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遊戲不錯。秦牧打開登錄界面,將賬號密碼輸入,充滿中國元素和西歐元素兩種風格的畫面就呈現在秦牧的面前,任由他選擇兩個不同的大陸進入。秦牧嘗試著進了下西歐那邊,卻被提示服務器沒有開啟,不由笑罵一句。張子平這些日子沒事就進去玩玩,跟秦牧聯繫的時候非常看好這款遊戲,準備拿到西歐那邊去試水。張子平說了,賺自己國家人的錢不算真能耐,畢竟近水樓台,他要玩就玩個大的,去賺歐洲人的錢,去賺美國人的錢,這小子還笑瞇瞇的跟秦牧開玩笑,到時候創了外匯,他家老頭子會不會更改更改接班人的名單呢?
剛開始認識的時候,張子平陰驁的樣子讓秦牧有些反感,可兩人經過幾次合作,他卻發現張子平的心裡是有怨氣的,是對家族安排的怨氣,是對商人這個身份的厭惡。這屬於家族的安排,畢竟像那種家庭,必須要做到有捨有得。就像秦牧,他的橫空出世直接將高沛打成了過渡性家族領導,這就能說明老一輩掌權人大局的掌控。
張子平是有野心的,秦牧歎了口氣,把思緒扯回來,進了中國區的遊戲界面。賬號內三個角色,兩男一女,那女的名字竟然叫牧雪,看來是張子平給韓雪菱準備的。秦牧淡淡一笑,將這個女號開了進去,茫然的在地圖中亂跑。
這時候傳來敲門的聲音,秦牧便把賬號退出來,喊了聲請進。
房門悄然打開,一個戴著茶色眼鏡,頭髮燙成大波浪的三十來歲女人走了進來。從她那搖擺的腰肢和尖尖的高跟鞋上,秦牧就看出來了,這個女人是個相當有閱歷的女人,甚至說經歷了不少人情世故也不為過。
這女人走進來之後,先對秦牧展顏一笑,那嘴角帶著點厚重的揚起,看似並不出眾,可偏偏透著勾人的味道。
「秦主任,我是市委秘書科的岳海蘭,從今天開始擔任您的秘書。」
按照秦牧的級別,配個秘書不為過,但這女人哪裡像是個秘書,簡直就是送來勾引秦牧的。秦牧不會不清楚,國瑞祥這一手糖衣炮彈到底要打自己那個弱點,可惜他用錯了地方,家裡那幾個女人秦牧還擺不平,哪裡還有別的花花腸子?想來是某些人以為他秦牧跟夫人兩地分居,男人總是拴不牢褲腰帶,所以找個人到秦牧這裡玩點寂寞的安慰。
「原來是岳秘書,歡迎歡迎啊。」本來秦牧打算直接甩個臉子,但轉念一想,別人做得這麼徹底,不就是等著看自己露出空檔來做致命一擊?按照國瑞祥的脾性,陰沉老辣,這麼明顯的陷阱扔過來,秦牧不應該會上當。男人固然管不住褲腰帶,但若是牽涉到身家性命,那他的褲腰帶比貞潔烈婦的還要緊。
岳海蘭雖然笑得嫵媚,那小身段也是勾人得很,尤其是三十歲的女人,如同發酵的美酒般恰恰洋溢著濃香,但她卻不會認為秦牧在第一時間就被自己迷暈。身在開發辦這種重中之重的崗位,秦牧什麼花沒有見過,她還是要細水長流。故此,她向秦牧報道之後,問了幾句工作的話,完全正經的去人事科那邊找人安排她的工作崗位去了。
秦牧看著岳海蘭離去的背影,嘴角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
……
最終,秦牧還是回了家。他沒有去別墅,現在還去別墅添什麼亂,直接回了自己家。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韓雪菱竟然沒有守在醫院裡面,也來到這裡,正跟西門雁和緹娜在客廳裡面談話。
西門雁是認識韓雪菱的,充當了韓雪菱和緹娜之間的橋樑。緹娜對秦牧夫人非常的好奇,問這問那,當聽到韓雪菱來自京城的時候,連聲詢問關於藍贇的事情。
秦牧正好回來,非常自然的坐在了韓雪菱的身邊。他心中縱然有些不想面對韓雪菱,但是在外人面前,夫妻倆的和諧還是要關注的。韓雪菱同樣很平常的抓住秦牧的手,對緹娜說道:「藍贇現在可是國家的寶貝,出門回家都有人保護她呢。」
緹娜噘噘嘴,不高興的說道:「那還有什麼意思,就算是找個情人,還要被那麼多人看著,那多麼不舒服啊。」說著,吐了吐小舌頭,笑瞇瞇的對秦牧說道:「你看秦牧,當個什麼主任,就算跟雁子姐姐出去,還要帶著墨鏡。」
秦牧一聽這話就有些發慌,這小丫頭中國話還沒學利索呢,怎麼就這麼熟練的玩起了隱語,韓雪菱的手不由緊了緊,讓秦牧暗暗叫苦。他跟西門雁實在是還沒發生什麼,如果韓雪菱當真生氣,那也要成為既定事實啊。所以秦牧把臉孔一板,非常嚴肅的對緹娜說道:「緹娜,我們中國人對這方面是很保守的,請不要用你們西方人的眼光來看待我跟雁子,我們是很純潔的男女關係。」
緹娜撇撇嘴,說了句很高深的話:「都男女關係了,還純潔,你當我年輕不知道棒棒糖是什麼啊。」
不僅僅是秦牧,韓雪菱和西門雁都是臉色紅通通一片,紛紛敗退進了書房。秦牧疑惑的瞪著緹娜問道:「你這個小丫頭,怎麼說話比我還像中國人呢?這意境真的是太好了。」
緹娜得意的說道:「那還用問,我是天才麼。」
一個男人三個女人吃過這頓飯,西門雁和緹娜就早早的躲進她們臥室去了,把空間留給了秦牧和韓雪菱。可家裡有這兩個燈泡,兩人還是有些彆扭,秦牧便提議出去走走。
在韓雪菱的默認下,秦牧拉著她的手走向了繁華的州廣街區。兩人順著護城河的人行道慢慢的走著,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這些日子離別的種種情況。本來韓雪菱是潑潑辣辣風風火火的脾氣,偏偏被秦牧拿捏的成了小家碧玉,說話的聲調也慢聲細語起來。越是這樣,秦牧心裡越是著慌,終於找到一個機會,對韓雪菱提議道:「那邊有路邊攤,咱們去嘗嘗?」
韓雪菱噗嗤一笑,嗔怪道:「我記得你這個人挺講排場的,動不動就是酒店咖啡廳,什麼時候也開始吃路邊攤了?」眉眼中充滿了戲謔的味道,很明顯戳破了秦牧藉機解除尷尬的謊言。
秦牧發窘的摸摸鼻子,這事不能解釋,也沒辦法解釋,所以拉著韓雪菱的手便跑了起來。兩人在跑動的時候,秦牧偶然覺得眼睛余角亮光閃爍了幾下,也沒有放在心上。
有時候跟喜愛的女人吃燒烤是很愜意的事情,尤其是在寒冷的日子坐在敞篷下,一邊承受著冷風的侵襲,一邊吃著熱騰騰的肉串,那種忽冷忽熱的感覺,實在太像情人間的情緒了。韓雪菱沒吃幾串,笑瞇瞇的看著秦牧在那裡大快朵頤,等到秦牧毫無形象的吃得滿嘴流油,才有些心疼的掏出紙巾幫秦牧把臉擦乾淨。
整整一頓夜宵,兩人幾乎沒有說什麼話,但是溫情卻在兩人之間來回流淌著。在默默注視的視線交雜中,那久違的情愫如同火盆中的炭火般熊熊燃燒起來。整整一年的時間,兩人沒有過夫妻生活,小傢伙的來臨讓他們的感情有些沉澱,但在這個冬日的夜晚,又再次升騰起來。
家裡有外人,兩人乾脆去了酒店裡面,熱情迸發的夫妻,小別之後的濃情更勝新婚之夜,這一晚上幾乎是不眠不休,秦牧如同擱置良久的戰車終於得到前線征殺的機會,左衝右突縱橫披靡,韓雪菱雖抵死抵抗,卻也耐不住被連連攻破城防,在哀怨嬌啼中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戰事一直延續,陽光照射在窗簾之上,讓整個房間透著朦朧的醉意。韓雪菱渾身香汗淋漓,趴在秦牧的胸膛上紋絲不動,只是那額頭的汗水和眼角的淚水將秦牧的胸膛沾濕了老大一片。
「表現還不錯,好像幾輩子沒碰過女人一樣,可見這一年裡,你沒有偷幾次嘴。」韓雪菱稍稍扯動了下嘴角,勉力的翻過身來,脈脈含情的看著秦牧。
秦牧的眼睛卻是注視著天花板,這一夜的瘋狂下來,連他都不敢相信自己這麼有戰鬥力。他的手在韓雪菱順滑得如同緞子的皮膚上滑過,慢慢的說道:「雪菱,說實話,我心裡挺愧疚的。」
「你也知道啊。」韓雪菱噗嗤笑著,伸出手摩挲著秦牧的臉頰:「其實這種情況我早就想到了。秦家需要一個能夠提升你地位的妻子,而韓家也需要一個讓他們放心的姑爺,很不幸,我被秦家看上了,你被韓家看上了。」身在那樣的家庭,婚姻已經成為很重要的籌碼,若當真跟一個家世相差很多的人結婚,或許能夠得到幸福,但絕對沒有地位。在大家族中,聯姻是很正常的,這樣才能夠將根結盤得更加複雜。所以對於男人偷腥,韓雪菱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秦牧,你答應我,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要把我想像成別的女人,行嗎?」韓雪菱出人意料的用如此溫柔的話語請求道。
秦牧被她軟語的樣子嚇了一跳,眼神明顯停頓了片刻,腦海中浮現的竟然是尹照姬的驚鴻一瞥,韓雪菱登時坐直身子,拎起旁邊的枕頭砸在秦牧的頭上,霸氣十足地吼道:「尤其是尹照姬那個騷蹄子!」
秦牧慌忙舉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