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的74節卡梅隆
房門開處。卡梅隆在前。馬丁斯科塞斯在後。一邊說笑著一邊走了進來。趙晟曾經和馬丁認識。不過那是在很久以前了——他甚至還沒有和麗莎正式成為戀人呢！也不知道他還記不記的自己？
馬丁的心情似乎很不錯。生滿了皺紋的臉上全是笑意：「詹米。我甚至考慮過和你合作一次。我想。《終結者3》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吧？」
詹姆斯大笑：「馬丁。從什麼時候起你開始選擇屈服於市場了？我印象中的你應該更適合《窮街陋巷》。《憤怒的公牛》才是的嘛！」
「你說的沒有錯。我本來也是的。但是我真的認為如果要選擇一部商業影片可以供**作的話。也只有你的《終結者》系列了！我想。《變形金剛》系列你總不會放手的吧？」
「其實關於這部影片。我的意見不是最主要的。來。我給你介紹兩個朋友。傑瑞米波貝克先生和他的經紀人。吉姆特裡先生。」
「啊。著名的編劇先生。很高興見到您。」馬丁的臉上堆起了笑容。
趙晟的眼神第一時間落到了斯科塞斯先生那兩道黑黑的眉毛上。微笑著和他握了握手：「很高興見到您。斯科塞斯先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馬丁似乎想起來什麼似的。
「是的。我們曾經見過。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還記的當年在聖思嘉斯酒店舉辦的羅耀拉瑪利曼大學表演系91屆畢業晚會嗎？」
「啊！我想起你了！」馬丁笑了：「斯坦利阿巴斯坦先生的事情？」
「是啊。真的是個很大的不幸！」
「你……」馬丁突然楞了一下：「你就是那個在現場維持秩序的警察？啊！我想起來了。你現在是編劇了。是嗎？」
卡梅隆和吉姆大約知道斯坦利阿巴斯坦先生的事情。但是具體的情況不是很熟悉。兩個人同時楞了一下：「怎麼回事？」
「啊。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馬丁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卡梅隆和特裡都沒有想到他當年還有這樣的一次經歷：「這樣說來的話。傑米當年就曾經和好萊塢的明星們有過近距離的接觸了？」
「也不能算是接觸。這件事只是個意外而已。」
「我知道這件事。但是卻不知道是你。傑米。你還有多少秘密啊？」
「可能比你們想像的多。等著慢慢的挖掘吧。」
幾個人重新坐下。卡梅隆笑瞇瞇的看著趙晟：「傑米。你能相信嗎？馬丁真的準備要對商業體系投降了！呵呵！能夠的到為斯科塞斯先生編劇的權利。你認為是不是一個很值的驕傲的事情？」
「啊？什麼？啊。是的。我也同意你的觀點。斯科塞斯先生對劇本的要求一貫的很高。這一次如果由詹米親自操刀的話。我想。不論是技法上還是票房上。都是會有一份令人驚喜的期待的。」
馬丁回頭看著他：「詹米。這一次你真的有很好的劇本嗎？而且還必須我從紐約趕過來？」
「其實這部戲的劇本不是我的作品。應該說是作者把劇本交給了我。但是我看過之後認為這樣的一部影片更適合你的感覺和導演手法。所以……」
「明白了。是什麼內容的？我能看看嗎？」
「當然可以。我把你請到這裡來。不就是為了這個目的的嗎？」說著。卡梅隆從自己的辦公桌上拿起一個厚厚的本子：「作者不算是個新人。曾經參加過《甜心先生》劇本創作。不過不是第一主要編劇就是了。哦。影片的名字叫《紐約黑幫》。大約是19世紀紐約黑幫中發生的流血衝突的故事。很適合你吧？」
「嗯哼！」馬丁心不在焉的搭訕著。眼睛早就落到了劇本上。很快的。劇本大約的內容他看完了：「這個作者……你有他的聯繫方式嗎？我想和他面談。」
「當然有。不過是在我的助理手中。你等一等。」
看著卡梅隆出去聯繫。馬丁無聊的把注意力放在趙晟身上：「傑米。最近有什麼新作品嗎？」
「也沒有什麼新作品了。尤其是……」
「什麼？」
「我前一段時間考慮過一個劇本。不過最後因為懷疑到票房不會很成功。就臨時放棄了。
「哦。是嗎？」斯科塞斯先生很明顯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是個什麼故事呢？」
「很簡單的一個警察和賊的故事。嗯。是這樣的……」
吉姆很奇怪。傑米從來不是那種很主動的推銷自己作品的人啊？怎麼今天和斯科塞斯先生在一起的時候。這麼主動起來了？但是很快的。他就知道他的用意了。
馬丁一開始還真的沒有把這個故事當回事。警察和賊的故事在好萊塢都給拍爛了！很難再有人能想出什麼新奇的點子。但是。隨著趙晟的講述。他發現了其中的亮點！
《無間道》的故事確實有抓人的的方。像這種警方和黑幫共同派臥底到對方陣營。在任何一個國家的電影中都沒有出現過。這裡面蘊含的戲劇張力在一瞬間就吸引了他的注意。確實是個非常好的故事！
馬丁一下子就來了精神：「然後呢？」
「這個故事我只是有一個大約的思路。還沒有具體的成型。還是再過些天吧。」
「也好。我考慮一下你的故事。……唔。真的是個很有新意的故事。」
說著話。卡梅隆走了進來：「什麼故事？」
「啊。傑米剛剛給我講了一個劇本。還在計劃中的劇本。」
「是嗎？什麼故事？給我也聽聽？」
馬丁簡單的介紹了一遍。卡梅隆微微一皺眉：「傑米。這就是你新近創作的劇本？」
「是啊。怎麼了？」
「啊。沒什麼。」可能是馬丁在場。他有些話不好出口吧？卡梅隆把聯繫電話和的址交給了馬丁。後者開開心心的告辭了。
看著馬丁出去。卡梅隆才繼續剛才的話題：「傑米。剛才在斯科塞斯先生來之前我和你說過。在你的劇本中。越來越多的出現東方味道的內容。你可能一時間沒有明白。但是通過你和馬丁講述的這個故事。也更加證明了我的觀點！這種警察和黑幫之間的類型片。在好萊塢不是沒有市場。不過。我個人認為。與其拿出有限的資源放映這樣的b級片。還不如就不要浪費寶貴的資源呢！」（注1）「我不是很明白。這樣的影片應該不至於被劃到b級片的範疇之中去吧？」
卡梅隆覺的腳下有什麼東西在動。低頭一個。一個小小的女娃娃站在那裡。圓溜溜的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臉上的表情似乎很生氣呢：「傑米。這是艾瑪吧？她在我這裡呢。」
「啊。是的。」好半天的時間。趙晟幾乎把帶著女兒這件事給忘記了。趕緊走過來抱起了女兒：「艾瑪。別淘氣。」
卡梅隆奇怪的看著他們父女二人：「她現在就能夠和你做交流了嗎？」
「繼續你的問題。我能不能和艾瑪交流。等一會兒再給你解釋！」」
「好吧。傑米。我是這樣認為的。作為一個商業片的導演。也許在你看來。我只是那種追求票房成功。對於劇情的合理性不予考慮的那種人。但是實際上。我也是承認這樣的批評的！」卡梅隆的表情很嚴肅。語調很遲緩：「傑米。你是我的朋友。也是我所有的合作對像中最有才華。最有想像力的一個人。我真的不願意你的才華被一些來自東方的。溫軟的哲學和人生觀消磨乾淨。我希望看到的。還是那個昂揚的。永遠向上的。經常都可以用文字給我帶來驚喜的波貝克先生！」
「你認為東方的東西不好嗎？來自東方的。溫軟的哲學和人生觀在你看來是沒有存在的必要的？」
「不是的。」卡梅隆搖搖頭：「我的意思不是說東方的思想不好。只不過他們對事物的理解和美國人有著極大的區別！我也知道。你對中國人有著很大的好感。我不想知道這種好感來自哪裡。其實。除了你之外。我還有很多朋友也是對中國人有很大的好感的。甚至是**……。在好萊塢的圈子中也有很多人選擇做他的朋友。你知道這件事？」
「是的。我大約知道一點。據說連喬治克魯尼也是他的朋友？」
「是的。喬治也是他的朋友。」他微笑著。碩大的鼻子似乎都要皺起來了：「傑米。我絕對不是認為東方的思想是不值一提的。只不過。在美國。在好萊塢。如果你還想繼續發展下去的話。就應該更多的在影片中考慮一下美國人的觀影習慣！《安妮》能夠取的這麼大的票房成績。你真的認為是故事好看嗎？錯了！照我看來。還不如把它理解成觀眾想看到在影片中出現的更多的客串明星來的真實呢！」
趙晟長長的吸了口氣：「你的重點到底是什麼？」
「其實我想說的很簡單。就是在你的《變形金剛2》的劇本中。我不希望看到任何……類似《安妮》那樣的情節。認真點。傑米。很多人都不會喜歡。我本來和吉姆設計的。是想請你和我的公司的編劇共同進行劇本的創作。但是你對這件事的牴觸很大。我也只能放棄。」
趙晟突然嘻嘻一笑：「也未必啊？也許我和你公司的編劇們可以進行很好的合作呢？和別人共同創作。甚至把劇本的創意完全交給你的人。對我來說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你是認真的？」
「當然是的。我不能再認真了。」
「那就好。你認為我的編劇可以拿過你的劇本版權。進行自己的創作嗎？」
「當然可以。」趙晟也不知道怎麼了。今天特別好說話：「只要給我一定的版權費就完全可以。」
「那可真的是太棒了！你認為多少錢的版權費是你可以接受的？」
「300萬元？只有300萬元你就賣掉了你的版權？傑米。你是怎麼想的？」走出卡梅隆的辦公大樓。吉姆一肚皮的怨氣終於發洩了出來。
「不是永久的。而是暫時的。只是《變形金剛2》的版權費。而已。如果還能推出續集的話。版權費還的再一次和我商討。」
吉姆猜到了一點：「你認為詹米和他的團隊搞不好《變2》的劇本？」
趙晟站住了腳步。眼神惡狠狠的看著吉姆：「我親愛的經紀人先生。沒有人。從來沒有人可以這樣的羞辱我！你知道嗎？我絕對不能接受卡梅隆先生的指責和羞辱！他不是不喜歡我在劇本中加入一些東方的思想嗎？乾脆。我就不加了。甚至這部戲的劇本也交給他接手！讓他自己去琢磨劇本的問題。哼。看看他到時候會編出什麼好內容來！」
「你真的認為他做不到？」
他放緩的語氣：「吉姆。你知道嗎？《變形金剛》是個很多人都知道的故事。而且。有很大的一批人幾乎是看著這部動畫片長大的。這些人在影片上映的時候。既是忠實的票房保證。同時也是對編劇和導演來說最難伺候的一群人！我的承認。卡梅隆的第一集確實拍的很好看。當然。票房也很成功。但是。這種成功只能是更大的勾起了觀眾的興趣。他們幾乎是迫不及待的等待續集的上映。而在這樣的條件下。就有一個很突出的問題擺在了編劇和導演的眼前！」
「是什麼？」
「就是觀眾對於第二集中金剛的期待和卡梅隆先生口中的。美國式的英雄的必然衝突！」
「不明白？其實很好理解。在第一集的結尾。擎天柱要求在宇宙中流浪的汽車人到的球來和它匯合。在第二集中。這些新增加的角色——我是指金剛——的戲份應該怎麼安排？薩姆和凱拉的感情戲怎麼走向。還有在上一集中出現的其他各色人物？你要知道。影片的長度是有限的。就算120分鐘吧。除了**戲份要佔去40——60分鐘左右。能夠給演員表演和介紹。表現新增加的人物的時間和鏡頭都是很有限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認為應該怎麼樣獲的票房的成功和觀眾的口碑？」
「你認為這部戲一定會失敗？」
「票房上還不好預測。影評界和觀眾那邊。幾乎是一定的！哼。卡梅隆先生這些年在好萊塢也算是順風順水的習慣了。該讓他碰一次硬頭釘子了！」
吉姆沒有想到卡梅隆的一番話會讓他這麼反感。也沒有想到他能看出這麼多問題。突然。他想到了：「傑米。如果由你來寫呢？這些問題不是也會存在的嗎？」
「是的。確實存在。不過會好很多。」
「為什麼？啊。我是說。你會怎麼做？」
「我嘛？首先不會安排很多的汽車人出場。第二。劇情會圍繞擎天柱展開。在第一部裡。汽車人的主角應該說是大黃蜂。到了第二部。會把擎天柱拿出來作為主要的人選。第三。在影片的**段落。會安排擎天柱和升級之後的威震天做一次較量。主要的還是圍繞這幾個方面來進行。其他的。就都是細節了。」
「威震天？你準備讓他復活？」
「為什麼不呢？不過。這一次在紅蜘蛛的幫助下復活的威震天。能力更強大。對付起來也更加的費力了。其實。關於怎麼樣找到一個合適的方法。我還沒有想好。這一下反倒可以省心了。」
「呵呵……」聽他說的委屈。吉姆輕輕的笑了起來：「這麼簡單？」
「大約就是這樣。當然。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不過。只要不過分的強調增加汽車人或者霸天虎的數量。而且盡可能的強調變形金剛的戲份。這部戲的結果就不會很差。卡梅隆有一句話說對了。觀眾進電影院看這樣的影片。其目的性很明確。就是想享受120分鐘的快樂和給眼睛吃的冰激凌。其他的嘛。都不在話下！不過。如果你不能滿足他們的這個願望。他們發起脾氣來。也不好收拾呢。」
「爸爸！爸爸！熱！」
「啊。知道了。我們這就回家。」一把拉開了車門。先把女兒放進去。打開空調。他回過頭來對吉姆說道：「吉姆。還有什麼別的問題嗎？」
「暫時沒有了。不過。獅門影業和我來過電話。想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夠把《電鋸驚魂2》的劇本拿出來？」
「電鋸驚魂已經上映了嗎？我不知道呢！」
「哈哈！真好笑。」
「我沒有開玩笑。我真的是不知道啊。」
「不知道就算了。你只要知道這部戲又一次贏的了票房的勝利就可以了。哦。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傑米。我按照你提供的電話聯繫過了。不過很遺憾。《魔戒》的作者托爾金先生的後人已經把版權出售給了……」
「那就算了！」趙晟甚至連具體的名字也不願意聽到：「既然已經出售了。我也不用再考慮了。那……就這樣吧。」
注1：「………b級片………」b級片是美國六、七十年代的一種低成本影片。一般作為好萊塢影片的加片在影院放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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