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境改變是突如其來的忽然!間司令部就下仗命令。聽有成員未經批准不准外出,凡是需要外出者必須得到情報主任李安定的批准。同時下令,所有人員做好隨時出發的準備。這兩道命令引起了紀妃香的警怯,她感到其中必有大事發生。
「影姐,日本人都要打到曼德勒了,那個西蒙斯怎麼沒見他來?」紀妃香拐彎抹角的向林月影試探著問。
「誰知道這些美國人去那了。」林月影低頭收拾東職心中卻很警惕,這兩道緊急命令實際就是針對紀妃香的,臘戌會戰已經拉開帷幕。魚兒快要入網,這個時候讓紀妃香察覺,這魚就可能脫鉤。
「說來也怪,最近英國人也沒來了。」紀妃香將兩件衣服打進背包。嬌笑道:「影姐,我們要去那?」
「等命令吧,收拾好東西,命令一道就出發。」林月影歎口氣,軍人的東西本就簡單。即便是女兵東西也不多,幾下就收拾好了。
這幾天,李安定命令林月影嚴密監控紀妃香,這讓林月影非常為難。紀妃香的工作性質決定了決定了她要經常與英國人或美國人接觸。可以輕鬆獲取情報。作為聯絡官,紀妃香可以合理的到處跑,也比較容易傳遞情報,這讓她非常頭痛。最後只能以上司的身份壓人,出去的時候乾脆將紀妃香帶上,這樣可以最小程度降低她的威力。
紀妃香還在挖空心思挖情報。實際上她的命運已經在生死之間翻了幾個來回,李安定感到任由這個間諜在司令部內活動,實在太危險了,在這個關鍵時刻,稍有疏漏,則一切都會落空。李安定三次電告莊繼華要求立刻逮捕紀妃香,莊繼華三次回電拒絕;李安定沒辦法,只好退而求其次,要求司令部立刻遷移到臘戌,這又被莊繼華拒絕,莊繼華在電報裡告訴李安定,要穩住紀妃香三天,三天之後,一切都塵尖落定。
為了防住紀妃香,林月影想出了這兩條規定,但李安定沒有把希望完全寄托在上面,所以也作了另一手準備,一旦紀妃香有異動,就立刻實施抓捕。
三天時間,就要過去了。可臘戌的情況還沒傳來,曼德勒遠征軍司令部內的氣氛越來越壓抑,遠處傳來隱隱的炮聲,戰火距離曼德勒越來越近,城內原先還堅持不走的居民現在也亂紛紛向西向北逃亡。
余程萬已經率新八軍軍部撤到曼德勒,新四十四師和新二十八師也已經退回曼德勒,進入曼德勒城外的各個預設陣地。日軍的攻勢忽然之間猛烈起來,新四十六師原本還比較輕鬆的阻擊,也隨之變得艱苦起來。
「一天之內。我軍就後撤了十里小鬼子怎麼忽然著急起來了?」龔楚盯著地圖喃喃自語,在前兩天日軍雖然進攻,但並不強烈,新四十六師的壓力還比較親,可日軍這一加強進攻,新四十六師的壓力立刻變得很大。
「看來司令估計的三天時間沒錯。五十六師團和二十二師團快迂迴到位了,田中新一應該是想纏住我們。」冉畏淡淡的說。他率領新二十八師撤回曼德勒後,新二十八師的指揮權就移交給余程萬。
讓何畏意外的是,遠征軍司令部現在成了看客。最高指揮龔楚以下全部失去了權力,龔楚雖然是副參謀長。可曼德勒阻擊戰的最高指揮是余程萬,所以整個遠程軍司令部在曼德勒沒有什麼事,龔楚原先負責的物資運輸工作,由於臘戌面臨大戰,也停止了,剩下的物資要麼分給新八軍和口軍。拉不走的全部堆上炸藥。隨時準備銷毀。
這種狀況,讓何畏和龔楚都有些無可奈何,他們有些不明白,遠征軍總部為何不能提前撤到臘戌,紀妃香的情況還是秘密。
電話鈴響起,龔楚抓起電話,話筒內傳來余程萬的聲音:「龔副參謀長,司令部怎麼還不撤退?」
「石堅兄,沒有命令我能走嗎?」龔楚無可奈何的答道:「余軍長。你打你的,不用管我們,估計只要打起來,我們很快就會走。」
龔楚連戰況都沒問就把電話放下了,余程萬心裡是著急,日軍加強進攻後,新四十六師面臨的壓力非常大。日軍兵分三路,或正面強攻。或側後繞擊,新四十六師兵力不足。被迫步步後退,損失急劇上升。
幸虧這時新四十四師和新二十八師趕回來了,否則余程萬就要把守城的魯瑞山獨立旅調上去打阻擊了。這個旅的前身是五戰區司令部警衛團,裝備精良,戰鬥力強,武漢保衛戰時,曾以一個旅對抗日軍一個。混成旅團,所以莊繼華和余程萬都屬意這個旅擔任曼德勒守城部隊。
余程萬網放下電話,電話鈴又響起來,抓起電話,卻是何畏。
「余軍長,田中新一加強攻擊力度。說明臘戌快打起來了,…爪與天。日軍攻擊力度勢必更他們的目的是將我軍吸斤在曼德勒,所以,我建議你從新二十八師、新四十四師和獨立旅各抽調一個。團,加入阻擊部隊。」
余程萬放下電話,思索一會。忍不住為這個主意叫好,田中新一見到新增援的部隊,勢必認為遠征軍依舊在曼德勒會戰,沒有察覺臘戌的情況,如此便有可能放慢攻擊節奏。
「這個共匪還真有些鬼想通之後,余程萬笑罵道,然後連夜從各部隊各抽調一個團交給新四十六師,拉上去打阻擊。
黎明,乳白色的輕霧在山間飄蕩,樹林在霧氣中時隱時現,遠遠望去所有的似乎是給綠色巨人披上一層輕紗,四下裡鳥雀無聲。山林裡一遍寂靜,露珠在樹葉上滾動,順著樹葉滴下,在鋼盔上濺碎。
透過這層輕紗和綠葉,一列列士兵整齊的站在樹下,他們看上去是如此疲憊,面孔消瘦,大多數人的軍裝破爛,但他們目光網毅,腰身挺得筆直。
旗手高舉著軍旗,在護旗兵的陪伴下,昂首走到隊列前面,然後用力將軍旗插在地上。
「禮畢!」
隨著這聲大喝,所有士兵的手都放下了。渡邊正夫跨著指揮刀走到軍旗前,再次端正的向軍旗行禮。然後深情的吻了下軍旗一角,這才轉身面對士兵。
「諸君!士兵們!」渡邊正夫神色嚴峻:「這面軍旗是我們出征前陛下親手交給我的,這面軍旗曾經在支那的土地上縱橫馳騁!這面軍旗曾經在蘇俄大敵所向披靡!這面軍旗曾經橫掃馬來!今天,我們要把這面插到臘戌城頭」。
「萬歲!萬歲!」
山谷裡響起震耳欲聾的歡呼聲,聲音充滿自豪,充滿驕傲。「聖戰到了關鍵時刻!攻克臘戌就可以將支那軍裝進我們的包圍圈!攻克臘戌!為師團建立光榮!攻克臘戌,為帝國開疆格土」。
「攻克臘戌!消滅支那人!」
「攻克臘戌!消滅支那人」。
士兵的情緒完全調動起來,他們瘋狂的高呼著,雙手高高舉起,萬歲聲再度將山谷填滿。
「現在我宣佈,此戰有進無退!全體官兵必須發揚帝國武士不畏犧牲!英勇頑強的品質!那怕是只剩下一個人,也必須進攻!」
渡邊正夫下了絕殺令,他知道。他們不可能再退回叢林,未能佔領棠吉,部隊沒有獲得計發中的補給,整個部隊昨天就已經斷糧了,連他這個。師團長的馬都已經殺了,他們不可能再原路返回了。
看著山下靜悄悄的,陣地內的士兵都無聊的躺在自己的窩裡面,緬甸的濕氣很重,露天過夜,早上醒來就是一身水,連續幾天高度戒備。卻沒見日軍到來,士兵們的心中都有些懈了。
劉望財跺跺腳,感到一陣寒意,肚子一陣咕嚕聲響,心知不好,這些天已經連續病倒好幾個,弟兄了,緬甸這鬼天氣,早晚都這樣多水。
「班長,我去拉屎。」
「媽的,就你事情多。」班長罵罵咧咧,一臉不耐煩,時間。再有半小時就換崗了,現在每個陣地,每天晚上都有一個軍官執勤,他們這個陣地是前哨陣地,兵力只有一個班,昨晚輪到他值班,待會副班長來換。
「我去拉路上,媽的,小鬼子要來,先嘗嘗老子的地雷。」劉望財做個鬼臉,拖著槍就朝下跑。
班長急了,衝他背影喊道:「你拉遠點,那條路,弟兄們每天要走幾趟!」
可他伸頭,劉望財並沒沿道路跑,而是跑進了樹林。班長又忍不住罵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居然連老子也敢戲弄,回來非好好教不可。」
劉望財跑到一塊岩石下,先用手中的槍對著岩石下的草叢一陣撥弄。見沒什麼動靜,才返身蹲下。這一招打草驚蛇是當地華僑志願隊教的,緬甸叢林中蛇不少,特別是那些草叢中。
劉望財蹲下不久,就聽見山林中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開始還以為是弟兄們來惡作劇,可仔細聽卻發覺好像是不少人,他撥開草叢悄悄往外一瞧,一群日本人端著明晃晃的刺刀,正悄悄向山上摸去。
趕緊縮頭,一把抓起槍,隨即又停下動作,再次撥開草叢,這些鬼子正全神貫注的注視著上面,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角落。
劉望財猶豫了會,他山上。又外面的大群鬼子,咬了咬牙,端起槍。
「啪!」
槍聲劃破了清晨的寧靜。
拉肚子的士兵劉望財打響了那些會戰的第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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