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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14節 插曲 文 / 嵩山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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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杉磯。好搭檔廣告公司。

    馬修笑瞇瞇的看著電視屏幕中出現的新聞發佈會的鏡頭,心中為趙晟叫好:果然還是那個波貝克警官!不管他走到哪裡,都從來沒有讓包括自己在內的家裡人失望!

    「嘟嘟!」通話器響了起來:「德裡克先生,您太太的電話,三線。」

    「謝謝你,珍妮。」馬修把電視的生意調小,接起了電話:「喂,甜心?」

    「馬修,你看到電視轉播的傑米答記者問了嗎?」

    「是啊,我正在看呢!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啊,不是的,我是想說,不知道母親的生日他能不能趕回來?」

    「啊!」馬修想起來了:「似乎還有一周的時間吧?你沒有給他打電話嗎?」

    「我打過了。他現在已經到華盛頓去了。嗯,聽接電話的人公司我說,可能要過幾天才能回來呢。」

    「這樣啊?我想他應該不會忘記吧?我是說。這可是母親的生日呢!」

    「傑米這個人總是這樣,哎……」海倫無奈的歎息一聲:「好吧,我再和他聯絡。啊,還有一個事情,傑西學校的露易絲小姐有沒有再和你聯繫?」

    馬修一皺眉:「海倫,你難道不能和露易絲小姐主動聯繫一下嗎?你是她地媽媽呢!」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那好吧。我會和她聯繫。」說完這句話,海倫立刻掛斷了電話。

    馬修放下電話。剛剛興起的好心情似乎也沒有了,他煩躁地用遙控器關上電視,隨手按開了通話器:「珍妮?」

    「是的,德裡克先生,有什麼吩咐?」

    「問一下策劃部的格蘭特先生,如果最新的創意已經做好了,讓他給我拿進來。」

    「是的,先生。」

    馬修站了起來。走到辦公室的大玻璃窗跟前,伸手撩起了百葉窗,似乎在這一瞬間,嘈雜的聲浪就捲了進來,看著一片亂糟糟的工作場所,馬修心裡一陣堵心:真不知道凡妮莎——這個婊子是怎麼想地,自己已經不止一次和她商議關於改變辦公區結構的。但是她總是以自己的權利拖著不辦。還說什麼只有在這樣的環境中,員工才能感覺到危機感?她難道就不明白,廣告創意是一個很個人的工作嗎?在這樣亂哄哄如同鬧市街頭的工作場所,員工能有什麼好的創意?

    正在胡思亂想中,辦公室地門被人敲響了:「進來。」

    一個只穿著襯衣,打著領帶地年輕人推門走了進來:「德裡克先生,這是最新的廣告文案。」

    馬修接過來,就在自己的辦公桌上仔細的看了起來:「這一次的煙草合同價值300萬元,本尼。我想你也知道,這一次的預案對我們意味著什麼。」

    「是的,德裡克先生,我知道。」

    「嗯,那就很好。」馬修不再和他聊天。繼續低下頭去審視起來。好半天的時間他終於抬起頭來:「本尼。你知道去年的那一次煙草訴訟案嗎?」

    「您是說,凱特·米切爾女士對安第斯煙草公司地訴訟案?」

    「是的。就是這個。」

    「是的,先生,我知道。最後的結果還是成了懸案不是嗎?」

    馬修站了起來,從自己辦公室的酒櫃裡取出一瓶葡萄酒:「是地,最後地結果還是和前幾次的訴訟一樣,以懸案告終。但是,本尼,這裡面有一個很值得注意地情況,就是現在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注意到煙草對人體的危害。是不是?」

    本尼還是有點不明白,他困惑的撓撓頭:「是……可是?」

    「你認為我們的客戶會接受這樣的廣告文案嗎?」馬修突然抓起卷宗,一把遞到了本尼的面前:「你在這一次的設計中,把煙草比作和汽車一樣的物品?」

    「呃……」本尼是個新人,被他的這一番怒火嚇呆了。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年齡大約在30歲出頭的女郎伴隨著「奪奪奪」的高跟鞋落地時發出的特有的聲音走了進來:「怎麼樣,先生們,有什麼我應該知道的情況發生嗎?」

    「當然!所有的事情都應該讓您知道嘛!凡妮莎小姐。」馬修不陰不陽的諷刺了一聲,隨手把文件又交給了她。

    凡妮莎接過文案,打開來看了看,眉宇間一片疑惑:「德裡克先生,您認為著篇廣告文案有什麼問題嗎?」

    「你認為沒有嗎?凡妮莎小姐?」

    凡妮莎再一次看了看:「也許是我沒有受過專業的廣告專業的培訓,德裡克先生,這份文案如果在您看來有什麼具體的問題的話,能不能請您告訴我?」

    「哼!」德裡克輕輕的哼了一聲,又拿過了文案:「凡妮莎小姐,本尼先生,既然這樣,我就好心的給你們解釋一下。首先說,把香煙的危害和汽車等同,在等於是在原則上犯了一個大錯誤!難道你要通過這個廣告告訴我們的消費者,既然汽車也可以造成你的生命危險,那麼,你又何必在乎香煙帶來的危害呢?」

    看著兩個人迷迷糊糊的樣子,馬修真的恨自己沒有傑米的好口才,他遲疑了一下:「是這樣的。本尼先生的文案設計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想辦法迴避香煙本身就是有害地。這一個最最應該被迴避的問題!你們明白嗎?」

    「但是,德裡克先生。我地觀點就是這樣啊!汽車也是有害的,但是人們卻也離不開汽車啊!」

    「呃……」兩個人終於聽懂了,一時間面面相覷,誰也說不出話來了。

    「那麼,德裡克先生,您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馬修古怪的看著本尼:「你認為我的工作是給你提供建議的嗎?年輕人,我的工作中可從來不包括這樣的內容!我拿地薪水只讓我付出腦力去發現你和外面其他的人的工作中的錯誤!」

    年輕人滿臉通紅的道過歉,轉身出去了。馬修無奈的搖搖頭。端起辦公桌上的酒杯,喝了下去。

    「well,德裡克先生,我得承認,在您負責地這一份工作中,您地成就算是很不一般的。」凡妮莎儀態萬方的坐在他的對面,笑瞇瞇的說道。

    「在你看來也許是這樣。但是對我來說。凡妮莎小姐。這才只是我最普通的工作狀態呢。」

    「好吧,只是您最普通的狀態。但是,德裡克先生,您不認為您對本尼先生的態度……?」

    「太過嚴厲了?」馬修擺擺手:「不,你錯了,凡妮莎小姐。我所受到的教育和我這十幾年地工作經驗告訴我一個真理,沒有經過自己的大腦,沒有自己的親身研究,只靠別人的提點和幫助。你永遠也不要想在這一個行業中有任何的成就!廣告業地競爭是無比激烈地!唔……,除了傑米的行業,似乎任何行業中地競爭都是非常激烈的吧?」

    「撲哧……!」凡妮莎為他的話輕笑起來:「很好笑,德裡克先生,很好笑。」她突然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傑米?就是你的妻弟?那個叫……」

    「傑瑞米·波貝克。」

    「真的是他嗎?」

    馬修苦笑著點點頭:「是的。就是他。」

    「呵呵。」凡妮莎來了精神:「和這樣一個有名的人做一家人,有什麼不一樣嗎?」很……好笑嗎?」

    「不,傑米在家裡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呃,我是說,他似乎沒有這樣愛開玩笑。有時候他甚至是很嚴肅的。」

    「怎麼會這樣?這,和我想像中的他出入很大呢。」

    馬修看著凡妮莎滿臉期待的表情,忍不住苦笑起來:「凡妮莎小姐,我想,我們還是暫時把傑米的事情放下,你放心,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給你們介紹的。我想,我們應該再商討一下關於我們的辦公室的事情。」

    聽他談起了正事,女郎也收斂了笑容:「德裡克先生,我想,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討論過很多次了吧?我不認為這樣的辦公區格局有什麼改變的必要!我做過一次簡單的調查,所有的廣告文案設計人員的單件文案創作時間已經由我到來之前的34個小時縮短為27個小時。您認為這不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但是,凡妮莎小姐,文案的返回率也比以前高了12%,你認為這個數字也在你只得興奮的數據裡面嗎?」

    「但是,我們的廣告客戶比以前增長了25%!這難道不能說明問題嗎?而且,被返回的文案設計也只是基於您一個人的判斷,在我和原創者看來相當不錯的文案甚至都沒有送達客戶的手中就被您打了回票。不是嗎?」

    馬修深深地吸了口氣:「凡妮莎小姐,您相信嗎?我真的不願意就這個問題一次又一次的和您發生爭論,雖然我對您的領導沒有什麼意見,但是,我對您這樣完全聽不進去我這樣一個職業創意人的意見的做法真的是非常不滿!我想您也應該很清楚的知道,好搭檔廣告公司是我和我的朋友一手創立的,作為這個公司的高級合夥人,我一直擔任著廣告文案創意總監的職務。請不要見怪,我真的不是想和您炫耀什麼,我只是想告訴您,我對廣告設計有我總監獨到地見解。我不認為我在工作中有任何失職的地方,所有被我拒絕地文案。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是絕對不能通過客戶的審核的……呃……」

    「怎麼了?」

    馬修苦笑起來:「我們剛才議論的話題似乎是關於辦公室格局方面的吧?怎麼……變成對我的審判了?」

    凡妮莎楞了一下,也撲哧一聲笑開了:「對不起,德裡克先生,我對您的工作沒有任何審判地意思,摩根投資公司派我到這裡來,唯一的目的就是保證他們的投資利益不會被一些人因為誤造作而傷害,而我認為。我的工作很圓滿的完成了他們交給我的任務。到目前為止。」

    這一次地談話最後又是不歡而散,凡妮莎走了,馬修苦惱地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心中一片煩亂。就在這個時候,通話器響起:「德裡克先生,安德森先生想見您。」

    「讓他進來吧。」安德森是德裡克最其中的部下之一,一直是負責文案的設計和初步審核工作。他來找自己有什麼事嗎?

    洛克·克勞爾每天早晨都要帶著自己的狗跑步。今天也不例外。每一天。一人一狗都要順著家門口的林蔭大道穿過玫瑰公園的林地跑一圈,總長度大約在3英里左右,在做完著例行的鍛煉之後,他才會洗漱穿衣,上班。

    名字叫「艾爾」的拉布拉多犬一直是他早起晨練地好搭檔,人與動物之間因為長期的鍛煉,已經養成了極大的默契,只要洛克一個口哨,艾爾就知道自己做什麼。最近這些天。洛克在電視裡看見了這樣一條新聞:一個科羅拉多州的男人養的一條狗,除了可以和主人一起鍛煉,一起嬉戲之外,竟然可以做很多在人類看來,狗兒絕對做不到地事情!例如:它可以聽主人地命令打開冰箱。從裡面取出冰涼的啤酒然後叼到主人地面前。

    當洛克發現了這條新聞的時候。他就決定,要吧自己的艾爾也訓練成這樣聽話又能幹的好幫手!他準備在這個公休日開始就著手訓練艾爾。只是不知道艾爾能不能做到呢?一邊思考著。他一邊跟緊艾爾的腳步向前奔跑著。

    突然,艾爾似乎聞到了什麼,一低頭鑽進了旁邊的草叢。洛克楞了一下,再想找時,艾爾已經不見了。

    「艾爾?乖狗狗,你在哪裡?」洛克一邊分開茂密的草叢一邊呼喊著。很快的,艾爾從草叢深處跑了回來,一張嘴叼住主人的褲腿,用力的向裡面拉扯著。洛克知道,艾爾可能發現什麼了:「我知道,艾爾,我知道!好了,別再拉了!你已經咬壞我的三條褲子了!」

    艾爾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自己的主人。洛克笑瞇瞇的拍了拍它的頭:「好吧,帶我去看看,看看你又發現了什麼?希望不會是和上一次一樣的泰迪熊。」

    一人一狗走進深處,很快的,艾爾放開主人,在一片鬆軟的地上用力的刨了起來,洛克趕開它,自己蹲下去用手挖了幾下,立刻,一隻已經蒼白色的手露了出來!洛克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緊接著他就跳了起來,大步向外跑去。

    比弗利山警察局接到了報案火速出現在玫瑰公園的現場,警戒線也被拉了起來,把聞訊而來的記者都擋在了外面。

    警察局重案組的組長,有著21年警齡的斯科特·漢姆,是個體態偏瘦的中年人,臉上總像是欠別人20000美金的債務沒有辦法償還一樣的,佈滿愁雲。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斯科特是個很開朗,很溫和的人,他臉上的愁雲只不過是他生來的模樣。有一個關於他的笑話說:即使斯科特到了**的時候,也總會讓他的太太感覺自己的丈夫不是在**的邊緣,而是隨時準備應付突然進門的討債者。

    斯科特和他的同事們沒有走剛才洛克走過地草叢。而是從另外一邊的緩坡爬了上來,因為前幾天剛剛下過雨。幾個人地褲腿上和鞋上沾滿了泥土和綠綠的草汁。

    斯科特一邊咒罵著一邊向上走,再走幾步就可以看見他的同事在現場緊急的忙碌著,法醫部的喬治正在小心翼翼的分開屍體上的塵土,讓旁邊負責取證的警員拍照。

    斯科特圍著埋屍地土坑轉了幾圈:「報案人是誰?」

    「是一個早起晨練的傢伙,其實是他的狗發現了屍體,然後,你知道……?」重案組的警員麥克在旁邊介紹道:「他現在……呃,似乎已經成了新聞人物了。」

    「嗯?」斯科特一愣。順著麥克的手指方向看過去,一群不知道是從哪裡鑽進來的記者正圍在一個身穿運動衣褲的男人身邊不停地提問著。

    斯科特苦笑了一下——這讓他地臉看起來更憂愁了:「麥克,你去那邊一下,別讓這些記者破壞了我的現場。」

    「是的,頭兒。」

    這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斯科特慢悠悠的蹲下身子:「有什麼發現嗎?」

    「暫時還沒有。死者很明顯已經被扔在這裡很久了。嗯。屍體已經出現了**的症狀。初步推算,最少也有15天的時間了。而且,因為死者身上的衣物已經被人扒光,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線索。」喬治一邊繼續著自己的工作,一邊簡要地給他介紹情況。

    斯科特點點頭:「還是從失蹤人口開始吧。」說著,他直起腰來,正準備回去,突然,他又蹲了下來。用手拿過喬治的小刷子,輕輕的把屍體臉部的塵土掃去。雖然死者的鼻子,嘴唇裡已經佈滿地泥土,臉色也已經變得完全不正常,但是斯科特還是認出來了!

    喬治看他突然呆若木雞地看著屍體。明白他可能知道什麼:「科迪。你認識他?」

    「斯派克·諾蘭。」

    「……」喬治猶豫了一下:「你是說,這個人是……叫斯派克·諾蘭?」

    「是的。」

    「你們……」喬治回憶了一下:「這個名字似乎很熟悉呢。我好像在哪裡聽說過?」

    「我們曾經是警校地同學。上一次我們見面的時候。還是他剛剛辭職出來,開辦了自己的小公司,他邀請我還有其他的幾個同學和朋友到他的公司裡去呢。」

    「也就是說……?他也是警察?」

    「前。」

    「這個……」喬治呆了一下:「科迪,我很……遺憾。」

    斯科特如同沒有聽見一般,站在土坑前憑弔了一會兒:「嗯?你說什麼?」

    「算了,繼續你的工作吧。」斯科特不再停留,大步走下了緩坡。

    安東尼·約翰遜接到來自比弗利山警察局的電話也傻了!怎麼會這樣?斯派克怎麼會……被人殺死了?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和什麼人結怨啊?他辭職到現在也不過是只有……似乎還不到一年的時間吧?哎呦,這真的是太讓人想不到了!

    作為死者的原來的同事,雖然不必要為這件事承擔什麼責任,但是隨之而來的記者採訪和報紙的大肆報道,安東尼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得出來!在最初的震驚過後,他立刻叫來了重案組的傑昆·摩西。

    傑昆聽到這個消息也呆住了。斯派克雖然不是他的部下,但是他們兩個人畢竟也算是同事一場,總是有幾分情分,在把事情的經過向安東尼問了一遍之後,他也苦澀的低下了頭:「你認為,有必要把這件事告訴……?」

    「誰?」

    「傑米。他和斯坦曾經是搭檔,而且,他們兩個人是很好的朋友……」

    「呵呵,」安東尼的笑容比哭還難看:「你以為傑米還需要我們的通知嗎?我想,這個時刻他已經知道了吧?」

    「那麼……」傑昆恢復一點精神:「案件的偵破?」

    「這方面我想還是由科迪他們來著手,你的工作就是盡可能的給他們提供協助,有任何需要幫助的地方,……」

    「是的,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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