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花謝花開。半個月前的正午時分還熱浪.逼人,如今路旁的柳樹,卻蔫了枝——閒地撐著魚竿,日頭不烈,曬在身上正好暖暖的,老人似乎很享受這片陽光,臉上露出了微笑,並不劇烈,卻有著看破紅塵的淡然。
然而這幅安祥的老人垂釣圖並不是這裡的主角,真正的主角還是金鱗湖畔的那棟龐大的建築,那是一棟路過的所有人,都不得不駐足凝視的建築。
那是一塊鑽石!
劉連濤設計的深紫色不規則隊徽,已經成了深紫的標誌。深紫新主場的外觀,和隊徽上的形狀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這塊鑽石每一面都散發著不同的色彩,光芒四射,讓人不敢直視。
「這是怎麼回事?剛才在遠處,我看到他完全是深紫色的,怎麼……」劉林濤詫異問道。
「你在近處看他也完全是深紫色的!」田一一大步向前走去。
田一一說道沒錯,在近處,主場的外觀如深紫色琉璃一般,美得讓人心醉,美得讓人心疼。
「這是用什麼材料做的。」胖子撫摸著光滑的表面問道。
「我又不是搞建築的,我哪知道是什麼材料。不過聽馬哥說,不同的天氣,不同的照耀程度,這種材料會有不同的色彩,等月光特別明亮的時候,咱們也可以來看看,應該會給咱們不小的驚喜。
胖子欣然點頭,對dotae
來說,擁有這麼一座主場,那是多大的面子。只有梁良有些傷感,當深紫遷入這座主場的時候,他只能作為一個客人,坐在觀眾席觀看比賽了。
「進去看看?」田一一徵求隊員的意見,眾人當然是欣然應允。
裡面遠沒有外面好看,塗料味、鋸末味、灰塵味直熏得人腦仁疼,可眾人還是轉了一圈。這棟主場裡面,真正做到了應有盡有。
比賽區擁有一個寬敞的大廳,足足安置了兩千個坐席,完全能容納所有支持者前來觀看比賽。
極其寬大的直播台兩邊放置比賽包廂,中間是豪華的解說席,而解說席左側的投影布,如電影螢幕一樣大,保證觀眾——絡解說的時候,是以很黃很暴力而著稱的,是專供下三路的職業選手。現在田一一做了深紫的駐站解說,有d協裁判約束著,解說的時候不能再向以前無所顧忌,但這不代表他就變成了一個連葷笑話都不會說,都聽不得的『正人君子』。
這人啊,都有兩面性。就像我,表面上是一個誠實可愛小郎君,實際上……實際上還是一個誠實可愛小郎君,那些有兩面性的都是壞人!
胖子輕輕擰開自家的防盜門,捏手捏腳走了進去。
胖子之所以跟個賊一樣,是因為怕吵到大富,誰知道這個臭小子現在是不是又在睡覺。
極少有人會和陳素青父親那樣,不心疼自己的孩子,胖子作為主角自然更不能是那種人。外出這兩天半,胖子心中就一直沒著沒落的,一直想著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吃得好,是不是睡的好,是不是不習慣自己這個父親不在身邊。就在昨天晚上,胖子還夢到了大富。
胖子現在都掐不准那是個好夢還是個噩夢。
他夢到了大富從小到大一直沒病沒災,茁壯成長。有同學要說了,這當然是好事啊,當父母的不就是盼著孩子這樣嗎,能平平安安過這一生,比考上清華北大,比一輩子大富大貴要重要多了。
沒錯,胖子也是這樣想,他也沒盼著大富將來能有多大出息,能跟自己一樣小富則安就行。說不知道那個夢是好夢還是噩夢的原因,是因為大富成長的實在太茁壯了。
一米九七的身高,二百七十斤的體重,這小子竟然沒出息的,到了三十歲還找不到個媳婦。
呸!丟你老子我的臉,看老子,媳婦不用找,自己往家跑,你怎麼就這麼沒出息!胖子在夢中如此罵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兒子。
醒來後,胖子發現有了孩子,自己果然成熟了很多,成熟得都跟個中年婦女一樣了,怕兒子找不著媳婦。
這不是扯淡嗎,老子的兒子會找不到媳婦?
打斷胖子的意『淫』,打斷胖子的自高自大。大富現在還是一個不到滿月的小屁孩。現在最需要關注的不是找媳婦的問題,而是他吃飽了沒?睡好了沒?又哭又鬧了沒?
胖子輕手輕腳地準備回臥室看看這小傢伙,走到半路,胖子鼻子突然抽動了兩下:這麼香!是什麼竟然這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