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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禍國亂 第134章 :如妃死罪 文 / 水陌荻

    第134章:如妃死罪

    舒鳳將手中的藥丸遞給柳殘,低聲道:「王妃,藥已經不多了」這是柳殘經常服用的藥,音宿留給她的。聽見柳殘對柳絮的關心,舒鳳有些不滿:「我聽說這毒可能是如妃下的,我不要去看她,就讓王上處理吧,你別擔心了。」

    看見柳殘臉上的傷痕,舒鳳眼中的憤怒更深,這些都拜柳絮所賜,那個女人不值得她去同情。

    「舒鳳!」柳殘氣急地吼了一身,「你不明白,這些都是我欠她的,你就去看看,讓王上別為難她,就當我求你了。」柳殘終於還是落淚了,就是這悲情的淚水讓舒鳳手足無措。

    看見舒鳳不為所動,柳殘歎息一聲,「還是我自己去吧,我不能讓她出事,否則我會一輩子都不安心。」柳殘鼓足勇氣,然而才剛下榻便不穩地軟倒在地。

    「王妃?!」舒鳳驚叫,立即將柳殘扶起,無奈道:「我去,我去行了吧,你別跟自己過不去。」

    柳殘虛弱地躺在榻上,舒鳳在柳殘希冀的目光轉身走開。她是真的不想代柳殘去向陌君澈求情,柳絮都已經把她害成這樣了,她為何要這麼維護她?舒鳳不解,但還是向傾城殿而去。

    傾城殿。

    陌君澈帶著滿身怒氣走進,而一邊沾沾自喜的柳絮在看見陌君澈的時候,傾城的臉上立即綻放一抹嬌艷。

    「王上,你終於肯來了。」柳絮身若無骨地倚向陌君澈,然而陌君澈一掌揮開她。

    「對王妃下毒,死罪!」陌君澈陰冷的聲音響徹在柳絮耳邊,她一愣,不解地看向陌君澈。

    「臣妾並沒有下毒,王上可有證據?」柳絮臉上的神情不變,臉上的嬌笑不減。

    「血十香就是證據,來人!將如妃打入死牢!」陌君澈沒有和柳絮有過多的言語。在她對柳殘進行毀容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廢除她之心,如今她還如此執迷不悟。陌君澈冷硬的嘴角輕揚,他不會對她手下留情。

    「血十香,那是音宿的毒,你憑什麼說那是我下的?要下毒也該是音宿,是他對柳殘心懷仇恨。柳殘那個自私的女人,不會有好下場的!」柳絮冷峻的眼神有些恍惚,柳殘就是該死!

    「音宿?」陌君澈冷笑一下,「你不說,孤王倒給忘了。你就是音宿帶進宮的,偷他身上的毒藥不是難事。孤王還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你進宮是音宿的主意,目的是要保若柳周全。音宿如此保護她,你卻說他要害若柳,你覺得你和音宿,誰才是真正的下毒之人?」

    陌君澈的話讓柳絮吃驚不已,剛被音宿找到的時候,她驚訝他會如此對她。當進宮的時候,她才知道,玄漠國王上陌君澈就是她心目中的雲澈。音宿的要求在她看來好極了,她是該感謝他。如此邪魅俊美的男子,倘若心中不是早已有了陌君澈,她一定會愛上他。

    「王上,柳殘什麼都不是,臣妾才是若柳王妃!」柳絮在被侍衛帶走的時候,對陌君澈不甘地吼出這句話。

    陌君澈並沒有動情,只是眼中的寒冷更深。若柳王妃?陌君澈冷笑一聲,當初不該將柳絮留在王宮,留下她,他相信,他一定會後悔,她會毀了他一切!

    這次,是個好機會!

    心口淤積著怒火的陌君澈旋身走出傾城殿,他沒想到這個華麗的宮殿竟然如此讓他覺得難受。傾城殿,是為柳絮建造的,然而此時的他卻無心來此。

    當舒鳳匆忙而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陌君澈離開。焦急中的舒鳳慌忙閃過,如此來攔截陌君澈,實為不智之舉。一臉震怒的陌君澈此時可以說是六親不認,她不能惹怒他。

    當陌君澈離開的時候,舒鳳這才大著膽子向傾城殿走去,她要打聽清楚柳絮的事情。看見空曠的傾城殿,舒鳳心頭掠過一抹喜悅,早就看不慣柳絮的行事作風,如今算來,真是她活該!

    柳殘昏迷了一天,當陌君澈再次回到華清殿的時候,見到昏睡不醒的柳殘時,他眼眸一寒,立即下令:「明日午時,處死如妃!」

    從來沒看見對女人如此無情的宮女,被陌君澈的一句話嚇傻了,這件事甚至驚擾了安寧宮的寧太妃。處死嬪妃?雖然這在王宮已有先例,然而痛恨後宮爭鬥的陌君澈卻不是這種人。

    他雖然脾氣偏向暴戾,但是行事向來理智的他,從來不會做出任何率性之為。但是這次要處死如妃,寧太妃凌厲的雙眼微瞇,事有蹊蹺。

    寧太妃親自來到華清殿,雍容自信的寧太妃一來,這裡的宮女太監立即感受到一股壓迫感。

    「哀家聽聞王兒要處死如妃,可有此事?」寧太妃掃視一眼榻上的柳殘,紅顏禍水四個字立即被寧太妃丟在柳殘身上。

    「明日午時。」陌君澈沒有否認,柳絮的行為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足惜。每次看見柳殘臉上縱橫交錯的疤痕,他心口就泛過濃濃的自責。

    「王兒因何事要處死如妃?」寧太妃銳利的雙眼看一眼猶處在憤怒中的陌君澈,瞥一眼榻上沉默不語的女子。寧太妃目光冰冷,手指優雅地扶在椅子上。

    「意圖毒害王妃,罪該當誅!」陌君澈心疼地看向還在昏迷中的柳殘,她為了柳絮吃了太多苦。柳絮卻這般對她,陌君澈只知道自己必須要結束掉她的痛苦。

    「如妃要毒害王妃,王兒可有證據?」寧太妃不緊不慢的地問,隨即道:「如妃生得和王妃先前一樣,如此傾城之貌,王兒難道不動心麼?」

    明知寧太妃的話只是在試探他,陌君澈此時卻無從顧及。劍眉微蹙,語氣不悅道:「兒臣心中所愛,母妃不是很清楚麼。縱然她有傾城之貌,卻也並非兒臣那一瓢飲。」

    「你至今仍然是放不下雲疏,然而雲疏已嫁他人,王兒難道就真想孑然一身到老麼?玄漠國貌美女子比比皆是,寧妃、如妃、雲妃姿色都與雲疏不分軒輊,王兒怎能冷落新妃。玄漠國後繼無人,朝中大臣早已議論紛紛。如妃剛被冊封,現今王兒要處死她,所為何事?就為了榻上那個女人麼?傾城之貌都難打動王兒之心,難道一個無鹽女子就把王兒的心虜獲了麼?她佔據了雲疏在王兒心中的位置?」

    寧太妃犀利的雙眸掃視一眼陌君澈,隨即帶著譏笑,看了看柳殘煽動的羽睫。

    「不可能!」陌君澈立即反駁寧太妃,「兒臣心中只有一人,母妃不要妄加猜測。雲疏會回到兒臣身邊的,待攻破大楚王朝之日,便是雲疏歸來之時。至於她,她只是個替代品!」陌君澈的慷慨激昂令寧太妃笑了起來。

    「替代品?是王兒說錯了?還是哀家聽錯了?」寧太妃似乎不相信陌君澈的話,而陌君澈此時心情亂極了,為何心中有這麼多的矛盾,也有這麼多的掙扎。

    「沒錯,就是替代品!而如妃,明日午時處死!」陌君澈堅定自己的說法,柳絮不能留。

    寧太妃輕笑,而榻上的柳殘在聽見陌君澈義無反顧地要處死柳絮的時候,她已經躺不住了。慌亂中爬起來,柳殘跌跌撞撞地走向陌君澈,倏然跪在陌君澈面前:「王上,不是絮兒的錯。毒不是她下的,是我自己服下的,我只想尋死,卻沒想害了絮兒。王上,你放了絮兒吧,放了她……」

    柳殘孱弱的身子跪在陌君澈面前,眼中溢滿淚水。陌君澈卻驚訝柳殘的醒來,那方纔那番話……

    「你早就醒來了?」陌君澈似有心虛,也有擔心地問柳殘。

    「我是替代品沒關係,只求你能放過絮兒。王上要有什麼不滿,可以對我發洩,求王上放過絮兒」柳殘卑微地跪在陌君澈腳邊。

    本來要答應的陌君澈,在看見柳殘臉上的疤痕時,心一橫,「如妃罪該致死,孤王決不輕饒!」

    陌君澈堅定的話讓柳殘心如死灰,寧太妃卻在此時出聲了,「若柳為何如此維護如妃,你們是什麼關係?若是你能說出來,哀家便能讓王兒放過如妃。」

    寧太妃一句話讓柳殘有了希望,讓陌君澈感到了絕望。他匆忙轉身,一把抓住柳殘,眼中有著驚恐,更有著恐懼,「若柳,不可!」

    「絮兒不能死。」柳殘淚流滿面,對陌君澈露出了無奈的表情,揮開陌君澈抓在她手臂的大掌,她轉而對上寧太妃。

    「若柳,不要說,孤王答應你,答應放了她。你別說,不能說。」陌君澈驚恐的眼神讓寧太妃蹙眉,如此緊張且害怕的陌君澈讓她覺得陌生。

    陌君澈將柳殘緊緊抱在懷中,生怕這麼一鬆手她就離開了他,他們就真的什麼都不是了。

    「王上真的答應放了她?絕不反悔?」柳殘被陌君澈抱得幾乎喘不過氣,她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害怕,他微顫的手臂讓她覺得奇怪。

    「答應你,全都答應你。」陌君澈心口的害怕還沒有退卻,連聲音都是顫抖的。

    寧太妃看著眼前的兩人,心思一轉,「若柳,你不說了?如妃明日午時處死,是哀家的懿旨。」寧太妃露出陰陰的笑容,她可沒答應不對如妃做什麼。看著柳殘驚恐的眼神,她道:「你說出來,哀家就收回懿旨。」

    「母妃!」陌君澈已經看出來了,她是在逼迫柳殘,而柳殘已經別無選擇。

    「王上,我沒得選擇。」柳殘眼中的淚水已經乾涸。

    陌君澈卻拉住柳殘,「若柳,孤王答應了就一定會救她,別說。」

    「紙包不住火,我早就知道了。在第一次替嫁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我需要為我的替嫁付出代價,這次也是。王上,柳殘謝謝你的隱瞞。」柳殘對陌君澈搖頭,眼神中有著從未有過的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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