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那放蕩『淫』靡地喘息、香氣襲人的**、高聳酥棉又富有彈性的玉峰,那抵死纏綿似若掙扎不休的動作。一件件歷歷在目,王澤輕輕坐起身來,情不自禁地看著正在熟睡的美人,披散而凌亂地秀髮、潔白勝雪的香肩、嬌羞萬狀的睡姿。
他不由地心中一動,暗道酒後亂性、酒後亂性啊!數月來沒有女人在身邊相伴,他承認自己不是不食人間香火夫子,何況他在江寧並不缺女人,多年來也和很多歌姬有一夕風流,單單一個文細君就足以讓他人羨慕不已。但他也不是隨便的人,以他的身價地位,三十餘歲正當壯年,沒有正式的誥命夫人,不知道多少世家女暗自傾心,但他僅僅有兩個女人常相隨而已,從來不在外面招惹部位的是非,對於提親往往委婉拒絕,除了文樓的文細君常來往,就是和一些有著艷麗美貌的歌姬調**外,最多也就是和那些甘願獻身的歌姬偶爾春風一度,江寧儲有大量妓女的青樓勾欄中幾乎看不到他的身影,尤其是官妓,他從來沒有招惹過。
「相公這麼早醒了?」
王澤一驚,只見秦嫻嫻已經坐了起來,隨即依偎在他身上,一縷幽香撲鼻而來,丰韻滑膩的玉體緊緊貼在身上,尤其要命的是那對玉峰,不斷地刺激他的**,令他腹中的火焰一點點地被點燃。
「姑娘睡的好嗎?」如此尷尬的場景。王澤不知該說些什麼,這句話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何說出來的。
豈料秦嫻嫻嬌澀地媚了他一眼,身子靠的更緊了些,羞答答地低聲道:「相公好厲害,折騰奴家大半夜,奴家從來沒有……從來沒有……嗯——相公還……還說要、要隔江猶唱……」饒是她行中女子,雖入道不久,卻也算是經過人事,但還是羞澀地說不出口了。
王澤更是羞愧難當,一張臉馬上紅的像關公一般,禁不住暗罵自己酒後胡為,行事如此不堪,怎麼酒後就這麼放肆,什麼事情都能幹出來。
也算是秦嫻嫻有些察言觀色的本事,她見王澤臉漲的通紅,垂首不語,於是靠在王澤胸前,玉手輕輕撫摸著王澤的胸膛,柔聲道:「奴家本是行中人,相公有何要求自當從命,只願相公信守諾言,除了奴家官籍,奴家下輩子就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相公!」
王澤壓根就想不起來昨夜自己倒底說了什麼話,許了什麼諾言,既然自己做下這等糊塗事,那秦嫻嫻的小小要求,給她辦了就是,反正在他手中這也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知會開封府一聲,相信這個面子還會給的。當下尷尬地說道:「也好——既然姑娘決意脫籍,那今日就修書給開封府,為你從良。」
「多謝相公美意!相公當真是奴家再生父母……」秦嫻嫻依偎在王澤懷中,激動地嬌軀不住顫抖,在這瞬間全然沒有官妓的做作。
「咦——這衣物……」王澤不經意間看到了床尾上扔著兩件大紅色的,似曾相識的物件,這不是三點式內衣嘛?
「羞死人了,相公,這是近來行中流行的繻衣,行中姑娘們都用這些……」秦嫻嫻嬌澀不已,畢竟是女兒家的閨房秘事,怎麼能好意思說出口。
王澤卻暗自詫異不已,自度他私下的設想、文細君的發明,原本以為沒有這麼快流行民間,沒想到短短一年,竟然風靡風塵婦人之中,自己久少入風月場所,此事又不為人所言道,竟然成為井底之蛙,剛剛還顯的那麼的驚訝,想想不禁感到好笑。
看來文細君的確是能引導潮流的女子,他在一瞬間,忽然想到如能用文細君這塊金字招牌,大力推行絲綢、棉布製成的具有領導時下潮流的衣物,必然可以風靡天下,增加國庫收入,當然也可以把自己的錢袋裝的滿滿的,想想憑借文細君的本事,女紅方面應該難不倒她。
正在王澤為突然的斂財之道感到興奮之時,發現披在秦嫻嫻身上的錦被不覺間滑落下來,露出那羊脂般雪嫩的肌膚,映入眼中的更是那火熱的身段。此時他已經不似方纔的尷尬了,既然已經了結秦嫻嫻的請求,他的心情也輕鬆了許多,對眼前的誘人景色無動於衷,那就不算個男人,眉物在側不由地他不嚥了口唾液,暗想既然已經有一夜風情,就是再多一次又有何妨?於是笑道:「天還早,咱們在睡一會吧!」
秦嫻嫻一張俏臉頓時飛上一層紅霞,稍稍抬首,用那雙明媚地眸子勾著王澤,輕破櫻唇,柔聲道:「就讓奴家侍候相公吧!」
「這怎麼使得……」王澤說著話已經把秦嫻嫻放倒在床上,他已經決定要好好享用這具富有青春誘惑的**,也算是將錯就錯吧!
「相公快來……」豈料秦嫻嫻卻乖巧而又無力地翻過了如花似玉的嬌軀,把自己美麗無暇的脊背,挺翹的玉『臀』盡收王澤的眼底,令王澤被這讓人窒息的美麗所打動、刺激,腦袋哄地一下子麻了。
「真是位乖巧的女子!」
在送走秦嫻嫻後,想想要到午後才去為裴昌登舟送行,左右閒來無事,王澤可以吩咐燒水沐浴,舒舒服服地漿洗一番,換上乾淨的新衣,一夜的瘋狂把幾個月來的鬱悶一掃而光,他感到精神舒暢許多。
他難得清閒地躲在書房中看著近期西北的塘報,當然必不可少的行在傳來的公文,對於伐夏的戰事,他並不十分擔心,儘管目前戰場上出現波動,但宋軍仍然佔據著優勢,只要按照既定的戰略指導這場戰爭,憑曲端、徐徽言等名將的指揮,有了充足的後勤保障,應該是問題不大。行在的事情也沒什麼可以擔憂的,別看東南士林對陣的熱火朝天,沒什麼大不了的,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一切都在控制之中!反而是爭吵越厲害,對朝局的穩定越有利。
王澤放在公文,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腦子裡開始翻出如何繁榮經濟、如何增加國庫收入的算盤。
從昨夜的荒唐事中的一件內衣上,令他感觸頗多,一件女人穿在裡面的內衣,短短一年時間不到,從江南傳到汴梁,在這個通訊不發達的時代,簡直不可思議。名人效果從古至今都是一件不可辯駁的手段,對於女子來說有兩個地方可以影響她們,一個是宮廷另一個就是青樓楚館,可以說這兩個地方引導整個國家女子的裝扮風潮。
沒有想到、實在是忽略了名人傳媒,他私下提出的內衣設計,不過是滿足自己的獵奇心理,卻不想文細君竟然製作成功,更沒想到汴梁女子中已經出現,他敢肯定民間女子已經開始接受了。舉一反三,一個不足掛齒的小東西一旦成為潮流,必然會帶來滾滾的財富,不僅可以增加國庫收入,而且能推動商業多樣性的繁榮,豐富人們的生活,使人的思想更加開放。
正如一件小小的內衣,它可以用棉來製作,推動棉紡業的發展,棉紡業的發展反過來又可以刺激棉花的種植。款式也可以變化多端,使人們的心理上接受更多的新鮮事物,不斷地從生活瑣事上對觀念進行潛移默化。
多年來他的目光太局限了,往往盯在打通海路、開採礦山、扶植科技、優容商賈之上,對於一些細節性的方面忽略了許多。想想如制糖、棉紡、農業作物等方面的改良,他簡直沒有考慮過,如今想想自己當真是好高騖遠,小看了這些細枝末節,其實正是這些細節,往往能在很大程度上影響社會的思想和風氣。
王澤敲了敲額頭,閉目沉思,如今大宋外事是三面進取,要得到的無非是對金國的戰略優勢,還有刮東海、南海之利,為國內經濟發展注入動力,同時為徹底建立銀本位或金本位的貨幣制度打下基礎。而其中最耗國力的當屬對夏國的這場戰爭,他能理解士人們逐漸反戰的風潮,對西戰爭的代價實在是太高昂了,簡直是一個吞金巨獸,不斷地消耗國庫中的錢財。反倒是前途未卜的南海之戰,由南海上的船隊傳來的斷斷續續的消息,使士人們逐漸產生逐漸高漲的熱情,畢竟那場戰爭為大宋帶來的是滾滾的財富,卻不用消耗朝廷的錢財,而且既得利益著又是那麼多。
想想這些委實頭疼不已,很多事沒有想到,更有很多事辦的如此艱難,有時候他感到真是很累,卻又不得不去做。
當他正要步去想這些紛雜的事時,書房門響了。
李墨涵拿著幾份塘報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道:「恩師,這兩份是剛到的塘報。」
王澤沒有起身,懶洋洋地坐著接了過來,稍稍看看,這些都是普通的塘報,一封來自杭州、一封來自西北,他先打開了來自西北的塘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