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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情緣天定 第47章 :這該死的溫柔 文 / 醜小鴨2

    第47章:這該死的溫柔

    將自己胸前的那寸春光給蓋了起來。刻意地忽視掉了剛才那讓人羞澀的曖昧。那道完謝之後,便不再說話了。

    而她這聲道謝,讓陌瀟然有些微怔。

    看著她那有些泛紅的側臉,他忽的輕笑出聲來了。

    「難得娘子也會跟我說謝謝,我真是受寵若驚了。」

    談笑間,他的眼神,卻是那樣的溫柔。

    藺冉的臉色有過片刻的僵硬。

    視線卻依舊靜靜地停留在別處。

    陌瀟然那輕柔的聲音再次在她耳邊響起——

    「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嗯。」回答他的,依舊是藺冉那清冷的聲音。

    跟著,便將雙眼緩緩地閉上了。

    陌瀟然看著她的側臉,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俯下身,將被子給她蓋好之後,他便出去了。

    他沒有注意到藺冉那微微睜開雙眼的那一瞬間,眼裡劃過的一陣失落。

    轉過身來,她看著那虛掩的房門,莫名地失神了。

    娘子……娘子……

    她的腦子裡,不停地閃過陌瀟然叫喚她的聲音。

    那充滿磁性又柔軟到暖到她心底的聲音,總之在這時候莫名地讓她心悸。

    「該死!」她皺了皺眉,低沉地咒罵了一聲。或許是因為失血過多,又加上中了毒。配上陌瀟然那溫熱的內力流轉著她的全身。她的眼皮有些疲累地沉了下來。眼皮沉重地眨了幾下,她便逐漸睡著了。

    院子裡,陌瀟然冷著臉,看著地上的那幾具屍體。

    眼中劃過一道寒意。

    而跟在陌瀟然之後離開的花娘正準備往前廳走,腳步卻在經過竹園的時候停了下來。視線,朝竹園投了過去。

    「少主說要好好保護少夫人,還是去看看她吧。」花娘看著竹園的方向,自語了一番之後便提起腳,朝竹園走了過去。

    剛跨進竹園,院子裡的那幾句身著黑衣的屍體讓她的腳步頓了一下。

    臉上有些微怔。

    只是,見慣風浪的她,並沒有因為眼前這一幕而出現了異樣的神色。只見陌瀟然寒著臉,視線正停留在屍體的身上。那極少出現的殺氣在這時候籠罩著他的全身。

    那飄揚的銀絲在此時就好比幾把銳利的鋼絲,隨時能劃破敵人的咽喉。

    一擊斃命!

    「少主!」花娘提起腳,快步走了過去。

    「把這些屍體處理掉。」陌瀟然的聲音,至冷無比!

    少了往日的輕佻跟玩世不恭,此時的他才是真正的那個所有人傳聞中的鎏玉山莊的少主。那個一出手,便置人於死地的少主。

    「是,少主。」花娘領命,對陌瀟然拱了拱手。

    「還有,查清楚他們是什麼人?」

    「是。」

    「下去吧。」陌瀟然寒著臉,對花娘揮了揮手。

    花娘退下之後,陌瀟然再一次轉過身來。

    看著藺冉的房間,視線不經意間變得柔和了下來。

    可是,那柔和的眼神卻帶著難以言明的矛盾。

    這一刻,他竟然有些後悔將藺冉牽扯進來。

    從一開始,她就不該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更不應該出現在他的生命裡。

    他找上她,只不過是為了他自己的目的……可是,現在,他發現,這樣的目的有些變質了。

    一個不需要他去在乎,不需要他去保護的女人,

    卻逐漸地讓他開始牽掛,開始擔憂。

    這……本不該出現的,不是麼?

    他——應該遵守他們一開始的約定——各取所需,互相合作……為什麼……會變質了?皺了皺眉,他,看著那扇房門,漸漸地失神了。那一個下午,他坐在竹園裡都沒有離開過。竹園裡的屍體很快便被花娘給處理乾淨了。

    房間內,藺冉在熟睡了一下午之後,終於醒了過來。身上依舊沒有太多的力氣。當她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黑了。

    月光順著那竹窗從窗口透射進來。

    讓整個房間看起來稍顯明亮了些。

    房間內,那清新的竹香味讓藺冉知道,此時她還在竹園裡頭。

    房間裡,寂靜得有些讓人孤獨的害怕。

    只有這時候,藺冉才會讓那個軟弱的自己有些奢侈地表現出來。

    她的軟弱,只能讓她自己看到。

    人前的她,永遠是那個強到刀槍不入的藺冉。

    從床上爬起,她蜷縮著雙膝,靜靜地坐在床上。

    房內,除了她,誰都沒有。

    陌瀟然……也不在。

    藺冉的腦子裡突然間再一次想到了陌瀟然。

    想到他,她的心,突然變得有些諷刺了起來。

    她跟陌瀟然之間,除了一層合作意義上的夫妻關係之外,什麼都不是。

    她又有什麼理由讓陌瀟然為她在這裡留一下午呢?

    她為自己先前的想法感到有些好笑。

    苦澀地搖搖頭,她從床上走了下來。

    隨手拿起被陌瀟然扯下的那件外衣套在身上。

    視線朝窗外透進來的月光淡淡地掃了一眼。

    其實,很少有這樣的感覺。

    雖然照樣充斥著爾虞我詐,可從未真正地看過月光進門的那種柔和光線。

    不經意地歎了口氣,她走到房門邊上。

    伸出雙手,將房門打了開來。

    右手被鐵鏈傷到了筋骨,這不經意間的碰觸讓她痛得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

    皺了皺眉,她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剛跨出前腳,便看到陌瀟然一個人靜靜地背對著她坐在院子裡頭。

    那抹白色的身影在這緊靜謐的竹園裡頭,帶著幾分讓人心疼的孤獨。

    月光打在了他略顯清瘦的背上。

    那在月光下更加突兀的銀絲在這黑夜裡,透著更多更神秘的誘惑。

    「他沒有走?」

    藺冉站在門口,看著那抹白色的背影,輕聲呢喃道。

    那音調,有些不易察覺的驚喜。

    心裡,因為看到陌瀟然的存在而出現了一抹小小的悸動。

    原本的失落感也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

    她靜靜地站在門口,沉默了好久。

    甚至,忘記了自己出來究竟是為了要做什麼。

    不遠處,陌瀟然在這時候緩緩地轉過身來。

    看到藺冉正失神地站在門口,那身子,有些單薄了。

    被他扯破的衣服隨意地披在身上。

    露出了那纖細白嫩的手臂。

    見狀,陌瀟然從石凳上站了起來,快速朝她跑了過去。

    「娘子,你醒了?」

    邊說,邊將身上的衣服自然地脫下。

    又是那麼自然地朝藺冉的肩上披了上去。

    而他的聲音,將藺冉從失神中拉了回來。

    臉上有些不自然的尷尬跟心虛。

    看著身上披著的這件白色外衣,上面還留著陌瀟然淡淡的那讓她有些熟悉的體香。

    心跳,再一次沒有規律地跳動了起來。

    手心,因為緊張而握緊。

    卻忘記了,那只被鐵鏈上的細針傷了筋脈的右手在這時候正帶著重傷。

    「呃……」

    握拳的瞬間,讓她下意識地吃痛著喊出聲來。

    「你這個女人,不要那麼要強,行嗎?」

    責備的口氣中,透著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心疼。

    他緊張地拉過藺冉的右手,眉頭皺了起來。

    這是她睡著的時候,陌瀟然中途進來給她包紮好的。

    看著她掌心上那鮮紅的血液,還有那一點點被針扎破的傷口……

    那時候的他,發現自己的心,不停地揪疼著。

    他,何曾如此心疼過一個女人。

    又何曾……如此緊張過一個女人。

    藺冉因為他這一聲責備的語調而有些錯愕。

    抬眸,對上的是他那緊張又心疼的側臉。

    她的心,再度抽了一下。

    手,下意識地從陌瀟然的手中抽了回來。

    面色依舊凜然。

    「比這更重的傷我都經歷過,這點小傷算什麼。」

    她,刻意地將自己的緊張給掩埋了起來。

    也刻意地讓自己無視掉陌瀟然那雙心疼又緊張的眼神。

    繞過他,她朝院子裡走去。

    瑟瑟的西風讓她下意識地將陌瀟然披在她肩上的衣服給收緊了。

    而剛才那句聽起來如此隨意的話卻讓她的心裡瞬間閃過一陣苦澀。

    從她進入地獄天使開始,她的命運便跟死神連在了一起。

    每一次執行任務,她都在跟死神搶時間,跟死神比輸贏。

    而她——

    只能贏。

    而在加入地獄天使以前,她的日子——

    豬狗不如。

    而最後,讓她過得豬狗不如的那個人——

    只有死路一條。

    想到這,她的目光中閃過一道諷刺跟冰冷。

    劃過眼角的殺氣讓這黑夜多了一分肅殺之氣。

    陌瀟然的眼眸順著她投了過去。

    那孤傲的背影,瘦弱的背影,孤獨無助的背影……

    都緊緊地纏繞在一起。

    全部停駐在了藺冉的身上。

    陌瀟然的心,再一次心疼了起來。

    轉身朝她走了過去,他在她的身後停下了腳步。

    伸手,再一次將披在她肩上的衣服稍稍拉緊了些。

    他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你怎麼沒有走?」

    出乎他意料的,藺冉竟然首先開口了。

    他微笑著挑了下眉毛,看著她,柔聲一笑。

    伸手,自然地撩開了她額角那被風吹了有些凌亂的髮絲,半玩笑半認真地回答道:「娘子都在這裡,我還敢去哪裡?」藺冉因為他這樣的回答,心再度不規則地跳了一下。

    視線,不自然地投向別處。

    她盡量讓自己剛才問出的這個問題聽起來隨意一些。

    即使,她發現,自己有些期待這個答案。

    而陌瀟然這個答案……讓她莫名地高興了。

    只是,她的臉上,依舊如往常般冷漠,又波瀾不驚。

    這時候,隨意放在桌上的小手被陌瀟然握在了掌心之中。

    她猛然將視線從遠處收了回來,有些錯愕地看著陌瀟然。

    便見他的雙眸溫柔地盯在她被紗布纏滿的掌心上。

    抬眼看著她,有些嚴肅地開口道:「你這個人做事,從來都是這樣的嗎?徒手接過那條鐵鏈,你就沒有想過那樣會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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