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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晟還真的不知道發生在自己朋友身上的不幸。現在的他,已經把全部精神都投入到即將到來的晚宴上了。
羅傑對他表現出來的熱情和激動甚是不解:不過就是在白宮出席一次晚宴,有必要這麼高興嗎?趙晟也不和他解釋,自顧自的走出酒店,找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華盛頓市區的商場,但是很遺憾的是,他在這裡沒有找到什麼稱心的服裝。不死心的趙晟又坐地鐵去到了馬里蘭州的喬治王子縣,在這裡他找到了一家maggie&band連鎖店,最後花4500美金買了一身品牌西裝。
其實,如果按照他的想法,是準備在這裡定做一件的,但是他的時間不夠,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買了這一套西裝,才算滿足了他的心願。回到酒店的時候,天色已經快黑了。本來,羅傑已經從電視裡看見了來自洛杉磯的特別報道,只可惜,他不知道趙晟和斯派克之間的關係,又加上奧迪先生派來接他們的汽車已經到了酒店,他也就把這件事放下了。
汽車幾乎是按照和昨天完全一樣的路線進入了白宮,當然,也是在羅伯特的陪同下,等他把兩個人領到一樓的宴會大廳時,趙晟和羅傑才知道,他們兩個人已經算是來得比較晚了的:整個的大廳中放了二十五張桌子,這些餐桌被平均擺放在大廳的四周,中間空出的一大塊面積可能是用來跳舞用,在大廳的一角還有一個由7個人組成的小小的樂隊。
羅伯特帶領著他們走到一個餐桌旁,桌子上放著一個號牌:21號。趙晟不好意思詢問,不過也想到了,這些參政黨客人都是給那些像自己和羅傑一樣的混吃混喝地客人們準備的。想起來自己是作為這樣地身份進入晚宴現場。就讓他覺得怪怪的。
餐桌前已經坐了幾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正在低聲交談。趙晟打量了一下,似乎沒有什麼人是自己認識的。只得沉悶的坐在哪裡,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睜大了眼睛,等待著戴安娜王妃的出現——這也是他強烈要求今天晚上出席這一次宴會的原因。
不要奇怪,作為一個過來人的趙晟對這位身上有著太多光環的女士有著想親身一見地衝動應該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戴安娜這個名字在趙晟生活過的那個時代真的是太過如雷貫耳了!她一個人的名字和她那些在後來可供新聞記者采寫的新聞內容幾乎可以抵得上英國王室所有人了!她和查爾斯王子的婚姻,她和她地侍衛隊長之間地愛情,她和卡米拉之間為了一個男人進行的「暗戰」。她和她那名震天下的婆婆之間的惡劣關係,當然,最引人注目的可能就是她離奇的死亡,都是趙晟很感興趣的!這還是他重生以來第一次想見到某個人呢!
還好,查爾斯夫婦沒有讓他等很久,隨著禮儀官的一聲響亮的唱諾:「女士們先生們,尊敬地查爾斯王子和戴安娜王妃殿下駕到!」
眾人紛紛起立。向入口的方向行注目禮。很快的。今天晚上的主要來賓出現在眾人面前。查爾斯王子比趙晟感覺中要年輕很多,但是他臉上總帶著的那股「苦相」卻還是和他記憶中地一樣。和丈夫比較起來,身為妻子地戴安娜更吸引了來賓的目光。
今天晚上,戴安娜身穿一件寶藍色地拖地長裙,低胸的設計把她潔白光滑的胸膛展露在大家面前,一條深深地乳溝在蒂凡尼鑽石項鏈的映襯下似乎更顯得珠光寶氣,滿頭金色的,似乎能在燈光下發光的卷髮,和裙子同色的雙眸閃動。眼波流轉間,似乎要把賓客的魂魄都給勾走了。
雖然羅傑一直對趙晟這麼熱衷於參加這一次宴會有所不解,但是等他真的看見了儀態萬方的戴安娜王妃,他似乎把這個疑問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她真的是太美了!不是嗎?」
「嗯?」趙晟一直注意看著站在戴安娜身邊的查爾斯王子。說實話,作為一個男人。如果說不對查爾斯這樣一個娶到這麼美麗的妻子。卻又不好好珍惜,最後鬧得天翻地覆並造成不可收拾的結局的男人沒有厭惡或者說恨意。那他絕對是撒謊。雖然最後戴安娜的死可能和他沒有直接關係,但是間接關係絕對是有的!做為她的丈夫,同時也是英國王室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查爾斯是非常不夠格的!這也不能全怪他,他的那個母親實在是活得太久了!這樣的情況如果在中國古代,可能早就出現什麼讓人不忍目睹的事情來了吧?他心中惡狠狠的想著。
「……我是說,她真的是太美了。不是嗎?」
「是啊。和這樣的女人睡覺簡直是犯罪!」趙晟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大了一點,同桌的幾個人(男人)同時皺起了眉頭,但是仔細一想,這個年輕人的話似乎也不是沒有道理。戴安娜在一出場的瞬間就奪去了全場人的注意力。
很快的,禮儀官又是一聲響亮的唱諾:「女士們先生們,美利堅合眾國的總統和夫人。」
克林頓和希拉裡攜手出現在入口,先分別和兩個賓客握了握手,又各自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由記者照相。等這一切都結束了,四個人才在禮儀官的帶領下走向自己的位置。所有的賓客在他們走過來的時候紛紛行彎腰禮,一直到他們走過,這才直起身來。
趙晟大約目測了一下,戴安娜的身高幾乎和自己差不多,嗯,如果能和邀請她跳上一支舞,那簡直是太棒了!
等四個人分別落座,來賓們才坐下,接下來安排的是例行公事的來賓致辭。查爾斯王子站到早已經準備好的麥克風前。用他那純正的英國口音開始向克林頓總統和他的家人以及美國民眾表示感謝:「……我和我地妻子這一次到美利堅合眾國來,受到了貴國人民和政府的熱烈歡迎。我在這裡向包括克林頓總統閣下和希拉裡夫人在內地所有人表示感謝。」
「嘩嘩嘩嘩。」底下響起禮貌的掌聲。
「謝謝謝謝,謝謝,謝謝。我在來之前曾經在一次機會下和梅傑首相會談,在那一次會談中,梅傑首相對我說,只要我在這一次的出訪中不要單方面的解除英美兩國的貿易協定,盡可以享受來自美國人民的熱情!」
「呵呵,呵呵。」來賓輕輕的笑了起來。
「……而事實是。我確實感受到了這份熱情,很感激克林頓總統閣下的這一次安排。再一次向他和他地家人表示感謝。謝謝你們。」
「嘩嘩嘩嘩!」
客人說完了,接下來就是主人致辭:「當我阿肯色州的小石城擔任律師的時候,我曾經遇到過很多先生們,他們事業成功,條件優越,在很多地方都可以稱得上是美國人的典範。但是。在我看來,這些人中,有很多人稱不上多麼幸福。我曾經和菲麗探討過這個問題。她給我的回答是,他們對自己的生活質量要求太高,本來很幸福的生活在他們自己看來,似乎應該更幸福才對,對某一件事情地不滿最後導致了他們對整個生活地不滿。而今天,當我看到尊敬的查爾斯王子和他美麗的妻子的時候,我想。這樣的生活應該能滿足所有有追求的人的想往了吧?」
「哈哈哈哈!」來賓哄堂大笑起來。
趙晟也不禁為克林頓的好口才鼓起掌來,不愧是做過律師的,真能聯繫啊!
待掌聲平靜了下去,克林頓繼續說道:「……查爾斯是我地朋友,當然。不是那種很能經常見面的朋友。但是每一次當我在電視裡見到他的時候,我總是在想。如果我有他這樣美麗的妻子和家庭,我是不是應該放棄我的參議員和現在地總統位置,甘心做一個陪伴在妻子身邊,每天愛護她地好丈夫呢?」
「哈哈哈哈!」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趙晟冷眼旁觀只見查爾斯和戴安娜臉上雖然還保持著笑容,但是已經出現一層很隱晦的苦澀了。嗯,要是找這樣看起來地話,他們夫妻之間的關係,似乎已經出現問題了呢!
「……well,」克林頓彎腰端起一杯香檳:「為了歡迎查爾斯王子和戴安娜王妃的到來,為了友誼!」
「為了友誼!」全場的賓客紛紛舉起酒杯,同聲呼喊著。
晚宴正式開始,菜品都是經過精心準備的,有澳大利亞特產的龍蝦和魚子醬,有阿拉伯國家出產的雪白的羊奶酪,有美國本土出產的水果和各色食物。
趙晟還是第一次出席這樣高規格的宴會,一時間倒有點放不開手腳,看著桌子上的菜品似乎不是很豐盛,他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簡單的用過一點食物,大廳中的樂隊開始奏樂,克林頓站了起來,很有禮貌的邀請戴安娜共舞,而查爾斯也隨即邀請希拉裡一起走下了舞池。四個人圍著舞池一曲跳罷,大廳中響起掌聲。趙晟扭頭低聲的問羅傑:「羅傑,你認為我可以邀請她跳舞嗎?」
「你是說誰?」
「你認為呢?」
羅傑的臉色當時就變了:「傑米,你瘋了?還不等你走到她身邊,特勤處的人就把你按倒在地了!你想製造國際醜聞嗎?」
趙晟委屈的撇撇嘴:「我不過是想請她跳一支舞嘛!怎麼和醜聞聯繫上了?」
「不行!絕對不行!」羅傑斬釘截鐵的打斷了他的話。
舞曲再一次響起,這一次是趙晟非常喜歡的《自新大陸交響曲》,隨著樂曲聲,有其他桌走出的男女開始隨著旋律舞動。趙晟突然腦袋一熱,站了起來,在羅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大步向戴安娜所在的桌子走去。
羅傑的話沒有說錯,在這種非常正式的國宴上。共舞是有極高地規矩的。例如說吧:克林頓作為主人有必要邀請客人地女伴跳舞,查爾斯王子和希拉裡的共舞也是基於這樣的道理。而到臨結束的時候,則必然是主人夫婦和客人夫婦共舞一曲,宴會才算正式結束。在這個過程中,理論上來說,任何人都能請自己欣賞的男伴或者女伴共舞。但是在這種最高規格的國宴上,這樣的情況卻是不能允許的。畢竟,像戴安娜這樣地女士是不能隨便答應任何一個男人的邀請而步入舞池的。
這樣的準則雖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但是卻是所有人都不能也不敢去做的。偏偏來了個古怪的趙晟。他身為穿越者,對這樣的規矩第一是不懂,第二,他也不是很在乎。而負責保衛工作地白宮特勤處,也絕對想不到會有這樣地一個人。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就這樣,趙晟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到了總統夫婦和王子夫婦所在的桌子前。深深地一彎腰:「美麗的王妃殿下,我有沒有榮幸和您共舞一曲呢?」
特勤處的幾個近在咫尺的安全人員的臉色當時就變了!就在他們準備採取行動的一瞬間,耳麥中傳來命令:「所有人原地待命!」這一下,他們都不敢動了。
不但是特勤處地人,甚至連樂隊的樂師也有點發傻:怎麼會這樣?這,還能繼續嗎?
桌子周圍的幾個人也傻了,查爾斯王子微微皺起了眉頭,克林頓在一開始的無比驚訝之後,竟然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意。眼睛不停地在戴安娜王妃和趙晟地臉上來回打轉。一派看熱鬧的表情。
戴安娜是最吃驚地人,在這樣的場合遇到這樣的邀請是她事前怎麼也沒有想到的。就在她繼續發愣的時候,趙晟又微笑著開口了:「王妃殿下,雖然我不是很喜歡《自新大陸交響曲》,但是我也不想再等到下一首曲子的時候再來邀請您。我想。即使我想的話。可能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說完,他的眼角瞟向了周圍對著他虎視眈眈的特勤處人員。
戴安娜微微一笑。長身而起,把戴著花邊手套的左手放到了他的右手中,在周圍一片驚訝的吸氣聲與「嗡嗡」聲中,兩個人走進了舞池!
其他的幾組舞伴立刻分開,舞池中只剩下一男一女,樂隊在最初的驚慌之後,開始從頭奏響《自新大陸交響曲》,趙晟把手輕輕的摟在她的腰間,帶動著她,在舞池中旋轉起來。
在跳舞的最初,趙晟的心中被恐慌完全佔據了,直到他走到這一桌跟前,向戴安娜提出要求的一瞬間,他才知道自己惹了多麼大的麻煩!但是隨著樂曲的進行,他的心情平靜下來:和這樣的一個女郎共舞,恐怕是今天在場所有男來賓的願望吧?只不過,他們沒有自己這樣的勇氣罷了,哼!想到這裡,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看著自己的舞伴嬌俏的面容和撲鼻而來的芬芳,趙晟覺得,這絕對不是什麼錯誤的決定!相反,這是自己重生以來做過的最有勇氣的決定!
晚宴中負責照相的記者和負責攝影的記者有很多已經把自己的器材收拾好,就等著最後的結束時間一到就回到自己所在的媒體進行報道了。在這些人的心中,今天晚上的宴會雖然很盛大,但是卻和所有的晚宴一樣,沒有任何的新意和閃光點。但是就在他們百無聊賴的時候,出現了現在這一幕。有的記者立刻慌了,因為他們知道,這一次的事件絕對可以登得上全球所有新聞報紙的頭條了!甚至連克林頓總統的致辭也被比了下去。
在一陣陣緊張的忙碌之後,長槍短跑對準了舞池中的兩個人。雖然有的人還不知道趙晟是誰,但是沒關係,相信會查出來的。而且,在這些人的心目中,趙晟的做法絕對算得上是一件非常有勇氣的事情!
「很有勇氣的舉動。不是嗎?」王妃殿下在近距離觀察了他一會兒之後,突然開口問道。
「呵呵,不如說是很有轟動效果的舉動。」
「這……不是你的目標嗎?」
「我已經過了那個時代了。王妃殿下。」
「當然,著名的警察編劇,確實不需要更多地知名度了。」
趙晟苦笑起來,對戴安娜能認出自己來似乎並不覺的有多麼意外:「如果我說,我絕對不願意讓人認為。我是在故意借傷害一個女士來製造轟動效應,你會不會不相信?」
戴安娜倒是沒有想到他地詞鋒會這樣銳利。聞言楞了一下:「你果然是個很有趣的人。」
在趙晟的感覺中,《自新大陸交響曲》應該更長一點的。在曲子結束的一剎那,他甚至有些戀戀不捨的放開了放在他腰間的手:「對不起,王妃殿下,我對您撒謊了。」
「哦?」戴安娜澄藍的眼睛看著他:「是嗎?」
「是地,其實,《自新大陸交響曲》是我非常喜歡的一首樂曲來的。」說完這句話,他用右手挽住她的左手。兩個人並肩向她的位置走去。
「嘩嘩嘩嘩!」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甚至連克林頓夫婦和查爾斯王子也站了起來,向他們鼓起掌來。
趙晟一轉身,輕輕的捧起她地手,在上面吻了一下:「謝謝您,王妃殿下。」這才轉身走回自己地位置。
羅傑狠狠地瞪著他,直到他在他身邊坐下,這才罵了一句:「你這個狗娘養的瘋子!」
趙晟嘻嘻一笑。也不和他生氣:「羅傑。你知道嗎?她真的是好美啊!」
羅傑重重的哼了一聲,扭過頭去,再也不和他說話了。
趙晟的這個舉動似乎給其他的人做出了榜樣,雖然沒有再敢像他這樣鼓起勇氣上前邀請,但是看得出來的是,很多人都用無比羨慕的眼光向他們這一桌看來。
一個特勤處模樣的人走到趙晟身邊:「先生,能不能和我們出來一下?」
「我想,我們還是等舞會結束再「先生,我想。這並不是一次邀請。」
趙晟四處打量一下,周圍地很多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這裡,如果自己真的不答應出去,想必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如果真的動手的話,只怕真地會造成醜聞了。但是說實話。他真地不願意讓這些人難做。故意假裝和羅傑耳語了幾句,這才隨著這個人走出了宴會廳。
來到外面。只見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站在走廊地一扇門邊,眼睛緊緊地盯著向他走近的趙晟,等他走到走近面前,老人微微一笑:「波貝克警官,如果我年輕30歲的話,我可能也會做出和你剛才一樣的舉動的。」
趙晟故意一撇嘴:「真的?」
老人苦笑著搖搖頭:「假的!我就是再年輕40歲,可能也不敢做出這樣的舉動。」說完,他緩緩的推開了身後的房門:「波貝克警官,請和我進來。」
趙晟毫不猶豫的走近房間,裡面的燈光全點亮了,房間中一片光明,一個身材高大,面容非常英俊的男人站在屋中:「波貝克先生?」
趙晟苦笑著點點頭:「很對不起,斯蒂芬安諾波羅斯先生,我知道,在我的作品中曾經和您開過玩笑,但是請相信我,我真的沒有任何……」(注1)
對面的中年人微微一笑:「很好笑,波貝克先生。但是,你不覺的現在的場合有點不對嗎?就如同您邀請王妃殿下跳舞的場合一樣的錯誤?」
趙晟立刻正經起來:「我不知道邀請王妃殿下跳舞有什麼問題?也許,我應該在舞會結束之後再攔住她的車隊,請求和她共舞?」
中年人一皺眉:「波貝克先生,您不認為您這一次的舉動會讓查爾斯王子對我國的接待和安全工作產生什麼壞影響嗎?」
「哈!」趙晟怪叫一聲:「接待和安全工作?簡直是笑話!我是一個男人,邀請一個女人共舞就會有這樣大的影響?還是在你們的心中,維持查爾斯王子對美國的好印象比維護美國公民的合法權益來得更重要?」
中年人可能對他有所瞭解,聞言苦笑著搖搖頭:「波貝克先生,我不想在這裡和你進行辯論。我想告訴你地是,你的這樣地做法是絕對不能接受的。我們認為你有必要向查爾斯王子和他的家人道歉。」
趙晟的眼睛瞇了起來:「我拒絕。」
「波貝克先生。想你還不是很清楚你的做法的危害。我有必要提醒……」
「收起你的提醒吧!」趙晟打斷了他:「你以為我會答應你們為了維護什麼王子的利益而傷害我地尊嚴的做法嗎?哦,我的上帝。這裡不是美國嗎?這裡不是我們的前輩用鮮血從英國人,西班牙人手中奪取過來的美利堅合眾國的土地嗎?還是我已經突然被你們綁架到北朝鮮來了?」
中年人呆了好一會兒:「波貝克先生,您這樣的態度對我們最終解決這一次地事件是沒有任何幫助地。」
「你們想拿我怎麼樣?」趙晟也來了脾氣。他沒有想到這個面貌英俊的喬治·斯蒂芬安諾波羅斯先生竟然會用這樣的態度來對付自己。似乎查爾斯王子還沒有就這件事發表什麼外交抗議吧?怎麼他自己就先一步投降了?真是不知所謂!
房間的門被人推開,安東尼·奧迪和羅傑走了進來,看臉色,這兩個人的心情都不是特別好,可能也是被他給「雷」到了。
安東尼走到喬治面前,和他低聲耳語了幾句。後者再一次瞪了趙晟一眼,這才轉身走了出去。安東尼取過一瓶酒,給每個人倒了一點:「傑米,你知道嗎?你的所作所為如果在我個人看來,是很有勇氣的。」
「您就說以您對身份看來就可以了。」趙晟的語氣硬邦邦的。
「呵呵……」安東尼沒有為他不禮貌地語氣生氣,把酒喝光,這才說道:「喬治的態度我個人認為雖然是很沒有必要的。但是。這一次畢竟是你做錯了!不管查爾斯王子是個怎麼樣的態度。這件事在明天早晨一定會成為全世界所有媒體的頭條新聞。傑米,這有什麼樣地影響我想你也可以想像得到。」
「哼!僵化地英國人!」趙晟一揚頭,也把酒喝光了。
「是啊,僵化的英國人。」安東尼歎息一聲:「如果你執意不肯就這件事道歉地話,……」
趙晟猶豫了一下:「如果我道歉的話,是不是要對查爾斯王子和戴安娜王妃道歉?」
「是的。」
「那好吧,我道歉。」
他的態度轉變得這樣快,讓安東尼和羅傑都有點不解:「你確定?」
「是的,我確定!這可是我第二次最近距離和戴安娜王妃殿下接觸的機會。我為什麼要放棄?」
安東尼和羅傑頓時氣結。
汽車離開白宮的時候,遇到了大批記者的堵截,還好,在白宮護衛人員飛護送下,汽車飛速駛離了現場。沒有給這些試圖挖掘更多內幕的傢伙們以任何的機會。饒是這樣,這些不死心的記者還是通過厚厚的汽車玻璃向裡面好一頓拍攝。至於他們能拍到什麼,就只有天知道了。
羅傑打開了車廂中的燈光:「傑米,你知道……」
「什麼?」「你知道你這一次惹了很大的麻煩嗎?」
趙晟不屑一顧的撇撇嘴:「我不認為有什麼麻煩!當然,如果你和其他人一定要這樣認為,我也沒有辦法。不過你可以放心,只一次的事件只會對我個人有影響,絕對不會牽扯到反恐局上面的。」
羅傑一皺眉:「我不是這個意思!傑米,你認為我是那種人嗎?」
「你當然不是!其實,不但不會對反恐局有影響,相反的,甚至還會使反恐局的名字更為大多數的人所熟悉呢。」
「傑米,你在這樣做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會給總統先生夫婦帶來什麼麻煩嗎?」
趙晟笑了:「羅傑,你知道嗎?總統先生今年只有44歲!這樣的年齡就成為一國的總統,每一天他所有的工作,行程都有人按部就班的替他安排好了,要承受著作為上位者的心理壓力,你認為在他的心裡面就沒有一點點冒險的精神嗎?而事實證明,我所做的一切並沒有給他帶來不快。」
「…………」羅傑沉默了一會兒:「你提前就知道?」
「當然不是,你知道,這樣的事情總是需要一點點勇氣和幸運的。」
羅傑的臉色在燈光下有點發暗,期期艾艾的好一會兒才終於問道:「傑米,她……真的很美嗎?」
趙晟楞了一下,忍不住縱聲大笑起來!
注1:關於斯蒂芬安諾波羅斯先生的玩笑是這樣的:喬治·斯蒂芬安諾波羅斯是克林頓在競選總統時的高級顧問,這個人的長相相當英俊,在《老友記》中有一集,莫妮卡訂購的披薩,但是送披薩的小弟搞錯了,把本來應該送給喬治的披薩送到了他家。莫妮卡以為喬治對她有意思,急切的追問。著本來也沒有什麼,偏偏有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瑞秋和糊里糊塗的菲比。
瑞秋問:誰是喬治·斯蒂芬安諾波羅斯?
菲比說:大鳥的朋友。
其實,拿喬治開玩笑就是從這兩句對話中來的。原來,菲比的回答是《芝麻街》裡「大鳥」bigbird朋友!這其實是一個非常有趣的笑點。因為這裡瑞秋的一時口誤,竟然把政治人物geestephnpouos念成georegesnfalopagu。而在美國家喻戶曉的兒童節目《芝麻街》內,大鳥一直幻想出來的好朋友,就叫做snuffalopagu,但它不是人,而是一隻可愛的大象。
趙晟明明知道喬治叫自己進來不會是為了自己在劇集中開他玩笑的事情,卻故意還在這樣說,等於還是在和他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