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他為了她,下跪了
「你這孩子,你是瘋了嗎,你衝著你母后發火?你還有沒有一點孝心了,從小師傅是怎麼教你的?」太后一直在劈開話題,籬落忍無可忍打斷了她的話:「母后,如果你再不說,那就別怪我無視我們之間僅剩的母子關係,說啊!!!她在哪兒?!」
他突然高昂的聲音讓太后渾身一個寒顫,聲音開始柔了下來:「籬落啊,你知道嗎,她是妖,她在封寶宮,正在被那位大師施法,也許現在都已經……」
太后的話還沒說完,卻看到他已經轉身離開了雲和宮,那個妖孽被處死了嗎,這麼久了,應該死了吧,如果沒有死,那麼她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費了嗎,太后起身也跟在了籬落的後面去了封寶宮。
——「滾!滾!籬落,救命啊,你怎麼還不來啊!」溪緋幾乎要接近崩潰的邊緣了,她都快要累死了,那幾個男人把她當做玩物一樣,和她玩著『捉迷藏』,她已經沒有力氣再跑了,『嘩啦』一聲,溪緋忽然感覺到胸前的衣衫被那個男人粗魯的撕裂開來,她拚命的抓著自己的衣服:「滾!別碰我,這是他的,這是屬於他的,你不許碰!我的身體是屬於他一個人的,不許碰!」溪緋踢著那個男人,可是根本一點勁都沒有。
「小美人兒,這麼久了,你也應該累了吧,老爺都累死了,別玩了。」那個男人一把將溪緋拽進了懷中,這時在寢宮外看守的幾個他的人小聲的喊著:「大哥,不好了,不好了,君主來了,大哥,不好了,君主來了!」
男人一聽,就鬆開了溪緋,溪緋聽到了這個消息的時候,欣慰的笑了,男人低聲咒罵著:「他娘的,早不來晚不來,非要等到老子要爽得時候來,趕緊的,你們都趕緊準備啊,怎麼,想被砍頭啊?」說罷,那幾個男人開始穿起了地面上的道袍,可是溪緋卻有些撐不住了,太累太累了,看著眼前的那幾個男人都有些模糊,然後身子搖搖晃晃的倒在了地面上。
——「參見君主,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行人給他跪下,他視而不見,逕直的朝著宮殿大門走去,身後卻傳來了太后那令人厭惡的聲音:「籬落,你應該很明白,這是你父王生氣所住的寢宮,而哀家已經將門鎖上,鑰匙在哀家手中,如果你破門而入,就是不孝,就是對軒越國的列祖列祖的不孝,你再敢往前走一步!」
他終於停下了腳步,轉過了身子,將身前衣擺甩向了旁邊,跪倒在了地面上,在場的宮女太監還是大臣都瞪大了雙眼,自從籬落懂事以來便很少下跪,可是這次他竟然為了一個女人下跪了,誰能知道他的這一跪,放棄了多少,放棄了自己的高貴身份,放棄了自己的尊嚴,放棄了自己往日的囂張。
「母后,兒臣求你,放了她。」他的聲音裡沒有一丁點感情,但是卻能夠感受到他內心的憤怒在一點一點的燃燒,吹也吹不滅。
太后也驚呆了,眼中都出現了淚花,她那高傲而不可一世的兒子竟然為了那個妖孽給她下跪了,他怎麼那麼傻,太后淚眼婆娑的走到了籬落的面前撫摸著他那英俊的面龐,夜深了,看不清他的臉上的表情,旁邊的火把搖曳的火光在他的臉上來回晃動:「兒啊,你怎麼這麼傻,她是一個妖孽啊,你相信一個九歲的小女孩會一瞬間長大嗎,這是什麼謬論,誰會相信?你怎麼這麼傻的相信她呢,你不對任何一個女人感興趣,你卻對一個妖女感興趣,她會害你的,你聽母后的話好不好?過些日子,你會忘了她的,母后還會給你物色很多美麗的女子,你說好不好?」太后只想要她的孩子好好的,就行了,但是她錯了。
聽到她還是這樣的話,籬落站起了身來,最後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充滿了失望,轉過了身子朝著寢宮大門走去,途中將站在一旁的侍衛腰間的長劍拔了出來,右臂飛快的一揮,鎖掉地的聲音,異常的刺耳。
那個幾個假道士早準備好了,在門鎖被砍開的那一剎那,那個男人指著溪緋大吼:「妖孽,你還想要使用美人計?你當貧道是什麼,看我今天不收了你!」
當門被他一腳踹開的那一刻,他搜尋到了溪緋的身影,看到了溪緋胸前的衣衫被撕爛,疲憊昏迷了地面上,而對面的這幾個男人在裝模作樣的念著咒語,他胸腔裡那熊熊烈火,終於爆發了,他揮起了長劍,朝著那幾個男人刺去。
「君主,您這是幹什麼啊,我們是在幫您除妖,在拯救整個軒越國啊!」
「啊!呃,啊!」
然後在一陣殺戳聲中,一個個身體倒地變成了一具具屍體,他殺紅了眼,身上被濺滿了鮮紅色的血液,只要不是她的,他不會有一點感覺。他扔掉了手中的長劍,走到了溪緋的面前,看著她緊緊的抓著胸前的衣衫,他的眼中閃爍著淚光,將她抱了起來,走出了封寶宮殿。
「救——救命——」還有一個男人沒有死,站起來全身是血的走到了門前,而他連頭也沒有回,抓起了一旁站著的士兵手中的火把扔了回去,正好扔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上,一陣慘烈的叫聲,那個男人在封寶宮中到處亂跑,最後整個封寶宮都著了火。
太后看著那先帝的寢宮著火,大叫道:「你們都是死人啊,還不快去救火,這可是先帝的寢宮,快去救火!」一陣喧雜的聲音中,籬落抱著昏迷不醒的溪緋離開了,太后看著他的背影,痛心疾首:「老天爺啊,這都是前世造了什麼孽啊!」
抱著她的身子感覺那麼輕,她的驚恐還沒有消失,在他的懷中不安的抖動著,他的心在痛,她恐懼的呢喃著:「別碰我,我的身體只屬於他一個人的,別碰我,滾開……」
他停下了腳步,聽見她的呢喃,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前進了,腦海裡在對她剛才遭遇怎樣的情景浮想聯翩。
一滴溫熱的眼淚跌落在了溪緋的眼角……
他抱著她,那樣的小心翼翼,他很冷,冷到猶如千年不化的冰雪,但他的溫柔存在,只為她一個人綻放,只有她一個人看得到,只有她一個人可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