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郎的心情很糟糕,真的很糟糕。
此刻一步一步地走著,一位美女一步一步的在後面跟著。嗯,莫說是美女,即使說是神女也不為過吧。
不用說都知道是誰,是rider。
因為遠阪的建議,所以rider跟著士郎一起前往教會,同時為了讓敵人發現自己的存在,而保持了實體。
此刻,這位女從者不再是黑色的緊身裙,而是換了一身衣服。
身著黑色的女式毛衣和牛仔褲,沒有穿外套。臉上帶著流線型的無架墨鏡,不再是像之前那樣用眼罩蓋住了大半張臉,露出如玉般的面龐,在黑色的陪襯下,rider白得驚人。原本身材高挑妖嬈的rider,此刻更顯身材的高挑,酷酷的樣子裡帶著三分英氣。
這套衣服是遠阪匆忙跑到外面買來的,因為為了能讓遠阪的計劃順利進行,讓士郎能夠帶著rider出門,總不能讓她穿著那身黑色的緊身裙出去吧。
saber身上的衣服就是遠阪給的,但是再拿出一件給rider傳就不可能了,身體比例差距太大。本來遠阪還以為籐姐經常來他家,怎麼著也會留個幾件衣服在這裡的,拿上一套給rider湊活著穿穿就行了,但是她很快發現了一個問題。
衣服倒是找到了一套,但是由於籐姐的衣服有點小,所以不能穿。至於哪個部分小……除了腰,哪個部分都小。
強行穿上倒是可以,但是露肚臍露腳裸的走在外面好像也不太對勁啊。
沒有辦法,於是遠阪只好出門給rider買了一套衣服回來(錢是士郎出的,遠阪小姐語:你的servant穿衣服憑什麼我掏錢!),同時順帶買了一副眼鏡給她戴上,代替眼罩。
於是rider就穿上了這身衣服。
可是有些不和諧的就是,她背後幾乎拖地的粉色長髮被人束了起來,而且還是用紫色的……蝴蝶結!!!
那是一個頭帶,rider的額頭上上的那個不知道是文字還是說是符號的花紋被那頭帶給遮住了,同時頭帶越過她的腦後,把她的頭髮束了起來,弄成了一個長長的馬尾,讓她看起來好像童話中的長髮公主。
士郎覺得這個以遠阪的為人,她是不會給rider系這個蝴蝶結的,這八成還是櫻的手筆。
不得不說,整體的感覺被這個紫色的絲帶給帶動了。
如果說沒有蝴蝶結的rider,是冷艷的美,是冷美人。那麼,現在的rider就是冷艷中透露這一點俏皮……之前因為rider是個美人,所以士郎基本上不怎麼敢看她,通常只是掃一眼就避開目光。而且,還不敢看她下巴朝上的地方,擔心目光會讓她產生誤解。
當然,魔眼也是一定的原因。
唯一的就是今天出門前,他掃了一眼剛換好衣服的rider,眼睛就有點動不了了,像是中了石化術。
因為去除了眼罩,換上了一個小巧的墨鏡,rider的大部分臉龐得以展露出來,如玉般潔白的皮膚,華潤的面容如同冬日的皎月,讓人感到冰冷的艷麗。沒有被髮帶束縛,兩束秀髮隨性的搭在肩頭,順著她的胸口垂到膝下,腦後的蝴蝶結晃動著,消去了一部分冰冷,讓人感到一股百花叢中一點紅的可愛。身材……
這哪裡是什麼從者,應該說是某個外國的公主吧。
士郎當時就不敢看了,像是駝背似的低下了頭,垂下眼睛。嗯,雖然也有不能看她的眼睛的原因在內。
就連送兩人出門的櫻也不敢靠近,似乎害怕被跟rider比對似的。
然後,兩人走在前往新都教會的路上。一前一後,士郎甚至不敢對身後的rider說話--他害怕萬一自己的視線忍不住游離不定,被rider誤解可就糟糕了。
而且,為了避免出現事故,士郎盡可能的走了人少的小路,像是樓與樓之間的巷子啊什麼的。雖然現在是白天,基本上人都去上班了,但是還是有一部分人在街上走的,要不是必須,他甚至不想走新都橋……萬一有人開車時看到了rider,發了下愣,一頭撞上了橋的護欄,衝進了海裡,誰的錯?誰負責?
就是這樣的美麗。
但是即使跟著這麼一個美人一起走著,士郎的心情還是很糟糕,這是為什麼呢,時間稍微倒退一下。
士郎跟rider一起出門之後,就直奔教會,但是一路上,兩人一直沉默著,都不說話,但是時間一長,士郎覺得渾身不舒服。
雖然她跟saber一樣,是屬於那種沉默的女性,但是saber就像是花朵,雖然無聲但不失溫暖。可是rider不一樣,她就好像岩石屋中陰冷潮濕的角落,散發著讓人心寒的冰冷。一路走來,讓士郎的手腳都活動的有些不自在。
同樣是英靈,即使是自己不對盤的archer,面對自己時,身上都沒有這種好像濕寒一樣的感覺。
士郎認為雖然沒有什麼跟rider說的話題,但是總是這樣沉默著也不是事啊,畢竟現在人家是你的servant,你總不能成天不跟她說一個字吧。走到還剩三分之一的時候,士郎忍不住了。
「那個,rider?」新都橋上,見周圍沒人走,他回頭看向rider。
「什麼事?」女騎兵頓時警惕起來。
「不,不是什麼特別的事情」士郎看到rider一臉嚇人的神情,打量著四周,頓覺周圍的壓力陡變重了,他連忙道:「不是敵人,只是我想跟你……嗯,打個招呼。」
士郎沒敢說是因為一直這樣讓他受不了,所以想跟你說說話。
「打招呼?」rider身上讓人緊張的感覺消失了,她似乎有些疑惑的看著士郎。
「嗯,那個,早上好」士郎低著頭,被墨鏡後面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舒服,僵硬的說道。
rider沒說話,但是微微挑起了眉毛。
「那個,還沒有跟你道早安呢」士郎此刻都有些不安了,被rider微微俯視的他忽然覺得,rider真的好高啊。
咳嗽了一聲,士郎盡可能的讓自己的目光既不看著她的臉,也不讓自己讓人覺得很失禮:「嗯,雖然不是正式契約,但是以後有很多地方麻煩你了。」
這回rider倒是回話了:「這是servant的義務,不用道謝,master。」
「嗯」士郎點了點頭,忽然覺得rider在某些方面跟saber倒是蠻像的。
不過現在話頭總算打開了,之後士郎邊走,盡可能有一搭沒一搭的跟rider說話,rider也是士郎問了就拿三字經或是五言絕句回答,不問就不說話了。不過士郎覺得即使這樣也行,以後也不至於面對面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終於,快到了教會了之後,士郎不跟rider說話了。
但是突然,一路上只回答問題的rider突然主動開口:「master。」
「嗯?」士郎轉頭看著她,倒是有些意外。
「master」她低聲說道:「前天晚上,那個時候,你說過你跟櫻像是家人一樣,所以救她不需要理由,但是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當時是故意那麼做的,原因是因為自己的servant已經無力作戰,而且你自身也無法為servant補充魔力,所以做出的姿態,用以在救了櫻之後,騙取她的信任,之後得到我的控制權,同時還可以將補充魔力的任務推給櫻去做。」
士郎一怔,隨即他明白了rider的意思,臉上的表情變得僵硬起來,他停下了腳步,站在那裡,看著rider。
rider的意思是,那個時候,他是不是故意那麼做,救櫻是為了能夠得到她的控制權,取代沒有了魔力的saber……士郎的頭腦停頓了。
周圍彷彿一下子靜了下來,就連海鷗的鳴叫和汽車的聲音也停了。士郎的臉此刻跟他的腦子一樣蒼白。
他沒有想到自己在別人眼裡是是如此的不能相信,之前遠阪也是如此,現在rider……
「我想說的事情只有這些,所謂的拯救他人的盡頭什麼也沒有,甚至相信的人都沒有。最後自己和他人都拯救不了,只能是虛假的無意義的人生……」
騎士的話語響徹在他耳邊。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昨天晚上,rider會在他面前說出隨時都會對自己獠牙相向這樣的話來,原因是這個。
沉默了好一會兒,士郎看著rider,低聲問:「什麼意思?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只是想要在接下來和敵人作戰之前,確認一下master的性格,避免不必要的錯誤」rider淡淡的說道。
「那麼,我的回答是不」士郎很是惱火地說:「我想救櫻是因為櫻是我的朋友,學妹,她在我看來是不應該捲入的人,所以我想救她。才不是為了什麼才想要救人,我只是想救人而已,難道不行嗎???」
說到最後,士郎已經是吼了起來。
rider靜靜的看著士郎,停了一會兒,她微微低下頭,低聲道歉:「我知道了,很抱歉懷疑你,master。」
士郎沒有回話,轉頭大步向前走。
本來士郎是個好脾氣的人,基本上如果被人這樣道歉的話,怎麼可能會扭頭就走,但是現在……
士郎的心情很糟糕,糟糕到了極點,他甚至恨不得立刻有顆電線桿子豎在他面前,讓他上去撞一下。
搞什麼,搞什麼,搞什麼啊……一切到底是怎麼了!!
兩人就這樣無言的前往教會的路上。
在新都大橋的後面,公園的盡頭,大廈聳立,其中一棟寫字樓的頂端,一個個頭不高的黑衣人以一個很危險的姿勢蹲在樓頂的邊緣,無聊的看著新都橋。
樓頂上為防止人靠近邊緣而掉下去製作的半人高的圍牆,現在被他當成了長凳,他蹲在上面,雙手托腮,無聊的歎了口氣。
這裡樓頂的平台,平時根本沒有人來,底下的人也看不到他,所以也不用擔心有人來打擾他,倒也是個享受微風的好地方。但是,就是這個樣子實在太危險了,一個不小心就會摔下去,屍骨無存的。
他的裝扮很奇怪,一身黑色的衣服,頭臉被上衣的兜帽給遮住,看不清樣子。手上戴著一雙黑色的皮質手套--雖然是冬天不錯,但是冬木市的冬天是很溫暖的,有時即使穿著單衣也可以出行。
但是這個傢伙卻不一樣,一副見不得風的樣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沒有露在外面。
「切,果然跟著的嗎,一點也沒變,嗯,這樣的話就不能靠近了」他嘟囔著看著新都橋,然後將目光轉了轉。
「俯瞰風景確實很讓人心醉啊,但是……哎,真是的,沒有原版的來的強力,只能夠看到這種距離嗎,只能到達橋的盡頭」他的語氣中帶著無奈,彷彿對自己的能力有些不滿。
停了一下,他又彷彿安慰自己一樣的說道:「算了,反正不是的自己能力,能夠得到這些已經足夠了,還有那個絕招,現在的我說是最強也不為過吧。」
「嗯,對了,只要別碰上那個吉……嗯,咳咳」他咳嗽了一下,換了個姿勢,不是蹲著,而是盤膝坐在了那裡。
本來他想加一句話的,但是突然發現自己想不起來想說的那個人的名字了,所以只好作罷,以變換坐姿來掩飾自己的尷尬。但是周圍明明沒有人,卻還是這幅做派,真讓人奇怪。
再次將目光轉到新都橋上,他怔了一下。
「咦,兩個人在吵架?哦,是那個啊,真是的,因為別人的一兩句話就變得激動起來,切,真是的」他無聊的抓了抓後腦勺。
「咦?」突然,他看到那個紫發的美女轉過了頭來,戴著眼鏡的目光無意識的掃向了這邊,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黑衣人急忙一個翻身,狼狽的倒了下去,躺在樓頂的地面上,躲開那尋找自己的視線。
那邊,在士郎身後跟著的rider仔細打量了一下身後,即使是遠處的大樓上也看了看,但是有些疑慮的將視線收回。
剛剛那一瞬間,她確實有感覺到別人的視線,但是那來源確實不同尋常的高處,於是她回頭觀望了一下,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錯覺嗎?還是說有別的servant在偷窺自己這邊的行動?如果是這樣的話……
美杜莎鏡片後面的眼睛微微睜大,提起了精神,隨時準備面對敵人的攻擊。
不過,敵人既然是在遠處監視,就說明對方並沒有想要攻擊的意思,只要小心提防就好了。有觀察了一下周圍,確認無誤後,rider轉身繼續跟著士郎前進。因為沒有確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因此rider並沒有將這一情況告訴士郎。
士郎察覺到身後日der身上的氣息緊繃了起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現在他的心情糟糕之極,連問都沒問。
而在那個大廈的樓頂,黑衣人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看了一下,然後趕緊又收回了頭。停頓了一下,確認沒有注意他之後。他鬆了口氣,翻了個身,看著圍牆坐了下來。
「搞什麼?」黑衣男嘟囔著,對自己剛剛差點被rider發現感到不滿,同時想了想剛剛rider的反應,搞清了她的眼睛目視距離。
看樣子,rider的魔眼除了能夠將人石化之外,在遠距離觀察上也能勝任,只是可能看不清五公里以外的情況的樣子,跟自己比要差上一倍多,不讓剛剛肯定一下子就發現了我了。可是……
他別過頭去,眼睛越過半人高的圍牆,看著那邊漸行漸遠的rider跟士郎,嘴裡不滿的嘟囔著:「rider是有魔眼不假,但是她竟然也能看到很遠的地方,喂喂,我可沒從你那裡知道這樣的情報啊,老爸。」
突然,黑衣人像是想起了什麼。
「哦,對了耶,叫老爸好像不太對吧,嗯,算了,哼哼……」
這個傢伙如此戲謔的自語著,然後哼起歌兒來。
……
士郎此刻的心情很糟糕,同樣的,在他家裡的遠阪,心情也是很糟糕。
如果說士郎的心情純粹的就是憤怒的話,那麼遠阪的心情就是憤怒外加恐懼了。
在士郎出門後沒多久,櫻不太敢一個人跟遠阪呆在一起,於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好像要是去準備什麼。而saber吃晚飯就去睡覺了,遠阪則正好在整個衛宮家裡逛逛,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畢竟昨天晚上士郎向她說了那麼不得了的事情,到現在遠阪都不能夠相信,所以,為了驗證,她決定在宅子裡四處查看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證明他說的是真的。畢竟他的老爸也是魔術師,不可能毫無察覺的吧,應該留下了些什麼才對。
如果是真的話,那麼這個傢伙就太危險了。
但是,沒有尋找,只是走進了第一次見到光的那個後院,遠阪就發現了。
那個發光的屋子,表面上陳舊無比,好像廢屋一樣的屋子,遠阪看了一眼,眼神就挪不開了。
不為別的,那屋子裡,散發著不尋常的氣息。
遠阪上前開門,門發出好像要腐爛掉落的吱呀聲,緩緩的打開了。陽光順著只開了一扇的門射了進去,但是這也足夠遠阪觀察裡面的情況了。
隨意掃視了一下周圍的雜物,遠阪的目光就被地面上的東西吸引了。
地面上鋪著一條藍色的布,上面隨意擺放了幾件東西,有水壺,菜刀,飯盒,以及鍛煉用的竹劍。
本來這無可厚非,但是如果這些東西全部都是鐵製物,那麼就不同尋常了。
且不說整個菜刀的柄都是鐵質的,而且就連應該是塑料的茶壺的壺蓋鈕和把手柄都是鐵質,就連那個應該是由竹片做成的竹劍整個就是完全是鐵做成的,全部都是些非常詭異的東西。
遠阪呆呆的看著腳邊的東西,臉上看不出來是何表情。
良久,她微微咬住了嘴唇,無官彷彿抽筋一樣的抖動了一下。
「是真的,可惡,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她從牙縫了擠出了一句話,聲音異常乾澀。
「喂,archer,你注意到了嗎,這個?」遠阪對著身後說道。說這話的時候,遠阪甚至忍不住打開了開關,魔力往外洩漏了出來。
沒有接話,就這樣沉默了一會兒,弓兵的聲音在遠阪的耳邊響起,同時也現出了身形。
「不,我是騎士,不是魔術師。即使現在能察覺到不對勁,但是卻不能掌握實際情況」archer的聲音裡不帶一絲波動,對於遠阪的話並沒有什麼反應。
「哼,那傢伙也不是什麼魔術師」遠阪冷笑了一聲,只是聲音有些不太自然。
她拿起了地上的水壺,對著身邊的archer晃了晃。
「所謂的魔術,無論怎樣,最終還是等價交換,不管是何等的神秘,最終還是要從別的地方轉移過來,而且事先還要做準備」遠阪狠狠地咬牙:「但是那個傢伙不一樣,他根本就是把不存在的東西拿了過來,將無法存在的東西實體化。這種侵蝕現實的構想……該死的,簡直就像是他本身就是神秘一樣。」
「那個傢伙做的不是什麼投影,也不是什麼強化,根本就是某種某種頂級的魔術的劣化的副產品」沒有人問她,但是遠阪卻像是止不住一樣,一句一句的噴了出來,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怒,最後她更是砰地一聲,將水壺扔到了地上。
看著自己的master如此憤怒的樣子,弓兵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搖了搖頭。
「那麼,你要怎麼做呢?既然那個傢伙如你所說的這麼恐怖,要不要早些除去他呢?正好,她的一名從者現在剛好沒有什麼實力,另一名也不是什麼威脅。」
遠阪轉過頭來,看到archer的眼睛在閃光,同時像是回應遠阪的敵意一樣,身上發出了一股冷意。
「不,現在還需要他的力量,所以算了」遠阪的一句話打消了archer的殺意。而弓兵像是表示不滿一樣,靈體化消去了,留下遠阪一個人呆在那兒。
遠阪沒有因為archer就這麼離去而產生不滿,此刻她皺著眉頭,看著地面上的那些東西,腦子開始轉開了。
這個傢伙的能力如此驚人,但是他本人卻沒有注意到,而且他還是個腦子不太好使的傢伙……該死的,不只是召喚出saber,就連魔術上他也不是能用平常規則來評價的。遠阪有些憤懣的跺了跺腳,準備轉身離開。
這個傢伙明明有這麼好的能力卻不會用,而且還一直是……等等!
遠阪離去的腳步停住了,她重新轉過身來,重新打量著那些被她在內心痛斥的傢伙留下的東西。
這個傢伙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自己的能力,以及自己能做什麼,如果,把他的能力為我所用的話,那麼……遠阪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大膽的構想。
那個構想有些驚人,即使是遠阪此刻也被自己腦子裡突然閃過的念頭嚇了一跳,但是想了一下,遠阪便一直不住激動起來。
如果那能夠行得通的話,那麼……
遠阪發現自己的手指在顫抖,她急忙將自己的雙手互相摀住,同時告誡自己,冷靜冷靜,遠阪家的人無論何時都要保持優雅的姿態。
就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櫻?」遠阪有些驚訝的看著出現在門口的人。
「學姐」櫻很有禮貌的打招呼,只是眼神不住的躲閃,不停地向遠阪身後掃視著。
剛剛櫻在自己的房間裡呆著,突然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殺氣),於是出門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出來之後,殺氣是消失了。她卻發現是遠阪站在雜貨屋的門口,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的。她擔心遠阪發生了什麼事,更擔心遠阪是不是起了什麼心思……心中擔憂之下,雖然是遠阪,她也上前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看樣子,似乎沒什麼事。這讓櫻鬆了口氣。
「怎麼,有什麼事嗎?」遠阪看著目光游離不定的櫻,奇怪的問道。
「哎?不,沒……」櫻被遠阪一問,急忙擺手。
「是嗎?」遠阪有些懷疑的挑起了眉毛。
「不,真的……那個」遠阪的目光盯得櫻渾身不自在,她下意識的攪起了手指,想了個理由:「那個,我有件事想請遠阪學姐幫忙。」
「什麼事?」
「那個,我想去醫院看看哥哥,但是一個人去的話,我擔心會像遠阪學姐說的,被caster襲擊,所以……」櫻的臉上帶著抱歉的笑容,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倒也挺像因為害怕所致。
遠阪想了一下,覺得也是,雖然是大白天,但是櫻這種防禦能力蹩腳到跟那個半吊子有一拼的傢伙,碰上了caster絕對會沒有人注意就被擄走。所以,還是跟她一起去吧。
「如果學姐覺得不方便的話就算了」櫻看到遠阪並沒有立刻答話,急忙擺手道。
遠阪聞言回過了神,她擺了擺手道:「那我就去吧,反正我也有事要出門,所以順路一起去吧。」
櫻呆了一下,沒想到遠阪會答應,沒辦法,之後順坡走下去了,當下點頭道了聲謝。
兩人將saber叫醒,告知將要一起出門,要她一個人呆在這裡,如果在此期間有人來攻擊,趕緊逃跑……
「櫻」出了門之後,遠阪問櫻道:「你知道士郎的魔術嗎?」
「哎?」
兩人就這樣一邊交談,一邊離去了。
archer跟在兩人身後,看了一眼衛宮宅。
剛剛的殺氣即使是間桐櫻都察覺到了,但是saber卻沒有反應,依舊在睡覺,看起來是消耗到了極點,就連身邊不遠地方的事情也察覺不清楚了。
一番交談過後,讓遠阪安心的是,櫻並不知道士郎的這種能力。
看起來,我要進行一個計劃了!遠阪背著櫻偷笑起來,讓她身邊的archer打了個冷顫。
同時,剛剛走過新都橋的士郎也是打了個冷顫。
怎麼回事?士郎疑惑,怎麼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