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他開始失眠數夜,瘋狂的想念她(2)
護士也一想到溪緋再手術裡那慘白的臉,止不住的血流,就趕緊朝著手術室的方向走去了,等護士走遠了,在拐角處消失了,這幾個中年婦女拿著手中的血袋互相對視,都在哈哈大笑,誰也不知道她們在笑什麼,她們只是在享受一個報復的快感,她們只是在報復社會,把對社會的仇恨,讓那些無辜的人類承擔!
——手術內,醫生都等得滿頭大汗,衝著護士大喊:「怎麼才來,快點,病人還是血流不止。」於是這袋被調換的血漿在慢慢的輸入了溪緋的體內,誰也沒有察覺到這其中有什麼詐。
血壓慢慢的恢復了正常了,這袋血液裡面的血在一點一滴的進入溪緋的體內,和溪緋的血液混為一體,溪緋靜靜地沉睡著,纖長的睫毛被手術台上面的燈照著折射出長長的影子,不知道現在的她在夢中又夢見了誰,是他嗎,還是他嗎,一定還是他嗎,不然她的嘴角怎麼會出現了那微微的笑容,在這個世界上,又有誰還會讓她的臉上出現笑容,垂落在身體右側的手指在微微的顫動著。
四個小時後……
溪緋和景尚河接連著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幾個主刀醫生也走了出來,其中一個醫生摘下了口罩,對著面孔慌亂的蕊兒說:「不用擔心,手術很成功,景醫生不會有任何問題了。」聽到這個消息蕊兒開心的都蹦了起來,然後看到景尚河沉睡的樣子,蕊兒便安心了,然後看到了溪緋臉色不太好的被推了出來,蕊兒不禁問:「醫生,她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適?」
醫生搖了搖頭:「沒什麼事,她也很正常。」
蕊兒這才放下了心,蕊兒跟著來到了溪緋所住的病房,溪緋特意讓醫生安排得離景尚河的病房很遠很遠,就是不想要讓他看到。
蕊兒靠近了溪緋,溪緋的呼吸很輕,睡在病床上,因為身後的傷口有可能都還在滲出絲絲的血跡,蕊兒悄悄的將溪緋的衣服拉起,看到了那用紗布包裹著卻滲出了一大片血紅,她的眼淚就下來了,這該有多疼啊,很長的一道傷口吧,她到底哪裡來的勇氣啊,怎麼什麼都不怕!到底圖了什麼啊,就是那與愛情無關的愛情嗎?!
——顧氏別墅內。
死氣沉沉的餐桌上,顧清澤和麗雅都在沉默的吃著西餐,而籬落將刀叉放在了兩側,手不經意間的劃過,那鋒利的刀尖竟然劃破了他的手,一道鮮紅的血印赫然出現,一旁的傭人趕緊上前:「哎呀,二少爺,你的手流血了。」
他看著手上那道血跡,有些異樣的感覺,似乎是不祥的預兆,看著傭人給他處理著那微不足道的傷口,顧清澤和麗雅在一旁看著,不知道他們又在想著什麼壞主意,但是過些天,父親就該回來了,這是顧清澤所顧忌的。
醫院裡安靜的躺在病床上的溪緋在夢中囈語:別走……別走……
空蕩蕩的病房裡除了那些儀器的聲音,什麼也沒有,就連她那麼小聲的囈語,也聽得一清二楚。
「這鬼天氣,怎麼又陰暗了下來,又要下雨了。」
「是啊,怎麼最近總是下雨,搞得我都不記得太陽出來是什麼樣子了。」
兩個走過的女傭不滿的抱怨著天氣,愁眉苦臉的朝著新婚房間已經變成舊房的臥室裡走去,所有人都不明白,二少奶奶已經離開顧家了,二少爺為什麼還要每天晚上都住在那裡。
天空陰暗得像是快要塌了下來,那間還洋溢著紅色喜悅的新房裡,大大的床上,他蓋著棉被躺在,全身都在輕微的發抖,私家醫生拿著聽診器在籬落的胸膛聽了很久。
一聽說籬落生病也提前趕回來的父親,讓顧清澤和麗雅再次的激起了心中的憤怒,真的是把籬落當成了一個心肝寶貝。
「醫生,怎麼樣啊?籬落怎麼了?」父親緊張兮兮的問,私家醫生回答:「沒事,二少爺還是發燒了,按照上次的方法,給他打退燒針,再吃些藥就好了。」
醫生的話剛一說完,外面就開始打雷了,天昏地暗,然後豆子一般大的雨點就落了下來,白天跟黑夜一樣,分不清時間了。
一直持續到了半夜,女傭到了臥室大喊:「老爺,不好了,二少爺高燒不退,而且溫度還在上升啊。」
「什麼?還在燒?再燒下去不得燒壞腦子啊?」
走廊外顧清澤看著父親穿著睡衣匆匆忙忙的趕了過去,所有的人都惶恐的朝著籬落所住的地方跑了過去。
父親摸著籬落的額頭:「這怎麼還這燙,放塊冰都能化了,快去找李醫生啊。」
高燒中的籬落,眉頭緊皺著,不知道在夢中看見了誰,胡言亂語著:「雲溪緋……雲溪緋……回來……雲溪緋……」聲音已經很疲憊了,可以染很霸道狂妄。
父親聽到了籬落的聲音,衝著身後的那群人命令:「溪緋呢?他們兩個人又怎麼了,又鬧什麼彆扭了,快去把溪緋給我找回來!」
床上躺著的他渾身發燙,彷彿一個怒火中燒的火爐,意識不清楚的胡言亂語:「雲溪緋,你他媽的給我回來……雲溪緋……」
「好好好,爸爸會把溪緋給你找回來的,別生氣。」父親簡直就像是在哄騙一個小孩子一樣安慰著正在發高燒的籬落,身後的古琴找個終於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幾步:「爸,你還不知道吧,他們兩個現在正在鬧著離婚,溪緋估計很難找回來了。」
父親皺起了眉頭:「滾!讓你們去把雲溪緋找回來,這麼多廢話做什麼,我管他們離婚不離婚,我只要我的兒子好好的,還不快去找啊!」
「是,是。」所有傭人都膽戰心驚的退下了,他們可是見識過老爺有多寵二少爺,簡直到了捧上天的地步了,什麼事情都由著二少爺。
顧清澤垂落在身體兩側拳頭越握越緊,麗雅拉著顧清澤,讓他不要輕舉妄動,對付這個老頭子,她可知道的,如果來硬的,那麼就會什麼也得不到。
外面的天氣風雨交加,醫院裡病床上的溪緋的身子也在微微的發抖,她一直都在沉睡,不知是不願意醒過來還是醒不過來,沉浸在夢境中,嘴角掛著微笑。
顧氏別墅裡全身燙的可怕地籬落也一直都在沉睡中,在夢境中,胡言亂語的呢喃著夢話,女傭人一直在旁邊換著冰毛巾,但總是沒一會兒,毛巾都變成熱的了。
也許,他們兩個人之間,真的有心靈感應,存在於無形潛意識的心靈感應。
——第二天清早,天氣並沒有好轉,只是沒有再下雨了,依舊陰霾。
他的身體熱度在慢慢的下降,一旁的女傭都在打著瞌睡,他忽然睜開了雙眼,神智十分清醒的說:「我要見她。」
一個女傭聽到了這聲音,興奮的驚呼起來:「二少爺,你終於醒了,可把我們都嚇死了,我趕緊去通知老爺。」
看到他醒了,所有人都送了一口氣。
而他卻坐起了身子來,彷彿昨夜的那個躺在床上發高燒的人根本不是他似地,衝著下人說:「去把雲溪緋找來,我要見她。」
「呃,呃,啊?」女傭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二少爺怎麼一清醒過來就突然的要見二少奶奶啊,二少奶奶不是他趕出來的嗎。
「去把她找來,我要見她!別再讓我說第三遍!」很明顯,他不耐煩的聲音,證明他有些怒了,女傭趕緊點頭走出了房間去。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分這一秒,想要馬上看到溪緋,他在近乎瘋狂的想念著雲溪緋,他徹底的被自己打敗了,被自己的感覺打敗了,他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