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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這裡,楚雨忽然停下了腳步,自己不能太過於衝動,以免引來了滅頂之災,來到了偏殿,便對著身邊的太監說道:「去叫裡斯哈邁來。」
「是的,大先知。」太監退了下去,很快,裡斯哈邁便來了,裡斯哈邁這麼多年一直以來都是跟錦衣衛直接接頭的,相當於錦衣衛和滿洲國之間的橋樑,當然楚雨也可以直接去找錦衣衛,只是為了提高了自己的身份,這才專門找了這個一個人來充當這個角色。
此人為人圓滑,而且能言會道,更加難能可貴的是,他的很多見解都會被錦衣衛採納,以往的許多政策改革都是他給錦衣衛們闡明了,通過的,所以在楚雨的心裡,這個人還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
裡斯哈邁進殿之後,便行禮道:「先知大人,不知道找微臣所謂何事?」
楚雨苦笑了一下,「外面的事情你比我要瞭解的很多,你應該很清楚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何須在我面前買關子?」
裡斯哈邁見到既然被楚雨識破了,便笑道:「微臣只是一個臣子,擅長的就是這張嘴,沒有什麼關子可賣的,先知既然已經猜到了,那微臣就實話相告,其實這件事的兇手不是別人,正是錦衣衛千戶姜一卜的親弟弟,姜一占。
那日正是姜一占帶領著好幾個錦衣衛玷污了姑娘們的清白,所以此時相當棘手,姜一卜在大明已經好幾個年頭了,這麼多年以來,我們滿洲國的文件需要審核的,他都是相當的寬容,若是因為這件事而將彼此之間這點默契給打破了,恐怕日後……。」
聽到了他說的這些話,著實讓楚雨心裡面微微的顫抖了一下,是啊,這麼多年一來,姜一卜可真是沒有怎麼刁難過他們,而且還盡心盡力為他們辦事,應該說現在滿洲國用的一切,他都有很大的功勞,其中包括跟大明通商、給朱棣上等等。
「你是的會因為這件事,姜一卜會懷恨在心,以後的公文往來會出現很大的阻礙。」楚雨也似乎有了此種的。
裡斯哈邁點點頭,若是跟他鬧得不可收拾,那後果自然是可大可小。
「那以你之見呢?」楚雨一時間也沒有辦法,便問道。
裡斯哈邁略微的想了一下,「微臣覺得應該先將千戶大人請過來,先聽聽他的見解如何?」
楚雨點點頭,當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姑且試試,「汗王宮門口就交給你處置了。」
裡斯哈邁再次點頭,隨即便退了下去,離開了偏殿。
看著裡斯哈邁走了,楚雨長長的吁了一口氣,若只是一個毫無瓜葛的錦衣衛,自己完全有能力下令捉拿歸案,可是眼下這個人卻是姜一卜的親弟弟,如何去做,似乎在考驗著楚雨的能力,他實在是無能為力。
裡斯哈邁出來汗王宮,來到了那些父母面前勸解了一下,讓後讓人做了一份口供,算是留下來立案了,這才將那些父母給勸走了。
到了晚上,裡斯哈邁特意約請到了姜一卜到了汗王宮,大家心知肚明今天所為何事,彼此見面相互寒暄了一下,主次落座了,剛坐下之後,酒過三巡,姜一卜就跪在了大殿之上,「錦衣衛千戶姜一卜管教不嚴,還請先知和女汗發落。」
他這麼一個自我認罪,讓楚雨和一干眾臣倒是有點不知所措了。「千戶大人,快快請起,有什麼話我們起來說話,你這樣跪在下面,讓本先知如何是好?」楚雨說著便從上面走了下來,來到了姜一卜的跟前,就要將姜一卜扶起來。
只見他撥開了楚雨的手,繼續懺悔道:「都是我管教不力,才導致了這麼嚴重的事情,還望先知處罰才是。否則我寧願這樣跪在。」說罷,便對著後面的手下喊了一聲,「將那幾個畜生給我帶上來。」
話音落下,便見姜一占以及幾個手下被帶了上來。全身上下被麻繩捆綁著,困的結結實實的,楚雨看到了後,倒是一陣驚訝,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是先發制人,這樣的話,自己如何才能將兇手緝拿呢?
看到被押上來的人,楚雨眼前一愣,走了過去,挨個看了一遍,這才將姜一卜給扶了起來,只見他說道:「人我已經給你們帶來了,任憑處置,不論如何處置都可以,在下絕無二話,即使殺了他們的頭也斷然不會阻攔。」
姜一卜說了這些話後,只見那些跪在地上的錦衣衛幾乎是同時朝著姜一卜看了過去。「看什麼?難道你們還罪不至死嗎?一群畜生。」
楚雨見狀,便說道:「好,既然千戶大人這般的說了,那我依法辦事了。」說罷,便對著手下說道,「來人,將這些人給我押下去,關進地牢,明日在廣場上杖責一百。」
楚雨偷偷的瞥了一眼姜一卜,只見他的臉色稍稍的凝重一點,因為誰都知道,這一百廷杖可是不輕啊,若是命背點話,肯定是會被打死的。但是他剛才已經將話說了出去,想要反悔是不可能了。只有聽天由命了。
隨即便將他們都關了下去,眾人各懷心事,匆匆的喝了幾杯酒之後,便散開了。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便發出了通告,午時要杖責人犯,滿洲國的百姓本來因為這件事,心理面就很不快,這下聽到了要杖責那群畜生了,一大早就守候在了廣場之上,等著午時的到來。等候著這群畜生的死期。
到了中午,將犯人們依次押上了廣場之上,在楚雨的號令下,便開始了廷杖,一共是五個人,等到了一百廷杖結束之後,便已經死了三個,所幸的是,還有兩個頑強的挺了過去,其中姜一卜的弟弟也活著,當姜一卜見到自己弟弟還活著時候,心裡面的喜悅便湧現在了臉上,楚雨看得見,他是很慶幸。
可是下面觀看的百姓們依然是不依不饒,非要將剩下的兩個也殺了,場面一時間開始混亂了起來,姜一卜看到這種場合下,若是滿洲國的士兵故意放任之,自己的弟弟可能隨時被亂民打死,便蜂擁了上去,立刻就將剩下的兩個人圍在了中間。
這一動作是明顯的挑釁,楚雨也不由得一愣,心中的怒氣被激發了,「姜一卜,你這是要做什麼?」
「先知大人請原諒,我只是在防範於未然。」姜一卜恭敬的說道。
楚雨也不好撕破了臉,便揮揮手,對著蒙哥帖木兒說道,「帶兵將民眾給勸下,快點!」
蒙哥帖木兒一臉的不願意,怒視的瞪了一下那群錦衣衛,但是他又不能違背楚雨的命令,便帶兵著將百姓給阻攔住了。
看到了這裡,楚雨心理面實在是憤怒,太放肆了,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就上來強人,還謂之「防範於未然。」便狠狠的摔了一下袖子,離開了廣場,回去了。
看到楚雨氣沖沖的離開了,哈奇蘭多跟在後面也走了,回到了房,楚雨一陣憤怒,哈奇蘭多走了過來,遞過了一杯茶,「別生氣了。」
楚雨輕輕一擺,「我不渴。」他輕輕一擺手,碰觸到了哈奇蘭多的手,杯子頃刻便飛了出去,「啪」的一聲摔碎在了地上,煎燙的茶水濺在了她的手上,哈奇蘭多痛苦的急忙摀住了手,楚雨沒有想到自己只是輕輕一下,竟然誤傷了哈奇蘭多,「蘭多,你沒事?」見狀,他急忙的關切道。
慌忙之間將她的手拉在了自己的耳朵旁邊,哈奇蘭多看到他這麼緊張的樣子,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怒容,不由得開心笑了起來。
這一笑,將楚雨給笑懵了,「沒事?」
「我沒事,只是一點點濺在手上而已。看你緊張的樣子,真是可愛。」說著便偷笑了起來,楚雨頓時一把將她的手放了下去,「我這般的惱怒,你還有閒情開玩笑。」
「呵呵,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廷杖之刑已經打死了三個人,也算是給百姓們一個交代了。你還想如何?」哈奇蘭多問道。
「我只是看不慣一個小小的錦衣衛千戶竟然在我的面前這樣的放肆,竟然敢公然上去強人,真是豈有此理。」楚雨憤憤的說道。
「搶人就讓他們去,反正我看啊,剩下的那兩個也就只有半條命了。」說著她竟然開心的笑了。
看到她這麼的開心,楚雨也不由得跟著苦笑了一下,「是啊,也就是剩下半條命了,可是你看我們的百姓還想將他們碎屍萬段啊!」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忽然外面急報,「稟報先知,被玷污的少女父母們在一夜之間忽然被毀屍滅妓。」
楚雨聽到了這個消息一驚,連忙問道:「你說什麼?那些父母在一夜之間都被滅口了?」
來人點點頭,楚雨一愣,真是沒有想到,竟然會這般的凶殘,自己真是小看錦衣衛了,沒有想到他們的報復心理竟然這般的強烈,昨日才杖責了,晚上就滅口了,難道他們都不想想後果嗎?
過了一會,猛哥帖木兒也進來了,他一見到楚雨就怒氣沖沖的說道:「大先知,我們這次可再不能原諒他們了,這次我們必須行動了。」
楚雨猶豫著,現在他已經沒有當年的那股子血氣,更不會隨便的就任憑胡來,只是擺擺手,「別著急,這件事我覺得很是蹊蹺,姜一卜也不是一個糊塗之人,怎麼會隨便就殺了那些女孩的父母,再說了,他的親弟弟不是還好好的嘛?也沒有必要再去殺人了♀完全是多此一舉,這些老弱病殘的殺了又有何用,他又不是不知道會有怎麼樣的後果。如何會去做?」