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剛剛露出頭的時候,葉子軒和秦思吾兩人已經快到迷離縣城的西門了。
秦思吾依舊是滿臉的大汗,看著葉子軒的額頭只是微微幾顆汗珠,秦思吾鬱悶的垂頭喪氣。
「葉子哥,你說昨天那些人會不會還找你的麻煩,要是他們今天還來劫道就好了,我昨天還沒爽夠呢。」
秦思吾看著葉子軒,憨笑的說道。
「呵呵呵,你想的到美,人家昨天是不知道狀況,今天都知道了有你這只猛虎在,誰還敢來?」
葉子軒笑著說道。
「哎,昨天就不應該使那麼大的力,應該只用兩成力就好了,結果一不小心用了三成力,結果把他們給打怕了。」
秦思吾懊惱的撓了撓頭。
「秦爺爺還是要求你,在學校不能使用超過一成的力麼?」
葉子軒笑問道。
「是啊,否則的話,他老人家的龍頭拐可不認我這個孫子。現在弄的我,在學校都必須是輕手輕腳的,搞的和個女孩子一樣。彆扭死了。」
秦思吾滿臉鬱悶的說道。
「那能怪誰,誰讓你小子天生神力,還不好好跟著秦老爺子練武,不會收斂。等到有一天你能夠收發自如了,估計老爺子就不會再要求你了。不然,就你們學校那群少爺小姐們,哪個能挨你的一拳。」
葉子軒笑道。
進了西門後,葉子軒讓秦思吾把背筐卸下來後,給了他十塊錢,當中午的飯錢。然後就讓他上學去了。自己則拿著兩個背筐,朝南門走去。
只是,今天縣城裡街道上的氣氛顯得有些凝滯,不像往常那樣早早的人聲鼎沸了,葉子軒眉頭皺了下,沒有理會,走向了垃圾場。
垃圾場的老闆不在,只有兩個夥計在那裡小聲的討論著什麼,葉子軒將背筐放在大秤上,讓其中一個過來計數,兩個夥計竟然還相互推諉了下,才勉強的一起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計數。
葉子軒看的有些奇怪,到也沒說什麼,拿到錢後,轉身離開。
到了教室,發現沈楊和他們最後一排的幾個男生都沒來,葉子軒心裡笑了下,心想,估計是躺在床上叫喚呢。不提沈楊被自己生生折斷了兩根手指,就是秦思吾的鐵拳,也夠這些人喝一壺的。
學什麼不好,非學著當混混。
葉子軒坐在座位上後,發現白塵正一臉神秘的看著自己,不由笑道:
「看什麼呢?我又不是美女。」
白塵嚴肅的說道:
「昨晚,北門的七個幫派的老大和十幾個馬仔,在一家大排檔被一個面具男全部殺死,並引爆了大排檔的煤氣罐,焚燒一空。據我所知,那幾個豬頭豬腦的最近在動你們垃圾場山的主意,宣揚的滿城風雨,在這個關頭被人全部幹掉,我x,誰會想不到是你們垃圾場山的手尾,我說,不會是你幹的吧?」
葉子軒臉色一變,兩眼盯著白塵,道:
「胡說什麼?迷離縣城道上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兩千吧?什麼事情不可能發生,死了幾個王八蛋,還賴到我身上了,虧你還自稱江湖百曉生呢。」
白塵拍了拍腦門,哀聲道:
「你不知道啊,整個迷離縣城都震動了。多少年了,敢在縣城裡面動手殺人,還能焚屍的,幾乎就沒有發生過。這一下子,不止是在打道上人的臉面,連官府的面子也一起扇啊,聽說那傢伙放完火還報了個火警,我x啊,真是極品。」
葉子軒好奇白塵那麼大的反應,說道:
「這關你什麼事,你唉聲歎氣個啥?」
白塵趴在桌子上,說道:
「你不知道吧?這件事性質太惡劣,連縣委書記楊富裕都被驚動了,親自到我家見我老頭子,希望他能找出這個殺人惡魔。」
「殺人惡魔?誰是殺人惡魔?是那七家幫派還是別人,那七家幫派可是明目張膽的宣揚要血洗垃圾場山,怎麼不見有人出來阻止,怎麼?現在殺人不成反被殺,魑魅魍魎的都站出來,說三道四。早幹嘛去了?混賬。」
葉子軒怒道。
白塵聽後坐直身體了,看著葉子軒認真的說道:
「你以為我們家願意管這些爛事兒啊?你說你們場山的人,殺也就殺吧,你哪兒不能殺啊?非要在縣城裡面殺,殺完拖走埋了啊,實在不行不埋就放那,非要再放一把火,放火你就好好放,還把人家大排檔的三個大煤氣罐給引爆了,你是不知道啊?昨晚我生生的被震到床下面去了,還以為是地震了呢?這麼大的動靜,你說在楊富裕這種大佬,能不知道,能不有反應麼?」
葉子軒撓了撓頭,心想,昨晚只想一把火燒了利索,沒想到竟然惹出了這麼多麻煩。開口問道:
「那你父親怎麼說?」
白塵聽後,又趴在了桌子上,說道:
「老頭子能怎麼說?查了半天,就知道是個用劍高手,連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道。喂,你們垃圾場山夠猛啊,一傢伙就是一窩端,透漏點唄,到底是誰啊?」
葉子軒翻了個白眼,說道:
「我哪知道?再說,也不一定就是垃圾場山的人,憑什麼就認定了是我們的人。」
白塵「戚」了一聲,趴在桌子上懶洋洋的說道:
「得得得,你就裝吧。不過你們垃圾場山夠猛的啊,昨天你那個弟弟簡直就跟個人形坦克一樣,放古代那就是西楚霸王級別的,不過他不用劍,否則說不定就是他啊?」
葉子軒瞳孔猛的收縮,身上的氣勢本能的散發出來,寒聲道:
「你,竟然派人跟蹤我。」
白塵原本鬆鬆散散的趴在桌子上,猛然感覺到身旁一股寒氣升起,天生的危機感敏銳的覺察到了危險,往一旁靠去,看著渾身緊繃的葉子軒,連連擺手道:
「別火別火,哪有的事?我昨晚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家,就悄悄的跟到了西門,我當時想,要是他們圍毆你,我怎麼著也要搭把手啊。沒想到,剛好看見你那上小學的弟弟,砍瓜切菜般的在那大發神威。所以我才知道的。你想哪裡去了,我白塵可是很守江湖道義的,一向義字當頭。」
葉子軒陡然放輕鬆下來,語氣含有感謝的道:
「對不起,是我太敏感了。那個傻小子是我二弟,叫秦思吾,和我一樣沒有父母,只有爺爺。所以我不想有人傷害他。」
白塵又坐了過來,笑的賊兮兮的,說道:
「你二弟夠猛的啊,難怪我們家老頭子再三叮囑不要招惹垃圾場山的人。對了,你猜,昨天我去看你的時候,還看見誰了?」
葉子軒好奇的問道:
「誰啊?」
白塵看了看左右,說道:
「吳小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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