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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騎士道征伐戰 第六十六章 圖爾風雲 之 王冠爭奪 二 文 / 烽霜

    第六十六章圖爾風雲之王冠爭奪二

    其實,科爾賓擁有的底牌要比他想像得要多得多,光是在圖爾城內,伊莎貝拉的數百洛林有不少貨真價實的騎士,而且,內維爾家從南方呼叫的援軍趕到了。

    多明我修士會的瑞恩希安修士帶著兩千兩百人從南方的趕了過來,值得一提的是,這些援軍並沒有被當做軍隊,他們全部披掛著教士、僧侶的外衣得以入駐圖爾的教堂,而那裡距離圖爾權力中心近在咫尺。

    這些人就是修女的底氣。他們也是促使修女在得到了法軍擊敗英軍後膽大到想要摘取法蘭西王冠的原因,當然更重要的是當科爾賓夾軍勢迫使會議立他為王之後,他能獲得一部分人的擁戴,讓一部分人中立,剩下的冥頑不靈的保王派就只有用刀與劍來說話了,而諸多事實證明科爾賓的能力足以擊敗那些眼高於頂的中世紀貴族。

    正是由於諸多利於科爾賓的因素,膽大包天的修女才產生了奪取法蘭西王冠的想法,她把這想法跟伊莎貝拉一說,兩個青澀的御姐就一拍即合了,對伊莎貝拉來說對科爾賓好的都值得一試,而且能夠教訓約蘭德也算是解除了伊莎貝拉在奧爾泰茲曾遭受的侮辱!

    可憐的約蘭德夫人拋下隨從們側坐在馬背上返回圖爾的安茹家大本營,如火燒眉毛般把私人醫師叫來查看胯下的痛楚之後立刻梳洗打扮了一番,緊接著她開始召集家中的附庸!

    安茹公爵夫人恨不得把一頭母豬丟上去強姦科爾賓,一開始,她得到手下的匯報科爾賓大營守備鬆懈差點就把手上的所有派出去踹營了,不過她很快清醒過來,發動安茹家的兵力去進攻科爾賓在城外的兵營,那是自尋死路,雖然很爽快就是!

    她得忍著!安茹家不能憑白無故地發動攻擊,否則就憑現在科爾賓因著擊敗了英格蘭而獲得人民歡迎程度就能讓安茹家陷入困境,受到所有人的指責,但大仇不能不報!

    約蘭德在用傷藥捂敷傷口的時候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了一個能夠讓她攻擊的契機,讓科爾賓起篡位的心思!

    圖爾城內不是已經有了那個呼聲了嗎!

    不管是不是真的,約蘭德索性就去推波助瀾!

    桑特拉伊已經倒向了安茹家,約蘭德借口補充戰損從家族封地調來的軍隊在事發的時候就能正好一路暢通無阻地進入城內!

    約蘭德讓手下那些小貴族們跑去獻媚!政務會關於迎接軍隊進城的議事被即刻召開。

    法蘭西大勝,表彰英雄之類的事情還是要按照章程來走,只不過根據無畏約翰老婆帶來的消息,南方道芬行省已經叛亂,罷免國王和表彰英雄、商討征討叛軍的事宜必須盡快處理,所以很快會議在約蘭德和各方壓力催促下在短短數天內列出了日程表,大軍在後天從城門進入城內接受表彰,然後跟軍隊商量如何處理查理六世,軍隊的態度很重要,要是他們不反對國王的話,城內的代表們就是喊破了喉嚨也沒人理。

    科爾賓翹首以盼白等了幾天。

    帳篷裡。

    科爾賓找來修女問話,他想弄清楚那些在圖爾要他做國王的言論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修女吱唔幾下就說是自從他打贏英國人之後。

    科爾賓走動了幾圈說道:「看來她也在等一個好時機呀!」

    米內爾黛點點頭。

    「你說她在哪裡殺我的把握最大?」

    「最好是與軍隊隔絕的時候。」

    「走進圖爾的會議大廳不就是我跟軍隊徹底隔開的時候麼?」科爾賓想起了倒霉的凱撒。

    米內爾黛非常頭痛,會議召開的地方不就正是短時間內把科爾賓跟軍隊隔開的理想地點麼,那麼內維爾家的人數優勢就無法體現出來了。

    「不如,這樣吧,我們在走進大廳前,做出一件讓約蘭德和其他人能夠有借口發難卻也不會有什麼太過損害自己的事情來。」

    「什麼?」

    「摘除法王的王冠,您繼續給自己加冕!」

    「約蘭德勢必不會答應,她就有了借口!」

    「嗯!」

    「我搶法王的位置,約蘭德不答應,也讓其他人有了露出險惡用心的借口,很好嘛,這個提議我喜歡。然後雙方在會議大廳前的台階上火並麼!」科爾賓冷笑道,打架,現在他可不怎麼怕別人了。

    圖爾的城牆上,一群躲藏在塔樓裡的人熱血澎湃地盯著城外科爾賓軍營裡的一面旗幟,白底紅十字!

    「沒想到科爾賓居然是自己人!」

    「是呀是呀!早聽說在對抗英格蘭的期間,他就在軍隊裡面豎起了屬於我們騎士團的大旗!」

    「可是他沒道理不知道我們騎士團的暗語呀!」

    「他應該是屬於我們騎士團分部組織潛伏成員的後代吧。」

    「不過我還是有些懷疑!」

    「還懷疑什麼,沒看我們在葡萄牙王國的分部已經歸入他的旗下了嗎!阿維斯騎士團的領導人都成他的附庸了!」

    多明我修士瑞恩希安望著城牆下軍營問道:「導師,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瑞恩希安導師的意見呢?我們同為導師,不必那麼拘謹。」被稱為導師的灰袍教士反問道。

    瑞恩希安想了想說了句沒營養的話:「現在是我們騎士團最後復興的機會了!」

    「安茹家的人在想著對付他,勃艮第的人也想著渾水摸魚。我們很難做呀,要是一個弄不好,我們將會全軍覆沒。」

    瑞恩希安聽著這前半句話就大概知道了組織對科爾賓的安排,不料,他的同伴話鋒隨即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不過要是不拚死一搏,再過二十年,甚至十年,我們聖殿騎士團就將會消失在歷史的塵埃中了,你看看四周那些人,面對我們的旗幟不大驚小怪也就算了,居然不聞不問!」

    瑞恩希安黯淡道:「時間過去畢竟都有一百多年了,再加上英法兩國打了那麼多年仗,關於我們的事跡哪裡還能有人能記住那麼多。」

    「這確實是我們最後的機會!趕走卡佩的子嗣,讓科爾賓為王,我們擁有的資源是他無法想像的,不管他是不是過去屬於我們騎士團,但將來,他會是我們其中一員,然後我們騎士團就得到平反!莫萊大團長和我們騎士團的異端之名就能得到清除!」

    瑞恩希安不安地問道:「您說的讓他成為我們其中一員是指什麼?」

    「早在騎士團覆滅前,一個叫拉蒙?勒爾的人如此設想:將聖殿騎士團和醫院騎士團兩個騎士團合併起來,由眾多騎士裡選出一個國王擔任總團長,並和基督騎士的力量奪回聖地。合併計劃當時得到了教俗各界的一致認同。那年教皇在1306年召回兩個騎士團的總團長也是為了商討此事。只是由於我們騎士團總團長堅決反對,才令這個計劃擱置。他擁有聖旗騎士團,而我們聖殿加入他的麾下,將會是今後不能不依靠的助力!」

    瑞恩希安說道:「那麼就在軍隊進入圖爾那天下手吧,正好那天卡佩家的雜種將一起進入會議,接受代表們的制裁!我們脅迫他接受法蘭西的王冠,然後正好迫使他跟卡佩家的分支安茹家、勃艮第家、波旁家再無和好的可能,這些跟他徹底撕破臉皮,從此決裂!」

    「那你盡快去安排!」

    圖爾城內呼聲漸漸地擴散到了城外法軍的軍營裡裡面,八千法軍初一聽聞人民的呼聲有震驚有不安,大多數目不識丁的貴族在大街上接著聽到別人用羨慕的語氣引經據典把上至征服者威廉下到十字軍王國開國諸王的事例都舉了遍,漸漸地這些感覺都在有心人的引導下就成了竊喜甚至是渴望。他們這些可都是跟隨科爾賓征戰的人吶,如果他成為法蘭西的國王,那他還會虧待自己?

    至於傳統和神權。

    人家都干敗了英格蘭人,而且還是在向邪惡的法王查理六世發出決裂之後大獲全勝的!

    這說明什麼?

    瓦盧瓦家族是個災星也就算了,連上帝都不待見他們!

    要知道法蘭西的救主貞德可是親自跟法王決裂了呢!

    連法蘭西救主和上帝都不承認他能夠勝任法蘭西的國王,那還要他做國王幹什麼?

    英格蘭人能自己選舉國王,德意志人更是其中的榜樣,咱法蘭西人為什麼就不可以?!

    既然是選舉國王,那些自然選擇自己擁戴的那一個。

    在諾曼底貴族、奧爾泰茲貴族、騎士團這些既得利益的群體眼裡科爾賓就很好,比起其他人來說,至少他們對科爾賓知根究底,人既夠大方,又不會做出像查理六世腦殘的事情來,最重要的是大家有戰友情!

    不選他選誰?

    那些跟查理六世沾親帶故的封建貴族領主們就老不願意了,在他們看來換國王可以,血統才是最重要的!其中最後加入圖爾政治博弈的勃艮第家用這個口號聚集了不少保王黨。至於安茹家,他們都有五個王冠了,自然而然地被人排除在外,而這也是勃艮第雖然被仇視但還是得到一些人支持的原因。

    最近,巴伐利亞的瑪格麗特身體越來越不行了,不過砸她的安排下有一些保王派在勃艮第家的指使找上了波旁、奧弗涅公爵之子夏爾。

    勃艮第的都主教鮑裡諾非常不解,作為接下來行動力全權負責的人,他試圖揣透他親戚安排的深意。

    都主教鮑裡諾坐在瑪格麗特的床邊問著他年長的表姐:「這樣分散我們的力量總不會太好吧?」

    無畏約翰的老婆半閉著眼睛哼道:「…我們還有力量麼….約翰一死,昔日佔據大半個法蘭西的勃艮第黨眼看沒幾個是在圖爾的,而在這裡,許多人都不喜歡我們,那些依附我們的人也不過是想投機取巧而已,既不能產生任何作為,送出去也不心疼。」

    都主教鮑裡諾搓了搓手掌緊張地問道:「可是,就我們的那些條件,能讓那個波旁的夏爾答應嗎?」

    「我也沒指望他會做什麼…」

    「啊?那我們做那麼多佈置是幹什麼?」

    巴伐利亞的瑪格麗特聽著鮑裡諾的一驚一乍不滿地道:「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帶著他的妹妹又做出勃艮第和波旁兩家聯姻的條約就是要讓他往血緣關係上面去想,他很快就會意識到法王死了之後,他們波旁、奧弗涅家和奧爾良家才是整個法蘭西最靠近瓦盧瓦家血緣的人!波旁公爵和奧爾良公爵都是查理六世的兄弟,連我們家的菲利普和安茹家的路易都矮了他們兩家一個輩分!」

    「所以呢…」

    鮑裡諾還是不明白他親戚的意思…

    無畏約翰的老婆瞪著這個廢物,一把抓過他:「聽著,近幾天,我們出去走動的人都回來報告圖爾城內擁護科爾賓做王的聲音反常的大!不管波旁的夏爾有沒有動手殺了科爾賓,反正法王王冠一摘除,約蘭德這女人遲早會動手,也只有這個女人才有力量指使十幾家貴族的人一起轉換陣營。約蘭德動手,科爾賓是死定了,他一死,波旁的夏爾才有上場的餘地,我就不信,他會能忍住不幫他老子跟奧爾良、安茹家的人去爭做國王!他們在中間打成一團,我們勃艮第人就在旁邊看著,打得越激烈,我們就越有勝算,最先堅持不住的那一個一定會讓我們去施以援手的!」

    鮑裡諾好像弄清楚了對方的意思,渾水摸魚,水越混,就越好摸。

    「那我們幹嘛不把阿朗松公國、布列坦尼公國一起拖下水呢?」

    廢物就是廢物。

    「夠了,我今天累了,你下去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好了。」

    瑪格麗特也懶得再解釋什麼。

    約蘭德跟裡蒙奇的關係會不把布列坦尼公國拖下水?

    波旁夏爾跟阿朗松公爵的戰友情會不讓兩人站在一起?

    壞事做一件就夠了,其他的自然會順其自然地慢慢發展出來。

    鮑裡諾走出房間沒多久,瑪格麗特房內又來了一人。

    「看清楚那人的容貌了麼?三天後,在接應的地點裡,殺了他,把他的腦袋帶來給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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