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第75節無題
趙晟心中冷笑。卡梅隆這種瞧不起任何其他國家的文化傳承。只知道強調美國精神的做法和思維方式。最後一定會碰釘子！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就從《變形金剛2》開始吧。
回到家。詹妮弗還沒有回來。父女二人還的給自己準備晚飯！趙晟在家中翻找了一圈。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直接拿過來使用的原材料：「艾瑪？我們吃什麼呢？」
「爸爸！」
「好吧。我知道你餓了。我們出去。到祖母家去吃飯。好不好？」
「爸爸！祖母」
「知道了。知道了。我們現在就出發。」
在車上給妻子打了一通電話。告訴她直接和女兒的去向。如果她願意來的話。也可以到蘇珊家。用不到20分鐘。汽車在蘇珊家門口停好。他甚至連車也不鎖好。就這樣抱著女兒敲響了門鈴：「叮鈴」
門在第一時間就被打開了。露出多米尼克滿是皺紋的臉頰：「啊！我的小天使。你好嗎？」
「祖父」艾瑪奶聲奶氣的叫著。很主動的伸出了胳膊。
多米尼克做出要抱孩子的姿勢。卻被趙晟閃開了：「等一會兒吧。」
來人也不勉強。在後面微笑著跟進來：「傑米。你絕對想像不到今天誰來做客了！」
「哦？是嗎？」趙晟一腳走進客廳。來看呆住了：「趙先生？哎呦。艾瑪。你幹什麼？」這幾句話真是說的很怪異。和趙家東打招呼時。用的是中文。後半句是用的英文。真的是一塌糊塗！
還好。房間中的幾個人大約都聽的懂他的話。趙家東笑瞇瞇的站了起來：「傑米。你真的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完成兩種語言的轉換嗎？」一句話出口。蘇珊和多米尼克都微笑起來。
趙晟把女兒放下：「艾瑪。自己去玩兒吧。」
艾瑪看見屋子中有幾個不認識的大人和孩子。怯生生的站到他腿邊。卻不大敢走開。趙晟向坐在沙發上的趙景晟一招手：「梅森。你的英文有很大長進嗎？」
「唔……」趙景晟仔細分辨了一番他的話：「差不多吧。先生。」
「那好。你願意和一個兩歲大的女士一起玩兒嗎？」
趙景晟的眼睛很自然的落在艾瑪身上：「您是說。她嗎？」
「是啊。你願意和一個甚至還不大會說話的女孩兒共同研究一下怎麼增長彼此的對話水平嗎？」
「…………」無疑。這樣的對話對趙景晟來說很有難度。他苦笑著撓撓頭。卻不知道應該如何表示。
趙家東給孫子解釋了幾句。孩子開心起來。微笑著走到艾瑪身邊：「嗨。你好？」
艾瑪撩起眼睛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孩兒。她還是第一次和這麼大的孩子在一起呢！猶豫了一下。可能是覺的他不像是個壞人吧？女孩兒努動了一下嘴唇：「嗨。你好。」
「我們去玩兒啵？」艾瑪笑瞇瞇的向這個大哥哥伸出了手。
看著兩個孩子走遠。趙晟這才有機會和趙家東還有劉紅打招呼：「趙先生。趙太太。好久不見了。你們還好嗎？」
「好。好。我們很好。」劉紅先一步回答著：「波貝克先生。您是不知道。現在我和我的鄰居們相處的可好呢！我甚至準備開辦一個專門傳授中文的補習班呢！」
「好啊！這確實是個很不錯的注意。既可以讓您的鄰居學會中文。您也可以在傳授的過程中增加一些英文知識。是不是有什麼難度？可以幫助您的。」
趙家東大笑著接口：「是啊。確實是個好注意。不過。她最大的問題卻是任何人都解決不了的。」
「怎麼說？」
「她到今天為止。還不大會說英文呢！怎麼和別人交流？」
趙晟啞然失笑：「您說的對。這確實是個任何人都不能解決的問題。」
說了幾句軼事。他這才問道：「趙先生。趙太太。您們今天？」
「啊。沒什麼。景晟放假了。我把他接到這邊來。然後嘛。就想到到波貝克先生家來拜訪一次。本來是準備還到你那裡去的。不過……」
「什麼？」
「天氣太熱了！怕有點不方便呢！」
「不用擔心什麼方便的問題！」趙晟一擺手：「簡經常不在家。只有我和艾瑪。我們兩個人甚至還不知道應該怎麼消磨時間呢！如果有朋友來訪的話。我想。我和女兒都會很高興的。」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
「嗯。就這麼說定了。趙先生。最近的工作怎麼樣？」
「很好。」從面目表情就可以看的出來。趙家東的心情確實不錯：「長期的合作下來。《時報》中文版的工作已經走上了正規。而且。現在的印刷。發行工作都已經挪到了國內。美國這邊的工作現在就只剩下了採訪和排版。有傳真機的使用。這點距離簡直就不算什麼！」
「是啊。也許應該把編輯部搬到月球上去的。」
趙家東微笑著搖搖頭：「你啊！」
「好吧。不開玩笑了。小趙先生和小趙太太呢？他們還好嗎？」
「都好。都好。」趙家東沉默了一會兒：「傑米。你認為是中國好還是美國好？」
「嗯？怎麼突然問這樣的問題？您是從哪個方面來講？」
「從所有的方面。你認為是中國好。還是美國好？」
「當然是各有各的好。這個問題。不能一概而論吧？從美國來說。中國的歷史。中國的博大。中國的生活壓力相對較小。從中國來說。美國是個很發達的國家。而且。似乎是個很自由的國家。很多人對美國的瞭解只是基於影視作品中的認識。然後就盲目的來到這裡。偏偏對在這裡面對到的困難和不適應沒有做過任何的考慮。這真的是很不幸的一件事。我這樣和您說吧。趙先生。除了極有限的。像您這樣的人士。更多的中國人在美國只能選擇最危險。最底層的工作。就是這樣。他們也不能保證自己的收入。」
「…………」夫妻二人呆住了。好一會兒。劉紅才慢吞吞的說了一句：「老趙。這樣說來的話。我們不應該讓小睿過來了？」
「如果是我來決定的話。最好不要讓小趙先生過來。他今年已經有……」
「34歲。」
「是啊。34歲已經可以算是中年人了。這樣的年紀拋開一切。來到一個……很陌生的國家。和完全不瞭解的外國人一起合作？對不起。我不是懷疑小趙先生的能力。不過。據我觀察。小趙先生的為人似乎是那種很隨遇而安的個性。他……我真的不認為這樣的一個要求會是他提出來的。」
趙家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怎麼對小睿這麼瞭解？」
趙晟無聲的一笑。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那……」劉紅似乎不捨的兒子一個人在國內。仍舊不死心：「波貝克先生。您認為。小睿一定不能來美國嗎？」
趙晟大約猜出來了事情的原委：「趙太太。小趙先生是不是可以來美國。不是我能決定的。如果您很希望和孩子在美國相聚的話。只要按照正常的程序進行的話。我想也不會成為什麼問題。不過。他來了之後呢？他的工作怎麼辦？他的和陌生的美國人的交流怎麼辦？難道就讓他呆在家中嗎？還是給他安排一個只有那些非法勞工才會選擇的工作？我知道小趙先生是電工。但是在美國這邊。這樣的技術工作可是有著極高的要求的。您認為小趙先生可以通過在美國的技術考試嗎？」
劉紅再也說不出話來了。手在茶几下輕輕的碰了丈夫一下。似乎想讓他出頭。
趙晟看出來了。卻裝沒看見：「趙先生。喝點什麼？咖啡還是飲料？」
「啊。咖啡就可以。」
趙晟站了起來。到廚房準備了一會兒。端著幾杯咖啡走了回來：「趙先生。請用。」
「啊。謝謝。」趙家東喝了口咖啡：「傑米。你別把她的話當回事。女人嘛。總是把兒子放到第一位。想孩子也是可以理解的。哦？」
「是的。我可以理解。」趙晟微笑起來。
門鈴再一次被人按響。這一次是詹妮弗來了。經過了一天的工作和陽光的暴曬。妻子的臉頰變的紅撲撲的。幾顆晶瑩的汗珠浮在額頭。趙晟心中湧起一股溫情。很少有的和妻子來了一個貼面禮：「嗨。甜心？」
詹妮弗倒是一楞：「你怎麼了？」
「沒什麼。來。和我進來。有客人來了。」
和趙家東還有劉紅見面。自然有一番熱鬧不提。詹妮弗在房間中轉了一圈。卻沒有看見女兒：「艾瑪呢？」
「艾瑪和梅森在一起呢！啊。兩個孩子呢？」
一句話說完。就聽見廚房的後面。通向車庫的樓梯上傳來孩子們的笑聲。兩個人走過頭探頭一看。都微笑起來：梅森背著艾瑪。靠著樓梯的扶手向下滑動。當然。對於兩個孩子來說。這是個很好玩的遊戲。對於詹妮弗。卻是個蠻危險的動作。她正要過去阻攔。趙晟拉住了她：「放心吧。樓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而且絕對可以支撐的住孩子們的重量的！」
「你又不知道！？」
兩個孩子聽見上面有說話聲。抬頭一看。趙景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趕緊放下艾瑪：「嗨。波貝克先生。夫人？」
艾瑪卻渾不當回事：「梅森。梅森！」一會兒的功夫。她就喜歡上了這個哄她玩的男孩兒。嘴裡不停的叫著他的名字。
詹妮弗微笑著和趙景晟打招呼：「嗨。梅森。歡迎你。艾瑪。別和梅森搗蛋。到媽媽這裡來啊？」
「no！」艾瑪搖搖頭：「爸爸？」
「艾瑪。到時間吃飯了。等梅森吃過了晚飯。再和你一起玩。好嗎？」
「哦。」聽見爸爸說話。孩子不敢反駁了。
吃過了晚飯。幾個男人和劉紅坐在沙發上繼續聊天。趙晟也覺的自己直接拒絕了劉紅的建議是個很殘忍的事情：「趙太太。其實。如果小趙先生真的很希望到美國來的話。我想是不是可以讓他暫時以探親的身份來一次？這樣的話。既滿足了他來這邊旅遊和見識一番的心理。也可以讓他知道在這裡有著確實存在的問題。我想。這對於他決定自己的下一步會有很大的幫助的。」
老夫妻互相看了看：「好吧。就按照波貝克先生的意思吧。」
聊完了趙睿想來美國的事情。劉紅的心情似乎輕鬆了很多：「傑米。我看過你演的電影。叫《安妮》的那個。」
「是嗎？您認為怎麼樣？」
「我不大聽的懂裡面的對話。不過大約的內容還是看明白了……唔。老趙。還是你來說吧。」
趙家東一笑：「好吧。我來說。傑米。我感覺你在影片中加進了很多中國式的元素。這樣的影片如果拿到亞洲的區放映的話。效果一定會非常好的。」
「您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什麼？什麼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啊……沒什麼。您繼續。」
「我看過很多關於《安妮》的影評。很多人說的很有道理。就正如某個影評家在評論中提到的那樣。這樣一部超出生活的劇情。雖然有點脫離感。不過。裡面的輕鬆和幽默。以及兩個人在影片中表現出來的脈脈溫情。還是會令無數觀眾為之感動的。哦。小睿前幾天打電話回來還說呢。在中國已經出現了這部電影的影碟。當然。還是盜版的。不過。反響卻非常非常好。」
趙晟點點頭：「這幾乎是一定的。他們的速度總是很快啊！」
「那麼。接下來呢？你還會有什麼新片子問世嗎？我們很期待呢！」
詹妮弗從廚房走了出來。在趙晟的沙發靠背邊站住：「他現在可沒有什麼心情進行電影的拍攝。」
「這是為什麼？傑米也有什麼煩惱的事情嗎？」
「他的心思都花在應該找一個什麼的方躲避這個炎熱的夏天了！傑米。你認為南半球怎麼樣？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嗎？」
離開蘇珊家。趙晟一路上都在沉默著。即使是艾瑪大呼小叫著想爬過來和爸爸一起坐在前面。甚至也提不起他的興趣。
詹妮弗的汽車超過了他的。居然還示威性的按了幾下喇叭：「嘟嘟！嘟嘟！」
「爸爸。是媽媽。爸爸。是媽媽！」艾瑪手指著窗外。大聲呼喊起來。
「是啊。我知道是媽媽。讓她先回家吧。我們不急的。」
「爸爸。是媽媽！爸爸。是媽媽！」孩子根本不考慮他的心情。一個勁兒的大叫著。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被女兒吵的耳朵疼的他。無奈之下。只的腳下加力。汽車飛馳了起來。
終於。他們的汽車趕在詹妮弗的汽車之前回到了車庫。抱著女兒在車庫中等了一會兒。門打開。詹妮弗的汽車開了進來。艾瑪歡聲大笑著：「媽媽。慢！媽媽。慢！」
「我是故意讓著你們的。」詹妮弗不屑的撇撇嘴：「如果我要是想第一個到家的話。現在我應該已經看完一集《24》的重播了。是不是。傑米？」
「是啊。你是最快的。」雖然明知道妻子和女兒是在想辦法逗自己開心。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快樂不起來。
詹妮弗接過女兒。陪著他走上樓梯：「傑米。你怎麼了？今天心情很不好？」
「也無所謂好不好了。你知道。男人也有自己的生理週期的。哦。你的工作怎麼樣？」
「很愉快。除了這個討厭的天氣之外。」詹妮弗微笑著：「還有大約幾天就可以結束拍攝了。哦。對了。我想起來一個事情。紐約那邊的工作還有幾個月就要開始了。你今年還準備和我一起到紐約去嗎？」
「今年可能不去了。我在考慮劇本的事情。」
「劇本？你又有新劇本了？」
「還是《加勒比海盜》。和迪斯尼的合作終止了。我的另外找一家發行公司。哦。順便提一句。這一次我不準備自己進行拍攝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找斯蒂芬合作。如果他願意接手的話。就真的是太棒了！」
「傑米。你今天這麼語無倫次的？」
「語無倫次？」走進客廳。趙晟一邊脫衣服一邊迷惑的眨眨眼：「我沒有啊！」「可能是你自己沒有注意吧。你先給艾瑪洗澡。我也的洗個澡了。」
趙晟突然覺的小腹火起。一把拉住了要離開的妻子。在她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後者立刻紅了臉蛋。但是又似乎有點期待：「你確定？」
「我確定。」
「那好吧。」詹妮弗低頭淺笑：「等我給艾瑪洗過澡。你再上樓來吧？」
「不如我先進去等你？」
輕笑著脫光衣服。躺在溫熱的水中。趙晟放鬆了心情。開始思考今天發生的事情。卡梅隆先生對自己的指責。他承認。有時候他真的是很想把一些東方式的元素塞進美國式的產品中。這本來就是一件很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而且也沒有合適的機會。這回的《安妮》算是一個嘗試。如果單純的照票房來看。自己還算是比較成功。但是在影評家看來。這幾乎是一次失敗的嘗試。不提別的。裡面那完全脫離現實的情節和節奏。甚至連趙家東這樣一個外行人都能看的出來。更別提專業人士了！
他在這裡胡思亂想著。房門開處。詹妮弗只穿著一件睡衣走了進來：「艾瑪睡了？」
詹妮弗似乎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提出這樣一個主意。這似乎和他平時的為人很不一樣呢！不過。夫妻之間偶爾嘗試一下新的**方式。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更別提是開放的美國人了。在丈夫的面前脫掉睡衣。露出豐滿圓潤的身軀。她輕輕的邁進寬大的浴缸。後者伸出雙手。將妻子摟在自己懷中。撫摸著妻子的柔軟：「簡。……」
「嗯？」
「如果不知道的。絕對不會相信你已經是個2歲女孩兒的媽媽了！是不是有很多人向你請教怎麼在產後保持身材啊？」
詹妮弗扭過頭去。微笑著看著他：「你只有在真的和我**的時候才會不開玩笑嗎？」
趙晟嘻嘻一笑。吻住了妻子的唇。浴室中想起水花波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