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惡魔王上
柳殘不斷掙扎,看見自己難脫魔掌,她張開嘴立即大叫:「快來人,抓刺客!有賊人!」
柳殘胡亂地狂叫,而男子眼中除了戲謔卻沒有一絲緊張。她不解地看著他的坦然,這混蛋也太隨性了,以為王宮是他家呀!
宮女太監還有大量的侍衛等人立即緊張地出現,頓時屋子裡圍滿了人,問:「刺客呢?」
柳殘立即從床上蹦起來,「他就是刺客,快把他抓起來,把這個無賴給孤王妃拉出去砍了!」柳殘怒氣沖沖,竟然想吃她豆腐!
「是,王妃。」一個侍衛應聲,立即衝向那男子。
男子徐徐轉身,侍衛頓時腳下一軟,「王、王上」侍衛跪下的時候,柳殘「砰」一聲跌坐在床上,他、他、他是王上?
她怎麼看,都覺得他不像那個猶如天神般的王上,沒想到就這副德行,他也未必太年輕了點。
「孤王和王妃洞房,任何人都不得打擾!」男子便是玄漠國王上陌君澈,他一身紫色的龍袍,顯得威嚴而凌厲,此時和剛才的流里流氣決然不同。
他劍眉微挑,嘴角冷硬,幽深的眸子危險地射向面前的那些人。身子挺拔頎長,和開始撞到他的時候有些微的不同,那時候沒有現在的威嚴,只有淡漠。
「是,王上。」眾人應聲,立即退出。眼中有著好奇,王妃要把王上拉出去砍了?
柳殘還是難以接受眼前的人就是玄漠國的王上,是她這次要嫁的對象。她看見他眼中綻放出的邪惡,突然心中拉響了警鈴,不妙!
「你是陌君澈?」柳殘緊張地大聲詢問,她還是不敢確定,這個邪佞的男子就是玄漠國的王上,他一身的紫袍和鳳淮截然不同的氣質。
倘若鳳淮是山間的清泉,他便是灼熱的烈火,耀眼而奪目。鳳淮喜靜,而他卻處處流露出倨傲和狂放。
「對,孤王的身份你現在確定了,那麼我們該進行下面的事情了。」邪氣的口吻讓柳殘頭皮發麻,下面的事情,下面的該進行的是什麼事情?
洞、洞房?她記得他對宮女們是這麼交代的,所以他、他要
「不、不行!」柳殘狂叫,她不允許有鳳淮之外的男人佔有她,不允許!
柳殘警惕地看著他,心中極具的恐慌,真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她決不允許他碰她。
「不行?」陌君澈好看的薄唇抿緊,似乎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大笑:「你沒忘記自己的身份吧,孤王的王妃,嗯?」她狂放的口氣讓柳殘倒吸一口冷氣,他要行夫妻之實?
「王上,我旅途勞累不宜」。
柳殘企圖說服他,但是他勾起好看的唇角,搖頭,臉上掛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孤王會很溫柔的,放心吧。」
空氣中流轉著曖昧,柳殘不斷輕咳,好似在掩飾心中的驚慌。
陌君澈臉上始終有著邪魅,眼中的情愫,柳殘讀不懂。似有冰冷,似有**,也似有冷酷。
這樣的他,她害怕。
大紅色的喜房中,陌君澈邪魅地看著一臉畏懼的柳殘,臉上的笑容始終不變,看起來心情似乎很不錯。
「王上,現在你我不熟悉」柳殘結巴道,她害怕地後退。他就像一個急不可耐的色狼,柳殘真後悔手中此時沒有防狼噴霧劑或電擊棒。否則,一定讓他知道她的厲害!
「洞房需要很熟嗎?」他輕輕地低笑,語氣邪氣道:「女人脫了衣服,吹了燈,還不都一樣,不是嗎?」
他漸漸地靠近她,而她則不斷後退,此時她已經靠到了冰冷的牆壁。雙手護住身體,身體不住地顫抖。
「王上,你別」柳殘突然神情一凜,拔下頭上的髮簪直*自己脖子,「否則,我死給你看!」
陌君澈的動作停了一下,眼中閃出冷光,嘴角譏諷地勾起,「大楚王朝的若柳公主,因為難以適應玄漠國冰冷的天氣,新婚之夜凍死在洞房,你覺得這個理由怎麼樣?」他眼中放出冷笑,「如此一來,大楚王朝就需要再送孤王一個王妃,孤王有點期待下個王妃的到來。」
柳殘眼光一冷,「啪」一聲惱怒地將手中的簪子拍在喜床上,「陌君澈,你到底想怎麼樣?別以為你是王上就可以胡作非為!」
柳殘不住地喘氣,眼前的男人真TMD難纏!
柳殘向來的淡定在他面前破功,她的冷靜盡失,她的淡定,無影無蹤,她的淡漠,此時變成了氣惱。
「胡作非為?」彷彿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陌君澈狂笑不已,隨即態度一變,「王妃提議不錯,孤王太溫柔了,對自己的王妃就該胡作非為。多謝王妃的提醒,那咱們來吧。」
此時,他由先前的邪魅變成了冷酷,動作也不見先前的溫柔。
「陌君澈,王上」柳殘看見突然轉變的他,心中有些害怕。她似乎適應了鳳淮的柔情蜜意,此時面對一個變臉比翻書還快的人,她適應不了。
陌君澈已經不再和柳殘廢話,高大頎長的身子猛地壓上她,頓時他強烈的男性氣息瀰漫在她鼻尖。
柳殘緊張地閉上眼睛,她在害怕,她害怕他真的強要了她。她已經不是清白之身,她不知道要怎麼向他交代。婚前失貞,這個罪名對於她來說,將是萬劫不復!
「王上,你……我……我們還沒有喝合巹酒」柳殘結結巴巴道。趁陌君澈不注意的時候,她猛地跳下床,胡亂地抓起桌子上的一隻杯子,緊張地捧在手中,「王上,合、合巹酒。」
陌君澈一個優雅轉身,眼中放出戲謔,在一邊執起一個細緻的白玉瓷杯,「王妃,那是茶,這才是合巹酒。」
說完,他端詳著白玉瓷杯,眼中閃出一陣迷惑,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又或是回憶了曾經。總之,他靜靜地盯著白玉瓷杯不語。神情變得嚴肅而凝重,眼中更是射出濃濃地恨意。
柳殘體力不支地坐在圓木桌子旁的椅子上,大紅色的喜房寬大而幽靜,和她曾經在鳳王府的喜房有些不同。鳳王府的喜房就像鳳淮的人一樣,溫潤而幽靜,處處充滿了古韻和恬靜。第一眼看見那個喜房的時候,她便喜歡上了那裡。
眼前大紅色的喜房極盡的奢侈,金銀珠寶應有盡有,可是她卻已無當時成親的激動,似乎心,也跟著孩子的死而死了。
兩個各有所思的人在寒冷中靜默了,他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她亦不知道他心中所思。
突然,她聽見「彭」一聲,不解地抬起水眸,不想卻迎上他冰冷的眼睛。
合巹酒的白玉瓷杯被他捏碎在手中,被子的碎片扎進他手中,酒混合著鮮血順著他白皙的手指成股流下。
柳殘眼神一陣,不解地望進他彷彿狂風暴雨一般深邃的眼中。他猛地一把抓起她,將她纖細孱弱的身子倏忽帶進他懷中。
冰冷的身子撞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柳殘被撞得有點迷迷糊糊。口中呼出驚訝,雙手不安地抓住他紫色的錦袍。
他倏忽將他那雙冷硬的薄唇,印在她柔軟冰冷的紅唇上。
柳殘慌張地想要拒絕,她努力要推開他,但是卻被他緊緊地禁錮住。他不斷啃噬,她的唇上一陣刺痛。
濃烈的男子氣息瞬間將她全身包圍住,她不是初識**的無知丫頭,她知道他接下來的動作。柳殘被他那種懲罰性的吻沖昏了頭腦,彷彿狂風暴雨般將她席捲,不同於鳳淮的柔情繾倦,他猛烈而狂妄。
柳殘眼中猛地閃出冰冷,她將貝齒狠狠地咬下,瞬間血腥味充盈在齒間。他吃痛地放開她,神情倨傲而冰冷。
柳殘纖細的脖子一眨眼間被他緊緊地扼住,冰冷無情的聲音道:「膽敢傷孤王,女人,你似乎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個小小的和親公主,真以為你就是孤王的正宮王妃了,孤王的後位你連沾染的資格都沒有!」彷彿惡魔一般,他臉上滿是陰鷙。
柳殘臉色通紅,纖細的雙手搭在他有力的手臂上,呼吸困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看著她的眼中充滿了恨意,更充滿了無限的報復,柳殘覺得他突來的怒氣很莫名,他們有過仇麼?沒有!
「既然孤王娶了你,你就要好好伺候孤王!」言語間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邪魅,有的只是冰冷與冷酷。「今晚,你必須成為孤王的女人!」
這個話像炸彈一樣,將柳殘腦袋炸得轟轟響,成為他的女人?這麼一來,他不就發現了她已非處子了麼?
柳殘不住地搖頭,但是他此時的神志似乎被某種東西支配了。眼中的柔情連裝都懶得裝了,冰冷地直視著她,活像要將她剝了一樣。
他抓著她的身子,一個用力,柳殘被他像丟小雞一般扔在那張寬大的喜床上。柳殘聽見身體和床碰撞的聲音,沉悶而嘶啞。她疼得蹙緊了眉頭,也在此時她才得以呼吸新鮮的空氣。
柳殘驚恐地看著修羅一般的陌君澈,他俊美的臉上此時全是冰冷,就像現在的天氣一般。
「陌君澈,你清醒一點!」柳殘眼中滑下淚水,他已經失去了理智,她不知道是什麼讓他失去了理智,讓他變得如此猙獰。
陌君澈彷彿沒有聽見一般,逕直向她走去,目光陰鷙而冰冷,似乎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讓她成為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