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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情仇恨(2) 第42章 :死亡氣息 文 / 水陌荻

    第42章:死亡氣息

    柳殘混混沌沌的,腦子一片迷糊。在寒冷中她企圖保持清醒,然而眼皮卻始終睜不開,她只是覺得異常的累。環著身子,柳殘縮在角落裡,等待光明的到來。

    冷風不斷地吹進她身體,只見她躲在角落裡企圖能夠溫暖一些。不知過了多久,柳殘肚子裡發出的怪叫聲喚醒,「咕嚕咕嚕」的聲音在告訴她,她需要吃飯了。

    柳殘睜開沉重的眼睛,四週一片黑暗,她什麼也看不見,她真害怕自己就這麼死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她還有家仇未報!

    「有人嗎?有人嗎!」柳殘再次對外呼喚,聲音中夾雜著濃濃的恐懼,如此黑暗的地方,她還是第一次經歷。

    這次依舊沒有人回答,回答她的只有那無盡的冷風。柳殘勉強自己站起,她不能這麼坐以待斃,再這麼睡下去,她只會一睡不醒!

    柳殘拍打著全鐵製作的牢籠,四周全是鐵的,這讓手無縛雞之力的她無能為力。

    「混蛋!哪個不長眼睛的王八蛋竟敢將本宮虜來這鬼地方,王上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們這群混蛋!」柳殘精緻的小臉因憤怒變得酡紅,同時也不斷地咳嗽。

    「Shit!」柳殘不雅地罵一聲,甩袖坐在地上,這裡竟然沒有一個人,難道是全封閉的?

    柳殘再次爬起來,摸索著那道鎖在牢門上的鐵鏈,這畢竟是鎖,只要能將這鎖打開,她不就可以出去了麼?

    同一時間,華清殿。

    「王上恕罪,奴婢的確不知道王妃去了哪裡。王妃吩咐奴婢去找暖爐,但是一回來便不見王妃身影。奴婢」舒鳳膽戰心驚地跪在陌君澈面前,垂目盯著地上。

    「哼!找不到王妃,你也別想再出現在王宮。」陌君澈臉上滿是怒氣,語氣冷冽,目光冷酷。

    「王上,有王妃消息。」此時從華清殿外面進來一身黑衣的侍衛,進來的時候看一眼跪在地上的舒鳳。

    「什麼情況?」陌君澈此時語氣已經平靜了下來,冰冷的口氣使地上的舒鳳全身一顫。

    進來的這個侍衛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舒鳳,隨即道:「不久前,宮外守衛見舒鳳出去。」

    「不,奴婢沒有出去過,奴婢一直在華清殿。封遲,你別冤枉我。」舒鳳立即抬頭,驚恐的美目狠狠地盯著面前的黑衣侍衛。

    「王上,臣並沒有撒謊,確實這是這樣。」封遲不緊不慢道,而舒鳳幾乎要跳起來,卻見封遲眼中一道亮光閃過。

    「這麼說,王妃是自己出去了。」陌君澈臉上彷彿萬年寒冰,全身籠罩著震怒,「這個該死的女人!」

    陌君澈怒罵一聲,隨即吩咐:「封遲,你帶領御林軍全城尋找!」陌君澈心口的怒氣不斷地上升,他早吩咐過,沒有他的命令,她不准私自出宮。可是沒想到,她明著不行,卻來暗的!

    「是!」封遲立即領命,隨即看一眼猶癱坐在地上的舒鳳,那雙晶亮的眼睛此時終於不見了驚恐。

    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柳殘終於支撐不下去,意識陷入昏迷。昏迷中,柳殘似乎見到了曾經的鳳王府,似乎聽見了風吹動腰間的鈴鐺,更似乎觸到了鳳淮那溫暖的懷抱。

    突然寒冷從身上消失了,而下顎的疼痛卻讓她幽幽轉醒。柳殘睜開沉重的雙眼,眼前模糊的人影逐漸清晰起來。

    「城主,她好像吃不進去東西。」一個低柔的聲音飄進柳殘耳中,而柳殘卻瞪大雙眼,看著面前這個冷酷無情的男子,男子一身黑衣,全身籠罩在一層冰寒之中。臉上罩著幽黑的面具,她只看見他抿緊的薄唇,隨即她看見那薄唇動了動。

    「人還沒到,她怎麼能死呢!給本座灌也要所有膳食灌進去!」男子的聲音就像他的人一樣沒有任何溫度,隨即他加大手上的勁道。柳殘一陣吃痛,想要扭頭掙開他,卻不想他的手就像鉗子一樣,沒有絲毫鬆動。

    「你是誰?」柳殘眼看掙脫不開他,只有冷靜下來。

    卻不想他冷哼一聲,利刃般的雙眼冷冷地看著她,「你需要知道嗎?哼!」

    隨即一甩雙手,似乎手上沾染上了什麼髒東西。一邊的丫鬟立即送上一方潔白的絲帕,他擦拭一下雙手,手指輕彈,絲帕猛地被扔在柳殘的臉上。

    「城主,不好了,東院的那個女人闖進來了。」一個侍衛模樣的人突然闖進來,低頭對黑衣男子說。男子眼中立即射出冷光,一揮手,侍衛退下。

    柳殘飢腸轆轆的肚子此時正大唱空城計,先前吃不進去東西是因為她一時陷入昏迷,如今醒來了當然是先填飽肚子。搶過那丫鬟手中的膳食,柳殘獨自吃了起來。

    吃的時候還不忘看向那個黑衣男子,然而口中的飯還沒有嚥下去,柳殘就猛地咳嗽一聲。她盯著面前那個白衣女子,瞪大了雙眼。那個叫初初的女人,她怎麼會在這裡?

    「咳咳」柳殘被飯嗆住,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膽敢將本郡主囚禁,你有幾顆腦袋來承擔!」雲初一進來就氣焰囂張地指著黑衣男子大聲痛斥,神情倨傲。

    黑衣男子似乎聽見了柳殘的咳嗽聲,扭頭冷冷地看她一眼。隨即他猛地出手,只見先前還囂張的雲初竟然摀住胳膊倒在地上不斷地哀嚎。

    柳殘驚覺出事了,立即跳下床,扔下手中的碗就向雲初奔過去。卻不想在靠近雲初的時候,竟然被人猛地拉住,柳殘回頭,冷聲:「放手!」

    「這就是不聽本座命令的下場!」男子手緊緊卡住柳殘的手臂,瞥一眼地上的雲初。

    雲初臉色蒼白,朱唇沒有一絲血色,臉上驚現出痛苦。一身的白衣,此時被她蹂躪得不成樣子,她口中不斷地哀嚎。

    「你對她做了什麼?」柳殘掙扎不開他,隨即冷聲詢問身後這個寒冷的男人。

    「一點小小的懲罰!」男子嘴角綻放出嗜血的笑容,同時柳殘幾乎能聽見自己胳膊骨折的聲音。冰冷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柳殘不禁全身顫抖一下,他比這個冬天還要冷!

    「你到底想做什麼?是你將我和她虜來的?」柳殘輕咳一聲,心悸之病似乎又犯了。

    男子斜睇一眼柳殘,隨即便見到一個侍衛進來,他低沉冰冷的聲音問:「信送給陌君澈了麼?」

    「城主,他們已經來到城下了。」侍衛低頭對男子如此說。

    「來吧!」男子一把將柳殘拖出去。

    柳殘腳步凌亂,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而雲初依舊躺在地上不能言語,這個男人真狠!

    剛被男子拖出去,那男子便猛地鬆手,將她推向一邊的木架。柳殘看看木架又看看那個男子,大事不妙!

    果然!一邊的侍衛立即將她擒住,將她推向那個十字架的木架上,木架懸空在城樓之上。

    男子冷笑一聲,隨即低頭看著城下的三個人。陌君澈、莫邪,還有一個黑衣男子,柳殘知道他就是陌君澈身邊的侍衛封遲。

    「陌君澈,本座等你很久了!」男子邪佞的聲音滿是狂傲,笑聲更是張揚。

    「慕池,你以為你一個小小的冰城就能顛覆整個玄漠國麼?你太自不量力了!」陌君澈聲音慵懶,自始至終他始終沒有看柳殘一眼。

    「是嗎?那就試試看!」男子信心十足的模樣使柳殘看向他,原來這個男子叫慕池。同時慕池也冷冷地看向柳殘,眼光交會之際,柳殘從他冰冷的眼中讀出了冷酷。

    「慕池,惹上了孤王,你認為你還有機會坐冰城城主的位置麼?」陌君澈冷笑,一身的傲然,兩個狂妄的男人,誰也不讓誰。

    柳殘從懸空的十字架上看向地面上的陌君澈,他還是一身紫色龍袍,頭上的髮髻整齊無暇,冷靜而傲慢。此時的他就像一個局外人一般,看著上面發生的一切,似乎這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

    慕池並不說話,只是將目光邪惡地對上柳殘,幽黑的面具在潔淨的白雪映照下,散發出異樣的光彩。

    「王上難道看不清這上面的女人是誰麼?」慕池冰冷的聲音中夾雜著戲謔,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似乎手中已經壓中了籌碼。

    然而,陌君澈卻同樣笑著回應他,「慕池,你以為這樣便能威脅孤王?」陌君澈不屑的眼光連看一眼柳殘都覺得多餘。

    此時柳殘心中突生出許多悲涼,本來對陌君澈的一點希冀此刻蕩然無存。陌君澈從來就沒有對她認真過,他一直對她敷衍,雖然她不知道他這麼委曲求全的目的,但是她心中某處仍然希望他是認真。然而,卻不是!

    「是嗎?」慕池在譏諷的反問之餘,身影如鬼魅般瞬間移動到柳殘面前。綁在柳殘胳膊上的繩子,只一眨眼的功夫便被慕池除去。柳殘只覺得脖子上一陣冰涼,同時呼吸困難。

    「她是你的王妃,更何況她腹中還有你的孩子,聽說是玄漠國的王子,這樣的威脅還不夠麼?」慕池突然狂笑起來。

    慕池的右手卡在柳殘的脖子上,而柳殘整個人全部懸空在城樓外,慕池只要一鬆手,她便會墜樓摔死。柳殘難以呼吸,驚恐的雙眼瞪嚮慕池,這個沒有情感的男人,!

    柳殘從來沒有發覺過的死亡,離她竟如此之近,死亡的氣息籠罩她全身。

    在死亡如此接近的時候,柳殘眼中溢出了晶瑩的淚光,原來她就快要死了。她知道,陌君澈是絕對不會救她的,她怎麼敢希冀他來救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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