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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段四二 營地 文 / 西風緊

    葉楓和張問沒說幾句話,不過他說的話很有誠意,也有一定的道理,畢竟張問這樣的人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葉楓說縱觀上下五千年,當一個朝代積弊太深無法挽救的時候,改朝換代並非壞事,而是順應天命。帝王王侯,都是善於抓住這樣的機會成就大事,現大明已無可救藥,正是成大事的絕好時機。

    當然,張問沒有答應投降。葉楓說的事的確很有道理,張問也認為大明走到現這一步想要挽救是難於登天,但是,福建這麼一支起義軍就能推翻朝廷、君臨天下?

    張問雖然沒有馬上投降,但是葉楓看得出他對自己的一些觀點有贊同態,道相同就可以為謀。葉楓呵呵一笑,很自信地說道:「我也不要你馬上就回答,但是我相信很快你就會明白何去何從才是明智之舉。」

    葉楓說完,張問拱手道:「下告辭。」

    繡姑扶著張問走出軍大帳,回他們住的帳篷。她依賴張問身邊,寸步不離,她身上輕飄飄的,已經幸福得頭腦暈,只覺得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愛情好甜蜜的事了。如果美味佳餚是口舌之快,綾羅綢緞是面子之快,遊玩山水是心情之快,那麼愛情繡姑的眼裡,比任何東西都要愉快,那是從心底深處泛上來的幸福和愉快,深入骨髓,美妙如仙。

    繡姑侍候張問洗漱、寬衣,張問正想著其他事,他也習慣被人侍候,就很順從地讓繡姑侍候擺弄。繡姑拿著毛巾給張問擦臉,她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撫摸著張問的臉,她的手掌因為勞動的關係有些粗糙,但是很溫暖很溫柔,張問被她摸著感覺很放鬆,很舒服。

    當繡姑的手指撫摸過張問嘴上的鬍鬚時,被它們蜇得癢癢的,繡姑輕咬著下唇,輕輕笑起來。張問那張英俊的臉讓繡姑愛不釋手,繡姑眼裡,他那麼沉靜。繡姑心道:有時候他很凶,但是從來不會對自己凶,他對自己從來都那麼溫柔,卻很克制,他的愛憐和溫柔是自內心的,而不是憑一時心情。

    繡姑知道,有的男人,喜歡女人的時候、或許身體衝動的時候,對女人是甜得膩,什麼好聽的話都說得出來,好得不能再好;但是一旦他那股子好心情不的時候,或許需要自己付出很難接受的代價的時候,對待女人就像一件垃圾。繡姑心裡說:張問不是那樣的人,他很沉靜,很克制,他的溫柔偶爾會很不經意地讓自己感覺到,卻那麼真,那麼猛烈,那麼欲罷不能。

    繡姑蹲張問面前,把頭放張問的膝蓋上。張問也很享受這種感覺,他的手放繡姑的肩膀上,感覺到了她的柔軟。這時候張問已經比較放鬆了,因為他明白葉楓不會輕易殺自己。

    且不說張問對葉楓有很大的用處,就說張問身為朝廷重要的官員,葉楓也捨不得殺。就像張問抓住敵酋那樣,張問很有興趣地想要瞭解那些牛人,他們的思想、處事方法、習慣等等,牛人總是有不尋常的地方,那些東西都是志同道合的人很有興趣的東西,所以不會隨便就把人殺掉的。

    安全得到了初步保障,張問已經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不過他的心情不是那麼歡暢,他明白,自己想要從這個地方回去,恐怕很有難。他不願意一輩子默默無聞,但是出路何處,難道只有跟著叛軍?反叛朝廷,張問不覺得前途有多麼樂觀,對於一個官來說,那是一條不歸路,叛軍很可能一兩年之內就被消滅,那時候張問縱是有通天本事,也是條絕路。

    「張……」繡姑突然說了一句話,把張問從沉思拉了回來。但是她現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張問,這時候知道了張問的地位,直接叫名字,好像不太禮貌;叫張大人或者張老爺,繡姑打死也不願意,太見外了,所以她不知道怎麼稱呼。她羞澀而甜蜜地忍不住問道:「今天我們驛道上,你為什麼願意為我……願意不顧性命?」

    張問明白她的意思,當時只要投降,性命是可以保住的。張問實話實說道:「我之前不知道被俘虜之後他們會怎麼對你。」

    繡姑伸手抱住張問的腰,把臉藏他的懷裡,她的胸口撲騰撲騰亂跳,幾乎窒息。良久之後,她才醒過神來,見天色不早了,紅著臉說道:「我們早些休息。」繡姑緊張而期待,因為帳篷裡只鋪了一張床,此時此景雖然不適合做那種事,但是繡姑想著晚上能靠張問身邊躺著,也讓她心跳不已,或許……他還會抱著自己。

    她侍候張問脫下了外衣,讓張問躺下。張問說道:「軍營裡不方便,你就穿著衣服睡,只是你胸前的帶子……」

    繡姑嗯了一聲,羞紅了臉說道:「你幫我解開。」

    張問見到她這副羞臊的模樣,好像揶揄一種情?欲的東西,讓他心裡平白地產生了聯想。張問把手伸進她的背心,他摸到了光滑的後背,細膩柔軟的肌膚,流暢的線條,他沉住氣,才摸到了那根帶子的系扣,將它解開了。這時張問忍不住立刻看向繡姑的胸口,只見那兩團東西隔著衣服彈了起來,立刻將衣服撐起。

    睡覺之前,繡姑把臉洗乾淨了,這時候她紅紅的美麗臉蛋分外誘人。但是張問忍耐了下來,一會萬一弄出聲音,讓外面的軍士聽見了,不定會生什麼事。這裡畢竟是敵營,張問不敢有絲毫大意,先前吃晚飯的時候有一把割烤肉的餐刀,張問悄悄留了起來,這時候他從角落裡拿出那把刀,塞到枕頭底下。

    如果不是繡姑家裡殺了人,張問不會帶著繡姑一起走,自己人單力薄,帶著她走很危險,對自己也是拖累。但是事已至此,張問只好隨時護著。

    繡姑吹滅了燈,就爬上?床,拉了毯子蓋上。她剛剛想著張問會不會抱著她,張問就從後面伸手抱住了她,堅實的胸膛靠她的背上,讓繡姑心跳加劇。

    她的身體很柔軟,女性特有的柔軟感覺,張問抱著她,聞著她的體香,感覺著她身子的流暢曲線,身上冒起一團火。張問欲罷不能,雖然她身體刺激著他、讓他很難耐,但是又捨不得放手,他的玩意已經騰地立了起來。

    張問那根玩意如鐵棍一般硬著,他又捨不得放開繡姑,所以沒有任何辦法讓它軟?下去。恐怕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張問心道,不過今晚不睡好,可以時刻保持警惕。

    那根長長的東西抵繡姑的翹臀上,因為張問越抱越緊,它已經被擠壓著鑽進了繡姑的臀?溝,雖然隔著褲子,但是繡姑卻實實感受著它的跳動,繡姑呼吸口難,雙手死死抓緊枕頭,身上像高燒一樣滾燙。她頭腦昏,咬著嘴唇忍不住悶悶地呻?吟了一聲。

    張問忙抓起自己的衣服,拿了過去,說道:「咬住,千萬不要出聲。」

    張問已經忍受不住,實際上他已經被繡姑誘惑了十來天,每天都幻想她的身體。他伸手去解繡姑的腰帶,張問現自己的手竟然顫?抖,張問脫過多少美貌女人的衣服,從來就沒有這麼緊張過,這時候他的手居然抖,讓他自己都無法明白是為什麼。

    繡姑感覺到自己的腰帶被解開,她自然明白張問要做什麼,她沒有絲毫抗拒,只是身體已經繃得很緊。她的身體?顫,胸口的紅豆立刻漲得生硬,兩個東西漲得難受,就像哺乳期奶?水充足的女人一樣漲得彷彿要爆炸。她咬緊嘴裡的衣服,拚命忍耐著,身體又熱又有種說不出的感受,就像骨髓?癢一樣,那種癢無跡可尋,沒有地方可以撓。

    張問慢慢褪下了繡姑的褲子,他的手掌滑過繡姑那充滿彈性的光滑的挺翹臀部,滑過後腰、髖部、臀部組成的完美弧線,他沉重地喘息著,胸口咚咚咚大如雷鳴。張問已經無法等待,無法等待就算是一彈指的時間,他抓住自己玩意,讓它順著繡姑的臀?溝滑過去。繡姑早已動情,下邊的唇瓣已充?血擴張,潤滑無比,她被張問這麼磨來磨去滑來滑去的,恨不得伸手幫他,但是她卻沒這麼做,她不想讓張問覺得自己那麼蕩。

    繡姑雖然咬著衣服,但是忍不住要從鼻子裡哼出來,她拉過毯子蒙自己的頭上,不讓聲音傳出來,但是呼吸加困難。張問總算進入了繡姑的身體,他感覺被柔軟和溫?濕緊緊地包圍著,說不出的幸福。

    張問伸手抱住繡姑,他把手伸到繡姑的胸前,抓住她的胸口上那兩團握不完的半球,它們漲得彈性十足。

    他不敢太快,緩慢地運動,兩人忘我地這樣抱著蠕動了接近半個時辰,繡姑放開嘴裡的衣服,大口喘著氣,她不敢出聲,喉嚨裡咕咕直響,雙手的手指繃緊,捏緊拳頭又伸開。她的雙腿向下使勁撐著,筋好像要拉斷了一般,她大睜著一雙美目,卻目光無神。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腦子裡嗡地一聲,身上就像被掏空了一般。

    張問仍然沒有停下,繡姑一直處於那種亢奮狀態,全身的神經都彷彿漲爆了似的,她覺得自己身上的某種液體不斷脫離身體,讓她虛脫精疲力竭,偏偏張問不停下來,她也停不下來,到後面她已經覺得痛苦萬分,精力就像人臨死前一樣抽?離她的身體。這樣持續了大約一刻時間,繡姑昏了過去,張問這時咬緊牙關身上哆嗦,雙手緊緊抓著她的兩團,完全顧不上顧及可能讓她疼痛,張問使勁抓著,他也顧不上腿上的傷口被拉扯的劇痛,好像已經麻木了一般,除了一種無法形容的感受,他只感覺到酥麻。此時繡姑已經昏了過去,感覺不到了胸口的疼痛。

    張問精疲力竭,渾身無力地躺著休息。沒多一會,繡姑那誘人的身體曲線、光滑緊致充滿彈性的肌膚又讓張問無法自持。繡姑不一會也醒了過來,她也瘋狂地渴望著張問。二人折騰了一個晚上,片刻也沒有睡。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兩人都有黑眼圈,一臉疲憊,一副縱慾過的模樣。繡姑甚至軟得爬不起來,她的腿微顫顫的,站也站不穩的樣子。但是她疲憊的臉上卻一臉的幸福,緊緊抱著張問,貪婪地不願意放開他。

    張問幫她繫好胸口的帶子,又把她的臉裝扮了一番。張問可不願意這裡讓別人看到她的美麗。

    軍營裡吃了早飯,便拔營繼續前進。張問和繡姑有馬車坐,他們馬車上依偎一起,很快就睡了過去。

    軍隊從建寧府向南偏西的方向行進,通過延平府,又走了幾天,到達了汀州,福建西南角的一個州府。很快張問知道,汀州是起義軍的大本營。畢竟是造反叛亂,把心設比較偏遠的地方顯然是比較明智的選擇。

    陌生的環境讓繡姑有些恐慌,她抱著張問說道:「要是我們能平平安安地一起就好了,我不要錦衣玉食,我只要你就好……」

    張問抱著她的肩膀寬慰道:「不用擔心,會沒事的。」其實張問也很迷茫,別人的地盤上,他不可能舒服得了。

    進了汀州城,葉楓又和張問見了一次面,他仍然保持一副拉攏的態,對張問很是優待,甚至親自為張問安排住處,葉楓指著遠處一片煙霧繚繞的簷牙高閣道:「這裡是萬年樓,只有重要的教徒才准入內,張大人就放心住裡面,沒有任何人能對你不利。」

    葉楓知道軍的將士對張問有敵意,他這個安排倒是很會為別人作想。

    旁邊的青峰笑著加了一句:「當然也奉勸你一句,你這裡別想著能逃走。」

    張問聽到萬年樓這個名稱,頓時心裡一愣,心道萬年樓不是明教的建築名稱?萬年樓這個詞是普通的明朝人不知道的,因為大明朝早朱元璋時期,朝廷就命令取締了明教,明教成為非法組織,一切有關它的書籍都是**,所以一般人沒聽說過萬年樓實屬正常。而張問恰恰博覽群哪裡看到過這個信息,反正他知道萬年樓是明教的組織。

    明教和白蓮教雖然有許多相交的地方,但是明教不等同於白蓮教,所以張問有些疑惑地說道:「萬年樓不是明教的?可是怎麼你們自稱白蓮教?」

    葉楓笑道:「明教雖然不等同白蓮教,但是對我們來說,什麼教不是一樣?明教和朱家源遠流長,用明教的名頭起義,極容易吸引朝廷的注意。咱們現佔了地方,畢竟實力還不大,謹慎小心為上策。」

    張問聽罷歎道:「葉公子實乃大明心腹之患!」

    葉楓認為這是一句恭維,很開心地哈哈一笑,然後說道:「我還有一點事,就不送張大人下榻了。青峰,你帶張大人去萬年樓,就說是我葉楓的重要客人,讓韓教主親自安排,好生款待。」

    張問聽罷韓教主,忍不住問道:「韓教主莫非是當初明教『小明王』韓林兒的後人?」

    葉楓笑著點點頭:「朱元璋利用小明王的旗號奪得天下,忘恩負義,先殺小明王,後借李善長的建議,下詔嚴禁白蓮社、明尊教,並把明教是『左道邪術』寫進《明律》十一《禮律》,用律法形式固定下來,可謂是要趕殺絕。明教後人深恨之,與明朝廷有不共戴天之仇。」

    張問心道:恐怕你也是這麼打算的,想學太祖皇帝的干法?可憐的明教、還有那些參與起義的農民,除了被利用,除了流血,好處都是別人的。殺了現的地主,奪了天下又如何,的地主權貴馬上會形成,農民流完血該種地的種地去、該幹嘛幹嘛去。

    葉楓說完,和張問告別,可以想像,軍政實權全部葉楓手裡,沒明教什麼事兒,葉楓的事情當然有點多。

    青峰一邊帶著張問向萬年走去,一邊和張問說話,「當初杭州,我要殺你,你的人還讓我受了傷,這些舊恨我青峰心裡也不痛快。不過只要張大人成了咱們的人,我青峰也不是個睚眥必報之輩,以前的事就一筆勾銷。」

    張問道:「氣節大事,我不敢輕率答應。但是你們對我以禮相待這一點,我張問定然記心裡。」

    青峰笑了笑,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張問,「張大人這樣俊朗的人,還真是少見。」

    張問心下一寒,見青峰的目光有點不對勁,心道:莫非這廝喜歡男人?張問有些噁心,他這是自然反應,雖然時下許多士大夫有喜歡孌童的愛好,但張問不好這口,所以有些反感。

    青峰的聲音並不尖,是男音,但是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太柔了、軟綿綿的,缺乏陽剛之氣。

    青峰道:「也可以說咱們有緣分,當初張大人身邊那個死婆娘我臉上劃了一刀,幸好我養得好,沒留下醜陋的疤痕,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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