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挫骨揚灰
陌君澈嘴角一扯，她果然心狠手辣，誰敢傷她一分，她定會讓他永世不得翻身翻身。如今看來，她是讓香草永世不得超生了！
柳殘，果然狠！
「香草膽敢下毒害我，所以我要將她挫骨揚灰！」柳殘眼中陰冷得能滲出冰渣，那陰毒的模樣看在陌君澈眼中，他漸漸鬆開了抱著柳殘的手，驚得退了一步。
這個女人，太惡毒了！
寧太妃眼中閃過瞭然，對上柳殘那冰冷的目光，微微一怔，這個女人是個角色！
「香草真是你毒死的？」寧太妃狀似疑惑，似乎要問清楚，「她可是你身邊的丫鬟，你會這麼狠絕？哀家不相信。」寧太妃說的時候，還不忘向陌君澈看一眼，見他也認真地等待著柳殘的回答，眼底不由浮現一抹笑意。
「丫鬟又如何，膽敢害我，同樣得死。整個丞相府都為了我死了，區區一個丫鬟又算得了什麼。」柳殘說得惡毒而陰險，嘴角微揚，眼神充滿了惡毒，「我在王宮算計過很多人，只要是對我不利的人，我都要除去！更別說香草只是一個宮女而已，即使是嬪妃，犯到我手上，我同樣要親手送他見閻王！」
柳殘說得太激動，突然咳嗽了起來，在這樣陰寒的天氣中，她咳得厲害。再加上剛才在雪地跪了那麼久，此時一定是心悸之病要犯了。
「就好比雲妃，是嗎？」寧太妃在陌君澈面前故意提到雲初，當初是柳殘親手殺了雲初的。想必柳殘那段話，陌君澈也想到雲初是怎麼死的了。
「是！」柳殘回答得爽快，承認得乾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這麼快的承認速度，著實令寧太妃稱讚，同時也在慶幸自己這步棋走得很妙。
「孤王一直以為你有什麼苦衷，卻不想你竟然為了你自己去殺了她。從沒見過比你還陰毒的女人，孤王剛才還同情你，真是瞎了眼！」陌君澈憤憤道，他還以為她在傷心香草之死呢，卻不想她是在想怎麼把香草挫骨揚灰，怎樣對付她罷了。
「雲初一直霸佔著你呢，我對付她有什麼錯。再說，也是她一直欺負我，說因為我她失去了清白，又因為我失去了孩子。這些個爛理由，我聽著煩，想耳根子清淨，所以只有請她閉嘴了。而閉嘴的最好方式，就是死！」柳殘手撫額頭，風姿妖嬈，在雪中宛然一個女修羅。
「你！」陌君澈氣不過，一個耳光扇了過去，柳殘踉蹌了好幾步，才穩住身體。
對於雲初之事，他盡量不去想，不去提，就是怕自己知道的太多。今天聽見她親口承認，陌君澈恨得咬牙切齒。
「香草已經死了，你剛才跪在她身邊，那麼悲傷，臉上全是淚。哀家還是不相信是你毒死了她。」寧太妃看著柳殘，慈愛地說：「若柳，不是你的錯，就別把責任往自個身上攬。」
這話一說，柳絮頓時驚慌失措，震驚地看著寧太妃，張口欲說話，卻被寧太妃一腳踢翻在地，口氣凌厲道：「在你傾城殿死了人，你還在哀家面前哭喊！想哭就去死牢哭個夠！」
寧太妃話語一出，就見柳絮臉色呈現了死灰色。而柳殘立即焦急地出口：「哀傷？當然要哀傷了，不然怎麼能讓王上過來呢。演演戲而已，否則王上怎麼會同情我。流淚麼，我喜極而泣，怎麼會不激動到流淚，這個賤婢終於死了！」
柳殘說得咬牙切齒，一不小心咬破了嘴唇，鮮血順著嘴角流下，她目光一寒，繼續道：「香草不過是一個想要害死我的宮女，方才跪在地上只是在想要怎樣對待她的屍體。就這麼毒死她，也太便宜她了，所以我要把她挫骨揚灰，以儆傚尤，讓所有人都知道，我這個王妃絕對不是好惹的！」
對於柳殘的話，寧太妃臉上出現了失望，傷心地叫道：「若柳啊，哀家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有王上在，哀家倒要看你怎麼把香草挫骨揚灰？」
那失望的神情看得一邊的柳絮驚大了雙眼，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個個都是演戲的高手，而其中之最，當屬眼前這位寧太妃了！
陌君澈不語，眸子森寒，雙手握拳，骨頭被他捏得咯咯響。
「我要把她燒了，讓她永世不得超生！我是王妃，要燒一個宮女，輕而易舉！」柳殘說得輕描淡寫，手心下全是汗，到現在她隱隱發覺不對了，一種被人設計了的感覺。
好大一個陷阱呀！
「王宮裡面有的是材料，我現在就把這個該死的賤婢燒了！定將她挫骨揚灰，讓她死都不得安寧！」柳殘說完，就轉身看向陌君澈，「王上既然來了，就吩咐人來搬屍體吧，圍觀一下也不錯，是不是？」柳殘說這話的時候，心頭在滴血，沒想到香草死了都不能安息，還要被她這麼折磨。
沒能為香草報仇，她已經對不起她了，而如今她更是羞愧難當。柳殘衣袖下的手，緊緊握緊，指甲掐進了肉中，卻沒有感到一點疼痛，似乎早已麻木了。只希望，此時陌君澈能幫她一下，讓她好從這個陷阱中爬出來。
「你在命令孤王？」陌君澈眼中浮現出了暴戾，一把將柳殘拉住，此時他恨不得將面前這個女人開腸破肚，看看她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那又怎麼樣！」柳殘存心挑釁陌君澈，挑釁的目光對上陌君澈，「你能奈我何！」
狂妄的話語，讓陌君澈毫不猶豫地一個巴掌再狠狠地扇過去，柳殘結實地挨了一巴掌，而心中卻突然開心地笑了。看來陌君澈是真的失去了冷靜，也徹底發怒了，很好！
「孤王……」陌君澈剛要說話，寧太妃便開口了，生生地將他的話攔下。
「既然若柳自己承認殺了香草，並且要火葬她。看在她一直盡心盡力地服侍哀家，維持後宮和平的份上，今天哀家就准了她。」寧太妃對著柳殘長長歎了一口氣，搖搖頭：「王兒應該明白，她始終是後宮之主，嬪妃之首。」
隨即，寧太妃轉向柳殘，歎息一聲道：「既然事情都是你做的，那麼如妃，你還不起來？若柳，哀家只能答應你火葬這一件無理的要求，別的事情哀家都不會再答應。」
柳殘忽然發現，此時寧太妃已經把她推向了風口浪尖，她進退維谷。
陌君澈聽見寧太妃准了這事，他不由蹙眉：「母妃，你知道火葬代表了什麼，那是永世不得超生，不能輪迴轉世做人，魂魄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