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起膽子敢跟科爾賓一起玩命有187人,真正的騎士有21名。借鑒其他兩個騎士團的成員構成,騎士團內部設立有大團長一名,由書記官、財務總管、軍務總管數名共同處理事務。騎士下轄准騎士。大團長在騎士團之內的權力無需置疑。
中階成員騎士統一身著來自米蘭鍛造師用優質鋼打造的平滑重型胸鎧,肩披一襲來自法國南部蒙彼利埃的猩紅呢絨披風,雪白的短襟罩衫只蓋過大腿,膝頭下面用單薄鋼片縫合在長筒皮靴製成的簡單鋼靴。
普通的騎士團成員准騎士要在戰爭中歷練自己直到騎士團的騎士認為其在品德和修養上通過了標準上報軍務總管由大團長賜予他披上屬於一名騎士才有的披風,讓其成為一名騎士。
銀燦燦的米蘭鎧在陽光下泛出一片耀眼的光輝,在里昂的碼頭一間倉庫裡,新加入騎士團的准騎士們在簽過一份合約後領到了屬於他們的鎧甲,開刃的雙手劍一柄,拋光胸甲一具,武器腰帶上綁著一柄輕巧的長劍和一把匕首。
物資武裝起187人,倉庫裡的鎧具和武器還剩餘不少,里昂老貴族們都不知道科爾賓從哪裡弄來的這些東西。
在當時整個基督世界裡米蘭的制鎧業和制鎧工坊最為著名一套配件的齊全的騎士鎧最少要20多枚舊佛羅林金幣,身份一般的騎士能得到一具米蘭作坊出產的鋼鎧都要笑得合不攏嘴。
科爾賓弄來這些東西那要花費多少的財力啊。
里昂這兩年又是修教堂的又是弄來這批武器,還要支付一大筆金幣給勃艮第公爵來證明內維爾家的順服。支出這麼多,可收入卻沒有不升反降遠遠補不上內維爾家的消耗,好幾個服侍男爵的爵士都沒來得及懷疑這些防具是怎麼運到里昂來的就在旁邊顧著替科爾賓心痛他錢包裡的錢了。
要知道他們可是從小看著科爾賓長大的,一直有把內維爾未來家主當成子侄一般看待。
價值五百多枚佛羅林金幣的裝備發放完畢,寬闊的碼頭擠滿了拿著新鎧具只打哆嗦的准騎士,他們不少曾是作為一名扈從服侍騎士自然知道一套連自家老爺都望而卻步的米蘭鎧具到底有多麼值錢、稀罕。
「整個騎士團全他【媽】的穿著米蘭的重鎧,有誰比這騎士團還有錢?!」雖然主教安托萬很想這樣出去大吼一聲,不過考慮眼下的騎士團成員不到兩百就算了。
里昂本身有一些作坊,不過手工藝比不上米蘭來的精工重鎧,他們最多也就是對小洞縫縫補補。想要打響頭炮,自然得花大價錢弄些好玩意來吸引眼球,沒見碼頭邊上,那些大媳婦小閨女全他【媽】的都兩眼發光了嗎!
阿門在上,主教安托萬這是嫉妒了,站在科爾賓旁邊眼睜睜地看著白花花的鎧甲被人領走,他也想走後門。因為科爾賓把里昂變成了騎士團的駐地,那麼他這個里昂的主教往哪裡放啊?
趁著人多眼雜,主教安托萬語重心長地說道:「科爾賓吶,今天這麼大一件事情你怎麼不跟我們商量一下,如果不是導師他給我的信箋上提過聖槍就一直在你手裡,我還不真不曉得今天到底該怎麼辦呢!還有這些裝備全拿出去給他們,真的不浪費嗎?」
安托萬以為是科爾賓從米蘭進口了這些鎧具。
可科爾賓從沒在購置防具花費上掏過一分錢,他只花了大價錢從南部地區購買了糧食和披風,防具都是來自於康斯坦茨馬丁五世履行承諾的物資支援,兩年時間送來了兩百多套,看上去挺多的,這就感謝馬丁五世背後的家族在米蘭新開設的鎧具作坊了。
作坊的工匠用黑乎乎的鐵錘為教皇換來無數金燦燦的黃金,每年餘下百十件鎧具以運送石頭、木頭的名義從意大利半島坐船到法國的馬賽再沿羅訥河就到里昂,如果不是內維爾惹到勃艮第,馬丁五世還能支援更多的東西。
雖然裝備不花錢,但不代表科爾賓不珍惜,他讓准騎士簽下的合約就是要告訴他們這些給他們的鎧具、武器是騎士團的財產,他們只有使用權沒有擁有權,不好好保管的話,可是要收回去的。順便也提醒加入貴族老爺們別打騎士團的扈從、平民們的主意想巧取豪奪走那些裝備,打狗也要看主人,裝備的所有者是騎士團的大團長。
冬風呼嘯而過,羅訥河邊上,科爾賓看著負責城務的書吏準備封賞倉庫的大門,他讓斯科德爾帶著護衛隊的50個手下到裡面去挑選裝備。
等四周就剩下了他和安托萬,科爾賓抬頭對安托萬說道:「主教,今天的事情多謝了,這兩年來一直受到你的照顧。」
安托萬客氣道:「我只是想讓我的主教位置坐得舒服一些,所以和你打好關係不應該麼。」
「騎士團的大主教長,我早有人選了,除了您沒有更合適了。」科爾賓準備直奔主題,他不可能整天和這位想要邀功的主教在這裡打馬虎眼。
安托萬果然閉上嘴巴支起耳朵準備等待任命,科爾賓十分認真地說道:「但是,我不能現在就任命您。」
安托萬神色不變等著科爾賓說下去、
「我在保護你,我想你也該明白我建立這支騎士團是要幹什麼去的吧?」科爾賓一想到勃艮第公爵就不禁露出一絲狠色。
安托萬思索著不大確定:「去跟勃艮第決一死戰?」
科爾賓點點頭:「里昂成了教會的屬地,如果我失敗了,至少勃艮第會顧忌到犯眾怒不至於下令屠城,既保住了全城的百姓,也不會連累到你。」
「不過今天你宣佈把整座里昂變成教會的領地,如果你父母他們回來怎麼辦?你有把握對付他們嗎?你們連兩百人都不到,加上守衛里昂城內的士兵也不足五百人吶。」安托萬神色一緊憂慮道,他雖然喜歡佔些小便宜,但不代表他會忘記尼迪塔斯托付他照顧這個小孩的遺言,畢竟能從一個普通的平民成為主教全靠尼迪塔斯的賞識。
「哦,關於這個。」科爾賓微微一笑,「還記得那一夥新來的抵達里昂的外來的搬運工、幫工麼。」
「記得,好像他們是上一個月我們收到了勃艮第集結部隊準備出發的消息後不久就來到這兒的。」
「史羅可!」
科爾賓高呼一聲,裡索特家的小兒子顛屁顛屁地跑來了,他老子兩年前被人從勃艮第家贖了回里昂養了幾個月又活蹦亂跳了,現在他正懊惱於怎麼長了一副魁梧的身軀結果沒有一副合適的米蘭合適他的米蘭胸鎧。
「到碼頭的另一邊告訴那幫瑞士佬,他們可以出來拿武器了!」
科爾賓這是早有準備啊。
「旗幟有了,名頭有了,那麼騎士團的口號決定了沒?」安托萬問道。
不過科爾賓卻走開了,他去接應那些被養了好些天的瑞士佬。
一千二百多人瑞士僱傭兵,這是第一批瑞士人,下一批瑞士人大概會在一個月後抵達里昂,那將是一支兩千人的隊伍。
三千二百人的瑞士僱傭軍,價格不變,也是科爾賓目前財力所能僱傭的極限,搭配四百名從里昂城防抽調出來的士兵,雖然這些人的作戰能力不怎麼可靠,不過打醬油還是可以的,主力,自然就是187個騎在馬背上的騎兵。
將一千五的人擠在一起,瑞士佬就不用說了,騎士團成員相互辨別身份唯一途徑就是依靠披風來區別上下之分。
里昂距離馬孔不過半天的距離,里昂有了一支騎士團的消息很快被駐紮在馬孔的勃艮第守軍知曉。
科爾賓利用建立教堂為掩護成功地瞞住勃艮第的耳目,他們也誰沒覺得科爾賓會不惜血本來扯出這麼一大片煙霧。科爾賓當晚召集騎士團的高層說出了他建立騎士團的目標:去爆勃艮第的【菊】花!
以卵擊石不是自尋死路嘛!
當場有人反對,不過科爾賓想好了說辭說服他們。科爾賓攤開地圖指著勃艮第西方的一塊地方慷慨激昂了一番,反對者們都猶豫了。
等是坐以待斃,反抗還有一線生機。
經過思想激烈的掙扎,騎士團高層都同意了團長的想法,干吧。誰都知道趴在勃艮第旁邊好些時間的德意志國王是個怎麼樣的二貨,只要他嗅到了有便宜可佔的味道絕對會橫插一槓的,這兩年這位國王陛下沒少讓老勃艮第公爵頭痛。
不過,死去的老勃艮第公爵也不是沒有防著里昂忽然蹦躂出來爆他們老腰。
瓦爾基子爵,時過兩年又要對上他的老對手了,害他丟了大臉的科爾賓!
錯,聽到內維爾家的小子終於在羅訥河下游掀起大旗對抗勃艮第公國的時候,坐鎮在馬孔這座勃艮第南部門戶的瓦爾基子爵就差點要仰天大笑,他等了兩年終於可以得償所願了。
老勃艮第公爵把瓦爾基子爵放在馬孔不是得了失心瘋,誰沒有馬失前蹄的時候,瓦爾基既然輸過一次,那麼這一次,他就不可能再那麼疏忽大意了。
有人提議據馬孔防守等待第戎的援兵。
瓦爾基想都不想就否決了手下的想法。他等了兩年才等到報仇雪恨的機會,這下子要他龜縮在馬孔裡面,豈不是要讓別人笑話膽小如鼠,被一個毛頭小子打怕了?!
決戰!
用決戰來挽回恥辱!!!
************************************************************
諸位不是我不想多更一些。一,我碼字速度實在慢;二,咱發現三月20號學校有春假放,但是在二月底,咱有兩個試要考,現在都小跑進入考試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