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音宿pk澈
陌君澈這麼酸的口氣,使音宿的紫眸變得幽暗,「說來說去,你就是不願意讓柳殘離開,這就是你的目的。」
音宿的話一針見血,陌君澈神情一震,似乎沒有料到音宿會說這樣的話,同時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舉動竟是這般明顯。他只是下意識裡做了,並沒有刻意想有什麼目的。
「或許吧。」陌君澈歎息一聲,隨即他冷笑著看向音宿:「你還沒回答孤王的問題,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陌君澈直覺音宿對柳殘的關心過了頭,他迫切地想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那次她快死了,而你不允許太醫醫治她,正好我路過,順便將她治好,於是便結識了。」說到這裡,音宿神情一震,路過?他怎麼可能那麼巧會路過敗柳宮,那裡是冷宮,他是不可能路過那裡的。如今想來,那次的醫治是有人刻意安排,而引他去敗柳宮的人,便是他當時要追的——慕池!
想到慕池,音宿眼中出現了迷惑,慕池不是和陌君澈有仇麼?而且陌君澈誓要攻破冰城,兩人之間結怨很深。按理來說,慕池應該對陌君澈恨之入骨,怎麼可能還會刻意引他去敗柳宮給柳殘治病?
慕池和柳殘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他怎麼從來不知道。那次冰城事件,慕池不是還以柳殘為人質來威脅陌君澈交出兵符麼?怎麼現在一切都變了,而且還變化得這麼突然。
「那次」陌君澈經音宿的提醒,確實想起了那次沒有讓太醫醫治柳殘,頓時話語有些阻塞。
「她還是得離開,不管你揭不揭穿她的替嫁,她都要得離開王宮。因為我決定收她為徒,她得隨我回神醫谷。」音宿突然的話語讓陌君澈目光倏然轉冷,冷冷地看著音宿。
「她不會離開的,別想將她帶離王宮,孤王不允許!」陌君澈勃然大怒,音宿好狂妄,他想帶走就能帶走麼?他不會允許他這麼做的。
「那就拭目以待,冰城都攔不住我,你認為王宮可以困住我麼?」音宿的口氣向來狂妄,那種不受拘束的狂傲讓陌君澈心口泛起怒氣。
「音宿,不要以為王宮是你的神醫谷,任由你來去!」陌君澈終於對音宿忍無可忍了,平生他沒有討厭過誰,自從見了鳳淮和音宿之後,他明確知道自己異常不喜歡這兩個人。
陌君澈目光倏然緊收,看著面前的音宿,他怒氣難以平下,手中凝聚一道內力,對著面前的音宿他狠狠打去。
音宿早已看見陌君澈的動作,在陌君澈對他出掌的時候,他便已飛身離開華清殿。陌君澈既然對他出手,那他就接受挑戰。
陌君澈緊隨音宿的身影出去,今天他要好好教訓音宿,這個狂妄之徒囂張得是時候了。
陌君澈和音宿在王宮打了起來,打鬥之聲引來了不少侍衛,他們欲攻擊音宿。陌君澈抬手禁止:「都給孤王退下!」
陌君澈一擺手,那些侍衛都只能乖乖地退到一邊,看著前面打得激烈的兩人。
風雪中,陌君澈和音宿兩人打得正酣,陌君澈手中握著一把長劍,音宿手中是他一貫的紫簫,劍與簫的交鋒,在風雪中拉開。
陌君澈一道劍氣,只見漫天的飛雪在他四周飄散開來,直飛向音宿。音宿看見那道勁風飛來,眼中有著邪狂,手中的紫簫忽然脫手而出,他身子忽然竄上雲霄,進而避開那道強烈的勁風。
空中突然傳來一陣悠揚的簫聲,陌君澈眼中射出冷光,對身後的侍衛沉聲命令:「你們內力太低,都給孤王離開!」
不久便看見漫天的風雪猶如一陣颶風從天而降,如同長龍一般襲上陌君澈。陌君澈將手中的長劍對著面前的巨龍用力地劈去,劍到之處便見風雪被勁風分開。
陌君澈凌身騰空,一腳踏在巨龍之上。而在不遠處便是音宿。只見他一身紅衣,手中的紫簫握在手中,順著風吹,不斷傳出簫聲,而巨龍在空中也不斷翻轉。
陌君澈冷笑,音宿的確名不虛傳,擁有精湛的醫術,沒想到武功竟也是如此的高強,果然不容小覷。陌君澈這次用上十層的功力,對音宿他不再手下留情。
手握長劍,陌君澈倏然向音宿飛去,於是瞬間空中出現了兩道身影,一道紅如火焰,一道紫若游龍。兩個內力不弱的人,在空中交戰開來。
當柳殘聞訊而來的時候,只看見一片迷濛,風雪在眼前不斷翻滾,卻不見人影。
「音宿、陌君澈!」柳殘對著風雪不斷呼喚,他們竟然打了起來。她本來是不想管的,因為這和她有什麼關係,但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腳步。一聽見這裡他們打了起來,她便匆忙趕來,即使那些侍衛要攔她,她還是硬闖進來。
空中交戰的兩人聽見聲音,同時身影一震。陌君澈手中的長劍對著音宿狠狠刺去,而音宿卻在將紫簫推出的時候靜止了,他收回了對陌君澈的攻勢。陌君澈收勢不及的長劍就那麼狠狠刺向了音宿。
眼前颶風就要掃向下面的柳殘,音宿強制收住攻勢,那道颶風瞬間消失,而陌君澈手中的長劍也在此時狠狠地刺入音宿的肩膀。
「你?」陌君澈看著順劍刃流出的鮮血,他驚訝地看向音宿紫色微轉的眸子,「為什麼不避開?孤王勝之不武!」
以音宿的身手,要避開剛才的那一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他卻選擇了放棄了,這讓陌君澈大為不解。
「丫頭,誰叫你闖進來的!」音宿沒有回答陌君澈,卻轉身對著柳殘微微責問。
「我……你們為什麼打了起來?」柳殘揚起頭,看向空中的音宿和陌君澈,一切平靜之後,柳殘終於看見了他們的面容。
「我在和王上切磋武藝,天太冷就來熱熱身了。」音宿帶著輕鬆的口氣對柳殘道,可是陌君澈卻更加不解了。
看著音宿不斷流血的肩膀,他不解他剛才的行為。他一把拔開肩頭的長劍,此時他掌心都還在滴血。
「為什麼?」陌君澈不解音宿的行為,他到底是為什麼?
音宿卻輕鬆地笑了起來,語氣輕柔,「不想讓她擔心,更不願傷害她,這是我欠她的。」
音宿緊抿的雙唇變得越發蒼白,對著陌君澈淡笑:「你不會懂的,總有一天你會明白這一切。」
「這種自殘的行為就是不想傷害她?」陌君澈凝眉,手中的長劍顯得異常沉重,他確實不明白音宿的話。
「我今天不和你打了,回去好好照顧她,否則我還會再來。」音宿語氣輕柔,但是話語卻極盡威脅。
「你」陌君澈為之氣結,受傷了還這麼狂妄。
「你們怎麼不下來?」柳殘在下面仰著頭,脖子都有些發酸了,就是不明白站在空中的他們為何不下來。
「這裡風雪大,你回去,我就不下去了,有事先走。」音宿說完,深深看一眼仰著頭顱的柳殘,紫眸中的溫柔傾瀉而下,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容,音宿握住紫簫瞬間離開。
陌君澈看著長劍上滴落的鮮紅,這麼狂妄的人竟也有如此柔情的時候,但是他的柔情給錯了人,她是他陌君澈的王妃!
陌君澈臉色很難看地從空中翩然而落,站在柳殘面前,她怔怔地看著一臉陰鬱的陌君澈,「你沒事吧?臉色怎麼這麼差?」
柳殘眉宇之間有擔憂,隨即目光接觸到陌君澈手中帶血的長劍,「你受傷了?劍上有血。」
「你是在擔心孤王?」陌君澈陰鬱的臉上淡出驚喜,然而柳殘卻搖頭。
「是音宿,他受傷了?你把他怎麼了?」柳殘對音宿的關心讓陌君澈滿臉怒氣,好一對姦夫『淫』婦!
陌君澈龍目射出冷光,「若柳,你該知道你現在是在王宮,在孤王寢宮之前!你對音宿的擔心過頭了,哼!」
陌君澈提起手中滴血的長劍,一陣怒吼,劍氣對著柳殘發洩般地刺去,那劍氣中的怒氣任是不懂武功的柳殘都深深地察覺到了。
柳殘看著面前瘋了般的陌君澈,那充滿怒氣的劍氣讓柳殘不自覺地閉上雙眼,以為必死無疑了。誰知,身後一陣山崩地裂般的龍騰虎嘯,白雪被狂風捲起,幾乎將柳殘籠罩。
突然被人用力一拉,柳殘猶不知是怎麼回事,當睜開眼睛的時候,卻見陌君澈手臂上正不斷溢出鮮血。
「你」柳殘迷惑地看著陌君澈,他此時將她拉在懷中,而他的手臂上卻不斷滴血。地上是他方才握在手中的寶劍,此時被胡亂地插在地上,可見那劍被扔得多倉促。
「蠢女人!」陌君澈看一眼懷中迷惑的女人,薄唇微動,惱怒地看一眼地上那柄長劍,臉上的戾氣絲毫不減。手臂上的鮮血滴下,侵染在柳殘的衣裳。
看一眼仍在生氣的陌君澈,柳殘不解地問:「發生了什麼事?」
「真是有夠笨的!」陌君澈鬆開柳殘,神情冷漠,「還不快滾!」出口的話語讓柳殘有些受傷,但是她還是走向他。
「你受傷了,我給你包紮一下。」柳殘凝眉,轉身看一眼她站的地方出現了一堆白雪,而在那白雪之上卻有無數的樹枝,樹枝上竟還有些許的血跡。
「孤王不需要你的惺惺作態!若柳,識相的就給孤王滾!」陌君澈拔起地上的長劍,背對著柳殘說出冷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