老師教育的,和我年齡相仿的一群人,他們都可以叫同學。」
「哎?那你們很要好嗎?」依莉雅睜著大眼睛。
「嗯,是朋友,因為……」
「咳咳!」
身後的劍術老師輕輕咳嗽,表示自己的些微不滿。
士郎立刻抱歉的對依莉雅一笑,然後低聲道:「抱歉,先停一下吧,等休息的時候我再慢慢和你解釋,對了,依莉雅,今天也要一直看著我練習嗎?」
依莉雅點了點頭。
「那好吧」士郎點了點頭,然後搖了搖肩膀,拿起了旁邊自己平時用的兩柄竹劍。
擺起平常的架勢,士郎面對著saber:「準備好了哦。「
saber緩緩舉起竹劍,對著士郎。雖然奇怪士郎為何今天氣勢滿滿,不,應該說是比平時的氣勢滿滿更加氣勢滿滿,此刻,她要做的是,毫不留情的全力訓練他。
兩小時之後,士郎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雖然用盡了全力,無論如何都想要讓saber挨上一下的士郎,當然被狠狠的反擊回來了。
不知為何,saber的氣勢和昨天相比更上一層,所以,他很淒慘的拜倒在地。
「為什麼還是不行啊?」士郎不滿的嘟囔。
「不,士郎已經很了不起了,碰觸到我完全是時間問題。短短幾日便有如此長足的進步,從一個完全的門外漢成長到這種地步,可以說是奇跡了」saber的神色當中帶著一絲淡淡的驕傲:「即使是將來成為可以和英靈比肩的強者也非不可能。」
眉頭一緊。
「哎?真的嗎?」士郎第一次聽到saber這樣明顯的誇讚,一時間明顯的瞪大了眼睛。
「當然。」
眼睛不安的閉上。
「啊,這可……該怎麼說呢,是高興呢還是感到奇怪的,真是有些古怪的感覺……咦,依莉雅」士郎有些紅臉,他抓了抓腦袋,坐了起來,然後看到站在旁邊的依莉雅,突然發現她低著頭,不再看這邊。
「怎麼了?啊,抱歉,剛剛一直都是在和saber練習,現在是休息時間啦」士郎還以為依莉雅因為剛剛自己沒和她說話而感到不高興。
「不,不是的」依莉雅抬起臉,輕鬆的搖了搖頭:「不,我剛剛只是在想事情罷了。」
說到這裡,她睜大了眼睛,看著士郎:「那麼,繼續之前的話題吧,士郎,你在學校裡面和同學的關係如何?」
「有……」
士郎第二次想說話,但是又一次被打斷了。
一個人站在道場的門口,俏生生的望著裡面。
「學長,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櫻的手扶著門扉,看她的表情,八成是一直躲在門口,等著士郎中場休息時才出現的吧。
她的眼神似乎有些躲閃,語氣也有些不自然:「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和學長談談。」
「嗯?嗯,好啊」士郎有些驚訝,櫻居然會來道場找自己。
「那個……」櫻有些不安的來回看著saber和依莉雅:「我想和學長兩個人,單獨的談談。」
士郎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看著櫻的雙手背在身後,明白她一定是在偷偷的揪著衣角了,八成是什麼不好意思當面說出口的事情。於是,他就跟櫻來到了離道場不遠的雜貨屋……廢墟處。
看著滿地的碎物,士郎曾經傷心好一陣子,他那天曾經非常努力的想要從碎石下面拯救出一批還能使用的東西來,但是,每樣物品都破碎到完全無法辨別是哪個物體上的哪個部分了,所以只好作罷。
「這裡可以了吧?」士郎詢問著櫻。
櫻點頭。
「那麼,你要說什麼,櫻,故意避開saber和依莉雅?」
「並不是想要避開saber小姐和依莉雅的意思,我只是,那是因為我不知道怎麼在她們的面前說出口」櫻不安的左顧右盼,就像是個犯了錯誤的孩子。
不知道怎麼在她們面前說出口?士郎琢磨著這句話,心說女孩子會有什麼在女孩子面前說不出來,反而找自己一個男的來說啊。
「那是什麼事啊?」明白自己絕對想不明白,所以士郎果斷的停止了猜想,直接詢問櫻。
「是……」櫻呢喃的說出了口,聲音如同蚊鳴,士郎只聽清了一個字。
「呃?什麼?」
「是……」這回櫻下了決心,她紅了紅臉,同時心中自己給自己打氣,沒關係,archer不在這裡,可以盡情的說了。
「是姐姐的事情」她清晰的說。
「?」士郎怔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她是在說遠阪。
看著士郎驚訝的眼神,櫻垂下了眼睛。
自己實在是太過惡劣了。
櫻來找士郎別無他事,只是想要告訴士郎一件事情。
那就是archer的能力。那個固有結界的事情。
大戰將即,但是可以肯定的是,caster一方死定了,戰鬥結束之後,遠阪凜就要與衛宮士郎決裂。但是自己的這位學長處在劣勢,不僅從者的能力完全曝光,而且本人也沒有什麼強烈的好勝心,這是很危險的,他面對的可是非常合格的魔術師,以及擁有強烈勝念的master,遠阪凜啊。
雖說自己沒有想要作戰的想法,把rider讓渡給了士郎,可以保護他,但是即使擁有兩名servant,也不安全。別忘了這個城市裡還有一名強力的從者,lancer。一直行蹤詭秘,隱藏低調的從者,等到決裂之後,她說不定會和lancer的主人結盟,以打倒士郎為暫時目標合作,到時候學長更加危險。
如果現在告訴他有關於archer的情報,能力什麼的,這可以大大提高衛宮士郎的安全率。
在艾因茲貝倫城堡時,雖然只是短暫一瞥,但是rider還是窺得了archer能力的面貌,身為神代的人物,魔術精通的她,理解了那個固有結界的威力。
除去吟唱時間,這是個對人,對城,對軍都可的寶具,威力毋庸置疑。
雖然rider有足夠的自信可以在其使用之前就用寶具將其擊潰,但是未來的事情誰可想像,有個萬一呢?
學長掉到姐姐手裡……姐姐被學長打敗的話,會平安無恙的,所以還是要告訴學長比較好。
「學長,那個……是有關姐姐的事情……我想……」
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口,如果說出來的話,那麼學長一定會大幅增加勝利幾率,但是反之,遠阪就會輸掉--輸掉並不可怕,但是有可能會死掉的。
雖然想著姐姐不會有事的,但是……衛宮士郎做不出來,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戰場之上,鋒火無情,發生什麼樣的意外都不稀奇,而saber……曾經問過rider,她曾對這位女性英靈做出過評價。saber雖然正直,可對於自己的敵人,哪怕是熟識之人,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她是屬於遠阪凜那種類型的人。
如果說了的話,那麼就是遠阪凜面對危險,如果不說的話,那就是士郎要面對危險。
這是一個矛盾的衝突,無論是說與不說,都會造成對某人的傷害,櫻不想說,但是如果不說的話。
她猶豫著,糾結著,一直過了十幾秒都沒有說出來。
明明已經下定決心的,一定要告訴學長的,但是為什麼,我會如此的猶豫……
「啊,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櫻」忽然,面前的男孩神色溫和的說道。
「哎?」櫻吃驚的看著他。
「你想說的是遠阪的事情吧」士郎問。
櫻慢慢的點了點頭,心中有些奇怪,難道自己沒有說出口,他就已經猜到自己要說什麼了嗎。
結果過了會兒,她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櫻,你應該知道的吧,遠阪和你的關係」士郎看著腳尖的木頭渣,輕輕地說道:「她是你的姐姐。」
櫻沒想到她會說到這個話題,但是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嗯。」
「那麼,你喜歡遠阪嗎?」他又蹦出一句令人吃驚的台詞。
櫻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著士郎,停了會兒,她紅著臉點了點頭。
「那麼就不用擔心了」士郎抬起頭,露出了讓櫻感到溫暖的笑臉:「那就好好的叫她姐姐就行了,不用想別的。啊,不要看遠阪那個樣子,騎士她也喜歡櫻的,她只是不會表達罷了。」
「什麼?」櫻愣了。
感覺到和自己想說的東西不同,但是士郎並沒有注意到她的驚訝是處於別處,依舊道:「對於你的話,她也是超遲鈍的,為了擺出平時的架子,她才會一直那麼凶的。你看,對於我她不是更加凶……更加凶嗎。」
最後他差點說出凶殘兩個字,急忙改口,他露出一臉不好意思的笑容。
剛剛櫻結結巴巴的說話的時候,嚷士郎誤解了一些事情,他以為櫻想要和遠阪處好關係,畢竟是姐妹,想要一起開心的歡笑,所以才來找士郎請教,或是在遠阪之間調整一下。而單獨和士郎談話也是因為不想讓saber和依莉雅知道,因為不好意思。
結果,他剛剛才不待櫻說出,就說出了錯誤的猜想,然後話題就引到了這個地方。
看著櫻一臉呆呆的樣子,士郎覺得需要再加一把勁,因為櫻是很害羞靦腆的,今天能夠下定決心找自己來幫忙,已經是很了不得了,但是說不定轉頭之後又不敢說了,所以,要趁現在趕緊給她再加一把勁。
「不要擔心,其實如果被櫻討厭了的話,遠阪的情緒也會變得很糟糕的。嘿,只要是你叫她姐姐的話,我敢保證,遠阪一定會吃驚上好半天,然後最後會不好意思的臉紅到不敢看你呢。」
櫻張了張嘴,最終,看著眼前男孩那笨笨的,卻依舊想要讓其他人關係更加融洽的臉,那種表情,她微微垂下了頭。
「我知道,我會努力的」她高興的說。
士郎滿意的點了點頭。
「早就知道,學長就是這樣的人」櫻看著士郎,笑容如同晴朗的天氣一樣:「這樣的學長的話,一定會沒有問題的。」
「呃?什麼?」
「那麼,我先回去了」櫻躬身施了一禮,笑著轉頭走向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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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園裡,遠阪的臉色猶如見了鬼一樣。
她也不知是憤怒還是恐懼,臉頰幾乎都要抽搐了,她看著面前的,自己的同學兼朋友,兼一個約定的對手,心中不知是何感覺。
「我……我……我該怎麼辦啊啊,遠阪」她用幾乎要哭出來的臉和聲音向遠阪求教。
「誰知道?」毫不留情面的怒斥出聲,遠阪幾乎想用咒彈轟她的腦袋,但是看著她一副可憐相,如同被人拋棄然後被賣到異鄉,好不用意才逃出來,卻又孤苦無依的樣子,這才沒有下手。
搞什麼鬼啊,難道我當初暗示她的時候,除了修改了她的記憶,把她的腦筋給破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