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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七章 對話 文 / 大楊洋

    黑色的大影劃過,士郎驚恐的看到自己的身體被對方血色的手臂撕開了,然後疊起來,再次撕開,猶如撕廢紙一樣,把自己撕成了碎片。

    鮮血流淌,殘破的肢體掉落在地上,士郎看著自己的半張臉貼在地面上,一隻眼睛看著自己,金色的眼睛中,映出的,是自己的另外半張臉。

    「喝……」

    士郎猛的坐了起來,一下子清醒了。

    「喝……喝……喝……」士郎喘息著,汗水順著自己的腦袋滾滾而下。不,他的整個身體都已經汗濕了。

    在黑暗中,他看著自己的房間,視線一點一點的清晰起來。

    空間再次被割成一塊一塊的,不成樣子,士郎發現那個所說的直死的魔眼再度開啟了,不耐煩的搖了搖頭。

    「喂,給我消失啊!」

    即便把命令用嘴巴說出來,但是士郎的眼睛依舊沒有遵從,士郎坐了半個鐘頭,它才慢慢消失了。

    嗯,一切都是一模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沒有被自己殺死的assassin,沒有被自己殺死的assassin撕碎的自己,一切,只不過是個噩夢而已。

    但是即使如此去想,士郎還是發現自己的手在顫抖,身體還是不舒服,有種異物從胃裡上湧,卡在喉嚨的難受感。

    士郎拍了拍腦袋,深呼吸著,平復著那種難受的感覺。他看了看時鐘,這才發覺,現在距離他睡覺,只不過才三個小時。

    但是這三個小時裡,這已經是士郎做的第二個夢了。

    夢的情節基本上沒有什麼變化,都是被那個自己殺死的黑色的assassin撕碎了身體……

    遠阪走了之後沒多久,也去休息了,自己雖然睡了一整天,沒什麼睏意,但是周圍的人都去睡覺了,自己一個人呆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所以也去睡覺了。

    不想,自己竟然很快沉浸了在了枕頭裡。

    但是很快,就被自己被assassin殺死的噩夢驚醒了,當時士郎認為這是因為自己想太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才做了噩夢,於是躺下繼續睡覺,但是沒想到,再一次被相同的夢境驚醒。

    現在看來,如果再睡的話,肯定還是會夢到那種東西的吧。而且,現在的自己,一點睡意也沒有了。

    士郎揉了揉頭髮。

    既然不能再睡,那麼就去做些別的事情吧,話說,今天的鍛煉還沒有做呢,連續幾天都沒有鍛煉身體,要是被老爸知道的話,會被念叨的。

    雖然手腳的感覺還是沒有回復,但是士郎還是做完了俯臥撐和仰臥起坐,甚至比平時更容易些,因為沒有感覺,所以不像平時那樣覺得很累。

    還是不想睡,雖然做了那些平時應做的鍛煉,但是士郎還是不覺得累,剛剛他還想著,如果因為做俯臥撐或是仰臥起坐之後累得睡著的話,就不會做夢了吧。但是現在看來,這樣去睡的話,肯定會接著做剛剛的夢吧。

    士郎想了一下,來到了雜貨屋,從一些雜貨堆裡拿出了幾塊木板來。

    畢竟從lancer來襲之後,雜貨屋破了個洞,一直沒有休息,現在既然睡不著,乾脆修補一下雜貨屋吧。士郎小心的沒有發出什麼聲音,將破了的木板拆了下來,換了新的。同時也把自己房間的地面給重新鋪了新的,畢竟在那個房間睡了那麼多年,突然換別的也不舒服,還是弄好它,換回來。

    但是忙活了一通完了之後,他還是不想睡。

    沒有辦法,士郎繞著庭院走了兩圈,最後在走廊上坐了下來。

    看著被月光照得清亮的院子,士郎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不禁想起,五年前的晚上,月夜也是如此明亮。

    淡淡的月光照在人的身上,像是香醇但是不會醉人的淡酒,劃過身體的每一寸,使人的血液都能安詳下來。

    也許,父親那晚,也是看中了這月色,所以……雖然這麼想很不應該,但是士郎還是冒出了這麼個念頭。

    嗯,如果在這個時候練習魔術的話,一定不會因為因為無法集中精力而失敗的吧。士郎看著自己的雙手。

    想起昨天自己竟然做出了archer的劍,士郎就忍不住想,如果自己能夠更加精煉的話,做出更加強大的武器。

    「traceon」說做就做,士郎平下心來,口中念著自己的咒文。

    像平時一樣,往後背插入一根灼熱的鐵棒,製造出新的魔術回路。

    生成魔力,同時,士郎回想著昨天做出的那傢伙的武器。

    昨天已經做出來過一次,而且匆匆忙忙,今天的話,怎麼也會好一些吧。

    「基本骨架,解明。」

    想像那傢伙武器的構造,解明他的結構,以此來進行……

    劍的圖形鮮明起來,但是與此同時,雙疼痛也席捲而來,全身的筋肉一下子繃緊了,彷彿是不堪承受某種看不見得重荷。

    集中精神,繼續這樣下去的話……

    「構成材質……」

    很奇怪,明明魔術回路很輕鬆的做成了,但是模仿那傢伙的武器,卻很不輕鬆。

    何止是不輕鬆,根本就是痛苦。

    雖然想像得到那個傢伙的劍,但是接下來的製造卻不能繼續下去,雙手相識炸開了一樣,接下來根本就無法繼續進行。

    不行就減去一部分過程。士郎直接跳過了一部分。

    但是即使如此,大腦裡喊著停止停止,像是對一個拿自己的脖子來試刀鋒銳的人提出警告。

    「全工程,結束。」

    士郎背著疼痛弄得沒法繼續進行下去,只好停止。將後背的陣陣刺痛排出體外,將魔術回路散去。

    卡拉一聲,士郎一下子往後倒了下去,他看著後面的立柱,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呼、呼、呼……」喘個不停,士郎感覺自己現在一點也動不了了。

    怎麼回事,昨天如此倉促都能完成,為什麼今天卻無法做出來。剛剛士郎感覺到,如果繼續進行下去的話,只會是死路一條,於是匆匆忙忙的結束了投影。所以別說劣質的構成,甚至連完整的形狀都沒有做出來,士郎面前的只有兩個粗糙的鐵片。

    士郎閉著眼睛,思索著剛剛製作的工程,以及失敗的理由。

    鑒定創造理念。

    想定基本構造。

    複製構成材質。

    模仿製作技術。

    共享成長經驗。

    重現累積年月。

    重現累積年月。

    凌駕、完成諸多工程。

    剛剛的如果要是完全進行的話,細細一分,算上開始和結束的部分,需要分成八節。

    不是同調開始traceon而是投影開始traceon。

    文字的發音本身並沒有變化,但是自我暗示的程度卻是天壤之別,而且運作的過程也是相差甚遠。

    強化是對於存在的東西進行進一步加工,用魔力改變它的構造。而投影是對完全沒有的東西進行無材料的製造加工,用魔力編製,將魔力編織出物體,也是屬於改變構造的一種。

    這其中哪個更難一些士郎怎麼會不知道。

    休息了一會兒,士郎移動了一下自己的左手。

    嗯,如果左手沒有麻痺的話,也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這就是使用不相稱的魔術的代價吧,如果剛剛繼續進行下去的話,恐怕衛宮士郎這個存在就會崩潰吧。

    算了,不要求急,還是老老實實的進行強化吧。

    就在士郎拿起了地上剛剛投影的廢品,準備用它練習魔術的時候。

    像是故意製造出不和諧的聲音,腳步聲傳到了士郎的耳朵裡,他轉過頭來,看到了一個不想看到的人。

    遠阪的servant,此刻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幹嘛?我可沒事要找你啊」士郎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

    「我也是一樣」紅色衣服的騎士聳了聳肩,表情倒是挺隨和,只是嘴角上掛著一抹讓人看不順眼的笑容。

    「那你來幹什麼?不會是來打個招呼吧」士郎坐直了身子,看著他。

    也許在遠阪面前,士郎還不會如此,但是單對單的時候,士郎可不會給他好臉色看,雖然現在他沒有帶著敵意到此,但是對方畢竟砍過自己一刀,不對,是兩刀。

    「不,只不過是看不過白癡的自取滅亡罷了」對方低頭俯視著士郎,一臉看笑話的神情。

    「你說什麼?」

    「身體都快動不了了還要強行使用魔術,真是了不得的膽量」不理會士郎的表情,archer笑著搖了搖頭:「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句,如果你繼續用那種拙略的方式進行的話,身體馬上就會四分五裂。」

    「你知道我……」士郎下意識的把左手往後縮了縮。

    「嗯,身體的動作跟心裡想的差上七英吋左右吧」archer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嗯?什麼?」士郎一時沒明白他什麼意思,但是馬上,他倒抽了一口冷氣。

    無緣無故摔倒的時候,想走出房間卻踢到門檻的時候,如果仔細一算的話……archer的所說出的數據,精準的可怕。

    他看著archer,而archer此刻則好像很感興趣的撿起士郎剛剛掉在地面上的東西,那兩個投影的廢品。

    「哦,投影我的劍嗎,可是做的真差勁,你就是靠著這個幹掉assassin的?」弓兵一臉古怪的笑容的看著士郎。

    士郎也是一陣臉紅,畢竟自己是在模仿對方的武器,可以說是在做贗品,現在真品的主人出現了,他不可能不好意思。所以對於archer的諷刺,他也無法回嘴。

    「也罷,畢竟你擁有那雙眼,就算是樹枝也能有聖劍的力量」說到這裡,archer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但是士郎此刻沒有看他,所以沒有看見,

    就這樣無言的沉默了一會兒,archer又丟下了那鐵片。

    「讓我看看,說不定能幫上忙」他突然對士郎招了招手。

    「嗯?」士郎茫然的看著他伸出來的手。

    archer也不說話,就是那樣盯著士郎,過了一會兒,士郎才明白過來他是要幫自己檢查身體(寫到這裡,惡寒)。

    「你……」士郎頓時警惕起來。

    「怎麼,saber不在,所以擔心嗎?那大可不必」archer將目光轉向庭院:「我被凜命令了不能對你出手,如果貿貿然出手的話,只會讓自己的實力下降,恐怕還沒碰到你就會被隱藏那邊的女人給幹掉。」

    士郎把目光也轉向庭院,結果發現此刻那裡不知何時站了個黑衣的女人。

    rider。

    看著rider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猶如雕像一樣的姿態,士郎這才想起,因為rider因為有櫻補充魔力,可以靈體化,所以不用休息,她一直在這個宅子裡警戒著。

    「那個女人雖然無法發揮出完全的實力,但是在你手下,至少比在間桐慎二那時要強一些,有她護衛,你就安心吧」archer將目光收了回來,重新看著士郎。

    但是士郎則是盯著archer的眼睛,沉聲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當然是修補一下和你的關係,不然在之後的協作中,被你落井下石可就糟糕了」archer聳了聳肩,一臉無奈的說。

    這算是吐槽還是不要臉啊。

    「切!」士郎內心裡鄙視了一下,然後大大方方的把衣服脫了下來,露出後背對著archer。

    後面的archer沒有再說話,沉默的伸出手來印在士郎的後背中心(在弓兵的手接觸到士郎的後背時,士郎突然狠狠地打了個冷戰)。

    就這樣,archer的手一動不動,而士郎則是只感覺到被他碰觸到的地方,有些許的疼痛。但是不到一秒鐘,那疼痛擴散到了沒有知覺的左半邊身體。最後化成了一股熱,像是燃燒一樣的感覺。

    「唔……」士郎忍不住哼了一聲。

    「真是個好運的男人」archer收回了手臂,搖頭感歎:「本以為是壞死,原來只是把封閉的回路開通罷了,這種情況,不消幾天就能恢復了。」

    隨著archer的手臂收回,士郎身體的熱度漸漸散去。他套上衣服,轉過身來看著弓兵。

    「封閉的回路?開通?」他疑惑的看著archer。

    「嗯,沒錯。因為你似乎誤解了」archer解釋說:「你的魔術回路並不是要製作而是要表現的。只要製作過一次就行,接著就看你能不能提取出來使用了……因為你的觀念錯誤,所以原本可以使用的回路捨棄不用,陷入沉睡。而你現在的狀態是因為把迄今為止所有的回路同時打開的結果,回路本身還處於興奮的狀態,所以一時的麻痺是當然的。不過,畢竟是疏通了道路,神經也未破損,之後總是恢復正常的。」

    「也就是說……唔」士郎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他剛一動,結果後背又是一陣刺痛,原本麻痺的半邊身體裡面也是有什麼一跳似的。

    哎?士郎吃驚的發現,那半邊身體有感覺了。

    是他做的嗎?

    archer看了他一眼:「就是這樣,當身體恢復正常了之後,把神經和魔術回路連接起來,然後想像著打開開關就行。做到這點的話應該會變成更好的魔術師吧。之後再做投影的事情吧,畢竟,首次嘗試就製作我的劍,貪心過頭啦。」

    就是說,自己體內的魔術回路,以後只要想,就可以隨時打開,不想,就會隨時關閉嗎?

    看著士郎的表情,archer又補充了一句:「雖然你從昨天到現在休息了一整天,但是明天還是不要使用魔術太多,尤其是投影強力的物品。不然,燒到了正在修復的神經,可不就是麻痺這麼讓人開心的事情了。」

    士郎抬起了頭,看著archer:「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archer抱起了手臂擺了擺,沒有跟士郎對視:「因為有過類似的經驗,當時我也賠上了一條手臂,所以現在對於這種情況能夠處理得很嫻熟。」

    「不是」士郎搖頭,問道:「我是說你為什麼能知道這麼清楚,你真的是騎士嗎?」

    畢竟士郎也算明白一點,英靈,這些古代的英雄,基本上都是不會魔術的,所以也就不會理解魔術回路的運作方式,更別提像archer這樣解說了。比如說saber,劍術超一流,魔術,理論都不行。

    但是現在archer在他面前侃侃而談,頭頭是道,竟然如同一個魔術師一樣。

    archer冷笑了一聲:「你太小瞧servant了,你的saber如何我不知道,如果你認為弓兵就只能知道弓箭的話,也隨便你。」

    士郎一想也是,眼前這個人,雖然他是弓兵,但是武器卻包括雙劍,就連弓上的箭也是用劍做成的。稱得上是另類了,知道些魔術上的事情倒也不讓人驚奇。

    此時,archer則轉過身去,打算離開。

    士郎看著他慢慢離去的背影,突然心中動了一下:「等等。」

    「什麼?要向我道謝嗎?」對方回頭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士郎被這句話嗆了一下:「不是,我只是想問問。那個時候,你是什麼意思。」

    之前明明想要殺自己,現在卻又來這裡幫助自己,讓人搞不清他到底是想幹什麼,他的真正意圖是什麼,所以士郎才有此一問。

    之前一番長篇大論,什麼活佛理論,割肉喂鷹,然後在最後……

    「抱著理想溺死吧!」

    他當時說的很清楚,而且語氣的憎惡是無法假裝的。

    而且,他的話彷彿帶著什麼特殊的意義一樣,讓士郎無法忘卻。

    「就如同字面上的意思,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弓兵把頭又轉了回去,語氣平淡。

    「什……」士郎有些發怒了。

    就是說,沒有理由,只是單純看自己不順眼這樣子嗎?

    「那麼你呢,archer!叫我不要抱有理想,那你又是為了什麼而戰。servant的話應該都有自己的目的吧。那一晚你自己也說了,那麼,你戰鬥又是為了什麼?明明自己也抱有理想,為什麼卻說出那樣的話來?」士郎站了起來,壓低聲音怒道。

    「是這樣不錯,按理說,我確實不應該說讓別人放棄理想」弓兵的聲音也低沉了下去。

    「但是那真的是,你自己的理想嗎?」他說。

    「……」

    士郎的憤怒一下子凍結了。

    他張著嘴巴,木然地看著archer的後背。

    頭腦拒絕理解剛剛他說出的話,理性也告訴他,剛剛那句話是邪道,不可聽,不可想,哪怕是那個說話的人,也不要看到他。

    那真的是……你自己的……

    快跑,跑到沒有人的地方去,把腦子剛剛那傢伙說的狗屎全部掏乾淨,然後大腦空空的睡著,明天就什麼事也沒有了。腦子裡一個聲音狂吼起來。

    「如果是以自己的意志戰鬥的話,那得到什麼,失去什麼,都由自己來承擔。戰鬥是有理由的,而對於你,衛宮士郎,戰鬥的意義就是想拯救什麼。我只能說這是個崇高的理由,但是那絕對不能是理想」弓兵就這麼背對著士郎說著:「如果是為了理想而戰的話,幸運的話,最多只能拯救理想而已,不幸運的話就是什麼也沒有。」

    「你想說……什麼?」士郎逞強的繃直了身子,努力站在原地,聽著弓兵的話語。

    「如果是為了拯救自己而戰的話,那麼就會拯救自己。如果是為了拯救他人而戰的話,就會拯救他人。如果是為了拯救更多的人而戰的話,就拯救更多的人。這只是理想,是夢,人的力量終究有限」騎士平淡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說著,猶如某種公式的東西:「在人生的道路上,總是會面對上一些選擇題,捨棄不重要的,保留重要的。」

    士郎說不出話來,雖然明白需要說些什麼,否定騎士的話,就算是拿剛剛投影的失敗物去扔他也好,得讓他停下來。但是身體像是被抽空了力量一樣,連動嘴巴的力氣都沒有。

    彷彿早就預料到士郎說不出話來,騎士接著道:「但是即使如此,你會痛苦,悲傷,但是衛宮士郎還能如此存在,不會消失。但是如果這理想是從別人那裡得來的。那麼,就連衛宮士郎這個存在也會崩潰。你所做的一切會成為否定你自身存在的每一塊基石,變成你的墳墓。你所拯救的理想,會成為殺死你的劍!」

    話語到此停下了,是察覺到自己說的太多了嗎,騎士無言的離去。

    士郎想喊住他,想跟他爭論,想跟他說這一切都是不對的,即使……但是千萬句辯駁的話根本說不出來,他只能喊出一句話:「你到底想說什麼?」

    明明沒有聽懂他說的話,但是回應的話語裡去滿是憤怒的味道,彷彿弓兵褻瀆了自身的聖物。

    也許,早就聽懂了……

    「我想說的事情只有這些,所謂的拯救他人的盡頭什麼也沒有,沒有人相信。最後自己和他人都拯救不了,只能是虛假的無意義的人生……」紅色的背影停了一下,然後漸漸消失。

    「哎呀,竟然跟你說這些,我是自暴自棄了呢,還是感染了凜的天真啊,或是說,我想走……」

    (這一章開頭寫了寫士郎的心境,畢竟他還是個十六歲的少年,不是什麼心理素質死硬的軍人。即使明白自己再殺戮的戰場上,但是也不能毫無反應,殺人的時候會害怕,顫抖,即使當場沒有反應,事後嘔吐或者是會做惡夢什麼的。

    還有,昨天那個半神是我說著玩的,增個小點綴。不是說士郎以後會發現他的身世是某個神的兒子

    至於archer,我盡可能的描寫他的要表達的事情了,畢竟原本文上的有很多晦澀的語句,archer要隱瞞身份,所以說的不清不楚,而且因為不是咱們國家的,話語之間有時候不好理解,不好往上寫,所以我按照自己的理解,修改了一下,也寫了一些自己的上去,不知道像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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