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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騎士道征伐戰 第二十九章 都靈會戰 文 / 烽霜

    第二十九章都靈會戰

    「父親,為什麼德國人、奧地利人的祖國叫做父國而我們法蘭西人要叫我們的祖國做母國呢?」

    法蘭西。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又或者是其他世界。

    總會有純真的小孩們在公園裡拉著他們父母的手提出類似的疑問。

    大人們總會在發怔之後轉身指向一處騎著駿馬的少女塑像發出一聲感慨。

    「因為我們有她。」

    ……………………………………

    後來的人都只看到貞德光輝的一面卻忘記了即使在光輝的聖女都有令人無語的時候,就比如現在,貞德發脾氣了,以貞德那種一根筋的腦袋哪裡會有分別聯姻背後複雜利益關係。

    「可是作戰怎麼辦…對面可是有…!」貞德對著帳篷裡的人大吼道,她的叫聲戛然而止,她迷糊了,6+4=?,3秒鐘之後,貞德把頭一昂,用做完禮拜一臉快感的神情給出了她的答案,「敵人有10萬以上!你們真要去面對他們嗎?」

    「法蘭西王的捍衛之戰將是法蘭西王和法蘭西人的作戰,這種出賣個人換取他人幫助的做法跟人與撒旦做交易有什麼區別?陛下,你的戰爭將是我們和你的戰爭!這樣才會被上帝所認可!」手抖得堪比四五年躲在地堡中的元首,要不是眾目睽睽,科爾賓真想衝上去對凌辱調教一下聖女化的貞德了,真是冥頑不靈。

    傳說亞歷山大在暴走征服波斯之前是個文藝青年,他是亞里士多德的學生,柏拉圖的思想對他影響很大。

    傳說普魯士的腓特烈大帝在暴走做軍事狂之前是文藝青年,他音樂天賦很好,整天吹笛子,不務正業,然後整天被他老子暴揍。

    傳說拿破侖在暴走做上帝國主義之路前也是個文藝青年,他讀了很多思想啟蒙的書,隨後參加了革命。

    傳說希特勒在做元首之前也是個文藝青年,他畫了很多畫作,結果沒人欣賞,然後大家都知道他暴走了,半個西歐的人早知道就出錢去瘋狂購買希特勒的畫了。

    為什麼歐洲這片奇葩土地上有那麼多想做文藝青年卻做不成,結果一個個暴走不是成了戰爭狂就是做了軍國主義狂熱者的可悲戰爭強迫患者呢!

    原因很簡單。

    操他娘的戰爭。

    從頭打到晚,從無止境。

    整個歐洲在二戰前是整個世界培養神經病和強迫症患者的最好溫床,沒有之一,文藝青年在那裡沒有土壤,種下一個文藝青年培養出來的卻是一個個擁有各種不同程度強迫症患者,而且他們都挺成功的,估計他們都是屬於想像力豐富的那一類。

    不過科爾賓的暴走都是貞德點燃的。

    科爾賓壓抑著怒意靠近貞德,在她耳邊低語道:「況且,我有一個能夠大勝敵人的方法,不用陛下去嫁給西吉斯蒙德。」

    貞德眸子一縮:「真的?」

    「您信任我嗎?」

    貞德想了想這才點頭。

    「那就交給我完成這件事!」

    「好吧」

    要是貞德不同意,科爾賓就真打算讓所有人都走開,然後調教一下貞德的電波了。

    科爾賓的強力介入此事,教皇拋出另立新帝的威脅去脅迫西吉斯蒙德,最重要的是在科爾賓把自己搭上去之後。神聖羅馬帝國皇帝想要迎娶法蘭西王的打算被迫取消,當然,這還不是科爾賓的籌劃,西吉斯蒙德拿了薩伏伊公爵十萬佛羅林定金返回阿爾卑斯山脈北部,他要發動十字軍東征,去解救可愛可親的東羅馬兄弟!他要完成他的夙願!

    1426年,秋天,十月十三號。

    基督教歷史上最大的一次神斷裁決將在今日誕生,敵對雙方分別是法蘭西王國平民國王與一系列反對她稱王的公爵、國王、貴族、騎士。

    法蘭西王國參戰,主力一萬五千人,醫院騎士團堅定不移的站在法蘭西這邊,佛羅倫薩共和國、費拉拉伯國、曼圖亞伯國、盧卡共和國、米蘭公國、比薩共和國一分為二分別加入雙方,一眾意大利城邦構成的三千六百人軍隊在一側為法蘭西王**搖旗吶喊,而他們的敵人,薩伏伊公國、奧地利公國、巴伐利亞公國、勃艮第公國、瑞士施瓦茨州邦、洛林公國等構成的軍隊在加上意大利諸城邦加入後差不多有五萬人,而這還沒算上遠在阿爾卑斯山脈滯留的神聖羅馬帝國皇帝麾下的貴族聯軍大隊,威尼斯共和國退出大戰,奧地利公國在教皇的運作下撤出了一大半人手跟著西吉斯蒙德返回德意志。

    一邊是號稱兩萬人的法軍,一邊是號稱十三萬人的薩伏伊公爵聯合軍,勝券在握的反對派才不管薩伏伊公爵的強烈等待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的意見,他們同意了決戰時間。

    都靈。

    距離清晨還有一段漫長的時間,雙方的營地就開始出現了喧鬧,時間在一點點流逝,漫長的黑夜被光輝慢慢地撕扯開缺口,地平線漸漸清晰起來,太陽的光輝隨時間的推移傾灑在大地上,天地間顯現著薄霧般的淡青色。

    法蘭西王**,全軍上下在國王的帶領下做了祈禱,在這之後,他們吃了一頓還算不錯的早餐。

    呼呼的海風吹拂過秋意盎然的草地,逐漸沸騰的喧鬧猶如拉開大戰的奏鳴曲,雙方開始開入戰場。

    五萬人和十三萬人有什麼區別?

    科爾賓目前是看不出來的,都靈的一側,科爾賓背後的一萬五千多人是壯觀的了,旗幟迎風飄揚,估計十多年內,整個意大利半島都不會忘記這場大戰中法蘭西王**出現一致穿著藍色軍服大方陣的藍衫軍,可兩千米開外的敵人無邊無際彷彿一片隨時可以掀起驚濤駭浪的汪洋,那種視覺衝擊彷彿指環王洛汗騎兵在米那斯提力斯城下發動衝鋒的場景。

    兩萬對十三萬….

    要是再讓西吉斯蒙德拉著那票四萬神羅軍隊趕到場,對面的敵人還要再翻一倍,這種數量懸殊的作戰,嚇都嚇死那幫手下剛脫離農兵行列的法蘭西王**。

    說起來,法蘭西地處四戰之地,從十六世紀開始一直到十九世紀都是被人群起攻之的悲劇角色,貞德又一次提前展開了這種悲劇。

    神斷裁決,准法蘭西王對抗公爵很多個,共和國一個,貴族不計其數。

    法蘭西王**的指揮依然是貞德,科爾賓在背後搞掂了西吉斯蒙德,拖住了敵人四萬人,又安排了洛林公爵和匈雅提到敵人那裡做內應,還有教皇在幕後做幫手,但最後到了戰場上還是靠著貞德。

    法蘭西王**一票貴族將領簇擁著國王佔據了一側最高的小坡方便觀望敵人的動態,背後是一萬五千待命的法蘭西人。

    貞德的臉色非常凝重:「要是你們聽我的,現在我們就不用對抗那麼多敵人了!」

    「我們無怨無悔!」一票貴族雖然這樣說著,但還是有些害怕,畢竟敵人很多,不過幸好自己這邊也不是很單薄,最重要的是,守住了法蘭西的那一畝三分地。

    「陛下,我們的佈置是什麼?」科爾賓瞇著眼睛瞧遍了敵軍的陣勢總算鬆了一口氣,敵人號稱十三萬,除了水分很大之外,各個勢力的精銳都沒有上場,大部分都是農兵。

    農兵是什麼樣的貨色,科爾賓深有體會,當初他手下一票騎士發動衝鋒都能把他們嚇跑的貨色,哪裡能有什麼戰力可言,不過當時是當時,此一時彼一時,對方可是有好幾萬的農兵,人類這種集群生物在人越多的時候就越安心,幸好那邊可是安插了不少屬於教皇那一派的人。

    這是科爾賓從諸多教訓裡領受到的經驗,隊友請來幫忙不如請他們去幫倒忙,這樣發揮的效果往往非常好,薩伏伊公爵十萬佛羅林打水漂就是這個道理,眾多盟友著急著開戰,薩伏伊公爵的想法自然直接被無視。

    「我需要一支能夠堅守住陣地的隊伍!」貞德閉上眼睛彷彿在聆聽著上帝的低語,稍後,她的嗓音迴盪在眾多法蘭西貴族耳邊,「我需要一支能夠堅守陣地的隊伍,鑒於敵人數量過於龐大,且又沒有有效的統一指揮,我打算先派一支部隊進攻他們的一側,令他們因為調動出現混亂,不協調,然後我再以那個進攻點為基礎,快速擊潰一側的敵人,隨後全面震撼敵軍!這個方法簡單來說就是我們主動出擊,一步步地掌握戰場主動權,讓敵人跟著我們的步伐前進,讓敵人按照我想法,在我想接觸他們的地方去接觸他們,在我進攻他們的時候去進攻他們。」

    貞德左右掃視了旁邊的貴族一眼:「你們明白我的意思?」

    貴族們:「不明白…國王怎麼說,我們怎麼做!」

    貞德叫道:「我需要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將軍獨領一支軍隊配合我!」

    貞德需要一個擁有獨立指揮能力的將軍,並且她需要這人有能力替她在一側戰場上大發神威的時候去擋住另一側的敵人,嗯,科爾賓隱隱間明白貞德想做什麼了。

    科爾賓大概明白貞德的意思,這個打法,他很熟悉,他說道:「讓我去吧。國王陛下,請把藍衫軍和瑞恩希安派給我。拉希爾或者吉爾可以代替我指揮騎士團。」

    貞德生氣瞪了科爾賓一眼:「好…」

    法蘭西王**敲定首發藍衫軍,接下來是由全騎士構成的聖旗騎士團方陣,接著是混雜著貴族騎士帶領扈從騎兵們構成的第三個騎兵大縱隊方陣,最後是法蘭西王國步行騎士和諸多法蘭西步行扈從構成了混雜輕步兵和重步兵的方陣。

    這就是貞德手頭上擁有的底牌。

    反對派裡諸多大人物都沒到場,爵位最高的也就是薩伏伊公爵,不過薩伏伊公爵很窩心,他一下子賠上了十萬佛羅林卻沒能換來他想要的效果,實在是太窩心了。

    針對貞德的安排,一群貴族湊在一起吵了半天換了的結果就是靜觀其變,反對派的作出的佈置就是沒有佈置,原因是,不管薩伏伊公爵說什麼,洛林公爵就搗亂,不管其他貴族說什麼提議,匈雅提就搗亂,兩人不是勢單力孤,教皇安排在對面陣營的人都在支持兩人,且一些不明真相的貴族也會跟著支持洛林公爵和匈雅提,於是面對法蘭西王**擁有統一的指揮,如同一盤散沙的反對派立時落入下風。

    時間介於清晨和中午之間。

    反對派們由於數量龐大,做了很久的安排才把軍隊佈置完畢,其實也就是炮灰在前,騎兵在中間,在後面是扈從構成的精銳步兵,這樣做的效果就是,反對派可以利用人數優勢的龐大炮灰去消耗敵人,騎兵在敵人疲累的時候發動衝鋒來個一錘定音,最後再讓步兵擴大戰果。

    整個意大利半島以及附近的地區,閒著沒事幹的貴族們都來了,全部躲在都領的城牆上,教皇馬丁五世沒撈到阿維農翁的錢財反倒先從都靈大戰的入場券上賺了一筆,三十佛羅林一張門票,美名其曰見證上帝的仲裁,要麼如同大衛王一般見證一個新時代王者的誕生,要麼看著她落敗。門票供不應求,佛羅倫薩的美第奇家族族長闊氣地扔下數千佛羅林邀請佛羅倫薩眾多議員一起來打發時間,財大氣粗的威尼斯共和國幾十個家族也是一口氣扔出過萬佛羅林,一千多張一下子就脫銷完了,比贖罪券還要好賣。

    上千個貴族拖家帶口地把都靈城牆擠得滿滿的,威尼斯共和國和佛羅倫薩的美第奇家族甚至請來了幾個畫家準備現場作畫。

    這樣一來那些意志堅定站在教皇這邊的貴族們都有了好處,他們沒上戰場,上去的只是他們的心腹,從門票錢那裡分出一部分資金給他們,即使失敗了,他們也不會名譽有損,再說了,打敗仗在中世紀並不是恥辱,恥辱的是在作戰過錯中逃跑,這也是為什麼騎士們哪怕被俘虜無數次依舊是受到愛戴的原因。

    「借過一下,漂亮的女士,我要去那杯葡萄酒,嗯,請問,您是哪個家族的?我怎麼沒見過您?我在都靈有一座挺漂亮的宅院,您想過來參觀一下嗎?」

    「對不起…先生踩到您的腳了真是很抱歉…」

    「哦…美麗的小姐…我今天就一直等待著這一腳呢,請您不解介意,我的占星師從昨晚告訴我,今天我就會讓一位漂亮無比的貴族女孩踩上一腳…請問美麗的小姐,我能邀請在今晚到我家的樓台上去欣賞美妙的夜空嗎??」

    …

    要是都靈城牆邊的貴族們都捧著爆米花,這裡就像極了後世進入電影院準備觀看大戲卻在廣告中坐在觀眾席上不得不打發時間的觀眾。

    不過中世紀貴族們娛樂是非常有限的,打炮也就成了最有趣的娛樂,這也是意大利半島比其他地區要多更多的私生子的緣故。經過三小時漫長的等待,只要是看得過眼的貴婦、小姐都有了約炮的邀請。

    可恥嘛?

    如果是類似馬克思的這般極具悲劇主義的憤青一定會指著樓上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其實很快就脫下來的貴婦、貴族們大喊階級敵人,居然看著人類流血相殘而獲取快樂!可是這不正是符合基督教義中的人類原罪論麼,人都是邪惡的,只有看著別人淋淋的鮮血才能獲得愉快,貴族們只是順從他們的本性罷了,若是這個無聊灰色的時代有電腦、動漫,他們才懶得製造那麼多私生子呢。

    馬丁五世獨佔著一側塔樓上的觀眾席內心禁不住道了一聲阿門,未來十年內,羅馬教廷又要有不少大貴族捨得出錢去買樞機主教位置來安置他們的私生子。

    腎上腺素蹭蹭上竄的貴族們拿著最近教皇四處兜售的觀戰神器望遠鏡興致勃勃地等待著大戰的開始,看完這一仗,再等晚上回家打一炮,摟著情婦回味愉快的一天,貴族的人生就是這麼的美妙,區區幾十佛羅林付得很有價值。

    教皇的也是大賺了一筆,事實證明教皇其實也是很合適做商人的,信仰和愉快不都差不多一致的精神物質。

    至於鏡子出產大國,威尼斯人再怎麼反感教皇指手畫腳也不會跟錢過不去,從威尼斯緊急購入一批望遠鏡再拿到米蘭去緊急組裝,期間花費了兩個多月的時間,本來早就制定好在八月的開戰硬是拖延到了現在。

    門票錢差不多五萬七千佛羅林,扣除給打手們的錢,還剩下三萬多,這些錢獨屬於教皇,馬丁五世承諾一旦打贏了會給貞德弄一個盛大的儀式,不過望遠鏡的錢就得跟科爾賓平分了,三百多隻加班加點製造的望遠鏡,扣除手工費和材料費,一個淨賺七十佛羅林,售價一百三十佛羅林,共和國和佛羅倫薩的有錢人威尼斯幾乎人手一隻。

    貴族們用錢買娛樂,教皇賺了五萬多佛羅林,但其中最大的獲利者還是得屬於西吉斯蒙德,這貨坑了薩伏伊公爵十萬佛羅林,又接受了馬丁五世的妥協和威脅,就賴在阿爾卑斯山脈北邊不走了,這貨做去君士坦丁堡走一圈的準備。

    鄰近中午,雙方都給都靈上的教皇發出可以作戰的信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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