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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卷 倚天無數開青壁篇 第五章 文 /

    第五章

    講武堂的一名軍法虞候帶著中軍衛卒,將馬忠與另外九名軍將一併押在的將台下執行軍法,當然由李純在旁邊測數,楊沂中傳令召集軍將列隊觀看。

    「太尉,我等何罪之有,為何處於杖刑?」軍將們被莫名其妙地押下,眼看就要挨軍棍,不免驚慌,紛紛問道為何被處以杖刑。

    「你等還有臉面問道,調令下發之時,講武堂律令已然下到你等手中,為何不看?」楊沂中臉色鐵青,沉聲道:「執行——」

    李純為難地看著馬忠,軍令難為,再遲疑的話,很可能自己也要被押到下面挨五十軍棍。他艱澀地恨恨背過臉去,高聲道:「馬忠杖軍棍五十,同隊學員杖軍棍三十,立即執行。」

    中軍衛卒哪裡見過這麼多軍將同時受罰,他們把平日裡對自己官長的不滿一併發洩,頓時棍如雨下,打的『啪啪』有聲,有些人受不了叫出了聲,馬忠與其中幾人咬著牙,生生地受著不出聲。

    軍法執行完畢後,十人都已經站不起來。

    楊沂中望著將台下的軍將,高聲道:「本帥重申一遍,講武堂培訓大宋將帥的首要就是紀律,你等來到講武堂第一課就是軍紀。立即到軍法虞候哪裡背誦一遍講武堂律令,通過者回去休息,沒通過者,由中軍衛卒拿本冊給看半個時辰,再背,不過者,執行軍棍十杖……」

    說罷頭也不回地下台走去,可憐這幫軍將平日裡大小也是禁軍中有頭有臉的人物,竟然被這些節級隨意呵斥,兩次背不上來,被這些軍卒不分青紅皂白,拿下摁倒就打,丟盡了面子。

    楊沂中卻在回到公廳後,吩咐親兵稍候為挨板子的軍將送去傷藥。

    在大江南岸玄武湖東南的鍾山鎮武德院內又是另一番景象,武德院規模要小得多,沒有講武堂那般大的校場,房舍也少了許多,但院落卻宏大威嚴了許多。

    百餘名中級武官聚集在偌大的武德廳內,各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座位,儘管只是一個小小的圓凳,卻也講武堂的那般低等軍將所無法比擬的。這些武官都是禁軍中七品階官,甚至有十幾位還是從六品,和自己的階官差不多,絕對的禁軍中堅力量,正中上首在座的劉錡心中明白,在座的眾僅大宋各路禁軍中的正將就有五十八人,相當於二十餘萬禁軍在自己掌握之中。

    在日後的侍衛大軍中,這些考績合格的武官,理所當然地擔任鎮統制使或是軍副都指揮使,或是大軍副都參軍使,是禁軍真正的脊樑人才。當這些人的祭酒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訓練這批人輕不得、重不得,特別是那八名名被內定為出任衛尉寺與其它新編侍衛大軍都虞侯的軍將,日後很可能就是自己的軍法虞侯,要是得罪了他們,以新軍規定虞候的權利,真是讓人頭痛。

    「諸位都是禁軍的翹楚,今日有幸與諸位會聚行在,日後半年內還望諸位多多幫襯。」劉錡決定來個先禮後兵,對這幫可以稱之為將軍的武官,不能向對下級軍將一樣,上來就立下馬威。他們多是統領數千兵馬或是一路都監,是有臉面的人物,溫言軟語還是有必要的。

    「信叔兄儘管寬心,兄弟若不幫襯,豈不是壞了西軍的名聲。」

    「是啊,劉太尉儘管發號施令,西軍這幫弟兄們莫敢不從。」

    陝西宣撫司新編的兩支侍衛大軍來訓將官七嘴八舌,一時間氣氛為之大變,在他們眼中壓根就不是來培訓的,也沒有培訓的意識。而且西軍排外意識向來極為嚴重,殿前司與沿河諸軍根本就不在他們眼中,劉錡以西軍大將任武德院祭酒,使他們自以為是,言談中不僅毫無顧忌而且輕視其他將帥,令不少人面露不悅之色。

    「諸位稍安、稍安。」劉錡眼看這群西軍將帥呱噪不停,引起其他將帥不滿之情溢於言表,他心中大為不悅,臉面卻不得不笑著道:「多謝諸位關照,現在由兵部員外郎、武德院司業歐陽轍歐陽大人為各位訓話。」

    旁邊的三十餘歲、身穿緋袍的官員起身向下面軍將拱手道:「下官歐陽轍,奉旨協助劉太尉掌理武德院。諸位將軍都是鎮守一方的大將,為朝廷披堅執銳出生入死,下官本讀書人,不通戰法槍棒,竟然在各位面前以師據之,甚是慚,。還望各位日後多多體諒!」在眾將有些得意的笑聲中,歐陽轍話音一轉,沉聲道:「下官雖不通武事,卻也在兵部任職多年,亦知朝廷新軍制要求之嚴、期望之高。故而,武德院第一期是禁軍中第一批侍衛大軍的軍、鎮將官,朝廷要的是人才,沒有嚴格的訓練是不可能培訓出合格的新軍將官。望從今日起望各位能遵循院規,潛心修習兵法韜略,斷不可違抗院規,否則軍法無情。」

    說的最後,一些武官的臉色變的難看起來,張雲仁看著歐陽轍,想到他不過是自己同榜進士,現如今卻是自己的司業,心中真不是個滋味。

    「諸位身為大將,弓馬槍棒本就是從軍資歷,院中並不要求……」

    張雲仁根本沒有聽歐陽轍再說些什麼,他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麼,腦海中竟然閃過兩次李長秋的影子。

    在訓話結束大家散了之後,劉錡這才鬆了口氣道:「歐陽大人,方才真為你捏了把汗!」

    歐陽轍饒有意味地笑道:「太尉不知,面對這幫如狼似虎的將帥,下官也是捏了把汗。」

    二人同時大笑,歐陽轍又道:「首期將帥中有下官同榜進士,面對他——下官可不輕鬆啊!」

    劉錡明白歐陽轍所指乃是張雲仁,點頭道:「這位狀元公可是水軍中的驕子,上官太尉最倚重的後起之秀,二十餘歲就擔任軍使副,又是頭一期培訓,前程遠大啊!」

    二人明白,朝廷中這些中級武官有一半都是來自侍衛水軍,可見王澤對水軍獨立成軍後馬上成就戰鬥力的迫切。

    「水軍可都是王相公開拓南疆的依仗,這些人中不少是讀書人,被王相公納入水軍。本院還好些,畢竟這理的水軍武官都是原虎翼軍中將校,但講武堂水軍軍將有半數帶有功名,正甫在那裡不好管束啊!」

    「太尉身為大將,屢立奇功,朝廷以太尉出任祭酒,便是憑借太尉威望震懾諸將。文人從戎有怎地嬌貴了?軍中自有法度,就是狀元也得服從軍令。」歐陽轍侃侃而談,懵然望著劉錡,臉上肌肉抽動。道:「太尉若是看得上下官,下官願來管束這群血性之士。」

    劉錡原本就對約束這幫人有些力不從心,他自度不可能長期在武德院擔任祭酒,勢必回到軍中,以他的資歷出任軍指揮使或大軍副都指揮使應當是可以的,但在學院中一些人肯定的是進入衛尉寺駐各支侍衛大軍的監軍系統,得罪了他們日後如何與之共事,這一點他與楊沂中存有一個心思。歐陽轍是兵部文官,又是進士出身,他若是挺身而出約束諸將,自己就能脫身而出專理院務,只是這話不好說出口罷了。沒有想到歐陽轍乃是機靈人物,一點就透,將職責一口承擔了下來,令他大為欣喜。

    歐陽轍冷笑道:「我到要看看這幫人能有何花樣,只要觸犯軍法,絕不容情。」

    劉錡放心地笑道:「有歐陽大人這話,我就放心了。」

    歐陽轍笑道:「同為朝廷出力,日後還得仰杖太尉。」

    荊湖北路、鼎州辰陽縣靠近赤亭湖畔的宋軍大寨,中軍帥旗上寫著『荊湖北路經略安撫副使侍衛馬步軍副都總管岳』

    「岳帥,逆首楊ど已經成擒,餘孽夏成困守水寨,已然不成氣候,下將願率精銳千人前去破寨,以獻於岳帥。」一名面龐漆黑,身材高大的武官,面帶得色地向岳飛請戰。

    「伯遠稍安毋躁,夏成乃是孤軍頑抗,成不了氣候,等到消耗賊逆氣勢後,還怕沒有建功立業的機會。」岳飛顯的興奮地笑道,可見戰事進行的相當順利。

    自從朝廷南遷以來,岳飛經京西戰後被王澤舉薦南調,率部在荊湖、江南進剿因戰亂朝廷政令不達之處,平撫遊軍流寇的割據作亂,幾年間,岳飛轉戰荊湖南北路,廣南東路、江南西路、與福建路,基本沿著歷史的軌跡平定叛亂,官至鎮南軍節度觀察留後,基本到了武官的頂峰,在這個時候另一端時空的歷史,岳飛已經是崇信軍節度使。

    在王澤的有意無意的主導下,一大批原本就屬於岳飛的將領,陸續彙集在他帳下,在岳飛調任荊湖北路經略安撫副使馬步軍副都總管後,在王澤的干預下,親衛大夫、領安州觀察使知蔡州軍州事牛皋南調,所部歸岳飛節制。由於朝廷局勢的逐步穩固,王澤提議軍將陞遷太濫,階官過高,故而控制軍將陞遷,遇功改於賞賜金銀。

    如酈瓊所部有號稱『武顯隊』的禁軍隊,其將吏全部是武顯大夫或是武顯郎,有時從九品的軍將所屬部眾竟然有多名七八品的軍卒,令人相當尷尬。新軍制以散官做為將帥服色與俸祿的階品,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武官階官過高、過濫,對軍將品級進行新的釐定,承宣使也被以回復舊制改為節度觀察留後。

    由於金軍並沒有深入湖南北路,鍾相、楊ど在洞庭作亂,也在另外的事件刺激下爆發,雖然在王澤意料之中,但他正在韜光養晦並沒有提前預防,反而饒有興趣地暗中關注,反正只要先保證東南各路穩定,他就不會過早登上前台。

    朝廷宰執們很大部分精力被消耗在此,以至於多年來洞庭地區一直不能被朝廷剿滅,自從鍾相死後,楊ど成為首領,最先程昌寓的大敗。知鼎州軍州事程昌寓奉朝廷旨意,率本州駐泊禁軍四千餘人進剿楊ど,由於程昌寓是文官、不懂兵法、輕敵冒進,遭到楊ど水軍的迎頭痛擊,所部車船、海鰍船連同他的小妾全部落入楊ど手中。楊ど繳獲官軍車船後,命人廣伐鼎、澧地區松杉樟楠等木材,大造車樓大船,嚴密設防,陸耕水戰,既取得水戰優勢,又獲田蠶興旺,實力日益增強。

    是年,楊麼立鍾相少子鍾子義為太子,自號大聖天王,建楚政權。

    由於楊ど實力的壯大,已經嚴重威脅到長江上游的穩定,牽制宋軍兩湖地區數萬兵力,沿河防線的後方不穩。在各地逐漸平定後,朝廷需要一個安定的局面以穩固在西南的統治,發展民生,為沿河諸軍提供糧米,專注北方沿河金人動態。

    王澤於出知杭州前也開始坐不住了,他意識到不能再任由楊ど發展壯大了,便暗中知會朱影,決定提前鎮壓楊ど,以消除內部隱患。而經過王澤的告知,朱影清楚的知道了形勢,根據王澤的建議果斷地調岳飛、王躞二人分別節制南北路進剿,岳飛部為張憲等原班人馬擔任主攻,王躞部由吳全部水軍萬餘人、崔增、高進及程昌寓部在北面協助。

    由於王澤的干預,還有幾年運程的楊ど提前遇到岳飛,岳飛率所部至鼎州採取封鎖緣湖四面諸江河要津後,先對義軍諸寨遣間誘降,分化瓦解義軍;繼以大軍壓境,示師威脅。義軍水寨中大首領楊欽、劉衡、金琮、劉詵、黃佐等相繼出降,惟楊麼、夏誠等仍據寨自固。

    岳飛知湖深莫測,便納楊欽獻策,遣人開閘洩放湖水,放巨筏堵塞港汊,並於湖面散放青草,以破義軍車船優勢。後以楊欽為嚮導,進圍楊麼水寨。楊麼率水軍出戰,因水淺,車船機輪又被草纏住,大船不能行動,被岳飛聯合王躞一舉擊敗,楊ど跳水自盡不成,被牛皋下水擒獲。

    牛皋可謂是立了第一大功,令張憲、徐慶、姚政、寇成、王經等人艷羨不已,而楊再興等新附軍將急於立功,這幾天裡紛紛嚷著要擔當前鋒,進擊夏成殘部。

    岳飛卻另有打算,由於楊ど被擒,眼看其殘部人心惶惶,龜縮幾個水寨內不敢出戰,他是要盡量減少損失,以圍困的方式瓦解夏成所部士氣,再給以漂亮的一擊,給朝廷諸公與諸位同僚看看。同時多收編些精壯,擴大軍力,畢竟朝廷的新軍制已經實施,牛皋等人只是暫時歸屬節制,以他目前本部的兵力與資歷,還不足以編成一支侍衛大軍。

    「區區殘軍何勞牛太尉上陣,下將願提三百精銳,必當破敵。」楊再興實在是忍不住,毛遂自薦請求出戰,言語中已然立下軍令狀。

    岳飛又豈能不知楊再興的心思,自從楊再興歸附後寸功未立,立功顯名的心思每每迫切。然岳飛不得不照顧到原從部將與節制軍將求戰的要求,以至於楊再興只能打打下手,洞庭水賊覆滅在即,這最後的機會再不把握,就沒有立功的時機了。

    徐慶、王貴等人莫不以炙熱的目光投向岳飛,全役之功哪個不想佔為己有。

    「大哥——無論如何。咱們不能讓王躞那老小子奪了這全役之功。」王貴身為統制官,在軍中地位僅次岳飛、張憲,無論是那個攻寨,他都能臨陣便宜調動。與徐慶、姚政、寇成、王經考慮不同的是,他並不在意是不是能參與最後的攻勢,而是在於不能讓北路的王躞搶了先機。

    岳飛深以為然,以在禁軍中地位而言,他明顯在王躞之下。自王躞由陝西都統制司麾下奉召率部南下,所部將吏併入殿前司,他本人正式被朝廷加封為捧日、天武四廂都指揮使,統率殿前司禁軍與西軍舊部出戰,朝廷中的大臣們自然會有意無意地偏袒殿前司。

    岳飛自然明白自他生擒楊ど後,殿前司出戰諸軍幾乎寸功未立,王躞部僅僅吳全的水軍在湖面上做為支援立下些許戰功,這是朝廷中一些人所不能容忍的。外軍在各線頻頻立功,殿前司卻默默無聞,最後的機會很有可能會有人暗中操縱由王躞承擔。何況朝廷新軍制後殿前司所屬各將全部成立侍衛大軍,王躞理所當然地是侍衛大軍都指揮使人選,而且朝廷中早有傳聞,戰後以出戰殿前司禁軍與部分南下西軍為核心,編成天武侍衛大軍都指揮司,王躞身為這支部隊的領軍大將,很可能出任天武侍衛大軍都指揮使。

    此戰關係到王躞的名聲,他不可能讓自己獨佔全功,從而失去出任都指揮使的機會。

    「叛逆餘孽不成氣候,龜縮水寨不過引頸就戮而已……」岳飛仍在猶豫是不是一鼓作氣,拿下夏成佔據的幾個殘餘水寨,當然他對於王躞能否成為天武侍衛大軍都指揮使不感興趣,而是能不能搶佔先機、奪了全功,他自己能為日後成為侍衛大軍都指揮使,增添一枚重量級的砝碼。

    張憲私下曾於岳飛商討過朝廷整編各路大軍之事,岳飛對侍衛大軍的成立頗為感興趣,他站在岳飛的立場上卻考慮眾多,認為畢一役於全功,固然可以成就名聲,岳飛亦有希望憑借戰功擔任侍衛大軍都指揮使。然朝廷的水實在是太深了,非他們這些武人所能深曉,拋下殿前司獨成剿賊功業,勢必得罪不少大將,引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尤其是在這節骨眼上,他張憲可不願得罪殿前司那幫老爺。但他明白無誤地清楚岳飛正在左右不定,以他這位大哥的性格,不太可能平白放棄這大好的揚名功業,讓予一向自大的殿前司將帥,尤其是一個剛剛加入殿前司的西軍大將。他稍稍沉吟後,冷靜地道:「大哥,王太尉前鋒在崇孝鎮下水寨,其意在於掃蕩水賊殘餘,最後一戰那些蝦兵蟹將必然拚死抵抗,咱們又何須徒傷將吏。」

    「這是怎的說話——」徐慶非常不滿張憲論調,不待岳飛回應,搶先道:「咱們兄弟出生入死才拼來的生擒逆首,眼看大功將成,卻讓殿前司那幫豎子成就功名,有本事他王躞自己去爭,二哥是不是昏了頭?竟然為他們說話。」

    姚政、寇成、王經紛紛附和徐慶,卻不敢輕易指責張憲,畢竟張憲是這支部隊的副帥。牛皋卻在一旁冷眼旁觀,此時他牛皋不過是暫歸荊湖北路都總管司節制,做為外來客軍又居生擒楊ど的大功,自然是少說為妙,以免惹來不必要的是非。

    張憲暗罵徐慶等人目光短淺,只知道上陣搏殺、建功立業、搏取富貴,卻不知其中厲害深淺。岳飛所部在江南取得的功業,早就使許多禁軍大將眼紅不已,此番剿逆本應讓岳飛制置兩湖兵馬以統一調度各路將帥剿匪。豈料朝廷以王躞率殿前司兵馬西來,並節制外調入荊湖北路境內除牛皋部之外的客軍,使岳飛身為一路大帥卻不能節制在本路作戰的全部禁軍,處境令人相當尷尬,而其中的玄機,自是不能明言。

    「仲康說的是,本帥與將吏們幾經征戰才擒拿逆首,其能讓他人撿了便宜。」岳飛『霍』地站起身子,決然道:「傳令各軍火速開拔,楊再興擔任軍鋒。」

    眾將齊聲應諾,喜形於色,畢竟能有仗可打、有功可立。

    張憲卻有些後悔,前些日子兵部檄文要求岳飛部調張憲、徐慶、王經三人並數十名中、低等差遣軍將赴行在培訓,岳飛以戰事緊張為由,首期只派遣十數名低等軍將赴行在講武堂。並上書兵部言張憲等得力將官在戰局穩定後再赴行在,而他對赴行在入武德院亦未曾在意,這時卻有些後悔為何自己沒有堅持首期赴行在,雖少了些戰功,至少可以避免如今可能得罪人的尷尬局面。

    但既然岳飛已經下了決心,他只得咬了咬牙,決然道:「大哥放心,數日內定當掃滅逆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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