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
29在東京上空肆虐投彈,大火瀰漫東京時,一紅龐大的艦隊離開馬朱羅環礁,向塞班島開去,這支龐大的艦隊包括十五艘戰鬥航空母艦,其中包括兩艘世界上最優秀的衣阿華級航空母艦,14艘護航航母、搬戰列艦、25艘巡洋艦、180艘驅逐艦、35艘潛艇在內的600餘艦艇,飛機2000餘架,地面部隊四個師又一個旅,總兵力15萬人。
這是人類歷史上最強大的海洋武裝力量,也是美國工業實力的具體表現。在珍珠港之後,整個美國轉入戰時體制,東西南的海岸上,數十家造船廠同時有數十艘航空母艦開工建造,另外還有大批驅逐艦巡洋艦重巡洋艦。[]
地球的另一邊,另一支更龐大的船隊正在
o濤起伏的海面上飛快行駛,這是人類歷史上最龐大的船隊,有史以來從未有過的龐大船隊,上萬艘艦船組成的編隊在漆黑的夜裡向法國海岸駛去。
在船隊上空,漆黑的沒有星星的天空中,卻有上萬顆閃著紅光的星星,發動機的轟鳴聲傳出數十里遠。
霸王行動,盟國在德黑蘭策劃的,針對希特勒德國的另一道鐵鉗,就要合攏,英美法集結在英倫三島的百萬大軍,就要在今天黎明登上法國海岸。
戰爭,已經在世界肆虐了七年,世界哀號了七年,被奴役的歐州期待著來自的海洋的大軍,來自大洋彼岸的拯救。
美國,以其強大的國力支撐著整個盟國的戰爭從天空到陸地再到海洋從戰火紛飛的歐洲到叢林密佈的東南亞,再到群山起伏的長城內外,上千萬盟國士兵拿著美國製造的武器駕著美國生產的飛機,驅使美國生產的坦克吉普車,衝向敵人。
諾曼底登陸,在當天便傳到東京,日本駐德國大使大島在中午將電報發回日本,大島在電報中報告,德國將領在諾曼底的進攻更大的可能是佯攻真正的攻擊在加萊,德軍在法國南部有充足的兵力將英美盟軍趕下海。
但中島康健不這樣認為,他斷定這是盟軍的主要進攻方向,德軍的防禦重點在加萊,攻擊諾曼底正符合攻其不意的戰術原則。
但這一切不是日本政治軍事高層關心的,天皇裕仁對東京受到轟炸非常震驚,也非常憤怒在接見鈴木時要求首相要採取措施,制止支那空軍的暴虐行為。
遵照天皇的命令,鈴木召開大本營和政府緊急聯席會議,在會議上形成六條決定,疏散人口在全國開展防空教育,組建防火隊,加強新型飛機研製,增加高射炮生產,特別是88mm高射炮,加強重型轟炸機生產待聯合艦隊返回後,突襲支那山東機場,消滅支那空軍。
中島康健面無表情的聽著梅津美治郎宣讀會議結果這已經是日本能作出的最大努力,武籐章有些納悶在會議結束,有意走在中島康健身邊,出了參謀總部大樓,武籐章見周圍的人少了,便開口說道:「中島君,你的情緒不高呀。」
「面對如此情況,武籐君有什麼高見?」中島康健對武籐章有些警惕,這傢伙先是投靠杉山元,力主擴大盧溝橋事變,而後又投靠東條,支持發動太平洋戰爭,現在的態度琢磨不定,一會說要堅持下去,一會又說應該和談,這些行為在中島康健看來是典型的牆頭草,自大狂。
武籐章歎口氣,輕輕搖頭,又向左右看看。中島康健忍不住在心裡鄙夷下,他看著蹬上自行車離去的海軍軍官們,由於汽油極度緊張,出了大臣級官員可以有汽車外,其餘軍官的轎車全部停止,外出一律乘公共汽車或自行車。
「你知道嗎,昨天我碰見立高君了。」中島康健有些懶散的說道。
武籐章略有些意外,隨即有些惋惜的說:「立高君呀,真是可惜了,他現在怎樣了?」
立高之助橫山等人被強行退役,很多人對立高之助感到惋惜,特別是那些曾經與立高之助共事過的人來說,其中包括陸軍大臣西尾壽造和參謀總長梅津美治郎,只是這次的事情實在太大,連西尾壽造和梅津美治郎都無法保住他,土肥原回來後還特地向西尾壽造作了專題匯報,至於報告的內容,卻沒有透露出來。
「不是很清楚」中島搖頭說:「不過他的戰場敏銳還在,只是昨天的時間太短,有沒有興趣去他那裡看看。」
「你們華北雙子星,是日本最出色的將領,可惜一個退役,一個到了軍部,再想上戰場就難了。」武籐章滿臉都是遺憾。
「戰場?」中島乾癟癟的一笑:「但願還能回去,不管是武士還是軍人,最好的歸宿就是戰場。」
無論中島康健還是武籐章都很清楚,日本已經日薄西山,中美軍隊攻勢如潮,關東軍退守朝鮮,中國派遣軍困守江南,東南亞的部隊也被迫處於守勢,太平洋上美國跳島作戰,日軍被迫處處設防,處處空虛。
所有日軍將領都將希望寄托在這次阿號作戰(前文有誤,不是一號作戰)上,如果聯合艦隊能擊敗美國太平洋艦隊,日本還有可能爭取一個較好的和平條件,否則,日本將陷入絕境。
「武籐君,想不想去見見立高那傢伙?」中島好像漫不經心的提到。
武籐章稍稍遲疑下,他回頭看了看陸軍省大樓,一些低級軍官和士兵正將一些箱子從樓內搬到院子內停著的兩輛卡車上,支那空軍轟炸給所有政府部門提了個醒,政府部門都在將本部門重要文件和檔案疏散到郊外。
「我去弄兩部腳踏車。」武籐章點頭答應,很快他便弄來兩部自行車,中島和他一人一部騎著便出門了也不管還有沒有工作,等到出門了,武籐章才醒悟這是怎麼啦?為什麼要去看立高之助呢?
可現在已經上路了,武籐章也不想了,跟著中島康健走。東京街頭有些慌亂,設在大街上的高音喇叭正播報朝日新聞的最新評論。
「卑鄙的支華人,根本不敢與皇軍面對面作戰,只敢躲在角落裡以屠殺平民為樂,這種膽怯的行為只能證明其種族的低劣。
東京市民們,我們是大和民族的子孫,是在天照大神庇估下的優秀民族,我們不諱言我們暫時遇到了困難,可是我們要牢記,天照大神是不會拋棄我們的!
一千多年以前橫掃歐亞大陸的蒙古騎兵,就是在企圖侵犯日本時,受到神風的懲罰!現在曰本再次受到威脅,神風會再度降臨,將所有侵犯日本的敵人掃盡日本海內!」
「這誰寫的,挺有激情的。」中島康健的話讓武籐章感到有些嘲諷的味道。
「不知道,鼓舞下民心士氣也好。」武籐章微微皺眉。
街上的人流明顯比昨天增加了,公路上的自行車也增多了,這些自行車大多被改成板車樣式,板車上裝著箱子有些裝得較滿的還有幾個人在後面推,不過不管是騎車的還是推車的無一例外的都是女人。
中島注意看了看了,這些箱子上大都貼著封條或印著公司簡稱這些公司看來也在疏散。
整個東京緊急動員起來,一些暫時沒有工作或在小作坊工作的來自農村或小縣城的工人們這些人大多是女人,被勸說返回家鄉。
快到立高之助住處時,中島和武籐章看見路口幾個技術人員正對著地圖在討論什麼,附近還有幾個警察在維持秩序。
「中島君,立高君住在那呢?」武籐章見中島康健四下張望,便忍不住問道。
中島康健也沒到過立高之助家,只是昨天從他那裡拿到地址,他注意看了看門牌號,也沒有回答武籐章的問話便徑直向前走,拐了個彎,便看到一棟小院,小院外牆漆已經斑駁脫落,顯得有些陳舊,院內的兩株櫻huā樹已經掛滿綠葉,給小院添上一點涼意。
「中島君,武籐君。」
中島康健和武籐章正想過去,從身後傳來聲叫聲,倆人回頭看卻是田邊,中島停下車問道:「田邊君,立高君是住這裡嗎?」
武籐章心裡那個氣,原來你也不知道立高之助住那,還把我拉來,這算什麼事。田邊手上提著一大一小兩口箱子,他顯然是走路過來的,額頭上掛滿汗珠,襯衣已經被汗水打濕,緊貼在身上。
「應該是吧。
武籐章禁不住開始腹誹起來,原來這位也不知道,也是第一次過來,看看周圍,周圍全是這種小院式的房屋,這裡是東京的大雜院區,這種大雜院一般住的都是外地來東京謀生的人,嘈雜而擁擠,衛生狀況也差,立高之助住在這個地區讓他有些意外。
中島跳下車,讓田邊將箱子放在後面,自己推著車走,三人到了小院門,確實是立高之助留下的門牌號。
「立高君在嗎?」中島康健走進院子便大聲叫道,院子裡有兩個老女人正在洗衣服,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匆忙從屋內出來,看見中島康健三人,中島和武籐的軍裝讓她禁不住吃了一驚。
「您好,您們是找立高君嗎?他不在,不過他留下話了,那位是田邊君?」
「是我。」田邊上前一步。
「立高君說他很快便回來,他請您到屋內等會。」女人說著沖三人深深一禮。
「那咱們就進去等他吧。」中島康健不等武籐章和田邊開口,也不徵求女人的意見,便徑直上前,脫下長靴,走進屋內,女人也不敢阻攔,急忙將靴子擺在一旁。
「立高君就住在這個房間嗎?」中島進屋便四下打量,屋內的陳設非常簡單,一眼便看清了,一間房,中間是張小桌子,靠牆有兩個並排的,半人高的櫃子,櫃子的上面放著兩口箱子,顯然這兩口箱子才是立高之助的財物,其他的都是房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