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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段十三 敲詐 文 / 西風緊

    到得酉時,敲鐘下班,張問走回院子時,現那丫鬟素娘已經院子裡來往幹活了,他不動聲色,也沒出去溜躂,拿了本書裝模作樣地坐案前看他心裡邊想的什麼,也拿了件衣服坐到燈下做針線活。

    一榜響不久,吳氏便站起身來,說道:「我得去睡了,大郎也早些休息。」

    素娘忙到吳氏房裡給她打水洗腳。張問聽得隔壁素娘說道:「奴婢要睡屏風外邊侍候夫人麼?」

    吳氏道:「不用了,你也累了一天,回房去睡。」

    張問心下頓時會意。

    素娘道:「謝夫人。」

    過得一會,隔壁吹滅了燈。張問也吹了燈,床上躺了許久,聽得外邊沒有了聲音,便悄悄爬了起來,走到隔壁輕輕一推房門,門沒有閂,「嘎吱」一聲輕響便開了。張問剛剛進去,突然身上就是一沉,一個柔軟的身體摟住了他的脖子。

    然後嘴上一軟,張問聞道一股清香。

    「小冤家,這世上沒有比這好的事了。」吳氏喘著氣輕輕說道。

    張問反手將門關上,入手處,竟然柔滑一片,吳氏的身上早已不著片縷,看來都已經迫不及待地等了許久了。

    二人走入屏風後的暖閣,張問往吳氏的長腿上一摸,手上頓時沾了一手的水。他心道,連什麼都省了。

    兩人一番折騰,不出一炷香功夫,張問只覺得有種趐麻的愉悅感,打骨髓裡擴散開來。吳氏全身抽搐痙攣,不斷的顫慄抖動,一陣壓抑的呻吟急喘。

    張問大張著嘴喘了一會,月光從窗戶上撒進來,他看見吳氏星眸微閉檀口輕開,面部表情媚浪無比,肌膚如雪一般,胸前兩個嫩白的柔軟,顫巍巍的直抖。即刻就有一股靈魂上的燥癢難耐罩到張問全身。

    兩人顧不得許多,又緊密地摟一起。吳氏緊緊地抱住張問的肩膀,一身繃得老緊,眼睛裡一陣迷亂,大張著嘴卻不敢叫出聲來。

    「大郎……大郎……我……」

    正這時,突然「砰」地一聲,門被人掀開了。吳氏頓時大驚,急忙停下所有動作。她的一雙眼睛充滿了驚恐,張問她耳邊輕輕說道:「別怕,有我。」

    這時屏風外面閃了幾下火花,有人吹著火折子點燃了油燈。

    「東家,小的打攪您了,恕罪恕罪。」是來福的聲音。

    張問沉聲說道:「你怎麼進來的,只有你一個人麼?」

    來福提著一根棍子端著燈走進了暖閣,跟著進來的還有素娘,張問已抱著吳氏用被子遮住。

    來福指著旁邊的素娘說道:「就是她給小的開的院門……東家可千萬要冷靜,別動,否則我一聲喊,大伙來看……這會兒還沒別人知道,東家別急。」

    張問故作毫不知情的口氣說道:「素娘為什麼給你開院門?你又如何知道這事的?」

    來福笑道:「很簡單,素娘的爹不就是東家打死的嗎?嘿嘿……今天東家判那通姦案,故意手下留情,小的就猜著恐怕東家這裡面有膩味兒,就吩咐素娘注意著點,不巧還真是那麼回事。」

    張問道:「你想怎麼樣?」

    「二兩……哦,不,三兩!」來福用顫的聲音說道。

    「我這裡沒那麼多銀子。」

    來福道:「小的早想到了,這裡有一張供詞,東家只需簽字畫押按手印便可。東家明日到帳上支三兩銀子,給一張牌票,讓小的和素娘遠走高飛……小的走了之後絕不會洩漏半句,東家要是鋌而走險,這事兒讓管主薄那些人知道了,恐怕……三兩銀子和東家的仕途比起來,孰重孰輕?東家自己掂量掂量……」

    張問冷冷道:「你不是不識字?」

    「誰說的?」來福笑道,把早已準備好的紙筆遞給素娘,「拿過去……趕緊畫押,否則小的喊一聲,這三半夜的堂尊和後娘光著身子一間房內……」

    張問毫不遲疑地便提起筆簽了字,心道這供詞,今晚肯定就會到沈家的人手裡,把柄算是拿穩了。

    「請東家按手印。」來福說道。

    張問又按了手印。來福拿到紙,小心折好放進口袋,臉上一喜,說道:「告辭。」

    過了許久,吳氏緊緊抱住張問,身體顫抖,心驚膽顫著說:「大郎,這可怎麼辦才好?」

    「只有給他銀子,穩住他再想辦法。」張問沉聲道,「明天我找人跟著他,把供詞奪回來,後娘別擔心。」

    第二天張問走到簽押房,屏退左右,來福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張問,說道:「東家,昨天您要差小的辦的事……」

    張問哦了一聲,坐了一會,提筆用硃砂寫了牌票,又開了單子讓來福去帳房領銀子。

    到了下午,衙門裡一切如常,黃仁直走了進來,拿著一張名帖,說道:「大人,沈家的人邀大人去沈府一趟。」

    「什麼事?」張問道,「本官堂堂知縣,他們家有事不會自己到衙門來?」

    黃仁直摸著鬍子,想了想皺眉說道:「按理應該是這樣,可沈家少東家說,是大人派了來福去的……來福不是大人的奴僕麼?」

    「哦,我想起來了。」張問站起身,想了想,又換了一身便服才出去。

    沈家的宅子曹娥江南岸,靠著城牆的一個角落,卻是十分低調,周圍都種著樹,綠蔭覆蓋,根本不容易注意。

    走到門口,張問便對幾個跟班說道:「叫門。」

    高昇忙走上前去,抓住銅環敲了幾下。門房打開角門,問道:「幾位爺是……」

    高昇說道:「上虞知縣張大人。」

    門房看了一眼張問,忙說道:「少東家已恭候大人多時,請大人稍等,小人叫大管家開大門。」

    一般宅子的大門都是關著的,進出都是角門,只有地位高的客人造訪才開大門。

    不一會,大門便打開了,一個身寬體胖的大臉老頭滿臉堆笑地迎了出來,拱手作揖道:「知縣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大人,請。」

    因為是說密事,張問便叫幾個跟班門口等著,一個人跟著那大管家走進大門。

    過了門廳,第一進院子裡就有假山水池花草,天井有個雕飾華麗的磚門樓,避弄裡裝飾優美,雕刻精細。周圍的房屋精美考究,和那縣衙裡的房子一比,縣衙成了貧民窟。

    「老奴是沈家的大管家,蒙老爺贈名沈。」那管家和善地說道,兩人又進了一處庭院,依然沿著長廊向北走。

    張問不禁問道:「這院子是幾進的?」

    「進。大人,這邊請,少東家不住北院,她西庭……」沈帶著張問往左邊一轉,是一道洞門。

    沈對裡面的丫鬟招了招手,說道:「快帶張大人去。」又回頭對張問道:「老奴不能進去,大人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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