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郎費盡力氣,終於將自己重新弄得坐了起來,然後他扭著身子,一點一點的想往依莉雅的床上蹭--雖然被綁著,但是踮著腳尖,勉強用雙腳著地而讓椅子腿脫離地面也行,這樣可以跳躍,但是肯定跳不高,能不能蹦上這張床也不一定。因為依莉雅的床很高,旁邊甚至放了個讓人上床的小台階,華麗異常。士郎想要跳的話,不定能不能跳上去呢,而且,一定會發出巨大的聲音--士郎從依莉雅的話裡聽出來,這個城堡裡不止她一個,就像自己被人打暈的時候,動手的那個人絕對是個厲害角色。所以,如果發出聲音引人來查看的話,自己就絕對跑不掉了。
於是他就像個頑強的蚯蚓一樣,一點一點的往床上蹭,而且,絲毫沒有氣餒。一次一次的往上拱,然後滑落,到了第十五次之後,士郎忍不住氣憤起來,該死的,這是什麼被子,絲綢的嗎,怎麼這麼滑。
終於,他第三十五次從床上滑落的時候,被子和床單床墊都被他弄下來了,士郎終於能夠用拱的攀上這張床了,之後,他在依莉雅的床上坐了下來,磨動椅子腿,然後將自己背了過來,斜對著那邊壁爐上的掛鏡。
「該死」從依莉雅走了之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但是至少超過一個小時了,士郎好一陣活動,早已氣喘噓噓,滿身是汗了,但是現在也沒有辦法計較這個,對著鏡子,士郎仔細看著手銬上的線路,然後盡可能的活動手腕,將手彎曲,把手指放到手銬上。
「唔……唔……」手腕傳來熱疼的感覺,因為扭動的幅度太大,手腕在抗議著,但是現在士郎也只能無視這些,一點一點的把手指放在鐵鐐上,然後比對著鏡子中線的影像,一點以點移動。
該死的,這個鐵銬怎麼這麼寬!士郎感覺自己的手腕都快斷了,還是還是沒有切到頭。
終於,士郎一狠心,然後一個使勁,卡嚓一聲,然後鐵鐐應聲而斷。
士郎的雙手解放了出來,但是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舒展開來,反而眼眉皺成一團,豆大的汗珠不聽從他額頭滴落。
剛剛為了能夠把鐵鐐弄斷,猛的用力,把手腕給扭傷了,現在看看,士郎的手腕開始一點一點的腫了起來。
「沒時間了」用帶著鐐銬的另一隻手,士郎彎下腰來,將雙腳的部分也砍斷了,之後士郎輕手輕腳的跳下了床,捂著手腕,像窗戶口靠近。
結果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這個,絕對有四樓那麼高。跳窗戶逃跑絕對是死路一條。
可惡!士郎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頓時直咬牙,如果是雙手健全,自己還能夠使用雙手爬下去,但是現在自己只有一隻手能動,這麼下去無異於自殺。
該怎麼辦,士郎捂著手腕,四下打量著,之後將目光放到了散落一地的床單被子上面,對了。
士郎頓時想到了一個辦法,他走過去拿起床單和被子,將床上的椅子弄開,將被子放到床上,盡可能的拉直,然後手指在上面滑動,頓時被子被他切成細長一條一條,然後他用一隻手勉強將被子的末端用擰在一起,用嘴咬住一段,拉近之後並打上了死結。
因為只能一隻手能用,因此士郎弄得很慢。
快點,快點,還有,千萬不要來啊,saber,遠阪,老老實實的在外面等著。
士郎將十幾條被條繫在一起的繩結一一拉近,確認足夠堅固的時候,單手抱著這一大坨臨時繩子往窗戶口走過去。
但是在這之前,突然,門口傳來了聲音。
「就是這裡,士郎的波動一直都是從這裡傳出來的」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然後門猛地被踢開了。
一個不算高的身影站在門口很有氣勢的大喊道:「不要動。」
喊完這句話之後,saber就看到漆黑的房間裡,士郎呆愣愣的站著,手上抱著一坨什麼東西。
「士郎,你沒事真是太好了」saber一臉驚喜的走了過來,結果看到士郎一臉恐怖的神情:「士郎?怎麼了?」
士郎手上的東西砰然落下,saber低頭一看,卻是一堆布條。
「哦,已經準備逃跑了嗎,看起來沒有必要出場了嗎」遠阪站在門外,一臉玩味的笑容。
「所以我才說不要管這傢伙,他一直是靠著給周圍的人帶來麻煩才活下來的。」
對士郎而言,遠阪和archer的聲音像是從地獄裡傳來的一樣。
「你……你……」士郎的嘴巴顫抖著。
「嗯,什麼?」saber抬頭看著士郎。
「你們為什要來啊!!!」士郎看著站在門口做不屑狀的遠阪,幾乎是發出了驚恐的吼叫。
「呃……」
幾人都被士郎這突然一吼給弄懵了。
「喂,你幹什麼?」遠阪第一個反應過來,她急急忙忙的說道:「雖然離開了,魔術師在自己的工房裡都會設下防禦,我們這樣偷偷進來進來已經很不容易了,像你這麼大喊,很快就會引起依莉雅斯菲爾的注意的。」
「對於來救自己的合作者不但不感謝,還惡語相向……也對,總有一天是敵對的,像這樣還比較好些」archer像平常一樣,低聲吐槽。
saber更是乾脆:「那是我要說的話,servant保護master不是很正常的嗎,至於士郎你,身為master,竟然單獨行動,為什麼不帶令咒書,現在竟然會被依莉雅斯菲爾綁架至此……士郎作為master是不及格的,關於這件事,我要好好聽聽你的想法,嗯,如果不好好謝罪,我是不會罷休的。」
士郎有些呆呆的看著猶如火山噴發一樣的saber,看著她怒氣沖沖的樣子,士郎突然奇怪的發現,自己竟然有些高興,同時,也有些心痛。
這是saber第一次露出這麼多情感呢,真是……但是,沒想到居然讓saber不安到這個地步了嗎?我真是……
突然,saber垂下臉來,看著士郎的手。
「士郎,你的手?」
「嗯,剛剛想要逃跑時弄傷的,不,不用擔心,只是扭到了,應該很快就恢復原了吧」士郎擺了擺手,示意沒事。
「不,士郎的骨頭脫臼了,應該接好」saber說著,一隻手拿起了士郎的手,同時另一隻手握住了士郎的手:「請忍耐一下,我馬上就把士郎的手接好。」
「不,不用……」感受到手上傳來的柔軟,士郎忍不住有些臉紅,剛想說出什麼話,卻是慘叫了一聲:「啊!」
saber看著士郎正想說什麼,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這上面,頓時一使勁,將士郎的骨頭掰回了原位。
「嗯,這樣就好了」saber好像大功告成的舒了口氣,像是開心什麼,臉上隱隱的戴上了一絲微笑。
這是第一次,士郎見到saber在笑。不由得有些發呆。
原本嬰兒一般的臉上,一直都是如同固化一樣不變的臉,最多只會是露出驚異或是憤怒的表情,現在的saber,居然在笑,臉上的笑容居然像是湖水一般清淨,柔和,讓人感到很是溫暖。
因為治好了我的傷,saber笑了嗎。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士郎還是忍不住有些在心裡勝出一些甜絲絲的感覺。
「有什麼好笑的」看到士郎的臉上竟然帶著一絲微笑,saber臉上笑容消失了,她怒意更甚:「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想要斥責你的話跟山一樣多,你卻在這裡這麼笑,難道讓我著急你很高興嗎?」
「嗯?」士郎一怔,臉上也急忙繃了起來,看著saber一臉怒意,像是一口吞掉誰似的,苦笑了一下,士郎張了張口,最後只是低下頭,低聲說道:「對不起,saber說的沒錯,我是個笨蛋。」
「哎?」saber有些意外,沒想到士郎沒像平時那麼固執,居然這麼乾脆的就道歉了,似乎也有些不知所措:「不,剛剛我也說過頭了,畢竟servant是要遵照master的意志行事,我是想說,士郎以後應該要聽聽我的意見。」
「一定一定」士郎連連點頭。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嗯,雖然不想打攪你們,但是現在我們能不能先逃走,畢竟依莉雅斯菲爾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回來的」遠阪的聲音裡帶著玩味。
士郎看了遠阪一眼,頓時回到了現實當中,他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你們……你們知不知道……」士郎艱難的說:「你們中計了。」
「哎?」遠阪怔了一下,很快道:「你在說什麼,依莉雅斯菲爾不在這裡,她已經離開了這個城堡了,我們是偷偷進來的。」
「不」士郎面色慘然,聲音裡滿是苦澀:「我想剛剛你們見到的可能是個傀儡或是幻影什麼的,依莉雅現在還在這個城堡裡。早在你們來的時候,她們應該就知道了,因為整個森林都是艾因茲貝倫的結界,你們的一舉一動早就被監視了。」
「什麼……」
幾人一陣愕然。
看著士郎的表情不似作偽,遠阪也皺起了眉頭,她走進屋子裡,張了口剛想說什麼,但是突然幾人聽到了一陣笑聲。
「嘿嘿,嚇了一跳,士郎真是厲害呢,居然能夠察覺到這一點」聲音帶著回音,像是是用什麼擴音裝置發出來的,但是依舊能夠可以聽的出小女孩的愉悅。
「依莉雅斯菲爾……」遠阪開始咬牙了。
「凜,我沒想到你會這麼笨呢,士郎都能察覺到的事情你卻不知道,本來我還想著你會走到一半就察覺到不對打退堂鼓的,但是沒想到你一直走了過來呢,真是乖巧,這樣就省掉我去找你們的功夫了」小女孩嘻嘻笑道:「哦,對了,有一點士郎還是說錯了哦,就是這個結界並不能監視你們,但是至少能知道有誰進來了,但是這個城堡就不一樣了,現在的我完全可以看到你們的一舉一動……「
「遠阪,不要在聽了,我們趕緊走」士郎對遠阪吼道,然後撿起地上的繩結,向窗戶口走去。
saber注意到了士郎的手腕:「士郎,你的手……」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趕緊……」
「士郎,危險」就在士郎一步一步就要走到窗戶那裡時,saber突然跳了起來,將士郎撲倒在地。
與此同時,綠色的光彈席捲了士郎的頭頂。
「砰砰砰……」
如同加特林,不,應該說是幾十把散彈鎗齊射出來的威力吧,瞬間,窗戶被打得粉碎,連帶著這一面牆壁也滿是拳頭大的坑洞,外面射進來的攻擊連archer也不敢小視,抬腳一踢遠阪的小腿,讓她倒下,自己也急忙彎下了腰,既躲開了攻擊,同時也用手托住了要摔倒的女孩。
掃射的時間有兩秒鐘,之後就停止了。
此刻,房間裡碎屑四濺,滿是煙霧。
「從窗戶逃跑可是不行的哦,那樣是會被塞拉轟成碎片的,即使servant也許能夠躲得開,但是帶著master,你們是怎麼也躲不開的,再怎麼說,那個可是瞬間能夠發射一百次的,還是老老實實的走出來吧」依莉雅甜甜的聲音響起。
「可……咳咳,可惡,那個傢伙……」煙霧中,響起了遠阪的聲音,從語氣聽來,她已經接近暴走了。
「沒事吧,士郎」saber慢慢站了起來,同時將士郎也拉了起來。
「嗯,沒事」士郎仍舊心有餘悸,剛剛如果不是saber的話,現在他已經被打成碎片了吧。
「啊,我都忘了」依莉雅的聲音再次傳來:「好險好險,還好想起來了,不然可就糟糕了。嗯,開始!」
就在依莉雅話音剛落,幾人腳底的地面頓時傾斜起來。
「嗚啊……」士郎頓時一個不平衡,順著斜角劃了過去,saber伸手一拉沒拉住,也跟著跳了下來。
士郎甚至都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稀里嘩啦的滑了下來,但是停了一下,他感覺身下的觸感消失了,他在直直的往下掉落。
剛想開口,本能的發出叫喊,但是立刻被一個人給接住了。
叮噠!
此人抱著士郎落在地上,雙腳發出清脆的聲音,士郎扭頭一看,發現了一張戴著面罩的臉--瞬間,士郎的臉不爭氣的紅了。
「謝、謝謝,你能……放我下來嗎」士郎感覺臉上一陣燥熱。
rider不說話的將士郎放在了地上。
然後,saber和抱著遠阪的archer也是輕巧落在了士郎的旁邊。
「嗯,我都忘掉了,rider的寶具是那種可以帶人逃跑的東西呢,想跑掉一兩個人還是可以的,這可不行,畢竟都來了,怎麼能讓你們跑掉呢」依莉雅的聲音清晰的傳入士郎的耳朵裡,這回不帶回音,而是她本人說話。
士郎扭頭一看,頓時看到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而大廳的中央,是一個供人登上二樓的豪華階梯,樓梯頂端,站著一個穿著古怪白色衣服,胸口則露出裡面的黑襯的女人,而她旁邊的,正是依莉雅。
「晚上好,凜」依莉雅帶著天真的笑容打招呼。
但是看著笑臉,士郎只是想起了自己被切成兩半的那天晚上,那個時候,依莉雅的臉上帶著的,就是這種笑容。可愛卻冷酷無比,berserker的master的笑容。看到這個笑容,士郎瞬間就放棄了想要說服依莉雅的打算,即使再怎麼笨,士郎現在也很清楚,今天的事情,絕對是無法避免的了。
「啊,啊,晚上好,依莉雅斯菲爾」事到臨頭,遠阪也不慌張,她上前了兩步,看著依莉雅:「既然你在這裡的話,剛剛的那個就是假貨了吧。」
「嗯,那個是塞拉」依莉雅得意的點頭:「因為跟我是同樣的,所以塞拉也可以裝成我的樣子,誰都察覺不到。真正的我一直呆在這個城堡裡看著你們的一舉一動哦。」
「哦,真了不起,那麼,你為什麼要把我們送到這個大廳裡來呢」遠阪挑著眉毛望著她,士郎覺得她的聲音裡帶著怒氣。
「嗯,rider的寶具,是那種高速移動的吧,用在逃跑上一定很輕鬆呢,所以我才會把你們送到這裡哦,嗯,耗費了我很多魔力哦。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畢竟身為城堡的主人,必須要招待客人嗎!!」說著,依莉雅舉起了手掌,像是在做什麼儀式前的誓言一樣:「嘿嘿,在此我發誓,今天我一個人都不會放過。」
瞬間,像是發出了什麼命令一樣,一尊石像從天而降。
「咚!!」
像是下凡的天神一樣,如同鋼鐵般健碩的巨人出現在了大廳的中央,以他為中心,將地面壓出了好看的裂紋。
berserker,即使是saber也無法對敵的從者,最強的魔物。
「嗚……」嘴裡發出如同訝異的獸王般的嗚咽,berserker的眼睛瞪著這邊,金紅的雙眼裡滿是嗜血的光芒。
僅僅只是站在那裡,狂亂的殺氣卻有如實質一般席捲著在場的所有人,甚至讓人產生了一種幻覺,眼前的這個不是什麼berserker,而是一座危聳入雲的高山化作的神明。
「嗯,因為rider隨時都能用寶具帶上你們其中的人逃跑,所以還是快點讓berserker出來比較好。」
rider的寶具,不,應該說那個召喚天馬,確實是個可以逃命的好東西,坐上那東西,想逃的話,誰都攔不住。但是召喚是要時間的,rider使用的話,至少需要三秒的時間,現在跟berserker站得那麼近,莫說三秒,一秒就足夠他突破過來,而且即使她能夠召喚出來,但是最多也只能帶走一兩個人,剩下的,嘿嘿。
此刻,有一個女僕出現了,她跟那個和依莉雅旁邊站著的女僕穿的很像,唯一不同的就是胸口的內襯是藍色的。
「嗯,你們現在還是趕緊想下遺言比較好,就給你們五分鐘吧」依莉雅搖晃著手指。
從這架勢可以明顯看得出,對方打定主意不想讓她們跑了。
切!逃跑不行了嗎,就只有戰鬥了!遠阪咬了咬牙。
想至此,遠阪對著士郎拿出了令咒書:「喂,現在你也應該知道情況了吧,令咒書先放到我這裡,rider現在供我差遣,沒異議吧。」
「嗯……」士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呆呆的點了下頭。
不,應該說,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他都已經知道了。
「那麼,archer,rider,你們兩個留下抵抗berserker,我們還有saber趁機逃走」遠阪低聲對著archer說道:「森林外面那裡我留下了一輛出租車,我們可以乘坐它逃走,這段時間裡……」
saber出聲打斷了她:「你在說什麼,凜,我也是servant……」
「現在的你沒有那個力量,與其留下來,還不如跟我們一起跑」遠阪用更高的音量打斷了她,她的聲音裡帶著去除感情的冷漠,只存在理性的東西:「萬一發生了什麼,也有你作為最後的護身符。」
「什……」
「這段時間裡,你們盡可能的拖延時間,之後看準時機退回來」遠阪的臉色很平靜,但是士郎卻看到了,她垂下來的手指在微微發抖,然後她也發現了這一點,之後握緊了拳頭,強迫自己不許動搖:「萬一不行的話,我們到了那裡,會用令咒召喚你們,知道了嗎?」
「哎?居然想著這種事情啊,凜,你真是可愛,居然像讓那個名不見經傳的servant和rider跟我的berserker作戰,對於梅杜莎而言,berserker就像是天敵呢。」
確實是天敵,因為berserker曾經殺過一條蛇怪,因此,對於蛇型魔獸或是帶有蛇型魔獸魔物屬性的servant,berserker就是他的天敵。這一點,遠阪是知道的。
但是rider只是輕輕的點頭,沒有任何表示。而archer則在看著berserker,臉上的表情猶如在迷茫的冷靜,似乎在考慮著什麼事情一般,也沒有任何表示。
話說,這個傢伙從進入了大廳之後,表情就沒有變化了,因為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該做的就是戰鬥。士郎看著archer的側臉,如此想著。
隨後,他輕輕的吐了口氣,不只是是不是在歎息,只見弓兵的臉上帶著如往常的,只對自己露出的微笑,然後輕輕的邁步。
「賢明的判斷呢,如果凜能先逃掉的話,那麼我也能跑的掉,本來弓兵擅長的就是單獨行動呢」他走到遠阪的前面,代替她注視著berserker。
遠阪看著這個熟悉的背影,心中立刻就後悔了。
一旦跟berserker交上手,那麼,archer生還的幾率小得驚人,畢竟是弓箭手,接近戰身手再怎麼好也無法對抗海克裡斯吧,而且他不像rider那樣,如果是rider,還能夠憑藉著速度跟berserker鬥上一鬥,逃跑的話,也會很方便。但是archer就不同了,他的速度,如果用等級來算的話,只能是c,而berserker的是a!
這個傢伙一次每次都是為自己的目標努力著,不論是什麼樣不符合master的命令,他都努力去執行,吵過多少次了呢,如果換做是自己,早就該把這種不負責任的master丟給敵人了吧,但是,這個傢伙……
「archer……」遠阪想要說些什麼,但是,archer沒有這個機會。
「對了,凜,能夠確認一件事嗎?」archer雙手空空的站著,挺拔的背影傳來了平常的聲音。
「嗯?」遠阪愣了一下,然後不自然的垂頭,語氣也弱了幾分:「什麼?」
「雖然拖延時間是可以,不過把那東西打倒的話也沒關係吧?」archer的聲音裡平靜且帶著詢問,彷彿真的是在問遠阪可不可以把berserker打倒,那種淡然,讓人感覺到他並不是在說大話,而只是在確認事實。
遠阪一下子愣了。
archer微微側過了臉來,看著遠阪。
「archer,你……」看著騎士臉上熟悉的微笑,遠阪想起了某一天的archer說過的話。
「我是你召喚出來的servant,怎麼會不是最強呢?」
那個時候,他就是這副表情。
遠阪神色複雜的看著他,閉上眼睛想了一下,然後報以相應的笑容:「嗯,不用客氣,讓他好好吃一頓苦頭吧。」
「那麼,我就回應你的期待吧」archer重新轉過臉,看著面前的狂戰士。
依莉雅卻是哼了一聲,一臉不屑的看著下面的人:「居然妄圖用兩個servant就想打倒我的berserker,這種囂張的傢伙大卸八塊也無所謂。」
「啊,確實呢」archer呵呵笑了笑,把目光從眼前的敵人轉到了上面的少女那裡:「只要那個女人別太礙事就行了。」
言下之意,就是說,如果rider不在,我一個人就能收拾了他。
依莉雅頓時就被archer刺激的一陣發火,但是她還沒出聲,其中一個人就先怒了。
「開什麼……玩笑……」
「嗯,什麼?」遠阪回過頭,奇怪的看著出聲的士郎。
「你在開什麼玩笑,即使你再怎麼強,你也只能殺掉berserker五次」一直沉默的士郎突然像是發狂一般吼了起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不明白是是什麼意思。
「你在說什麼,士郎?」意識到可能是什麼非常恐怖的事情,遠阪的臉色微微變了變。
「啊,是啊」士郎一臉慘然,咬牙切齒:「berserker的寶具是十二試煉,擁有十二次生命,殺掉他的瞬間,他又會復活,要殺他十二次才行。」
「什麼?」
「哎,真是讓人意外,沒想到大哥哥你竟然這麼厲害呢,竟然能夠知道這麼多」依莉雅吃驚了一下,然後笑望著幾人:「算了,這樣的話你們也能知道實力的差距有多大了吧。」
……………………………………
天已經完全黑了,這種萬籟俱寂,且天色寒冷的時候,最正常也最舒服的選擇應該就是在溫暖的室內好好睡覺。
但是,有些人卻不是這樣的。
冬夜的明亮的月色下,更顯得周圍一片寧靜,這種時候如果周圍是一片祥和之地的話,那麼絕對是最讓人心儀的去處。
但是這個地方雖然寧靜,但是絕對跟祥和沾不上邊。
空氣中的魔力如同毒氣一樣,越發的濃厚,不多久,恐怕就連讓人正常通過都會感到不適了吧。
這是柳洞寺的山門,caster就在那內部築巢,不顧其他的選手組合,打算用自己的方式使聖盃降臨。
為此,她不停地,不顧手段的收集魔力,將這片潔淨的靈脈污染成如此慘狀。
但是,也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東西在的。
柳洞寺的山門,那石階之上,端正的坐著一個樣貌清秀,皮膚白哲的男人。
鮮明的衣著在月光下是如此的颯爽,俊麗的頭髮用頭繩挽在腦後,長長地帶著幾分雅致。閉著眼睛的臉上,是沉寂的神情,表明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當中。
他坐在台階的平台上,雙腳放在下一級台階上,膝蓋上放著自己的愛劍--長度驚人,卻散發著明亮和鋒利的長刃。雙手平放的按在刃面上,感受著上面的清涼月曲線。
刃禪。
身後的寺廟彷彿是他的背景,此刻,只有這個詞能形容他的作為。
這個男人,此刻全身上下帶著如靜玉一般的氣質。
周圍滿是污染,而他卻如此的清淨。像是活動著的俗塵俗世中的一幅高雅之畫。
忽然,畫面起了波瀾。
assassin睜開了眼睛,但是沒有回頭。
他清晰的感覺到,身後的山門裡走出了一個人來,至於這個時候還會出門的,那就只有……
「真是讓人吃驚啊,沒想到你竟然會主動出擊呢」等到身穿黑袍的女人從他身邊走過時,他低聲笑道。
對於聲音裡帶著嘲弄的暗殺者,caster並沒有在意,她甚至和顏悅色的對他答話:「哎,因為是個好機會,所以不能放過。」
「哦?」小次郎眨了眨眼,無聲地笑著。
女魔術師可沒功夫跟他在這裡不停說話,她冷冷笑了一聲,不再理會小次郎。黑色的袍子一甩,然後帶著大批的手下走了。
剛剛她通過水晶球看到了,聖盃戰爭最強大的組合,衛宮士郎與遠阪凜都去了艾因茲貝倫的森林,看樣子會是一場淒慘的死鬥呢。
無論哪一方倖存下來,都是筋疲力盡,瀕臨死亡吧。到時候自己最大的障礙,想要除去就變得輕鬆了。
但是caster比較相信衛宮和遠阪的能力,畢竟集三個servant之力,這可是聖盃戰陣中最大的戰陣了,即使是面對berserker,也不會落敗。為此,caster看到他們先後進入森林之後,甚至沒有去看戰鬥過程,而是直接進行佈陣。
他們並沒有全部都去,其中一個小姑娘,留在了城市邊緣的一個洋房裡。只要挾持了這個小姑娘……當他們把那個野獸給解決掉之後,出來森林的第一件事就是來到這個宅邸吧。不管到時候還會剩下幾名從者,到時候也是個個帶傷,手腳沒力的從者,只靠自己的手下便可抵擋,甚至可以利用那個小姑娘,輕而易舉的收服到自己手中。
當然,她的手下可不是像佐佐木小次郎這種高級貨,而是通過職階能力製作出來的使魔,如同人類骷髏的龍牙兵。
這種東西,單一的存在甚至可能連一個成年人都打不過,但是大批的話……嘿嘿,一兩百個,兩三百個會是什麼樣子呢。
caster甚至忍不住期待了,她迫切的希望趕緊趕到遠阪宅,抓住那個小姑娘。然後佔據那裡,將那裡變成自己的神殿,然後通過眼線看看戰鬥的情況。
(今天的更新送上,盡可能多寫一些了,嗯,因為調了班,所以以後更新的時間是每星期的星期二星期四星期六和星期日,二四六更新時間是晚上七點多左右,星期天的更新是六點之前。
上文中寫的依莉雅使用的魔術改變房間是ha裡面看到的,但是塞拉的那個衝鋒鎗炮彈,是我自己想的,給她加個技能,不然光是莉茲大斧飛舞,她就干看著也有些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