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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天界？」
蒼生涅槃的語氣仍然是那麼柔和，即便是質問，也讓人有種如沐春風般的感覺。[|com|]
不過小小此時卻有一股倔強的氣哽在胸口，哽在喉嚨，表情生硬的讓人害怕，輕輕點了點頭。
蒼生涅槃見狀，也不禁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擔心他，可是你若去了天界，只會給他造成麻煩。他一個人的話，未必不能遊走在那些強者中間，至少活命並不困難。」
小小聞言，點頭表示自己清楚，卻更為倔強固執的說道：「我想去，即使是去送死。」
「我不會同意的。」蒼生涅槃苦澀一笑：「假如他知道我放你去天界送死，即便不將我殺了，也會鬧的我不得安寧。但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現在並不是任性的時候。你若想幫他，就隨我們一同去地界，至少將自己的實力提升上去，才有幫他的資格，不是嗎？」
小小一聲不吭，平時的溫婉化成倔強執著，更是讓人大感頭疼棘手。
儘管蒼生涅槃將話說到這個地步，也沒能讓她打消心裡的想法。
「如果你執意要去，我只能將你關起來。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那個護短的傢伙找到任何攻擊我的理由。」蒼生涅槃看著小小，臉上佈滿了苦笑。
林凡的護短，幾乎揚名整個人界。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他一怒殺人的時候，大多都是護短。
隨心所欲，仗劍而行。
這八個字，就是對他最真切的評價。不過，蒼生涅槃知道，林凡偏執的護短，在某幾個人身上，幾乎會被無限放大，這幾個人除了黎凝馨，黎妙手，便是他眼前這個固執的女子。
看著小小這一臉沒得商量的表情，蒼生涅槃除了報以苦笑，似乎就沒有更好的對策了。
片刻之後，小小的臉色略是一鬆，沉思了一會，才抬頭說道：「如果我在地界能夠晉陞返虛，你就一定要幫我。」
返虛？
蒼生涅槃楞了楞，隨即便在心裡暗暗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先不說晉陞返虛的難度，莫非你以為天界是說去便能去的麼？天界的空間壁，乃是諸天萬界中最為堅固的，除了破虛強者，無人能夠將它打破。哪怕到時候你也成為了返虛，合你我二人之力，也未必能夠安全達到天界。所以我勸你還是放棄這個念頭比較好。」
「我不會放棄的。」小小執拗的說道：「就算不能去，我也會想其他的辦法。他為了我做過那麼多看似不可能的事情，而我便為他做這一件，又能怎樣？」
說完以後，小小平靜的轉身離開，留給蒼生涅槃的背影是那麼纖瘦和倔強。
「這孩子……唉。」
蒼生涅槃搖了搖頭，俊朗的臉上露出幾分苦意，其實他要去地界，便是與進入天界有些關係。
因為地界是最接近天界的地方，假如找到空間壁最薄弱的一點，或許真的能擊穿空間進入天界。
當然這些話他是不會對小小說的。
畢竟現在看似不可能的情況都不能讓她放棄，假如真的讓她知道有辦法進入天界，豈不是會讓她更加固執？
這樣想著，蒼生涅槃更決定該瞞著她，絕對不能讓她知道，地界有進入天界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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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這傢伙，居然敢將他送入法則世界。」
死亡之主看著眼前一臉笑意的生命之主，冷聲道：「你還笑的出來？法則世界裡那些傢伙都是瘋子，如果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絕對不饒了月神！」
「好了。」生命之主仍然是柔和的笑道：「讓他鍛煉鍛煉，也是有好處的。你不也是，十分草率的將他拉入了天界麼？現在他的身份如果暴露在天界的某個人眼裡，絕對是致命的危險。」
「我就是想磨練他一下而已，誰知道月神居然敢將他送進法則世界！」死亡之主蒼白的臉上，滿是憤怒的神色。
玄的轉世之身關係重大，他幾乎時刻都在注意著。不過，月神的實力雖然不如他，但畢竟精通陣法，在他為林凡埋下一些種子時將兩人的聲息全部屏蔽，隨即便將林凡送入了法則世界。
這個發現幾乎讓死亡之主陷入瘋狂。
法則世界是個多麼可怕的地方，他是深有體會。而且，他所掌控的死亡法則，在法則世界中便是徹頭徹尾的瘋子。
想到死亡法則的樣子，死亡之主就有些不耐煩，隨即他看了生命之主一眼，問道：「你現在就這麼坐得住？」
生命之主微微一笑，反問道：「那又該如何？顯得十分煩躁，讓你更加不耐煩麼？」
「要我說，我們還是直接將月神那傢伙打回地界去，省的他破壞我們的計劃！」
死亡之主煩躁的皺了皺眉，語氣裡儘是對月神的不滿。
不過生命之主卻顯得十分豁達，說道：「現在不光是月神盯上了他，皇神，山神，水神，還有一些藏起來的老傢伙都知道了玄的事情。更何況陰陽之神到現在還沒有表態，莫非你真的以為他會傻到不關注玄麼？」
「他一直垂涎運之力，關注玄也是應該的。至於皇神跟山神，他們兩人是天神與地神的舊部，有一些消息也正常。但水神……」提到水神時，死亡之主的臉色略有些古怪，說道：「你確定水神不是衝著月神而來？」
「也許有這個原因吧，她與月神，畢竟有那麼一段恩怨。」生命之主柔聲笑道：「不過，水神也是個聰明人，肯定會知道月神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回來是因為什麼。」
「罷了！」
死亡之主頗為煩躁的揮了揮手，「該如何就隨他去吧，反正，只要玄的轉世不死，我就不想插手這些破事。」
「月神他應該有分寸，你儘管放心就是。」
生命之主想了想，又說道：「不過，那個女孩的事情，是不是應該提前解決了呢。」
說到那個女孩，死亡之主古怪的看了生命之主一眼，「怎麼，現在就忍不住要摘果子了？」
「不。」生命之主搖頭否認，隨即說道：「只是，她身上的運之力已經成熟了。我們的計劃，也缺少不了她這一個部分，如果她有了什麼閃失，那豈不是可惜了這些珍貴的運之力？」
「呵，也不知道你我誰才是死亡。如此輕視生命，恐怕你比我更加適合死亡法則。」
死亡之主嘲諷的笑了一聲。
怎料生命之主卻並沒有否認，而是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有的時候我也覺得，比起守護生命，我更適合收割生命。也許你我各自選擇的法則，真的不太對勁呢。」
「如果讓你在人界的那些信徒知道了你的嘴臉，不知道他們會做何感想？」死亡之主問道。
生命之主一臉認真的說道：「眾生皆有善惡相，我以惡相為善，那便是善，反之，我就算是以善相為惡，那也是惡。總而言之，諸相心生，隨心即可。」
「懶得聽你說這些大道理，水神那邊，就由你看著了。」死亡之主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整個人化成一團黑煙，消失在原地。
而生命之主也忍不住笑了一聲，轉身緩緩離開。
一步，跨越天地之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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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氣喘吁吁的看了那人一眼，雙眼中戰意燃燒，不曾熄滅。
「我站在這裡被你打，你都無法傷我分毫，小子，你還太嫩了！」
被八鎖硬生生鎖在原地的那人冷笑著，同時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
八條巨大鎖鏈開始漫天亂舞，砸在石地上叮光作響。
林凡身形遊走，避免被八條鐵鏈砸中，同時又是一劍揮出，斬在了那人身上。
轟！
一聲巨響過後，他身上毫無任何損傷，輪廓分明的肌肉鼓蕩，竟硬生生將林凡彈的飛了出去！
半空中旋轉兩圈，林凡硬是定在空中，呼出一口濁氣。
以他現在的力量，方纔那一劍下去，就算是天界的空間壁，都會有一瞬間出現破裂。
也就是說，他現在的破壞力已經堪比破虛，卻仍然不能傷到這個神秘人分毫，這便代表著對方至少也是破虛中境，乃至巔峰的強大存在。
雖然不知道破虛的實力劃分究竟如何，不過林凡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此人絕對要比生命之主與死亡之主更加強大。
似乎只有無之法則才隱隱能與他比肩。
林凡一向相信自己的感覺，雖然無之法則沒有展露出實力，可他依然覺得無之法則的實力絕對十分可怕。而這個被八鎖給囚禁在此地的神秘人，同樣也給了他這種感覺。
「小子，這幾天被你當活靶，倒是有點意思。」那張血肉模糊的臉扭曲著，同時露出漆黑的牙齒，就聽他獰笑道：「身體很久沒有這麼暖過了，小子，盡情的打，我的實力正在逐漸恢復，一旦我重新獲得了行動能力，便來償還你這些日子的恩情！」
林凡聽後，皺了皺眉，反倒沒有繼續動手，而是問道：「我很想知道你究竟為什麼被囚禁在此，到底是多麼殘忍的事情，才能惹得玄出手？」
「哼，玄？不，我被鎖在這裡，全都是因為無上真神那個偽君子。他害怕我取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便找了個理由將我封印！」
「那你說你盜取鑄命池的核心究竟是怎麼回事？」林凡有些感興趣了。
但那人卻是冷冷地笑道：「怎麼，還想在我這裡套話？小子，你真以為我被囚禁了這麼多年，連腦子都壞掉了麼？」
說完以後，他頓了頓，話鋒一轉，說道：「不過無上真神那個傢伙的嘴臉，我倒是不介意告訴你。」
「說到鑄命池，我想你應該也知道鑄命池從無生還者的傳說。而我也是當時的挑戰者之一，不過，我撐過了鑄命池三日的考驗，並且來到天外之島，接近了鑄命池的核心。」說著，他看了一眼自己腳邊龍眼大小的碧綠寶石，冷冷道：「這塊核心，是玄的一滴精血，擁有十分龐大的力量。我雖想要盜取它，卻也沒傻到會被八鎖給困住的地步。」
「是無上真神？」林凡問了一句。
那人聽到無上真神這四個字，血肉模糊的臉龐狠狠一顫，聲音陰沉道：「他說我企圖毀掉天外之島，並且讓鑄命池內沉澱的精魂化成怨氣，為禍世間。我當時還在這裡與他鬥了一場，可惜，畢竟他是玄的兒子，實力非我能夠企及。」
「所以你就被他囚禁在此，一直到了今天？」林凡聽後，問道。
他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已經記不得到底被囚禁了多少年。只知道這裡太沉寂，太壓抑，這麼多年，我從未見過一個能夠活著接近這裡的人，你還是第一個。」
林凡沉吟起來，開始思考這話中的真偽。
實際上，他並不相信此人說的話，只是，那些對於無上真神的評價，也並非全都是好的。甚至玄當年還與無上真神鬥過一場，雖然無上真神慘敗，但這也是導致玄心灰意冷，隨即頓悟，散去功力轉世重生的重要原因。
「小子，你該不會在想怎麼殺了我吧。」那人見林凡半天不說話，不禁悶悶的問道。
許多年沒有開過口，他的聲音沙啞難聽，不過卻不像最開始時的模糊。
林凡瞥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而是握著古劍，落到地面後朝樹林外走去。
他一見林凡要走，立刻有些急了：「你要去哪裡？」
「自然是想辦法離開。我可不想在這裡與你耗著，被八鎖囚禁的人是你，不是我。說起來，這幾天你應該好好感謝我，如果不是我陪你說話，你應該會更悶吧？」林凡回過頭看了他一眼，之後漠然的轉身，淡淡道：「那麼你就繼續待在這裡吧，假使我能夠離開，那是最好的。若不能離開，那我也許也不會回來了。」
「你等等！」
那人急忙說道：「我可以告訴你怎麼離開，我也不要求你幫我解開八鎖，但你若是出去了，得幫我做一件事情！」
其實林凡聽到他剛剛出聲的時候就已經站住了腳，嘴角翹起了一絲笑意，暗道就等你這句話。
「說吧。」林凡沒有回頭，語氣依舊冷淡。
那人沉默片刻，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高聲道：「殺了無上真神！」
若是換做另外一個人，恐怕絕對會以為他是發瘋，然後大步離開這裡頭也不回。
但林凡卻並非常人，在他說出這個條件的時候，林凡便扭過頭，瞇著眼回答道。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