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幫大哥哥報仇
龐莫雲本來對司馬光的死也不是很憤怒,必竟那是偷天得來的延續,對父母的親情看得也是極淡,直到再世之父母被慕容博加害,才覺得那平日裡淡如白水的親情是多麼的彌足精貴,一天一天過去,每每思及過世的雙親,對那慕容老賊的恨意便自多加一分,到現在說是恨之入骨也不為過!
頓了一頓,平復了心中的殺意,龐莫雲接著道:「那老賊害死我司馬大伯和殺死了我的父母,我與之有不共戴天之仇!也由此查訪得知了那老賊的一些陰謀,一會審問過這蕃族之人便知我說的對是不對!」說罷向被點著穴道的鬼章走去。
在場眾人都感覺得到龐莫雲眼神中那種傷痛,便都莫名的壓抑起來,林朝英似懂非懂,但小小心靈裡便從此更加憎恨外族起來,同時默默發誓學好武功後要幫大哥哥報仇!
「嗎的,非要我吸盡你的內力,才肯說!嘿嘿,不過小爺很是喜歡啊!」只見龐莫雲嘴上嘀嘀咕咕,一把扔開灘軟的鬼章,面色舒暢卻似意猶未盡。龐莫雲把心中怒氣撒到鬼章身上,吸盡了他的內力,心中鬱悶疏散不少,心想許多事情也不能急於一時,每天陰沉著臉也於事無補,反到讓身邊的人跟著擔心。他兩世為人,很多心結也不用別人來開結,自已也能想得明白。
喬峰一臉驚容,道:「沒想到那慕容世家竟真做這大逆之事,身在漢地,卻勾結外族侵我大宋!若不是此番誤打誤撞刺殺了這許多遼軍大將,並使其主帥重傷,才得以讓遼國退兵,要是讓這般人馬再裡應外合,後果不堪設想。倘若雁門關有失,待蕃族再度聯合,當真是天下大亂!這蕃子再留不得!」一掌打向地上鬼章,可憐鬼章此時身無半絲內力,哪挨得喬峰這催山之掌,立刻一命嗚呼。
喬峰一身武功早達化境,一掌下去便覺鬼章身上有異,退後兩步,說道:「賢弟,你可識得星宿海的丁春秋嗎?
龐莫雲心道,果然不愧河塑群雄之喬楚,號稱有十萬幫眾的丐幫之主,喬峰果然粗中有細,但他畢竟沒見識過逍遙派武功,竟也把自已的北溟神功當成化功**了!口中卻道:「丁春秋那廝是本門逆徒,大哥何有此問?」
喬峰道:「原來如此,賢弟是星宿派的?也會化功**嗎?」
龐莫雲道:「本派名為逍遙派,星宿派是本派旁支,化功**更是未窺要道,惟能消敵內力,不能引而為我用,猶日取千金而復棄之於地,暴殄珍物,殊可哂也。小弟用的乃是北溟神功是也,可引敵之內力為我用,如匯江河而入海,大魚小魚無不容之。」
喬峰一臉詫異,他雖闖蕩江湖多年,但也未曾聽過如此詭異的武功,明知龐莫雲不會拿假話誑他,卻依然半信半疑地道:「那這鬼章的內力?」
龐莫雲點了點頭,微微露齒,展現了一個自認為很迷人的笑容道:「已被小弟用北溟神功取之,用之。」
林朝英見他那一張醜臉露出壞笑,彷彿是他曾給自已講過的那個故事裡要吃人的大灰狼一般模樣,不禁打了個寒顫,又往李滄海懷裡鑽去。
喬峰心中一驚,目光閃爍不定,道:「竟真的被賢弟吸了去嗎?」隱隱覺得這門功夫頗不光明,引人之內力而為己有,豈不是如同偷盜旁人財物一般?而這武功畢竟和化功**一樣能令人畢生武學修為廢於一旦,要知天下武林之士,無不對此深惡痛絕,視同奸邪之輩。只是自己這結拜兄弟卻哪有一絲邪魔之像,一時猶疑不定。
龐莫雲看出他心中之忌,哈哈大笑,良久才在眾人疑慮的目光注視下,稍一肅容,然後正色言道:「武功一途,用之為惡,則就算是佛門正法,道家真傳也是邪功罷了。用之為善,便是下毒迷yao,暗刺陷阱又有何不可!大哥可記得前幾日廣武城下,陳長老若不放毒,焉能立此不世之大功,有多少百姓得到這天大的恩惠。如若不然,兵臨城下,戰火彌天,到時生靈酴炭,又當如何!須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是福是禍,端在人之為用。大哥以為如何?」
喬峰為人豪放不羈,也不是食古不化之輩,聽了龐莫雲之言只呆了一呆,便即誠心說道:「賢弟高見,愚兄受教!」
公孫小怡和司空玉剛才聽龐莫雲叫那個小女孩為小師妹,又說什麼逍遙派,便偷偷纏著龐莫雲問起他師門之事!龐莫雲當下把自己在無量山學藝,涯下練功,等等來龍去脈,對著兩人講起,只是隱去自已是轉世之人,早知那涯下之秘不講。一直說到之前眾人遇到李滄海之事,然後又把李滄海的身份一說,眾人這才恍然。
喬峰本就對這鎖事毫無興趣,只是驚聞眼前明媚異常,看似又如此年青的冷艷少女竟然已有七十幾歲高齡,不由得心中大震,對逍遙派功法之異特極為奇之,但也只是聽完了事,便不再問!
司空玉和公孫小怡卻是瞪大雙眼,圍著李滄海亂看,過了半晌,公孫小怡才怯怯地問道:「您,是龐大哥的師傅,當真有七十多歲了嗎?」說完看向龐莫雲,像是要找到確切的答案。
龐莫雲卻是心中一動,暗道,師傅姐姐要是收了她二人作了徒弟,也傳點類似於小無相功又或**八荒唯我獨尊功的法門,倒是不錯!聽師傅姐姐說她主修的是鯤鵬心法,要是傳給司空玉和公孫小怡二人,也能弄個青春長久,到時候香車美人,快意江湖,好不快活!「嘿嘿,」思及妙處,龐莫雲竟傻傻笑出聲來。
惹得林朝英探出頭來直朝龐莫雲大皺其眉,又是掐腰、又是瞪眼,可惜龐莫雲還在yy當中,全沒看見這個精靈古怪的小師妹這般可愛至極的表情。
再聽公孫小怡接著說道:「我們也叫你師傅姐姐吧!只是~~~」說到這裡一臉的希翼,望向李滄海。
便聽這神仙般的姐姐依舊是古井不波,溫柔亦不稍減,輕聲問道:「只是什麼?」
公孫小怡吶吶地道:「也沒什麼啦,只是,~~~~就是,師傅姐姐的皮膚怎麼保養的,這麼好,能教教我和玉姐嗎?要不然過得十年八年,我們就老了,龐大哥就不喜歡了!」
龐莫雲心中大叫冤枉,自已可不是那種人呢!卻也不好爭辯什麼,只好當作沒聽到,繼續和喬峰賞風景!
李滄海本就極喜龐莫雲這個便宜徒弟甚對心思,也有些愛屋及烏般的歡喜司空玉和公孫小怡二人蘭心慧質,這時又聽公孫小怡如此天真的問話,便正如繞了彎的誇讚自已年青美麗一般,偏偏就讓人聽著心裡極為舒坦開心,便更加喜歡起這兩個小妮子來。
等到眾人聊到在孫羊正店裡遇到那三個怪人的事,李滄海「咦」了一聲急道,「聽你們這一說,他們既然識得凌波微步的名頭,便定和逍遙派有些個關係,我記得星河師侄的門下卻真有這樣幾個小子,只是當年我還小,記不太清,不過那個好彈琴的,我好像教過他一點武功,他們三人去哪了,我要見見他們,有些事情要問一問。」
公孫小怡聞言一吐香舌,道:「師傅姐姐,那三個人也想找你呢,他們聽說您會使凌波微步,便要去找,現下已分了三個方向去追尋您了!」
李滄海恢愎了容貌後,心裡面就又活潑起來,有事無事總惦記著大師兄,也不知大師兄鬍子白了沒有,眼角有皺紋了嗎,與二師姐生的孩兒像大師兄呢還是像二師姐呢,要是像二師姐的話就好了!
李滄海與二師姐李秋水是親生姐妹,她們這一方族人的血統特別,便是只要血脈純正,女孩兒長像便都隨了母親,是故李滄海與李秋水相差將近二十歲,卻長的一模一樣,便如孿生姊妹一般,就連王夫人,王語嫣的長相也與之不差分毫,只是氣質上有所差別罷了。
李滄海明知道李秋水生的女兒定是隨了她的長相,卻也還是胡思亂想一通。她每每想到這些,內心裡都嬌嬌怯怯,羞羞答答,卻偏偏忍不住地想要想這些個羞人的事情。這時聽到逍遙門下弟子的蹤跡,李滄海頓時急切起來,只想早一點知道大師兄的情況。便道:「那個彈琴的往哪個方向去了!」
公孫小怡可不敢得罪李滄海,她還想要那個保養皮膚的法子呢,便老實地回道:「那個老頭讓我騙去北邊了!師傅姐姐!」還沒等她說完,便覺眼睛一花,李滄海人已在十丈之外。再眨幾下眼,那漫妙的身影便飄飄渺渺地消失在眾人視線之內了。只留下一句,「莫雲照顧好小師妹,姐姐去找那個彈琴的小子!」
眾人回到林家藥鋪休息一夜,也不見李滄海回來,便商量著要回洛陽。
第二日一早幾個人帶了林朝英,一路打道去洛陽。路上留下標記不一一細說。
龐莫雲與司空玉和公孫小怡二人自從在朔州城外互通心曲,幾情相悅,一路上觀光遊玩一般,越是往南行,民生越是富足,路過那些個沒有受過一絲一毫戰火侵染的小城,一座座都古色古香,韻味十足,龐莫雲只覺這一路上風光怡蕩,儘是醉人之意,隱隱有了幾分龐莫雲心中向之往之的快意江湖之意,這讓龐莫雲第一次生出「生活在大宋,挺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